祚并不清楚前世历史上的那个索额图具体是怎么倒的台的,只是依稀有点印象貌似因为试图拥立太子而被康熙老爷子圈养,最后又被赐死的,可祚很清楚的一点是索额图倒了台,太子i依旧活得好好的,甚至没有因为索额图而受到牵连,只是后来因另外的事情而下的台。
历史是变了,可惯性还在,祚心里头很清楚太子在康熙老爷子心目中的地位,即便康熙老爷子已经对太子有所不满,可看在他死去的额娘份上,也不见得会废了太子。太子也不是傻瓜,从今日议事就能看出这一点,从头到尾i就没有表过态,除了最后假借着马齐的言语失误发了顿火外,他啥也没做,至于逾制是有的,可并不算过分,至少他并没有真儿个坐到龙椅上。
太子的算盘也精得很,由着索额图去整,他却假借荒淫无度来了个一无所知,真要是索额图能成事,他就是真命天子,若是不成,顶多是个失察之罪,还不至于就此被轰下了台。祚自个儿心里头也明白想要凭借着此次可能发生的动乱整倒太子不太现实,更何况祚自己也没有做好准备,一旦这会儿太子到了台,那起子阿哥们必然将所有的火力都对准风头正健的祚,如此一来,祚就成了众矢之的,那小日子可就难过了。
头前思道与林轩毅就已经将各种可能性都已经推测了一遍,到目前为止,所有的情况都没有出乎意料之外。要破坏索额图的计划不难,难的是既要整垮索额图。还不能让太子倒了台,更不能让康熙老爷子对自个儿起疑心,那就不能将自己地实力底牌全都暴露出来,而这就需要合纵连横了。
老三就一书生,打打黑拳可以。真到了办大事的时候就不顶用了,除了能摇旗呐喊一下外。手里头根本就没有实力,有的都是礼部那群手无缚鸡之力的酸丁,不过用来造造声势,搞搞舆论却也不妨。
但联络却不急于一时,等大事都定了之后。再给老三一伙通个气就成,早了的话。还得防着这货转手将自个儿给卖了。
老四手头也有些人,尤其是这货私下里训练地一帮子人马,手底下还是很硬的,头前祚派去暗中保护思道地人手与老四的手下就曾结结实实地干过了一场,虽然是胜了。可损失也是很惨重的。若不是清松的武艺实在是高得出奇,还不见得一定能吃下对手。若是如此,那去见思道地可就不是祚了。老四虽有人马,可惜的是这会儿人不在京中,就算是想拉他一道背黑锅也找不到人。
老八一伙在众阿哥中实力最强,没被索额图控制在手地那两营九门提督衙门的参佐全是老八地门下奴才,手里头可是掌控着正阳、东直两门,即便是在其他几门里头也有些基层的小军官是老八的人马。祚想要按预定的计划行事,老八那一关是绕不过去的,不过祚也不担心老八会不合作,无他,老八心野,别说祚,即便是太子心里头也是有数地,太子真上了位,也绝饶不过T一伙子。
T是个好同志,自然是属于可团结地力量,也是块背黑锅的好材料,不过T狡猾得很,背后也有高人在,想要让T出来背黑锅可不是件简单地事情,一个不小心,就成了祚去背黑锅,那乐子可就大发了。祚是答应了晚上要去T府上做客,可祚却不着急,他在等,等着消息儿。
祚自个儿手底下也有些人马,除了暗底下的人手外,还有官面上的人手,例如天津卫的知府秦浩、沧州总兵李柯等等,不过要调动这些兵马却不是件简单的事儿,先不说人马调不调得动,即便是将人马调来了,也平了叛,等待祚的绝不会是糖果,等来的绝对是老爷子的疑心和板子――没有君命私下调动军队,那可是相当于谋反的大罪,即便老爷子一时因为祚平叛有功不好处置,可一准记在心里头,啥时候应景儿抛出来就能治你的罪。
那等吃力不讨好的事儿祚绝对不会去做,不过写封加急奏章,派些人手往老爷子大营里送的事做做却也无妨,长,也没有附上祚自个儿的任何判断,只是将京城衙门的将领变动情况说了一遍,以老爷子的精明自然会看出其中的蹊跷。这会儿祚所要做的事就是等,等着老爷子派人送来圣旨,有了这道圣旨,祚就有了主动权。
:..地赶到了祚的王府,送来了祚所需要的圣旨。有了这道圣旨。祚可就忙乎开了,一连串的命令传达了下去,下头早已等候就绪的人手各自领命飞奔而去。
祚在忙着,别人可也没闲着。索额图府中这会儿也是热闹非凡,一大群官吏正围坐在索额图身边,听着索额图那煽情的演说。老索同志不愧是当惯了权相的人物,能说会道地,从三皇五帝说到唐宗宋祖,一会儿又回顾自个儿追随康熙老爷子擒鳌拜,平三藩的光辉历史,再又说到当今太子慈爱谦和,就是个真命天子,等会儿又谈起当今那起子阿哥心怀不轨,试图趁皇上受重伤之机,谋夺篡位,要大伙儿誓死保卫太子,拥护太子登基以稳定人心,等等等,说得天花乱坠。
老索同志空口白牙地许下了一大堆的诺言,言称大事若成,诸位就是从龙之功,个个有赏,人人得利,哄得那起子官吏个个热血沸腾,恨不得即刻进宫,对着i三呼万岁,好骗得拥立之功。等把众人的情绪都调动起来了,老索同志突然脸色一变,满是神伤的样子,口口声声道有人试图谋逆,矛头直指那些在京城中的那些办差阿哥们,要求大家伙不惜一切代价誓死效忠太子,擒拿叛逆,最要紧的是要团结一心,先封锁了九门,然后关门打狗之类云云……
老索同志忙着开大会,老八一伙也同样忙着开小会。T一伙子人马都不是傻子,到了这会儿也都算是看明白了索额图究竟想要搞啥子名堂,不过该怎么办却没有准主意儿。
老十锇跳着脚道:“娘的,还商量个屁,都商量了一个下午了,再商量下去,就等着索老乌龟上门逮人了,照我说,咱干脆亮明了旗号跟他们干了,来个先下手为强。”
老九K叹了口气道:“干也得干得过啊,咱们手里头就两营人马,拿什么跟人家去干,再说了,即便是干赢了又怎样,边上还坐着位爷在盯着呢,别白便宜了别人。”
“娘的,干不过干脆咱就走,大家伙先离开这儿再说,总不能做家里头等死啊。”老十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走,往哪走,丢了京师重地,哪还有命可走。”K有些泄气地揉了揉肥胖的双颊。
“好了,别吵了。”老八轻轻地喝了一声,心里头烦闷得很,这一个下午早已将各种形势都分析了一番,这才恍然发现京城里头的大势基本上已被索额图所掌控,大家伙别说是硬干,就算是逃走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一向就寡言的温瑞和此时更是一言不发,自顾自地闭上眼埋头苦思,都一个下午了也没见他抬一下头,老八一伙子商量着,却也不曾却打断温瑞和的思考,那可是他们最后的凭借。大家伙商议了一下午也都累了,这会儿静了下来,都眼巴巴地看着沉思中的温瑞和,就指望他能给大家伙指出条明路来。
“事犹可为。”沉思中的温瑞和终于睁开了眼,冷静地道:“普横算计不差得话,毅郡王那儿早已做好了安排。”
“老六?怎么可能?”老十一脸子惊奇地抢先问道。
“不错,就是毅郡王,今晚他一准会来,来的目的就是要和我们联手,打的算盘却是借刀杀人。”温瑞和的眼睛亮了起来,其中厉芒道道。
“该死的老六,他敢……”老十的狠话还没说完就被匆匆走进来的管家的话给打断了:“贝勒爷,毅郡王来访。”
“贝勒爷只须小心应付,不必急着应承任何事情。”温瑞和冷静地吩咐了一句。
“好。本贝勒亲自去迎接。”T猛地一合手中的折扇,大步流星地向大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