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赵牧远的反应都在周沛凝的预料之中,但是周沛凝的杀手锏是赵牧远绝地猜不到的,小周书记盈盈浅笑的看着赵牧远柔声道:“四叔说我不是赵家的一份子,恕我做晚辈的冒昧评判一下,这个说法对但也不对,敢问四叔一句,小江是不是赵家的一份子?”。3∴35686688
“这个自不必说,白泽是我三哥唯一的骨血,血缘关系千真万确谁也做不了假的”。
新城之花夸张的点点头,狡黠一笑娇声道:“既然小江是赵家的一份子,那我也是,千真万确谁也做不了假”。
“凝凝,你这是什么意思?”赵牧远眉头一皱,脸色微变,周沛凝话里的引申意思让赵牧远想到了无限可能却不靠谱的一种可能性,赵牧远有点震惊了,这种可能是万万不敢成立的。
“四叔,其实说白了,咱们都是同龄人,您也没比我大几岁,但我长这么大,一直叫您一句四叔,一来呢,这是老辈子传下来的,二来呢,也是敬佩您的本事和为人,但是今天我可真要叫您一声四叔了”小周书记说到这里盈盈起立,双手放在小腹处,一欠身,浅浅一笑的道:“四叔在上,侄媳fù儿给您见礼了,没有提前知会一声,还望您和家中诸位长辈不要怪罪才好”。
“什么?”赵牧远霍然起身愣愣看着周沛凝,压低声音语气沉缓的道:“凝凝,开玩笑要适度”。
“瞧您说的,我都三十多岁了,当然知道开玩笑要适度了,我没什么不适度啊,另外我也没开玩笑啊”。周沛凝闪动美眸,眼神幽怨的看着赵牧远,搞得自己好像很无辜的样子。
赵牧远狠狠的瞪了周沛凝一眼,啪的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水四溅,声色俱厉道:“别跟我拐弯抹角,好好说话,当我治不了你是不是?”。
“啪”的一声,小周书记针锋相对的一拍桌子,猛然起身,直识赵牧远,伸手摘掉眼前的黑框眼镜,毫不相让的低吼道:“我说我和小江上床了,我是他的人了,这回够直接吧?你还想问什么,问我们搞了几次?问我有没有高潮?这是你当叔叔问的吗?别不自量力,叔公公跟侄媳fù拍桌子,你吓唬谁呢?你这算什么本事?堂堂的白衣卿相赵四爷这么大的本事要在侄媳fù身上使,你也真好意思!小心我捅到老太爷那里让你下不来台”。
“砰砰砰”敲门声响起来了,赵牧远起身去开门,蓝听雨看着屋里气氛十分不善,变很是担心,低声道:“四哥,有话好说,不要发脾气,凝凝是女孩子,又是晚辈,别让外人笑话”。
“知道”赵牧远微一点头,侧头瞄了一下客厅的方向,压低声音道:“注意点不要让小商姑娘靠近书房”。
“嗯,知道”。
赵牧远点点头,回手关死了门,神色不善的看着周沛凝,刚才周沛凝的一通抢白弄得赵牧远再也没有云淡风轻的气度了,脸色铁青气的半晌没有说出话来,过了会儿才走到书桌后面扑通一声颓然坐下,往下压压手示意周沛凝也坐下,强自耐心的道:“凝凝,咱们不要意气之争,就按照事实说话,你和小江的结合真的不合适,我说什么也不会答应的,你们的年龄差距快到十岁了,你让我们全家怎么接受啊?另外,门外的小商姑娘又算怎么回事儿?”。
“我们互不影响啊,露露是正牌的,我是编外的”周沛凝陈成功的戏弄了赵牧远一回,非常得意,坐下云淡风轻的道。
z赵牧远还是觉得周沛凝说的话不太靠谱,索性便道:“凝凝,这是不是有点过了,就算你想让我把白泽暂时的交给你也不能用不能说这样的谎话,你是女孩子,名誉价比万金,不能如此随意”。,,。15
“我说四叔,我要怎么样说你才能相信呢?这事儿不能说太细啊,你这不是难为我吗?我好意思说你这个叔公公还不好意思听呢!这话总没错吧?”。周沛凝也非常无奈,苦着俏脸道:“我知道你们是血缘关系,小江早早晚晚都会认祖归宗,他是有思考能力有判断力的成年人,我留也留不住,就因为他的我男人,所以我才要倾尽全力来培养他,让他大树参天,要是没有这层关系的话,您认为我回平白无故的为他人做嫁衣?”。
周沛凝如此说,赵牧远算是真的没有办法了,最让赵牧远头疼的就是周沛凝总拿叔公公和侄媳fù儿说事儿,这让赵牧远根本没法把剩下的继续下去,唯有苦笑着摇摇头道:“凝凝啊,你可是给四叔出难题了,你这让我如何与靖边老哥解释啊,我赵家已经亏欠了妙舞,现在你又如此这般,你们这不是陷我赵家于不仁不义吗?”。
“不用和我爸爸解释,等着瓜熟蒂落就好了”周沛凝淡淡的道:“我和妙舞不一样,我这辈子就没指望结婚,搜所以有些麻烦直接就可以省略了,至于妙舞嘛,三叔的儿子也找到了,心愿也了了,是时候该考虑再成家了,难道三叔不知道小江的存在吗?”。
赵牧远微微摇头,低声道:“不知道,我怕三哥沉不住气”。
“让人家人为的父子相隔,好得很啊,果然是干大事儿的赵四爷,对自家亲哥哥也这么心狠手辣”周沛凝这么说算是好的了,其实周沛凝心里还有一句话,赵家果然是有一套,这还是人吗?不过这或许是人家的传统也说不定呢,没看见吗?山鹰、大鹏、束虎、伏魈,白泽、毕方,这名字叫的,简直是一窝禽兽!。
赵牧远苦笑着摇摇头,眼神犀利的看着周沛凝道:“或许你说得对,但是凝凝,这事儿不归你管,即便你是赵家的儿媳fù,这事儿也轮不到你chā嘴,老爷子还健在,我们哥四个都还能掌家”。
周沛凝撇撇嘴,不屑的小声嘟囔着道:“我才不愿意理会呢,该说的事儿我已经说完了,您是什么态度,给个痛快话吧?”。
“五年”赵牧远抬起头,伸出手比划着,淡淡的道:“最多五年,我不会干涉你们,但是如果我们家老爷子tǐng不住五年,我不能让老人家临走都看不见孙子”。
“就这么说定了,四叔来松江一次太难的,晚上我请四叔四婶的客,顺便把小江叫出来,安排安排你们见一面,这个礼物你喜欢吧?”。
周沛凝的安排甚得赵牧远的欢心,笑着道:“那就麻烦凝凝了”。
周沛凝浅笑着道:“那就不打扰四叔四婶了,我先告辞了,晚上的时候恭候四叔四婶和毕方小弟弟和雏鹰大侄子”。
“嗯”赵牧远满意的点点头,站起身道:“我送送你”。
“四叔您还是歇着吧”周沛凝摇摇头微微羞红着脸道:“刚才我的态度很不好,还望四叔您老人家拉人有大量”。
赵牧远心说这孩子真是得理不饶人,看着像道歉,但实际上实是在发出警告,就好像是在说您老人家最好遵守承诺五年之内不要干涉我们的事儿,否则别怪我还像今天这样让你下不来台!。
不管怎么说,赵牧远还是很大度的,直接挥手道:“算了,算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今天咱们的谈话注意保密”。
“嗯,您放心吧,四叔请留步”周沛凝浅笑着如是说。她相信赵牧远这样的人尖子肯定听明白了她是啥意思,这么有分寸的人肯定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纠缠于细枝末节。
周沛凝和赵牧远一前一后走出门去,正看见门外的商婷露和蓝听雨在拉扯什么,商大美妞小脸通红的拉扯着道:“四婶,我真的不能收,这个太贵重了,真的不合适”。
“你都叫我一声婶子了,还有什么不能收的,听婶婶的话”蓝听雨强行的把一个玉手镯戴在商大美妞洁白的皓腕上,笑着道:“收着吧,给小辈的一点见面礼”。
正在这时候,周沛凝过来了,商大美妞如获救星一般的望着周沛凝,笑脸酒红色一般向周沛凝求救,苦笑着道:“凝姐、、、、”。
蓝听雨笑着对周沛凝挥挥手道:“正好,凝凝你来了,赶紧的让露露收着”。
周沛凝含笑着走了过来,拉起商大美妞带着镯子的皓腕端详着那个通体碧绿的镯子,一看就是价值不菲,话说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赵家这种高门大阀拿出来当做礼物送人的东西怎么可能是寻常之物,但是很显然他们做么做是有寓意的,无非是想通过这种巧妙的方式把这个赵家媳fù认了,想到这一层周沛凝轻声笑道:“四婶给的收着吧,没关系的,往后要是有大侄子了,抱来给四叔四婶看看就当回报了”。
蓝听雨马上接口笑道:“对对,还是凝凝想的周到”。
商大美妞也没想到周沛凝竟然也如此说,这就让她一点办法都没有了,笑脸羞红的收回手臂,声若蚊蝇的道:“谢谢四叔四婶”。
蓝听雨抚摸着商大美妞的头发亲切的笑着,话里有话的道:“这就对了,这孩子还有点认生,往后咱们会越来越熟悉的”。
周沛凝拉着蓝听雨的手笑道:“四婶,我们要告辞了,我已经和四叔说好了,晚上我做东宴请四叔四婶,咱们晚上见”。
蓝听雨听周沛凝说已经和赵牧远说好了,那她自然是肯定同意的,便笑道:“嗯,晚上见,把白、、嗯、、露露的男朋友带来给我看看”。
小周书记那可是副厅级高干,演戏自然是一等一高手,便笑着演戏道:“嗯,露露的男朋友很不错的,我们松江省都很知名的青年俊彦,ga部挂号的二级英模,保证四婶你看了满意”。
商大美妞虽然气恼江风瞒着她弄出来一个孩子,但是听着别人夸她的男朋友,自然也是十分高兴,羞红的脸蛋上满是自豪。
两人从蓝湖别墅走了之后,赵牧远站在落地窗前注视两人的北影久久不动,蓝听雨在他身边柔柔的笑着道:“小白泽这孩子还不错,虽然看他的做事经历冲动了点,但是这个媳fù挑选的着实不错,这个露露的确有大户人家掌家主母的风范,宽厚柔和,有张有弛,很是不错”。
赵牧远冷哼一声道;“哼,好几个媳fù,总有一两个出彩的”。
“你这叫什么话啊,莫非、、、、这孩子还有好几个女人?”蓝听雨皱着眉头问了一句,旋即释然,撇撇嘴道:“其实也不奇怪,你们这个圈里不就是这个习气嘛,哪家的公子哥不都是家里摆一个,外面放一个,出门的时候领一个啊,甭说那孩子才二十出头啊,就说大哥吧,都六十岁的人了,不还有两方外室嘛,我都见怪不怪了‘.。
赵牧远伸出手臂搂着蓝听雨娇柔的身段,调笑着道:“呦,你还tǐng看得开的,要不我也养两方外室?”。
“行啊,找两个年轻点的,给我端茶倒水也好”蓝听雨白了赵牧远一眼,撇撇嘴道:“不过你可别像大哥一样给我请回来几个小祖宗来,要真是那样我也只能勉为其难的做一回泼fù把她们扫地出门了,我现在就烂事儿一堆操不完的心呢。就说大哥的那位三姨太吧,也太能摆谱了,还恃宠而骄把脸子都摆到大嫂头上了。大嫂就是怕家丑外扬怕大哥沦为笑柄才让着她,结果她还不知进退,一而再再而三,最后还是山鹰媳fù看不下去她婆婆受的委屈了,找的我才把她压住。要不是咱们赵家门槛儿高的让她害怕的话,她都敢闹上门来,看看她和她妹妹做的那些烂事儿,这辈子就赚不够的钱,什么黑心钱都敢拿,要我说啊,那个女人的事儿下次咱们坚决不管,大哥自己好这口,那就让他自己去处理,咱不背这个骂名,还费力不讨好里外不是人”。
赵牧远叹了口气道:“忍着点吧,咱们掌家不容易,里里外外一大家子都看着咱们俩呢,你以为这些年里里外外的都是咱们家说了算,其他几房没想法?。外事上大哥觉得他是长子还是咱们赵家当代在军中的代表,而且马上还要再进一步,他觉着自己在家族内的话语权和他所做的贡献以及现在的身份不匹配。尤其是我定下的用大鹏随时取代山鹰的事儿,大哥对这个事儿的怨气很大,连带着对我的看法也不小,大哥有些话虽然没有说出口,但是我都听明白了,大哥那意思无非是在说我意图扶持大鹏上位当傀儡,我自己当太上皇,其实大哥也不想一想,要不是老爷子和老太太一再挽留我,我怎么可能回来管这一摊子烂事儿?。在内事上,大嫂与世无争不说也罢,二嫂觉得她是二房,应该她当家,诶,说句不客气的话,幸好二哥羸弱,让二嫂底气不足,要不然早闹起来了,三哥没有妻子,要是有的话,你们仨就是三国混战,没准儿人家就联吴抗曹了呢,你就是那不幸的白脸曹操,委屈你了”。
“我的委屈只要你知道,我就不委屈”蓝听雨三十多岁的人了说起情话来虽然没有海誓山盟,但是融入生活点滴的情话尤其是妙手偶得之间更显动人。蓝听雨叹了口气望着窗外道:“什么时候妙舞能进门就好了,我就退位让贤,她肯定能管好这个家,她和你配合着,咱们赵家可就真的要中兴了”。
“我也希望妙舞能进门,妙舞痴情一片自然不用怀疑,更难能可贵的是能给我赵家带一强援。尤其是在十年以后最能派上用场,那时候老爷子搞不好就仙去了,大哥又肯定会退下来,三哥有点低,未必能冲的上来,在这关键时刻,齐家的作用就重要了,如果三哥能娶了妙舞的话,齐家说什么也会拉三哥一把啊”赵牧远叹了口气,捶打着手掌苦笑道:“本来是天赐我赵家良机,但三哥油盐不进啊,这事儿真的不好说,而且变数越来越大”。
蓝听雨侧着头看着赵牧远,摇摇头道:“不能吧,其实我看啊,三哥对妙舞也很有意思,只不过他只是觉得愧对三嫂,而且孩子还没找到,心愿放不下,这才拒绝妙舞的好意。现在孩子找到了,心愿也了了,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啊,要不我从中间撺掇一下?”。
赵牧远解释道:“就是因为孩子找到了三哥的顾虑才大了呢,三哥想再婚能不考虑孩子的意见?万一那孩子不同意,三哥还能硬着结婚?”。
蓝听雨急道:“那他就眼睁睁的看着他爸爸孤独终老,身边连个知冷知热的女人都没有?”。
“那孩子离家这么些年,小时候受了不少苦,对这个家能没有点怨气,现在人家刚一进门他老子就要给他找一个大不了几岁的后妈,他能贸然之间就接受?那孩子要是问起他的亲妈是怎么去世的,咱们又怎么答复?这都是一环套一环的,每一环出问题都直接影响赵家的百年大计啊,要不是因为如此,我至于亲自来见周沛凝吗?她有资格值得我亲自来一趟吗?就是他爹周靖边想往上冲一冲的时候还得亲自来拜码头呢,甭说她一丫头片子,不过,她现在不只是丫头片子了啊,搞不好就因为他和妙舞,咱们赵家就要千夫所指了,头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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