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守宫砂085 偷香_宙斯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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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5 偷香


更新时间:0001年01月01日  作者:云轻笑  分类: 言情 | 云轻笑 | 血色守宫砂 
血色守宫砂·血色守宫砂

那年轻男子满脸不耐,显然之前已听过这番唠叨。

况且,他从来就不信所谓的“命数”“天机”,既然他能大难不死,就必可扭转乾坤!

与段皓凌结伴同行,蓝清音得到了无微不至的照顾。

宽敞豪华的马车上随时备着精致可口的糕点和益气补身的炖品,每凡到了一个城镇,段皓凌就会去补给。

搁有时蓝清音会有种错觉,觉得他确实是擅于吃喝玩乐的纨绔贵族,而非涉足朝堂参与军政的精明王爷。

“段兄离开北颐国多久了?”几日相处,蓝清音已换上称呼倚着软垫觑他,慵懒地道:“若照辈份,我应该唤段兄一声‘皇堂叔’。”

“我也不过虚长你九岁罢了,你这一声皇堂叔可要把我叫老了。”段皓凌背靠车厢另一边,懒洋洋地摆了摆手。

窳“倒也是的。”蓝清音赞同地点头,忽然又道,“何况,我是不是北颐国皇室之后,还有待查证。”

段皓凌抬眼看她,目光隐现锐色,旋即又褪去,淡淡道:“当年发生那件事时,我年纪尚幼,不甚了解。只是曾经听说,你母妃芳华绝代,与你一样有着倾国之貌。”

“所以我长得像母亲?”蓝清音微微一笑,“那么似乎毫无证据显示我是北颐国皇族的血脉。”

“你不愿做北颐国人?”段皓凌挑起眉毛,语带几分戏谑,“你若非北颐国皇室的血脉,那我就无需顾忌了。”

“不过有件事颇为凑巧有趣,如果我像母亲,为何素妍与我如此肖似?”蓝清音对他的话置若罔闻,顾自疑问道。

“蓝妹妹,你到底想问什么?”段皓凌眯起漂亮的桃花眼,缓缓地扫过她。

“北颐国安排素妍潜伏在东翌国多年,究竟有何目的?”蓝清音也不再迂回,直接问道。

“你不知道?”段皓凌斜睨她,语调悠然散漫,“端木兄不曾告诉过你?十几年前,玄门的前辈曾断言,帝星落于东翌国境内,若是想扭转这个天数,就要找到相生相克之法。”

蓝清音安静听着,心知还有下文。

“原本我也不信,但此次夏候瑾然瑾因你遇劫,已将那预言实践了大半。”段皓凌不疾不徐地道:“如果夏候瑾然已经死了,那么也就没有后话,如果他尚在人世,那么照预言推测,他的下一个大劫就是素妍。”

蓝清音不由拧起黛眉,又是这些不可捉摸的天机劫数,难道人的命运当真不能自己做主?

“蓝妹妹,听我一句话。”段皓凌忽然沉了语声,夹杂着罕见的肃然认真,“回北颐国,端木兄必会好好保护你,让你一生无忧。”

蓝清音举眸看他,只觉他情绪反复,言辞矛盾。他似乎对她有几分别样的兴趣,但又一再撮合她和师父,到底是想如何?

“你我之间有血缘的阻碍,就算我再放荡不羁,也需多加考虑一二。”段皓凌似看穿她的想法,做无奈状地摊手,道:“倘若将来证实你非北颐国皇窒的血脉,我再来争取。但在此之前,我认为端木兄着实是一个可以托付终生的好男人。”

蓝清音不语,微低下头,盯着自己隆起的腹部。

为您。

她的身与心,都已经交付给另一个男子,即使那个男子已消失于这个世界,她也无法接受另一个男人。

段皓凌亦不再出声,沉默地望她一眼,然后收回了视线。

他方才所言,皆是出自肺腑,但却隐瞒了些事。

当初的预言里,两颗化忌星将会牵制帝星,但这两颗星最终必有一颗陨落。

而蓝清音,从她出生开始就已注定被牺牲。

至于他自己,决不会永远做一颗任人摆布的棋子!

距离豪华马车较远的地方,一辆破旧牛车缓慢前行。

牛车上坐着两个人,一人白发银须,满面笑容,另一人衣衫褴褛,面黑如炭。

“夏候老弟,没想到你打扮成农家小子也有模有样。”老者饶有兴致地上下打量他,一边对着拉车的老牛问道,“牛老弟,你说是不是?”

老牛抖了抖牛角,配合地发出两声“哞哞……”

“为何不雇用马车?”黑脸男子语气低沉,话里的不悦显而易见。

“驾马车跟踪人,最容易被发现。”老者捋了捋长须,理直气壮地道。

年轻男子紧抿唇角,不再言语。他根本没有打算如此窝囊地跟踪在后,照他自己的计划,养伤几日后便要趁夜潜入段皓凌和清音所宿的客栈,将人悄然带走。

可这碍事的老头,硬是阻止他的一切举动,且还明目张胆地威胁他,若是不肯跟着去北颐国,他就要站到段皓凌那一边,与他为敌。

“夏候老弟,你看这一路的风景多么优美,何苦一直绷着脸?”老者笑呵呵地说,“反正你失踪的消息如今已是三国皆知,你东翌国也已大乱,你就干脆放宽心游山玩水。”

年轻男子忍不住狠瞪他一眼。这一路上黄沙滚滚,何来优美的风景?

而他明知东翌国大乱,却还不让他速战速决,分明是唯恐天下不乱!

“夏候老弟,那段小子和你夫人孤男寡女共处一‘车’,你说他们都在谈些什么做些什么?”老者似乎极其无聊,也不在乎他答不答话,自问自答地道:“此去北颐国需时一个月,说不定他们日久生情,嘿嘿……”

“他们有血缘关系!”年轻男子按捺不住,蹦出一句话来。

“非也,非也。”老者晃了晃头,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你家夫人确实是北颐国公主,但那段小子却不是皇室血统,只不过段小子至今还被瞒在鼓里。他一腔热诚地为他那名义上的‘皇兄’各国奔波,实际上却也是一个被利用的傻瓜。”

老者顿了顿,一脸期待地再道,“将来等他发现这一点,可就有趣了!”

年轻男子斜眼横扫他,半信半疑地道:“此话当真?”

老者连连点头,回道:“自然是真的。北颐国皇帝膝下曾有三子,但都早夭,所以他就私下应承段皓凌,他若无嫡亲皇嗣,将来就把皇位传承给段皓凌。”

年轻男子眯起深眸,乍现锋锐:“段皓凌未必不知,许是将计就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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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来,清音与他独处,岂不更危险?

老者眼睛一亮,抚掌道:“有道理!果真有趣,有趣!”

年轻男子眸光沉凝,暗自思索。

那一厢,马车在山脚下的茶寮外停住。

“蓝妹妹,下来歇一会儿吧。”段皓凌先行跳下马车,体贴地扶着蓝清音下车。

他不着痕迹地握住她的手腕,良久才松开。

两人在茶寮里坐定,要了一壶清水,慢悠悠地喝着。

过了半晌,段皓凌才开口道:“蓝妹妹,你的脉象不太对劲。”蓝清音敏感地凝眸看他。

“别紧张,我自是希望你平安产下麟儿。”段皓凌很是没辙地叹气,“其实前两日我就已经发觉,再加上刚才我把过你的脉,确定情况的确堪虞。”

私心里,他并不希望她生下孩子。

但她腹中的孩子关系着北颐国利益,他一定要尽全力为她安胎。

在明朗阳光的照耀下,蓝清音的脸色愈显白晳透明,正是一种不健康的苍白。

“蓝妹妹,你若信得过我,今晚找到客栈落脚之后,我渡气给你。”段皓凌心中挣扎,但神情自若,“未必能够保胎,但至少可以镇住你的心疾之痛。”

为她耗损几成真气,于他而言,值或不值?

“你知晓?”蓝清音不禁惊讶。这几日路途劳累,她确有旧疾发作的迹象,虽不严重,但隐隐有心绞痛加剧的倾向。

“端木兄曾替你种下‘灵机’,让你安然度过十八年。我虽没有这样的能耐,但也能做到十分之一。”段皓凌一口饮下茶杯中的清水,而后静默地丢待她的回答。

蓝清音迟疑,未作声。‘灵机’,必须以人血入药,且运功时两人必须赤身。

“现在这情形,难以找到适合的珍世罕见的灵药,不过我自幼尝遍百草,就用我的血暂且将就吧。”段皓凌血她露出俊朗的笑容,夹杂着几分可怜无辜的模样,“这样的付出,蓝妹妹可要记得回报啊!”

蓝清音不置可否,默不吭声,喝完杯里的水,就站起身往马车走去。

段皓凌跟着站起,眼光灼灼地盯着她的背影,下一刻,抽离视线转而望向后方的黄土道上。

沙尘飞扬,不远处一辆牛车不疾不徐地前进。

牛车上,白发老者眼露精光,呵呵笑着道:“段小子终于发现了。”

牛车上的另一人冷哼了一声。

“虽然我年纪大了,但我的顺风耳还是很灵光。”老者得意洋洋地径自道,“段小子总算有点人性,要为你夫人种‘灵机’了,不枉我从前逼他尝遍百草。”

“他也是你的弟子?”年轻的男子眼神变得凌厉。灵机?又是灵机?!

“不是,机缘巧合指点过他而已。”说着一顿,老者像故意地长叹一口气,“唉,灵机啊,非得‘裸诚相见’,这回可真是便宜了段小子。

年轻男子的眸中迸出火光,双手已紧握成拳头,指节喀喀作响。

天色暗下时,马车正好进入一个乡间小镇。

为您。

段皓凌找到一家小客栈,便决定在此落脚过夜。

客栈有些简陋,但却又新鲜美味的菜肴。

蓝清音看着满桌热腾腾的蔬菜和野味,忽然心头发酸。还记得去年冬日,她生辰之时,有人纾尊降贵为她亲自下厨。

那大概是她尝过味道最糟的参汤,但却是最被她铭记的一道菜。

而当日为她洗手作羹汤的那个人,如今在哪儿?可还在这世上?

饭桌的另一端,段皓凌望了她半晌,见她顾自垂头出神,刻意咳了两声,温情脉脉地吟诗道:“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蓝清音缓神,抬眼觑他,但不作搭理,默默举筷进食。

“蓝妹妹,我听说渝城府衙里的那条地道被填了?”段皓凌夹了两口菜,慢悠悠地道。

蓝清音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

“没想到夏候瑾然一世英名,最后却落得活埋的下场。”段皓凌似无限惋惜地叹道。

蓝清音脸色微沉,搁下筷子,直视他,道:“当时地道里并没有人。”

“是吗?”段皓凌不以为然地扯了扯唇角,“蓝妹妹之前不是说没有救出夏候瑾然吗?难道他还能凭空消失了不成?”

“我折回地道时,里面的确没有人。”蓝清音坚持地重申。

“也许是你没有寻仔细。”段皓凌与她唱反调,一口咬定夏候瑾然必死无疑。

“不可能。”蓝清音沉着声反驳。她不相信夏候瑾然已死,也正是抱着这个希望,她才能抑制住心底的恐慌和悲恸。

“为何不可能?”段皓凌非要与她争辩到底,再道。“当时地道里必定漆黑一片,也许夏候瑾然昏迷在哪个角落里,被坍塌的泥土掩盖。在庄守义派人填土之前,他可能就已遭活埋。”

蓝清音抿紧了菱唇,双眸中闪动倔强固执的水波。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否则她绝不相信!

“蓝妹妹,你再想想,以你对奇门遁甲的研究,如果地道里另有出口,你又怎么会没发现?”段皓凌似乎存心要刺激她,兀自继续道,“连你都束手无策,那么这世间还有何人能救夏候瑾然?或许端木兄比你更谙五行奇门之术,但他远在东翌国西关,如何分身前来?所以——”

他停口,微眯眼眸看她。

蓝清音不吭声,重新举筷,埋头用饭。

段皓凌盯着她片刻,嘴角浮起一丝意味莫名的笑。

膳后,蓝清音进房歇息,脑海中不断回荡方才段皓凌说的那番话,眼眶微微泛袖。

原来她这样害怕,怕此生再也见不到那个人。

如果可以向上苍祈愿,她宁可与他生离,也不要死别。

纵然各自天涯,亦可遥对祝福。

可是现在一颗心高悬着,不知何时才能着地。

叩——叩——

敲门声响起,伴着段皓凌爽朗的声音:“蓝妹妹,决定好了吗?是否要种‘灵机’?”

蓝清音没有应声,静静地前去开了房门。

“如何?”段皓凌斜倚在门边挑起一边眉毛,戏笑道,“你若不信我是一个君子,可以将我的眼睛蒙起来。”

“段兄不惜出力又出血,当真无所求?”蓝清音亦浅浅一笑,回话道。

“自然是有所求,但绝非偷香窃玉。”段皓凌笑得不拘,坦率直言道,“蓝妹妹现今的价值,远远不止于绝世美色。”

蓝清音静默了会儿,而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段皓凌踏入房间,锁上房门,出边噙着一抹出奇欢悦的笑意。

“段兄,请坐。”蓝清音指向简朴的木床,落落大方。

“失礼,失礼。”段皓凌一边作揖,一边走到床沿坐下。

蓝清音抬手抽下发髻上的绫缎,撕成两段,将其中一段递给他。

段皓凌心领神会,扬了扬唇角,不罗嗦地自己蒙上了眼睛。

蓝清音在心中无声一叹,上了床盘腿而坐,也绑带蒙眼。

为了腹中孩子,她不得不接受段皓凌的帮助。如此应该不算失德吧?

她背对着段皓凌,听到窸窸窣窣的宽衣声,不由生了几分尴尬感,面颊燥热。

“蓝妹妹,该你了。”身后传来段皓凌低沉的声音。

蓝清音身躯微僵,手指紧楸着衣襟,良久无法动作。

当初师父为她种灵机,她虽觉羞赧窘迫,但并无愧疚感。

可是今日,她觉得很难做到……

“蓝妹妹,你放心,我确实蒙牢了眼睛,绝不偷看。”段皓凌似知她的心情,温声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腹中的孩子,没有人会怪责你。”

蓝清音暗暗咬牙,手一拉扯,外罩衫脱离在床畔。

只穿一身单薄的内裙,她轻微地瑟缩了一下,心里不期然闪过一个念头。

夏候瑾然曾经十分介怀师父为她种下灵机,若他知晓她又一次……会否暴跳如雷?

想到那平素冷静内敛的男子暴怒的模样,她抿着唇笑了笑。

只要他活着,她不介意被他骂得狗血淋头。

思绪转移,故而心情略微放松了一些,她缓缓褪去衣裙,半边香肩裸/露出来,因为背对,所以她看不见段皓凌正笑得邪气而恶劣。

“段兄。”蓝清音突然顿住宽衣的举动,清声道,“你若敢偷窥一眼,莫怪我毒瞎你的眼。”

“不敢,不敢!”段皓凌诚惶诚恐地回答,但嘴角笑意不减。

事实上,他的确没有解开绑带,不过这不重要。

试想,当一个男人看见自己的妻子一丝不挂,与另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独处一室,会是和感受?

就算他们什么也没有做,也足够那男人愤恨得想杀人。

蓝清音一直留意着背后的声响,确认段皓凌没有摘解绫带,才谨慎地褪去内裙。

雪肌如玉,她的身上只余一件亵衣,几乎无法蔽体。

就在此时,她耳朵一动,惊觉异响!

正欲穿衣,颈上陡然一麻,一只温热的手掌贴熨上那朵褪色的芍药。

“附近有人!”她咬牙切齿地低声道,“段皓凌!现在不是适当的时机,万一有人闯入怎么办?”

“有人吗?我没有察觉。”段皓凌一派无辜,另一手摸至她的颈项,扯落她的亵衣系带。

为您。

蓝清音忿然至极,但颈上已有真气灌注,且隐约闻到空气中有一股血腥味,心知段皓凌已经割破手腕,此时不能半途而废。

“蓝妹妹,忍一忍,我要用匕首划破你颈上的穴位。”段皓凌解释道,“我只会碰到你颈项的肌肤,绝对不会故意游移。当我注血给你的时候,你我同时运气,不论发生何事,都不可停下。”

蓝清音不作声,只轻轻地点了下头。

只是瞬间,颈上微微疼痛,旋即就被热暖的气流覆盖。

两人凝神运气,血腥味弥漫开来,房内升温,热气流窜,两人的额上颌身上都有汗珠滚落。

原本离得尚远的异声,逐渐靠近,近得已至房门外。

蓝清音不禁分神,虽然房门已经上锁,也吩咐过店小二莫来打扰,但是听房外的脚步声分明是懂武功之人。

难道是绿林劫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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