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是怎么了,告诉她莫言醒了,怎么还往屋里跑。“小姐!小姐!你往哪儿去呀!”
“老爹!老爹!……”是莫言的哭喊声,带着似醒未醒的朦胧睡意。
莫言的哭声怎么会从外面传来?哦!担心她不放行,拿她儿子作抵押!什么叫色胆包天,见色忘义,她今儿个真是见识到了!亏得她们同甘共苦这么多年?!
靳无语跳上马车,一把抢过小桃怀里的莫言,忿忿的道:“小桃,你搞什么鬼?”
“我……我搞鬼?”小桃反手指着自己,对于靳无语的指责甚感莫名其妙。
马车突然启动,一个反冲,靳无语趴了下来,落地的那一瞬间,急忙用手撑地,一阵钻心的疼痛……还是倒了下去。
“啊……儿子!儿子!有没有摔疼?老爹有没有压倒你?”靳无语惊叫。
“老爹,莫言一点都不疼!”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吓死你老爹我了!”
还好有江暮寒垫背,靳无语吁了口气,安心趴在儿子身上休息,抚慰一下惊悸不安的脆弱心灵。
“你打算什么时候起来?!”江暮寒的语调里带着一如既往的冷漠与鸷在她的耳边回响。
大脑稍做运转,便发现了问题的所在。何以自己刚进马车,奇峰,奇峻便驱马向前?还有小桃刚才的表,看起来甚是无辜。靳无语收拾起刁蛮任的火爆脾气,遮掩住随时都有可能喷薄而出的怒火,温柔缱绻的问:“哦!夫君,压痛你了吗?”
“你说呢?”江暮寒反问。
“是!妾这就起来。”靳无语就地翻身,把莫言留在了江暮寒的身上。
“小姐,地上凉,铺被子吧!”小桃从包袱里取下被子,推了推靳无语。
地上凉吗?那正好清醒清醒头脑!靳无语止住小桃铺被子的手,问道:“小桃,这几大包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小姐,你的手怎么了?怎么湿腻腻的?”小桃抓过靳无语的手,借着微弱的烛光,只见靳无语的手掌血痕斑斑,兀自向外沁着小血珠。“这是怎么弄得?”说着,哧喇一声,撕去裙子的下摆,要给靳无语包扎伤口。
“我说怎么这么疼,可能是刚才摔跤的时候,我怕压到莫言,稍微用手撑了一下地。没事,一点小伤!”靳无语不以为然道。
“桃娘娘,老爹的手破了吗?我看看,我看看……”莫言听说,也围了过来。“老爹,疼不疼?”
“有那么一丁点儿疼了!桃娘娘给老爹包扎一下就没事了。”靳无语左手握拳,仅伸出拇指和食指比划那一丁点究竟小到什么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