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有空吗?”容华睁眼岔了话,将他的话头截了,“我们离开这许久,朝中这么多事物,你还顾得上理这些闲事?如果你没什么事了,还是趁早回宫的好,省得他们又到处寻你。”顺手从桌案上抽了本书来看,不再理睬他。
“是不是她回来后,你们又发生了什么事?”古越不理会他的不耐烦,仍然追问。在回京的路上,一路行来,容华几乎是整日整日的不说一句话。
虽然容华本不是话多之人,但这般沉默却是从来没有过。
他知道必定与白筱有关,但到底什么事,却是不知,问又问不出个名堂,只得个暗暗着急。
好不容易得知白筱回来,却送来了只得一口气吊着的莫问,容华为什么伤神,不难猜到。
如果说回来的路上,容华是伤情,此时却是寡情,令他十分不安。
(逍遥)
“我跟她能有什么事?”容华将书往桌上一掷,走了出去。
“咦……出去一趟,回来脾气见涨了。”古越瞪着他的背影,“你不说,难道我不能自己去寻她问个明白?”
打不迈出茅屋,见亲兵在院门外滚下马,急奔进来,眉头一皱,“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北朝贺兰皇后发来急函,要求太子迁都,朝中大臣现在均聚在金殿之下,等候太子商议。”
“迁都?那女人得了失心疯?痴心妄想。”古越象是听到有生以来最大的笑话。
亲兵一额头冷汗,“据说是北朝与西越签下协议,如果太子不答应,便联手对付我们南朝。”
“哈?”古越又好气又好笑,“她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如果敢胡来,我先灭了她。”
(逍遥)
“太子……”
古越望了望对面“荣府”,眸子一冷,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备马。”
青儿看着床上气息已十分微弱的白筱,急的直转悠,这么大个公主府就没个中用的大夫,七天下来,白筱是滴水不进。
朝着立在一侧也是一筹莫展的曲峥叫道:“喂,再不想办法,要死人了,面对莫问没死,她倒先挂啦。”
曲峥叹了口气,“你与公主情同姐妹,难道看不出她是求死,所以才会……而她又不许球容华……”
青儿崩着脸孔,瞪着白筱,叹了口气,“真不明白,有什么可放不开的。话说公主做到她这份上,也着实窝囊。回来这些天了,又病的快死了,也没个亲人来看一眼。”
曲峥犹豫了会儿,才道:“没有人来是因为在下封锁了公主回府的
这时见屋里又跟了两个妇人出来,一个一身酒红的衣裳,另一个一声朴素的布衣。
布衣那位早哭红肿了眼。
照白筱所说,这位布衣的该是莫问的母亲才对。
布衣妇人向她看来,微微打量,上来小心问道:“这位姑娘可是青儿姑娘?”
“嗯,我是叫青儿,你是?”
“我是莫问的母亲,妇人在此向姑娘谢过,多谢姑娘对小儿的相救之恩。”妇人正是得了通知与艾姑娘一起赶来的玉娥。
青儿忙将她扶起,“举手之劳,大娘不必放在心上,倒是你们这时要带他去哪儿?难道容华……”
“姑娘别误会,容公子说宫里后山有一片药林,那时长年种植各种灵药,空气中自带些不同别处的灵气,叫我们将他移至那你居住下来,终日可以吸食药物灵气,对清除他体内的毒会有好处。
(子弹)
青儿抬脚边了进去,走到书案对面停下,瞥了眼他手下的琴,看着他与古越一样的脸,咬了唇,心里怦怦乱跳,虽然明知不是那人,仍有些慌乱,“什么东西?”
容华抬起眼,将手下的琴推到她面前,“把这个给她。”
青儿看着龙头上和容华的一般无二的眼,抿了唇,吸了口气,慢慢呼出,“你是想借琴表情,还是什么?”
“我与她已无情可谈,只是这东西,既然做出来了,放着无用处也是可惜,倒不如给她,也不至于浪费了这把琴。”容华声音冰冷,心里却淌了血,无情可谈……
青儿背了手不接,“我拿回去,也是要浪费的,她不会再弹琴了。”
容华的心象被狠狠的刨了一块,痛得唇角微抽,自嘲的笑了笑道:“是啊,她又且会再弹我做的琴。”站起身,往外走,“如果姑娘没有别的事,在下不陪了。”
青儿伸了手指,在琴上勾了勾,琴弦发出’咚‘的一声响,绵绵不绝,“她愿不愿再弹你做得琴,我不知道,不过她就快死了,怕是想弹也没力气了。”
(子弹)
容华身体猛的一震,急转过身,惊看向请儿,“你说什么?”
青儿送了耸肩,仍勾那琴弦,“她七天水米未进,有高烧不退,怕是撑不了两天了。”
容华脸色瞬间转白,轻摇了摇头,“怎么可能,她有冥珠护着,生命力比常人顽强不知多少,怎么会?”
青儿看向他,“原来,你知道她有冥珠护身,她想活,自然像野草一样,但如果她想死,便是另一番说法了。”
容华一张俊颜越加惨白下去,“莫问未死,她且会有死心,不可能。”
青儿叹了口气,“你什么都知道,怎么就不知道她的心?既然知道她有冥珠,怎么会想不到她越是在意你,越是不会近你的身。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她说要把冥珠拿去还给人家,免得再祸害你……”
她话没落,白影一晃,门口中已失了容华的身影。
(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