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事?”
“没事,咱们吃饭,吃了饭我再送你回学校。”
赵轩不可能把事情说出来,难道让他告诉丁初然,他们开了间房作掩护,然后去秘境的事被丁初然的父亲发现了一点?她父亲还以为他们两个在里面少儿禁止了一天两夜?
这些话,他真不好意思说出来啊。
甚至赵轩都觉得冤枉。
他那么多女人里,也就眼前的丁妹妹没有被吃掉,到现在两个人关系还很纯洁,反而外人却已经认定他们不纯洁了?关键那个外人还是丁初然的父亲,然后想要和赵轩见见面谈一谈?这不是冤枉是冤枉么。
可这些的确暂时没办法和丁妹妹明讲,所以在丁初然又一次开口问来时,赵轩也只能当做没事人一样笑着摆手安慰。
安慰过后,两个人倒开始用起了早餐,不过就是丁妹妹在用餐时也明显有些心不在焉,早饭都吃的有些索然无味似的,吃一口饭,咀嚼了一半又慢慢放慢动作,然后古怪的看看赵轩,又看看左右,似乎想吐掉似的,又不好意思,最终很郁闷的又把食物咽了下去。
这又让赵轩觉得好笑起来。
他们在秘境里,赵轩一天两夜不吃东西无所谓,丁初然却不行的,所以那一天两夜里,赵轩也给丁初然搞了不少秘境里的好东西,比如无涯山里名闻天下的仙酿琼脂,比如羽族内让人听了就食指大动的某些无上佳肴。
吃了那些,你第一次吃,除了惊艳,馋的差点连舌头都想吞下之外,更多的就是回味了。
或许丁妹妹回味到现在,还没忘却那种难忘的无上滋味,那再回头吃这些,恐怕真会觉得索然无味了。
这酒店里的早餐其实还算不错的,普通人吃了恐怕也能觉得很可口,但和前一天丁妹妹吃过的各种美味比起来,明显就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不是一个档次啊。
“算了,还是不吃了,郁闷。”
赵轩差点笑出声,丁初然却脸一红,无奈而幽怨的看了赵轩一眼,眼中也有些小崩溃。
那个地方的确不只是风景美的让她失神,空气也清新透彻让她随便吸口气都有种飘飘欲仙的舒畅感,食物也那么出色……
突然回来,她还真不适应。
“嘿。”赵轩再次低笑一声,笑声里又拿出一个精致的玉瓶递了过去,在丁妹妹双眼发亮时,赵轩才笑着道,“你要少喝点,一滴就可以了,多了我怕你直接醉了,就当下饭吧。”
这玉瓶里装的就是无涯山的那种仙酿,当然也是最顶级的,这玩意他当然不会吝啬,怕就怕丁初然一不小心喝多了,直接醉死过去。
昨天丁初然喝了一滴,然后颇为兴奋的想继续品尝时,第二滴刚下去就差点晕了,有这样的前例,赵轩不能不叮嘱下。
“嗯,放心吧,我不会多喝的。”这种仙酿并不是世俗里的酒水那样或者辛辣,或者酸甜,而是糅合了多种奇妙的滋味,不止清甜入心扉,甘甜中又带着一点点青涩,仿佛能牵动一个人的心灵悸动,然后还会让人感觉到浑身酥酥麻麻,舒爽无限,看着丁妹妹一滴下去,就小脸通红的闭着双眼坐在那里微微颤抖着身子,足足回味了好久才睁开眼,赵轩才再次失笑着摇头。
这妹子,以后可别变成一个小酒鬼才好。
就这么又过了十多分钟,因为有一滴仙酿垫底,丁初然接下去倒是胃口大开,因为有了那一滴酒水一直在味蕾间蔓延,就是普通的食物吃下去似乎也受了沾染一样,同样变得美味无穷,所以她吃的倒也颇为开怀。
一顿饭后,看着小姑娘微微轻抚着小肚子起身,赵轩才又哈哈大笑,在丁初然脸色通红时,迈步走向餐厅外。
嗯,先送丁初然回学校,然后再给黄肃一个电话,看看那位想说什么吧。
只不过等赵轩带着丁初然走到酒店门口时,他的视线刚扫过车童开过来的大奔后,就又蓦地落在了酒店对面的马路边。
那里,一辆大红色跑车也正静静停泊,而跑车里,一道身影更正满脸阴郁的大口大口吸着香烟。
在赵轩看去时那身影也刚好转身看来,看到赵轩,阴沉的眼神先是一顿,而后才马上闪过一丝惊喜和快意,可这惊喜和快意,又在转瞬之后消散的无影无踪,因为他的视线又落在了丁初然身上,看着脸色通红,很别扭的走在赵轩身侧的丁妹妹,那人的眼中几乎差点要喷火似的,神色更是阴郁的吓死人。
“是他?”
赵轩倒是微微皱了下眉,心下也闪过一丝恍然。
他就说,前天晚上自己不过是在街头随意性找了家酒店住下,打个掩护而已,怎么就那么巧被黄肃知道了?可看到对面的身影,他才恍然明白了什么。
对面的大红色跑车里,坐着的正是魏昭。
这家伙前天晚上在他开车带着丁初然一起离开师大后,难道一直跟着他们?然后看到他们开房,又把消息通知了黄肃?
事实是不是这样赵轩并不敢肯定,但黄肃知道,八成和魏昭有关系。
他前晚并没有留意魏昭有没有跟踪他,主要是他从来就没在这人身上关注过,也懒得去在意。
恍然之后赵轩又看了身侧的丁初然一眼,发现丁初然只是红着脸低着头,颇为不好意思的走在他身侧,他才再次哭笑不得的摇摇头,踏步走向自己的座驾。
丁初然的神态应该只是为刚才没酒下饭就吃的索然无味而感到尴尬吧。
但这表情若是落如其他人眼中,恐怕真会引起不少误会的。
这表情也肯定不止被对面的魏昭看到了,就是酒店大厅里那位一定也留意到了吧?可不是,赵轩也发现了之前送纸条给他的小景并没有走,此刻正坐在大厅休息区拿着一张报纸当遮掩,然后鬼鬼祟祟看着他们呢。
那个应该是黄省长的人,所以这一幕八成也会被黄肃知道。
擦,他和丁初然虽然孤男寡女开一间房,然后在房间里呆了一天两夜才出来,但他们真的什么都没做过啊。
就是现在看来,恐怕根本没人会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