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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因为风俗案上的那对红烛不能灭又林肯定第一时间先去把蜡烛给灭了身下铺垫着一块四四方方的白绫帕用途不言而喻这种明晃晃的示意让又林微微感到屈辱
朱慕贤也掀开被子上了床又林紧紧压着被角又往床里头挪了挪——再挪她就要挂到墙上当画儿去了
朱慕贤好象没有打算做什么就规规矩矩的躺了下来盖着被子
又林这么紧绷了好一会儿看样子他真没打算做什么才慢慢躺平不过这不代表她就完全不紧张了
帐子里很安静除了自己还有另一个人的呼吸声
这种感觉很陌生但是……也很奇妙
无论是又林还是朱慕贤这都是头一次经历
朱慕贤的手在被底伸了过来——准确的握住了又林的手
又林本能的缩了一下但是朱慕贤没有松开
他的手很热比又林的手大了一圈他那么坚定的他握着她的手又林手指微微发颤——实际上她在颤抖的并不止是手指
又林想说她并不怕
可是她发不出声音来仿佛有种什么力量限制了她让她的思绪无限发散可是身体却没法动弹
又林觉得很热
为了新婚做的这些被子都是用的最好的棉花密密的絮起来外头是锦缎的被面儿也是上好的这被子足足斤重——也许是整好十斤这完全是为了冬天而准备的可是现在的天气却不是冬天盖着这样的被子当然会把人给焐得满身是汗
可是再热又林也没有勇气把被子掀起来她倒没有刚才那样害怕了
反正这一关总是要过的好歹朱慕贤是个认识的还算熟悉的人好歹他……比旁人要温柔
身旁的人已经转过身来揽住了她的腰
又林的手也抬了起来指尖还没触到他的时候已经先感觉到了他身上的热度
犹豫了一下又林的手才轻轻盖在了他的手背上
朱慕贤反手抓住了她的手把她的手掌贴在了他的胸口
他的胸腔中传来有力的鼓动一下接一下
朱慕贤的手顺着她的手臂向上滑手底下的肌肤那样柔软细腻象是最好的丝缎他能感觉到自己手掌滑过的肌肤泛起轻微的战栗能感觉到她的呼吸变得急促了
朱慕贤的手滑过她的肩膀在颈项处停留了一下轻轻抚摸她的面颊
看着我
又林没动弹
看着我……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点诱哄的意味还带着一点催促
又林有些被动的慢慢转过头来
她没想到两个人的距离已经这么近了忽然这么转过头来朱慕贤的鼻尖都快和她的鼻尖触到一起了
朱慕贤捧着她的脸把她的头发向后推脸又向前蹭了蹭他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两个人气息交濡朱慕贤的鼻尖一点一点蹭着她的鼻尖面颊他的唇温润灼热那种微微刺痒的感觉象是小虫子爬过
这种暧昧的轻柔的渐进式的试探让本来就体温很高的两个人已经热得快要烧起来了
朱慕贤的唇轻轻蹭着她的唇又林觉得脑子里有点昏沉身体很热热得她也想做些什么
朱慕贤的手指移到她的颈后已经肚兜的带子解开了那绣着并蒂莲的肚兜被揉搓得快要皱成一团朱慕贤扯着带子的一端将它从两人身体间抽走
两个人的肌肤紧紧贴在了一起毫无隔阂
又林紧张得大口吸气她知道接下去会发生什么可知道是一回事亲身经受是另一回事
朱慕贤吮吻着她颈后细腻的肌肤她的肌肤香软滑腻他象是在品尝一样美味的食物那样舌头在她的肌肤上舔弄甚至用牙尖轻轻咬她
又林也恍惚有一种自己会被他咬住吞下的错觉她的身子往下滑两个人都被被子整个儿罩住了
她每寸肌肤都被他的手掌抚弄摩挲他汗涔涔的她也一样他的手圈量她的腰——他从前就想这样做现在终于如愿了很纤细两只手扩开将将就能圈住了他的手从她的腿间向下抚她的腿想并拢可是没有办法
朱慕贤握住了她一只脚又林急着想往回缩可这么一来两腿被分开得更厉害
朱慕贤的手掌就覆在她的两腿中间还隔着薄薄的一层亵裤那点轻薄的料子什么也挡不住他掌心里那热度烫得她极度不安
睁开了眼晴也什么都看不清昏天黑地的呼出吸进的都是热气
朱慕贤忽然把被子掀到了一旁又林怔了一下
朱慕贤认真的打量她那目光热烈而专注又林有些茫然地看着他她的面孔和嘴唇都是嫣红的眼睛里全是水光
呃……又林眼睛紧紧闭起泪珠从眼角滑下去
真的很疼——
这一瞬间最难忍除了尖锐的疼痛还有恐惧、难堪、惊惶……
又林的唇被他含住了反复的吸吮
毕竟是少年人又有酒朱慕贤不能自抑的动作起来
又林感觉到在晃动的不止是她的身体她的眼睛看出去的一切都在摇晃晃得她找不到平衡找不着支点
她的手胡乱的攀抓了两下最后能抓住的只有他这个人
她说不清楚开始同样也不知道是怎么结束事实上也许是因为疼痛和紧张或者是因为太热的缘故后来她一直昏昏沉沉的直到他的动作终于停下来紧紧的抱着她的时候又林才恍惚的抬起手摸了一下他的头发
朱慕贤一动不动他还留在她的身体里感受着那种销魂的余韵
又林有些恍惚地想这就是洞房了吧
她抹了一把脸湿漉漉的不知道是汗还是眼泪
万事开头难以后就好了……她对自己这么说事实上她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的思绪飘荡在什么地方更谈不上有什么逻辑和条理
他小心翼翼地挪开身轻声问:疼得厉害吗
又林声音有些发哑:还好
刚开始的时候是很疼后来……她根本不记得了
身体黏腻得难受朱慕贤取了汗巾来替她擦拭自己也草草擦了一下等他再回来躺下时发现又林已经沉沉的睡着了
借着幽微的烛光朱慕贤可以看见她即使睡着了眉头也是微皱着的
这一天他也折腾得够呛早早就起来一天都没得闲下来一刻可是这一刻他一点儿睡意都没有
他就这么侧着身认真的打量她
又林的眉眼这时看来格外安详清秀洗净了脂粉铅华她的肌肤柔嫩细致有着象珍珠似的光泽他把她一只手握在手心里她的手指很柔软手指无力的蜷着
屋里静悄悄的烛花结了个团忽然爆了开来红红的烛泪象断线的珠子一样扑簌簌的往下淌
朱慕贤终于有了一种真实的感觉他娶到她了她已经是他的人了
这一刻的满足感就象他知道自己中了府试头名的时候一样不是远远胜过那个时候过去那么些年他从来没有这样踏实和快活过
怪不得人生四大喜事洞房花烛夜排在头一位金榜题名、久旱甘霖和他乡逢故知都得靠后
快活的象是能飞起来——但是又感觉到肩膀上多了一分责任
她的这一生都已经交到了他手上他得好好待她才是
又林睡得并不踏实被子太厚身体也不舒服还有个原因——身边多了一个人
一直都自己睡一张床可以随心所欲的爱怎么睡就怎么睡可是现在不同了翻身的时候就会触到身边的另一个人即使没翻身也能感觉到——耳边有另一个人的呼吸身旁有另一个人的温度
这些都得慢慢的适应
她从四更天醒了过来就没再能睡实半睡半醒的又挨了一会儿就到了起身的时候小英她们进来行礼问安伺候两人起身都是大姑娘要不是胡妈妈在一边镇着场子小英她们羞得连头都不敢抬铺床叠被的时候徐妈妈来了一趟把那块白绫给收了去
梳头的时候是胡妈妈接手了活计小英她们虽然也学过可是妇人发髻倒底梳得不熟练胡妈妈以前给四奶奶梳过头手艺老到比外头那种专靠梳头挣钱的婆子媳妇们梳得都不差
朱慕贤已经穿戴齐整坐在一旁看又林梳妆她梳的妇人发髻妆饰也显得浓艳娇媚以前他从来没见她用过大红色的胭脂整个人看起来很清雅可现在不同新嫁娘总是要打扮得格外喜庆明艳些
今天她也轻松不了今天得认亲虽然二叔家三叔家这次都没人过来但朱家老家的亲戚也来了不少那些叔伯婶子朱慕贤都未必敢说都认得全有些人都几年没有往来了
等又林最后扑了些粉站起身来朱慕贤挽着她的手由衷地赞了一句:真好看……求票票~~~儿子有些咳嗽今天用川贝冰糖煮了梨水我和他一人喝了半锅~~()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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