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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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李老的车马炮,全都对准了自己的老巢,严老的眉头深皱,虽然自己当前可以破解眼前的危局,但结局似乎已然注定。
“老严,怎么?还在考虑?要不干脆点直接认输,把你那瓶极品茅台贡献出来得了”。
“老李,催什么催,输了,我自然会拿出来”。
抬头看了眼李老,看到李老脸上的得意,严老不由得用余光瞥了眼身旁的张泽涛,脸上有些郁色。
官商系统探测到严老脑海中的想法,张泽涛的脸上不无苦笑,想了想,张泽涛决定出声提醒一下,因为他发现这两人的水平,半斤八两,却并不怎么好。
“我觉得有时候,进攻比防守要有利的多”。
“观棋不语真君子”。
张泽涛的突然开口,让在场的老者,都看向了他,同样也包括李老和严老。
看着张泽涛年轻的脸庞,听到他的话,严老又看了看整个棋盘,发现张泽涛说的也不无道理。
“怎么?老严,你现在守都守不住,难道还真想以攻代守”?
“跳马”。
严老没有说话,只不过他跳马的动作则是告诉了李老答案。
“哈哈,都到这一步了,我看你老严这攻势还能如何”?
看到老严真的如张泽涛说的一般,跳马进攻,李老脸上洋洋自得,满是自信。
“将军”。
看着严老将斜日马推到自己的帅营,李老眉头一皱,看了眼就差一步就摆到攻击位置的己方大将。
“出帅”。
皱着的眉头很快就松开,李老刚才皱眉只是被严老的攻击打的有些措手不及,自己只差一步,就可以将严老的老将置于死地,只要给自己老帅动动位置,他老严又能奈我何。
“将军”。
“动帅”。
“再将”。
“再动”。
“还将”。
“嗯”?
看到严老又挪马将军,李老这个眉头是真的皱了,因为他发现严老的这一步竟然能抽到他的车。
“老李,走啊,怎么不走了”?
严老的心情现在很好,只要自己的斜日马吃了老李的车,那老李的攻势,就彻底化解了。
看了眼老严,又看了眼张泽涛,李老的心情现在很不爽,眼看就能把老严的极品茅台赢过来了,可偏偏形势逆转,如果自己的车真的被严老吃掉,那一切可就未知了。
犹豫的看着棋盘,李老有心即保帅又保车,但他发现自己阵营的棋子都压到了老严的老巢,己方无子可用。
不甘的被老严抽了个车吃,李老原本自信的脸上,有些郁闷,大好的攻势也化为乌有。
破解了李老的攻势,严老脸上满是得意,左冲又杀之间,竟然还搬回了劣势。
“将军,哈哈,老李啊,你输了”。
看着严老的双车堵在自家的门口,封死了老帅的去路,李老脸色骤变。
“不算,这局不算”。
将棋子往棋盘上一堆,李老大声嚷嚷道,表情很不爽。
“怎么?老李,你想耍赖”?
“谁耍赖了,老严,咱之前是不是讲好了,观棋不语的,这怎么能说是我耍赖呢,要是耍赖,也是你先耍的”。
涉及到自己的特供熊猫,李老也顾不得面子了,自然找理由“胡搅蛮缠”。
“小吴,这位就是安定市的新任市长吧,的确很年轻”!
李老根本不给严老说话的机会,胡搅蛮缠之后直接扭头看向张泽涛,对吹胡子瞪眼的严老,不管不顾。
“李市长,严书记,我给您二位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安定市张市长。张市长,这位是红阳市的李老市长,这位是安定市的严老书记”。
听到李老的声音,看着张泽涛被晾了半天,内心挺纠结的吴贵,紧忙开口,心里高呼这两人总算想到张市长了。
“李市长,严书记,您好”。
张泽涛面带微笑的向着两人打了声招呼,语气很恭敬。
“嗯,小张啊,别站着了,坐吧”。
听到张泽涛的喊声,李老笑着开口,至于严老,则是深深的看了眼张泽涛,略微点了点头。
“小张,我看你这年龄还不到30吧……”!
虽然李老之下的话没有明说,但他想说什么,在场的人都猜到了。
“嗯,我今年29,过了年就30了”。
“额”。
原本就猜到了张泽涛的年纪,但真的听张泽涛说出来,在场众位老者脸上还是够精彩的。
“29啊,呵呵,老严呐,我记得咱们成为副厅级的时候都40多了吧,和这小张一比,我们俩老头还真是老了“。
严老没接口,显然心中还不满李老的甩赖,不过脸上的表情,则对李老的话很认同。至于周围那些不是副厅级的领导们,听到李老的话,则是摇了摇头。
你们四十多岁成为副厅都老了,那我们这些直到退休都没达到副厅的,是不是都不应该活了。
“小张市长,我们这里都是些退了休的老头子,不知道你今天来是来指导还是来视察“?
严老书记终于开口了,不过他的一开口就让现场气氛变得有些生硬。
严老的话,让李老脸色微变,暗叹老严还是这个性子,不过严老已经把话说出来了,李老也没有反对。
下棋的工夫,李老的心思虽然在棋盘上,但也观察着张泽涛,可以说,这短暂的观察,李老对张泽涛的第一印象还是不错的。
29岁的副厅级市长,能被老严和自己这两个老头子晾“半天”而没有丝毫怨气,这就表明,张泽涛这个娃娃市长很不简单,起码安定市的市委书记毛利权就做不到。
听到严老的话,张泽涛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犹豫了一会。
有着官商系统,张泽涛很自然的探测到,这些安定市的退休领导为什么有家不回,而是长年累月的住在这个疗养院。
身为长着,没有人不愿意享受天伦之乐,这些离休干部也是一样。虽然他们也很想子孙团圆,但看着他们曾经为之奋斗过的安定市变成如今这样,他们心凉的同时也只能来个眼不见心不烦,聚集到这疗养院,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自欺欺人。
“李市长,严书记,我今天来,不是指导视察,而是有事相求”。
犹豫一阵,探测到严老思想的张泽涛沉声开口,决定连敲带激。
“有事相求”?
“张市长,以你今时的地位,我们这些孤寡老头子,能帮你什么?恐怕就算有心也无力啊”。
严老看着张泽涛,有些唏嘘的开口。能成为曾经的安定市市委书记,在加上如今的安定市,张泽涛的履任,严老能猜到张泽涛此次来所谓何事。
听着严老的话,看着严老略显苍老,却一身正气,张泽涛决定开口。
“严书记,或许您曾经努力过,没有取得成效。但人生就如棋盘,一味的防守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适当的进攻也许会收到意想不到的成效。人生如此,安定市也是一样,失败过,不再试试又怎能知道自己无力呢?您也不想,您努力过的安定市变成如今这模样吧”。
“张市长,我怎么办,还不用你教!如果你没有其他事,你该走了,别打扰我们休息,小吴,送张市长出去”。
被张泽涛说到心里,严老恼羞成怒,用怒火来掩饰心里的那股波澜。为了改变安定市的专权,曾经失败甚至蒙羞的严老,根本就不想再管安定市的烂摊子。而且这也是他的一块心病,如今却被张泽涛当着他的面说出来,他不怒才怪。
“老严,你这是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