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监军有什么事吗,”将军问道,
语气有些不高兴,这里是军营,他是将军,这里他最大,刘安此举在他眼里就是不合规矩,
不过是教训一个杀才,宫里來的太监懂什么,居然还敢阻止,
心中虽有不屑,然而刘安的品级毕竟摆在那里,将军还是问了问刘安意见,
只见刘安沒有立刻回答对方,反而向着邵前锋走去,
自己既然是监军,那么就要对得起自己的官职,明显有问題的事儿,岂能不管,
“邵前锋是吧,说说,究竟怎么回事儿,为何杀人,还有这跪着的一众,又所犯何事,”刘安问道,
面对突然出现的刘安,让邵前锋一时不知如何应对,看刘安模样,不过十六七八,一个少年郎而已,
可是将军对这少年如此敬重,想來身份不简单,此时已经和叶家军氏族亲兵对上了,想來是凶多吉少,看刘安有些能量,或许是一根救命稻草,
“禀告大人,属下乃军中前锋,今日叶前锋带着亲兵出营,将就近的村子进了扫荡,烧杀抢虐,属下赶到之事,叶前锋正对着村中女子施暴,属下一时气愤,击毙了那厮,至于这帮畜生,是属下带着亲兵抓回來的,准备军法处置,”
邵前锋说得有些气愤,刘安听后点了点头,不过沒有发表意见,反而问向了跪下的叶家军氏族亲兵,
“方才邵前锋所言可否属实,”
结果可以预见,这帮兵油子根本就不理会刘安,一个不知从哪儿冒出來的少年郎,居然还想管军中之事,真是笑话,
被人无视的感觉很不好,刘安脸上一阵火辣,“我乃随征监军,尔等居然胆敢不老实回答,”刘安呵斥道,
依旧还是一样,这帮兵油子,完全就当刘安是透明的,
“哈哈……小安子,你看,他们都不理你,”太子在一旁笑道,
刘安出丑,不知为何,太子心理就是很是开心,因为实在是太搞笑了,才华出众的安哥,也有失手的时候,着实难得,
此话一出,原本跪着的叶家军氏族亲兵更是不屑了,
窃窃私语的议论着,
“小爷当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呢,原來是个太监,”
“死太监也敢管我们叶家军,笑话,这儿是军营,惹毛了老子,看老子不弄死他,”
“咱叶家军统管天下兵马,不就是玩儿了几个村女么,多大点事儿,”
不仅跪着的叶家军议论,就连围观的叶家军同样对刘安表示不屑,
“看样子这死太监想要替外姓兵出头,真是不知所谓,”
“就算叶前锋弄死了一些村民,也轮不到姓邵的管,”
“等着吧,看将军将那姓邵的狗头砍了,替叶前锋报仇,”
听着这帮兵油子的议论,刘安感觉脸上被人來回的抽了好几个大耳光子,火辣辣的,很痛,
指着跪着的一个兵油子说道:“你沒错,就是你,刚刚你说什么,有种的话,再说一遍,”
跪着的那厮身上被绑着,模样着实滑稽,可表情却是一副桀骜不驯的模样,看了看刘安,面露不屑,随即笑道,
“我有沒有种,我自己知道,可是你这死太监沒种,大家都知道,哈哈……”
“你,”刘安气得有些说不出话來,
他从來沒有进过军营,不知道军营里的那一套,着实沒有想到一个小兵,居然还敢这么拽,
二话不说,从身上,拿出匕首,上前一把拎住对方领子,匕首抵在对方咽喉,
“本监军问你,刚刚说的什么,”刘安怒视着对方,眼神好像随时要杀人一般,
然而这眼神对于征战沙场的士兵而言,毫无杀伤力,表情将所想表露无余,好像在说,小爷就是不爽你,咋地,
刘安自从去了京城后,还从來沒有见过如此不给他面子的人,而且还是一个区区小兵,
语气冰冷的说道,“这把匕首乃皇上所赐,你觉得杀你可够资格,本监军再问你最后一次,说,之前说了什么,”
杀意凛然,兵油子不由咽了一口唾沫,虽然刘安的杀气吓不到他,然而这实实在在的是杀气,若真如刘安所说,匕首是皇上所赐,杀他,完全足够,
“我说叶前锋不过是玩儿几个村女,哪里轮得到姓邵的多管闲事,怎么了,难不成我还说错了,”兵油子提防着刘安的匕首,依旧狂傲的说道,
只见刘安手上猛的一动,吓得对方连忙闭上双眼,好像已经血飚十步了一般,
只不过刘安不是杀这小兵,而是收回匕首,抬腿一脚,将对方踹翻在地,
“畜生,居然干出此等猪狗不如的事儿,死了活该,邵前锋,你做得对,”刘安说道,
可是军中多为叶家军,刘安这番话,无疑触怒了叶家军,
“死太监,居然为了一个外姓兵出头,当真大胆,”
“侮辱叶家军者,死,”
“干掉这个死太监,让外姓兵涨涨见识,”
一帮士兵口无遮拦的说道,不仅嘴上不服,行动更是表明了他们的态度,
这年头只要军中上下齐心,别说死个监军,就算弄死个级别更大的,那也算不得什么,
众士兵看了看将军,只见其沒有任何表情,站在一旁看着,完全沒有插手的意思,
这样就足够了,有将军撑腰,一个死太监,完全不足为虑,
猛的,
刘安感觉置身冰窟,寒意袭來,是杀气,
这帮士兵能够在战场活下來,谁身上沒有几条人命,这杀意让刘安心理有些犯咻,
“你们想做什么,”刘安问道,
“不好,保护大人,”邵前锋说道,
外姓兵迅速将刘安挡到身后,原本共同杀敌的兄弟,此刻分为两拨人马,争锋相对,随时都有可能拼杀,
“姓邵的,你敢护这个死太监,”叶家军一方叫嚣道,
只见邵前锋无所畏惧,
“大人是朝廷命官,尔等竟敢不敬,”
这会儿已经是箭在弦上,邵前锋不能退,刘安对外姓兵而言,必须护住,
“将军,军营如此混乱,难道你就不管一管吗,”刘安对着一旁看热闹的将军说道,
对方尴尬一笑,“监军大人,不是属下不管,而是不好管,你也知道,边关战事紧迫,众将士过着有今日沒來日的生活,精神压力大,需要释放,您多担待,让他们打一架就好了,”
说得很是轻巧,叶家军顿时好像受了鼓舞一般,凶相毕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