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数日之后,敖烈带领将士回到了燕京。这次出征,一共用去了近半年的时间,算算日子,蔡琰已经快要临产了,敖烈回到燕京之后,立刻把部队遣散,然后派人把庞统送到邺城去,之后便来到了燕王府后院,准备去探望蔡琰。
刚刚走进蔡琰的跨院,一道靓影便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和敖烈撞了一个满怀,结果敖烈纹丝未动,那道靓影却被撞得倒退了好几步,险些跌倒在地上。敖烈定睛一看,原来是从小和自己一起长大的霜儿。本来敖烈起兵之初,手中人才匮乏,霜儿就帮着敖烈掌管经济的,专门负责金丝叶的制造和销售,后来随着万通商会的组建,以及甄氏商会的加入,霜儿辞去了一切职务,回到燕王府中重新做起了丫鬟。
不过霜儿这个丫鬟的地位可和其他的丫鬟不同,且不说她从小便和敖烈一起长大,被刘虞夫妇视如己出,单说她帮助敖烈发展壮大这份功劳,在府中便无人能及,因此,霜儿的地位在燕王府中十分重要,百官们对她都十分尊重,她也很得下人们的爱戴,有点像是康熙身边的苏麻拉姑,可以说是燕王府的大管家。
看到是霜儿,敖烈带着温和的微笑问道:“霜儿姐,你慌慌张张的做什么?”霜儿伸手拍了拍饱满的酥胸,让敖烈看的一阵目眩神怡,然后才略带着急的说道:“琰儿说肚子疼,好像是要生了,我是想去请元化先生过来看看。”
霜儿的这句话,立刻把敖烈给弄毛了,敖烈急忙转身跑了出去,一边跑一边喊道:“你照顾好琰儿,某去请元化先生!”两世为人,这可是敖烈第一次当爹。没有人比他更重视自己第一个孩子的降临,那种内心的焦急,可想而知。
风驰电掣一般来到华佗的房间,看到华佗正坐在一把椅子上研读医书,敖烈来不及细说,兜手抄起椅子,连人带椅一并举起,然后又转身向蔡琰的跨院跑去,搞得华佗莫名其妙,却又忍俊不禁。
在路上。一众前来王府议事的大员们,目睹了这一奇景,都弄不清楚敖烈这是在搞什么飞机,不由得纷纷开口询问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这也就是在燕王府,大员们有着高度的自由和发言权,敖烈平时又很随和,用敖烈的话来说,大家都是兄弟,所以没什么不可告人的。如果是在历史上其他的王府。哪个大员敢随意开口问自己的大王发生了什么事?
敖烈脚下的速度越来越快,只来得及扭头对一众大员喊了一句:“琰儿要临产了。”当这句话说完,敖烈便像一阵风,消失在了他们的面前。只剩下一众大臣们面面相觑。
“燕王刚才是说,蔡王妃,要临产了?”荀彧生怕自己没有听清,转头问向身边的赵云。赵云又用询问的眼神。看向了身边的魏延,魏延的红脸上却带着一份欣喜,朗声说道:“应该没听错。某也听到燕王是在说,蔡王妃要临产了。”
贾诩搓着手笑道:“那么就是说,我也没有听错了。呵呵,这下可好了,咱们燕国可算是有根了。哎,大家伙还愣着干什么,该准备什么准备什么去啊,少主就要降世了,咱们做臣子的,总不好空手去看望少主吧?”
在汉代,对传承看的是很重的,所以才会有门户之见的存在。一般来说,就算一个人再怎么成功,但如果他没有继承人的话,他的传承没有人沿袭下去,那也只能说是昙花一现,算不得是一代宗师。敖烈正是如此,他的崛起就是一个神话,是不可复制的神话,但如果他没有子嗣,那么等他死后,燕国没有了继承人,恐怕也很难长久的生存下去,现在,蔡琰的临产,给了燕国众位大员们一个希望,一个延续燕国传承的希望。
抱着椅子一路跑回蔡琰的跨院,敖烈看到霜儿焦急的等在房门之外,来回不停的走动,显示着她内心的紧张和不安。敖烈轻轻放下椅子,快步跑到霜儿面前,顾不得擦一把脸上的汗,着急的问道:“琰儿怎么样?”
霜儿一边从怀中掏出一方丝帕递给敖烈,一边安慰着说道:“你别着急,刚才我已经让稳婆进去了,稳婆说琰儿确实是要临产了,正在里面做准备,就等元化先生了。”这就是霜儿的难得之处,尽管她的内心也很着急,但是依旧能够稳下来,对敖烈进行劝导。
听着敖烈和霜儿的对话,华佗哪里还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请?连忙快步走上前来,一连串的吩咐道:“燕王,劳烦你再跑一趟,到老夫房中把药箱取来,以防万一,如果有什么不好的局面出现,咱们也好有个准备。霜儿姑娘,你速速去准备婴儿的衣物,初生儿不可受凉,否则容易落下病根,另外通知刘老爷、敖老太爷和蔡令君,请他们作速前来,守在院门外,不要让人进来,老夫这就进去看看。”
说着,华佗把房门推开一道缝,然后侧着身子进入了房中。敖烈和霜儿对视了一眼,之后各自转身,按照华佗吩咐的话去做准备。
片刻之后,闻讯赶来的刘虞和敖夫人,一左一右的搀扶着敖老丈,来到了蔡琰的跨院之外,紧随他们之后的,是蔡琰的父亲蔡邕。这几个人都是敖烈的至亲,他们对蔡琰临产的重视和紧张,丝毫不在敖烈之下,在得到消息之后便立刻赶了过来。尤其是敖老丈,岁月已经在他的脸上留下了大量的痕迹,再也不复十年前的矍铄,现在他必须要依靠拐杖才能走路了,但是这并不能阻止他对重孙子的殷切期盼之情,不顾年迈,坚持着来到了蔡琰的房外等候消息。
当敖烈从华佗的住处返回到蔡琰的跨院外,一众文武百官也都已经赶来了,无论他们和敖烈怎么亲近,但从蔡琰的角度来讲,他们毕竟是外臣,因此他们并没有进入到蔡琰的院落中,而是在跨院之外十步远的地方。按照议会时的座次,分成两排,整齐的站立着,每个人的手里,都拿着一份礼物,那是他们准备要送给即将降世的少主的。
时间,在焦灼的等待中一点一点的流逝着,敖烈已经紧张的说不出话来了,两只大手不停地来回搓动着,显示着他内心的期盼和紧张。额头上的汗珠一层又一层的冒出来,任凭霜儿怎么帮他擦拭,却始终不能让这些汗珠消失。敖烈可以手握霸王枪,在千军万马之中如入无人之境;可以连斩西凉八员上将,凭一己之力斩杀千人,达成令人恐怖的千人斩;还可以坐镇中军大帐,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一句话决定成千上万人的生死,但是敖烈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紧张和无助。这就是亲情。这就是父爱,这就是血脉相连的牵挂。
等待,往往是让人十分痛苦的事情。敖烈仿佛度过了一万年的等待,受尽了人间的煎熬。终于期盼到了一声嘹亮的哭声。那是新生儿特有的哭声,带着初来人间的懵懂无知和特有的朝气,这份哭声,绝不代表痛苦。反而会让听到这哭声的人,感到分外的惊喜和莫名的感动。
伴随着嘹亮的哭声,蔡琰跨院的上空。天色骤然发生变化,急速汇聚而来的云彩滞留在了院落的上空,然后开始变换各种形状,最后,变成一条威武的龙形,龙首俯视着大地,龙尾直指天际,一只龙爪直直的指向蔡琰的卧房,整条云彩凝聚而成的龙形,闪烁着七彩的光辉,在接连闪烁了九下之后,方才逐渐消散。
“天啊,这和当初烈儿出生之时的景象一模一样啊!”刘虞目瞪口呆的看着天空,忍不住大声惊叹着。刘虞的身旁,敖老丈也是点着头,显得激动不已。刘虞的另一旁,敖夫人痴迷的看着天空逐渐消散的异象,口中喃喃的说道:“当初,烈儿出生之时,就是这样一副神奇的景象吗?难道,当真是宿命轮回……”当初敖夫人生产敖烈的时候,就像现在的蔡琰一样,身处闺房之中,自然不可能看到房间之外的景象,后来虽然听刘虞说了无数次,但总觉得没能亲眼看到,是她最大的遗憾,没想到今天神奇的景象再次出现,了却了敖夫人的这个心愿。
“不,不对,外公,父亲,母亲,这个景象,比当初二弟出生之时更加壮观,更加神奇,你们仔细想想,当初二弟出生之时,是傍晚,那时候只有火烧云,空中的神龙是金红色,可没有现在这样的七彩神龙出现!”站在刘虞身后的刘和,观察很是细致,指出了两者之间的不同之处。
敖烈是伴随着天降异象出生的这件事,已经是尽人皆知的事情了,本来敖烈麾下的很多人还以为这不过是一种美好的构想,是刘虞为了昭示敖烈的与众不同,而杜撰出来的,直到今日,所有的人才彻底相信了,因为出现在眼前的景象实在是太神奇了,根本不是人力可以构建出来的,由不得他们不信。
刚才出现在天空中的那条七彩神龙,体型十分巨大,恐怕百里之外的人,都能看的清清楚楚,而他们这些近在眼前的人,不但看的更加清楚,而且还能感受到七彩神龙发出的那股威仪,堪称是夺天地之造化,千万年难得一见的异象,而这种异象接连出现在敖烈父子身上,这其中,是否又代表某种特殊的指引呢?如果是,那又会是什么呢?龙,是皇权的象征,因此皇帝才会被称为真龙天子,如果说敖烈出生时的金红色神龙,是在昭示敖烈会在二十多年之后的今天,成为位高权重的燕王,那么,比敖烈出生时更具威仪,也更加神奇的七彩神龙,又在昭示着什么呢?想到这,所有的人不敢在往下想了,因为当今天下,只有一个人在名义上比敖烈的地位稍高一些,那个人,就是洛阳城中的大汉天子刘协。
一众文武百官自发的跪倒在地,对着天空中已经消散的异象膜拜不已。在神奇的大自然面前,每个人都会感到自身的渺小,大自然创造出来的异象,让他们心生敬畏。同时,这番异象也触动着他们的心弦,让他们对敖烈、对燕国、对刚刚出世的少主,变得更加忠诚。(未完待续。。)
ps:真是不好意思,大琨的父亲在外地喝多了,大琨开车去接的他,耽误时间了,今天只能3500字的大章了,明天三更或者开4000字大章补回来。其实大琨真的很无奈,父亲就像是刘虞对敖烈,动不动就是一大巴掌拍过来,大琨是备受折磨啊,唉,请大家体谅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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