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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悠咬咬牙,暗暗下定决心,不管如何,她都要尽最大努力将老周头给救过来。
他们老两口没有儿女,至今都是相依为命,陈悠不敢想象,如果老周头去了,李阿婆会怎样。
陈悠在李阿婆怀中抬起头,用衣袖给李阿婆擦擦眼泪珠子,“阿婆,唐仲叔已经去瞧了,阿公一定会好起来的。”
尽管陈悠知道她这话说的很苍白,可是现在她也只能这么安慰。
李阿婆瞧着眼前瘦弱的少女,只觉得她已经成为了她现在唯一的支柱。
陈悠一直陪着李阿婆,让大山嫂子带信给陶氏,小半个时辰后,唐仲才从房中出来,他脸色沉重,眉头紧蹙。陈悠一见他的表情心就往下一沉。
李阿婆瞧见唐仲也急忙要过去询问,做在椅子上起的太猛,头一晕眩,差点栽倒在地上,幸而身旁的妇人眼疾手快搀扶了一把,这才稳住身形,将陈悠也吓的脸色一白。
唐仲见李阿婆这般心急,忙着走过来,亲手扶着李阿婆,“阿婆莫急,周阿公还躺在床上,你要是再有什么闪失,有谁能来照顾他。”
李阿婆忙捏住唐仲的手,焦急询问:“老头子如何了?可还能瞧好?”
唐仲目光里带着一丝愧疚,闪躲道:“李阿婆,周阿公摔的挺重,您容我再想想如何下方子行针。现在却是不能给你肯定的答复。”
陈悠紧紧注意着唐仲脸上的神色,不放过他的每一个表情,陈悠小脸素着,潜意识感觉唐仲这是没有说实话。
李阿婆听到唐仲的话松了口气,只要老周头还能活着,她便不害怕,即便是老周头以后只能躺在床上了,李阿婆也甘愿照顾他一辈子。
“我能进去瞧瞧老头子吗?”李阿婆的因为刚刚绝望的哭过后沙哑难当。
唐仲勉强扯了一丝笑,“我扶着阿婆进去。只是阿婆做在床边瞧着就罢,万不要乱动周阿公的身子。”
李阿婆自是能分得清唐仲话中轻重,应了,拍了拍陈悠的头。就疾步进了东边的卧房。
村里看热闹的人也走的差不多了,李阿婆家的小院只留下了零星几个人,大山哥和前头人家的一对夫妻。
前头人家的那对夫妻商量后就帮着老周头去还人家的青骡子,大山哥帮着将老周头散落在田间路上的竹筐等物都捡了回来堆在小院内。
等唐仲从房中出来,陈悠急忙凑上去。
瞪眼盯着唐仲,“阿公到底是什么情况?”
唐仲摘下身前的围布,紧锁的眉头一直未散开,“老周头这情况却是比你爹那时要重多了。”
陈永新当时虽也被牛挑翻,可是他毕竟年轻,摔的又不重。若不是当时他与吴氏瞎折腾,也不会危及到性命。可是老周头不同,他毕竟年纪大了,老年人身子骨哪儿能与年轻人相提并论。况又是从骡车上摔到了田里,幸而是水田。并不是那般的硬,不然,更加的坏事。
“我过来时,老周头已经昏迷不醒,身上多处擦伤,胳膊肘脱了臼,我方才已经接好。只是额头乌青,又是虚脉之象,恐是头部受了创伤,这要等到老周头醒来才能确诊。”唐仲一丝不瞒的将老周头的情况告与了陈悠。
陈悠听的心却越来越往下沉,如果是头部受创,便很有可能意识不清。记忆受损,更是可能是脑血管意外,最终情况好些的便是脑部部分中枢受损,失去行动能力或是说话不清,最坏的就是成为植物人……
“阿悠。你可有什么法子刺激老周头的头部,让他尽快醒来。”唐仲这时才将自己的困恼与陈悠说出来。
陈悠苦笑了一声,这种情况她还真没有法子了,在现代可以做开颅手术,可是这里情况,条件根本就不容许这种大型手术的进行,最重要的是,这种手术她根本就没做过,就连手术过程都不知晓……却是比上次给陈白氏做的刮宫术更加没谱了。
就算陈悠猜的没错,有药田空间赋予的那种手术顺畅熟悉的外挂,她一样不敢动手。
在现代她就不是外科。
老实的摇头,陈悠真是没法子了,她就算装了满肚子的现代医学知识,也总会有不能的时候。
“你若是也没有法子,便只能等着老周头自行醒来了。只是这时日怕是不能超过三日,不然,老周头的身子怕是撑不住了。”唐仲叹口气道,作为一个大夫,他见过百千的生死,瞧着病人在眼前病逝也不是一日,唐仲能做到的便是尽他最大的努力,只要是尽力了,就算是救不回来他也问心无愧。
陈悠当然也知道这个道理,可是救治亲人与救治陌生人总是有区别,陈悠却是不能向唐仲一样看待老周头摔伤这件事。
老周头要是真的就这么去了,陈悠一定会觉得万分内疚。
唐仲不再与陈悠说话,转身去李阿婆家的厨房给老周头煎药。
不一会儿,秦长瑞与陶氏也来了,大山嫂子与他们说了老周头的事,他们也一样吃惊不已,急忙就赶过来了。陈悠看到父母,将方才的情况又细细说了一遍。
陈悠与陶氏道要留下来照顾李阿婆一日,陶氏与秦长瑞也便同意下来。夫妻两人帮着将李阿婆家中小院堆的满地的竹筐收拾了,叮嘱陈悠几句这才家去。
唐仲一直在李阿婆家中待到傍晚,盯着老周头的情况,只是可惜的是,傍晚老周头也一直没有醒来。
今日天阴,天色黑的比较早,唐仲也不方便一直待在李阿婆家中,傍晚过后,给老周头号了脉就家去了。
唐仲一开李阿婆家的院门,就见到陶氏拉着两个阿梅阿杏,臂弯挎着竹篮朝这边走过来。
陶氏也瞧见唐仲,打了声招呼,快步走过来。
“唐大夫想必这么晚了也没吃什么吧,我带的多,你也留下吃些再回去。”
唐仲一想,家中却是冰锅冷灶的,在李阿婆家里忙了一日,回去也没力气再做什么饭食,便就着吴家三嫂送的饭食将就一顿。
“那便谢过嫂子了。”唐仲又回转,与陶氏一起进了李阿婆家的堂屋。
此时,李阿婆与陈悠都在堂屋,里间老周头还昏迷着。
阿梅阿杏瞧见大姐,急忙都跑向陈悠。陈悠摸了摸她们的小手,勉强对着阿梅阿杏笑了笑。
两个小包子见大姐还好,都暗暗松口气,转过身,又去安慰李阿婆。
有两个小家伙打岔,李阿婆总算是从悲哀的情绪中解脱出来少许。
陶氏从竹篮里端出瓦罐,取了碗筷来,给李阿婆,陈悠和唐仲盛了粥,又端出两盘小菜。
李阿婆瞧着桌上冒着热气的白粥,一点儿胃口也无。
陶氏瞧见了,叹了口气,“李阿婆,你便吃些吧,周阿公还要你来照顾呢!”
陈悠将碗筷塞到李阿婆手中,又给她碗中夹了咸菜,“阿婆,快些吃吧!”
李阿婆忍着心中难受,勉强用了一小碗白粥,就放下了。
陈悠与唐仲都吃了些。
唐仲吃完便告辞了,说是明早再来。
陈悠要留在李阿婆家中陪着,两个小包子听闻了也要流下来陪李阿婆,陶氏无法,只好收拾了碗筷,叮嘱了三个闺女几句,家去了。
陈悠先带着两个小包子在外头洗了手脸,在老周头床前打了地铺,让阿梅阿杏先睡了。而李阿婆一直熬到半夜,这才熬不住,被陈悠劝着也睡下了。
这夜,老周头还是未醒过来。
第二日,天不亮,李阿婆就起身穿衣坐到了老周头的床边瞧着他。
陈悠睡的本就不沉,也便起身了,给阿梅阿杏盖好被子,陈悠与李阿婆知会一声,便出去做朝食。
李阿婆身子本来就不好,加上眼睛也不大好使,老周头若是能醒来,也需要吃些易消化的食物。李阿婆现在定是没有心情做朝食了,也就只能靠她自己了。
陈悠去了厨房将锅盆刷了一遍,拎了泔水开了院门就要倒出去,可方一打开院门,她整个身子就被勒住,身体也不受控制的朝外倒去,拎着的那桶泔水毫无例外倒了陈悠半身。
陈悠眼睛瞪大,刚要大喊出声,嘴巴就被人用布给堵住,泔水桶早就滚落到了地上,陈悠双手不停的挣扎着,后面的人却束缚住她的双手将她往后拖。
陈悠用力挣扎无果后,才慢慢地冷静下来,这人只是堵住了她的嘴,制住她的动作,却并没有其他的动作,说明这个人并没有害人的想法。
这么一想,陈悠这才让自己镇定,她故意朝后瞅着,想看清这个“行凶之人”的面目,她只是轻微的一动余光就撇到了这个人的侧脸和衣衫。
这么拙略的手法和防范措施,显然还是个新手。
陈悠只觉得这人的侧脸和衣着实在是很熟悉,然后又一轻微转头见到这人腰间挂着的荷包,陈悠才彻底明白过来这是谁。
这根本就是张元礼!
顿时,一股怒火就在陈悠的胸腔里熊熊燃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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