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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双生”类的天赋技能,便是在主体死亡前爆发出**内潜在的所有能量和潜力,并以燃烧超负荷的生命力为代价,拼着复生后长时间生不如死的**折磨所换取的第二次新生。
换句话说,譬如蚯蚓的断体或壁虎的断尾,虽然依然可以状若无事地活着,可内中所承受的痛苦怕是谁也说不清楚。
发动违背自然规律的天赋技能不可能不遭受天谴,在生物并没有达到真正的返租境界、超脱凡体的束缚和规则的桎梏之前,强制性驱动超越阶级的复生来扭转自身应走向的死局,那么使用者的**和精神所受到的创伤几乎是致命的。
可即使为了“双生”而付出的代价远远超乎人的承受能力和想象,但无数摸到返祖境界边缘的生物却是极其渴望拥有这个天赋技能。
双生啊,顾名思义,能够拥有第二次生命,哪怕遭受着炼狱的折磨,但只要能活下去,就是个好的!
越是高阶的生命体,寿数便越是长久,同样的,它们对时间的观念就越是模糊,可这个“模糊”却并不意味着它们不惧怕死亡。
无论是谁,不可能不怕死,除非在他的概念中有着比死亡更重要的信仰需要坚守,不然,哪怕是个死物,也抵不过逐渐消逝的岁月所带来的恐惧和折磨。
而现在,这条觉醒了大部分高阶体都向往的天赋的异形毒蟒,居然因为过分的大意和傲慢而提前将这个技能使用在了碾压蝼蚁的小战场上,不说毒蟒心里有多暴怒、有多不值,可事实就是如果它不这么做,等待它的就是个横尸的下场。
胆囊破碎,心脏受损,饶它是剽悍的异形王者,细胞复苏的速度和**生产的肉量也比不上爆裂的能量在伤口肆意破坏的程度。致命伤所带来的滞缓、麻木、虚弱是无论如何也避免不了的,要是它舍不得拼一把。只怕下方蹿上来的三阶体都能将它拆吃入腹。
在这个时候,再舍不得也得用了这个天赋,哪怕拼尽所有的效果只是一次性,也好过变成一副血淋淋的骸骨。
不过。复生后那满腔无法宣泄的怒火奔腾在整个躯壳内,和着那流窜在身体中的剧痛击溃了毒蟒所有的傲慢,燃烧自身所爆发出的能量肆意地挥霍出接近返祖境的威力,而成倍提高的感知更是让它轻而易举地看穿了隐匿于尸群中的暗杀者。
这只该死的豹子!去死吧!
竖起的蛇瞳刹那间紧缩了一下,伴随着体内勃发的杀戮**,毒蟒几乎是想也不想地就朝着云默的面门冲了过去。
张开的双层肉衣化作了滑翔的飞梭,肉衣上新生的鳞甲锋利如刀片,在蟒身急速的滑行中毫不留情地将心怀不轨的狩猎者切成了两半,甚至于那深浓的毒障都化作了千万条扭动着肢体的小蛇,竟是歪斜着顺着气流强行钻进丧尸群内部。好像饿狼蹿进了羊群般蚕食起一大片的腐尸。
来了!
云默牙关紧咬,看着那虽是第一次作战但配合颇为默契的双蛇头,只觉得要一次性解决掉它们还真是天方夜谭。但现在也不是思考对策的时候,都已经直接上升到高速肉搏的状态了,若是还有时间想些有的没的。只怕早成了一堆白骨。
下一秒,就在蛇口靠近身前的一瞬,云默猛地张开了一层精神力屏障扣住了毒蟒汹涌的攻势,后肢一抬灵敏地避过另一个蛇头的啃咬,尖利的豹爪踩踏在黏腻的蛇信子上,就在兽口中的毒液喷洒而出的前一刻,她突兀地腾空翻起。张开的四肢将身体撑成一块薄薄的大伞,迎着毒蟒与精神力相撞的气流逃离了近距离的战斗。
与异形毒蟒的近身肉搏,实在是不适合她。要知道在丛林世界内,一条七八米长度的森蚺都足够让大型猫科动物避其锋芒,更何况是眼前这条无论是绞杀力还是咬合力都无法用数值计较的家伙。
想是这么想,可理论和实践的差异就跟计划赶不上变化一样。在战场之上,就算恨透了厮杀,但也不得不靠着厮杀活着,就算不擅长近战,也得靠近战求生!
黑色竖瞳的蛇头保留着新生体独有的精力。在撞碎了精神力屏障的下一刻就循着豹子破空的声息火速朝着半空中咬合过去,庞大的毒障和漆黑的夜色混合在一起,形成一张密密实实的大网,封锁住豹子全方位的退路,似乎只要毒蟒有意识地收紧,就能把这个猎物网罗在其中。
毒障迅速地收拢,像一只巨大的手掌收起了粗壮的手指,带着一股强悍无匹的压力,仿佛就此将捏爆中间的蝼蚁。但意料之外的是,有时候越觉得能得逞的事儿就越难以朝着预料的方向发展,就比如现在,瞧不起的东西总是出乎意料地难缠。
豹子迅速抱合起四肢,像婴儿一般蜷缩起整个身子,尾椎顺着肢体的线条牢牢地包裹住手脚,脑袋埋在膝盖之上,不过是一眨眼之间就立刻将自己缩成了一个全方位封闭的金属球。
紧接着,一阵灼热的气浪倏忽间从豹子身上升起,热烈而张扬,疯狂而肆意,好似没什么能够阻止住那嚣张到炙热的破坏感一般,犹如炸裂式爆发的火焰猛地从金属色的表皮燃烧起来,仿佛被关押久了终于等到放风的凶兽,那股子悍劲和杀意就连毒蟒都为之骇然。
而就是毒蟒这一瞬的怔楞,那枚几欲焚毁天地的火球早已经强势地冲开了重重浓郁的毒障,内中保持着高速旋转的机甲士激发出全身的骨刺,顿时化作一只绞肉机似的机甲刺猬,快准狠地砸向黑瞳的蛇头,势要将它砸个稀巴烂。
“砰——”
许是被火焰的威势给震得愣了神,一息之间直击面门的攻击竟是避无可避,黑瞳的蛇头下意识地张开了口腔朝着火球喷出一股高压缩的毒汁,企图以急冲的水势强迫对方改变轨道。
可惜云默实在不是个善茬,毒蟒的预想是美好的,但现实总是骨感到磕牙。毒液的冲击确实延缓了火球的时速,却愣是改变不了火球深沉的杀气。
炽热的炎流排挤开毒液的侵蚀,眨眼间就将刺鼻的酸液蒸发个干净,冰冷的毒液接触着滚烫的烈焰,一下子就形成了漫天的水蒸气,白雾扩散在整个半空,遮盖了毒蟒的视线,而等到毒蟒意识到不对的时候,那枚火球已然杀到了门口,直直地撞进了它泛黑的蛇口,几乎燃烧了它的躯体。
“昂——”
高速旋转的骨刺划拉开毒蟒的半天脑袋,削平了那一排瘆人的獠牙,随着大量的毒血和酸液凌乱地洒向下方的尸群,被蛇头强制性甩出去的云默失控地砸进了一堆狩猎者的阵营内,而就在她落地的第一秒,顶着白瞳的蛇头拖着庞大的蛇身忍无可忍地朝她压来。
该死的!撑不起来!
云默抽动了一下酸软的手指,只觉得全身虚得厉害,身边的狩猎者早在察觉苗头不对的时候便立刻作鸟兽散,除了两只被她的冲势压碎了脑袋的倒霉家伙,竟是连一只替死鬼也没有留下。
可是,逃也得逃,不逃也得逃。连续性使用机甲和爆发能量的确拖累了她被规则压制的身体,但这并不能成为她逃避生死场的理由。早在战斗之前她就想过,这一次,无论如何也不会打成像西荒大平原那时的惨烈平手,她要灭了这只异形,不择手段!
“吼——”
豹子爆发出愤怒的嘶吼,也不知启用了什么手段,浑身上下的金属色流光都亮泽了几分。只见她不闪不避地直面着毒蟒的双头,右肢的豹爪却像是被注入了什么特殊的基因似的,隐隐地在半空中阔出一个明晃晃的虚影。
忽隐忽现,却庞大异常。说时迟那时快,虚影紧跟着豹爪的动作恶狠狠地砸在了毒蟒的脑壳之上,竟是硬生生地掐住了毒蟒的颈部,将那个白瞳的蛇头死死地摁进了一地的丧尸碎肉内,双爪飞速地抱在一起,高高地举过头顶,最后重重地砸在毒蟒的整个脑颅之上。
“轰——”
鳞甲翻卷,血肉四溅,苍白的兽瞳中随着这一重击喷涌出一股冰冷的酸血,直溅了云默的满头满脸,轻度腐蚀的白烟在豹化机甲上缓缓升起,可云默咬牙切齿地抗下了酸痛感,只专注地一击又一击地击溃着那颗蛇头的防御。
被火焰灼伤的黑瞳蛇头不甘示弱,张大了半边焦糊的獠牙一口咬在了云默坚实的机甲身躯上,然后它拖着厚实的蟒身迅速地将豹子缠了起来,抱着不死不休的念头越勒越紧。
毒蟒无可匹敌的绞杀力云默也真是领教到了,这种似乎一张开嘴就会把内脏整个儿喷出来的绞杀力,真是这辈子都不想再尝试第二次了!
黑铁色的鳞甲和金属色的豹身狠狠碾压在一起,发出一阵刺耳的金属刮擦声,似是在比较谁先放弃一般,云默和毒蟒兀自陷入了胶着的境地。
蛇头的毒牙几乎要贯代甲的防御,而豹化虚影下的另一个蛇头已经失去了战斗能力,酸臭的鲜血正在腐蚀豹子的表而豹子尾椎上的基因毒液也在肉搏中扎入了毒蟒的体内……
谁先放弃,谁就输了!真正的,毫无翻盘可能地失去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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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话说我是不是忘记对几天前投粉票的幽荧亲表示感谢鸟好像是忘记了……实在是太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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