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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字面上理解,莞莞在洗衣服的时候簪子是不再袖口里的,但是她们几个一搜身就搜出簪子来了,上官蜜斟酌了一番,又看了一眼莞莞,她低着头一脸委屈。
而丁侧妃则是狠狠的瞪着莞莞,一副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似得。
再来上官蜜将几个人仔细上下打量了个遍,这时丁侧妃道:“王妃姐姐贱妾敢肯定簪子绝对是莞莞偷的,不然怎会从她的身上丢下来,而且在贱妾买了簪子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她,想想那个时候她有撞了我一下,”
“肯定就是那个时候簪子就被她盗了去。”丁侧妃语调放慢,斩钉截铁。
莞莞手紧了紧,依然低着头不敢抬起,“没有,奴婢没有偷侧妃娘娘的簪子,求王妃娘娘明鉴。”说着她一下子跪了下来。
“哼,你还敢撒谎,若簪子不是你偷的那为什么会从你的袖口掉出来?”丁侧妃语气温怒,眼神带着一丝狠历。
“从她袖口掉出来难道就是她偷的吗?丁侧妃未免也太一叶障目了吧,再说我的丫鬟是什么品行我不知道?她是绝对不会做这种下三滥的事的,贱妾看是有人想陷害莞莞吧。”赵夫人道。
“你什么意思?难道你是想说是本侧妃故意陷害你的丫鬟不成?”
“这话贱妾可没说,贱妾只是说有人,至于这人是谁贱妾不得而知,不过莞莞绝不是凶手就对了。”赵夫人连忙解释道,她还不想直接跟丁侧妃闹僵呢。
“哼,是不是凶手可不是你说了算,王妃姐姐,你也听到了,那簪子是从莞莞身手搜到的,而且贱妾就是在被她撞了之后才发现簪子不见的,人证物证样样俱全,望王妃姐姐替贱妾主持公道。”
丁侧妃低下头向上官蜜行礼,希望上官蜜替她做主。
上官蜜环视一圈,水润的灵动眸子转了转,甜甜的宛若优美曲子的声音响起,视线紧盯莞莞,“莞莞本妃问你簪子可是你偷的。”那声音不快不慢不急不躁,却给人一种无形的威慑力。
莞莞微微抬眸看了一眼上官蜜,又不禁撇向丁侧妃,双手不停的揉搓着衣袖,面色有些许的煞白,上官蜜看的出她的犹豫,视线落到了赵夫人身上,她一脸正气,神情中对莞莞自是信任。
这时丁侧妃冷厉的声音响起,“莞莞你可要想清楚了说,不然等事情查清楚了你若是想抵赖本侧妃绝不轻饶。”
莞莞一怔,怯弱的道:“簪子簪子不是莞莞偷的。”话毕,她额头一颗豆大的水珠从面颊滑下,滴落在衣襟上。
“莞莞!”丁侧妃愤怒的吼着莞莞的名字,接着又道:“簪子可是从你手上搜到的,还想抵赖,是不是有人指使你这么做的,不然凭你一个小丫头怎会如此大胆?”
莞莞拼命的摇了摇头,她不能让这件事连累到她家小姐,“不,不是的,奴婢没有偷簪子,奴婢也不敢偷簪子的。”
她看到丁侧妃像要吃人的眼神立即低下了头,不敢在多说什么,双腿微微的颤抖着,这一幕自是看在上官蜜的眼中。
“丁侧妃你说是有人指使莞莞偷簪子的?这是何意?”赵夫人并没有看丁侧妃,而是微微抬起下巴,看向前方,不过若是仔细看还是能看的出她眼中的愤怒。
丁侧妃嘴角一勾,露出一抹邪笑,睨了赵夫人一眼,尖尖的嗓音带着点讽刺道:“莞莞是你的丫鬟,她若是犯了事,你敢说与你这个主子无关吗?说不定她会这么做还是你指使的呢,毕竟有一句话说的好,有什么样的狗就有什么样的主人。”
赵夫人一听顿时气红了眼,她在赵府虽然是庶女的身份可也从未受过这样的屈辱,好歹她也是赵大人的女儿。
“丁侧妃不要以为你是侧妃就可以随意欺负人,大家都是王爷的女人,抬头不见低头见,你又何必说话这么难听呢,再说莞莞是不是凶手王妃姐姐自有判断。”
说来说去,赵夫人又将这个难题丢给了上官蜜,上官蜜本不想管她们的事的,但由于自己身份的关系,不管也得管。
“簪子是从莞莞身上搜到的,那去搜身的是谁,本妃想见见。”上官蜜并没有因为她们的片面之词而下了结论,而是想一点点查起。
随后方才搜莞莞身的那两位丫鬟被带来了,一胖一瘦,是丁侧妃从丁府带来的。
“参见王妃。”两人行礼道。
“起身吧,方才就是你们两位发现簪子是在莞莞身上的?”上官蜜如锥子般尖锐的眼神直视那两位。
那股无形的压迫让二人不自觉的颤栗了一下,这便是王妃?美的像仙女一般不食人间烟火,可为何却让人有种害怕的感觉?
两人弱弱的道:“启禀王妃,方才正是奴婢们在莞莞身上发现簪子的。”她们的底气略有不足,但在看到丁侧妃的神情后,两人这才鼓起勇气指证莞莞。
“哦?听说是从袖口掉出来的。”上官蜜道。
两人互看一眼,随即调正气息,斩钉截铁的道:“是的。”
丁侧妃与赵夫人都很奇怪上官蜜为何要问这些有的没的,但由于她是王妃二人哪怕是不耐烦听都得听下去。
随后上官蜜又将视线挪到了丁侧妃和赵夫人身上,“方才莞莞说她见过丁侧妃就去洗衣服了,可簪子竟然是从袖中掉出来的,你们有没有想过洗衣服的时候袖子是挽起来的,要是簪子如果早在袖中那不是会戳伤莞莞,或者掉出来吗?”
此话一出,丁侧妃慌了,难道王妃觉得这事是她做的?不行她绝对不能出事,不然她侧妃的位置就会不保,而且她还没有得到王爷的宠爱呢。
而莞莞抬眸看了上官蜜一眼,像是期待着什么。
“王妃姐姐莞莞洗衣服的时候可以将簪子放在别处,等洗好了在放在袖中也不是不可以的。”丁侧妃瞅了莞莞一眼,随即看向上官蜜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上官蜜顿了顿,在众人瞩目的时刻她目光无神,有些呆滞的道:“是哦。”
莞莞和赵夫人差点没摔倒,王妃到底是站在哪边的,她到底有没有判断的能力?
“不过就算她可以将簪子放在别处,可丁侧妃那个时候派人去找她的时候她可是在洗衣服呢,既然在洗衣服簪子又怎会将簪子放在袖中,难道说她看你派人来找所以又将簪子放在了袖中?”上官蜜质疑的看着丁侧妃道。
看的丁侧妃是手心直冒汗,她清了清嗓子,调整呼吸,淡定的道:“就像王妃姐姐说的那样,莞莞丫头定是洗衣服的时候将簪子放到了一旁,见有人来了她做贼心虚便就簪子收了起来,”
“可她没想到的是,来的人竟是贱妾派来的,更没想到会搜她身,所以才会当场人赃并获。”
莞莞一听直摇头,本想解释可没想到却被赵夫人给拦下了,她示意莞莞在等等,从刚才王妃的表现看来,她相信王妃不是一个随便听信谗言的人。
果不其然,接下来上官蜜的每一句话似乎都是向着莞莞她们的,“丁侧妃说的似乎很有道理,不过仔细想来也是漏洞百出,首先如果莞莞偷了你的簪子,她敢明目张胆的随意拿出来吗?”
“更不要说在那空旷又人来人往的后院洗衣服的时候拿出来,刚才你也说了做贼心虚,可是她并没有心虚啊,还将簪子拿了出来也不怕别人看到。”
“难道莞莞的胆子特别大,不怕被人误会?再来你说莞莞在你买了簪子后撞了你一下随后你发现簪子不见了,为何你会想到是莞莞偷了你的簪子,而不是你身边的人,”
“离你最近,而接触你最多的可是你身边的下人,难道你都没有怀疑过吗?而是直接确认了是莞莞才奔着她去的,为何你会那么肯定呢?”
上官蜜咄咄逼人,将丁侧妃是问的哑口无言,她甚至开始怀疑赵夫人之前就已经跟上官蜜串通好了,可恶的赵夫人动作还真快,竟然贿赂好了王妃。
她捏紧手袖,斜睨了一眼赵夫人她们,随后放低声音道:“贱妾身边的下人都是跟在贱妾身边有十几年了,根本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来,所以贱妾才一开始没有怀疑身边的人,而是直接想到莞莞,也只有她嫌疑最大,”
“再说簪子是在她身上找到的,单凭这点难道还不足以证明她就是凶手吗?如果是这样那贱妾不服,王妃姐姐如果一心向着她们主仆二人,扭曲事实,贱妾也只好将此事闹到王爷那里去,让王爷替贱妾主持公道。”
最后丁侧妃搬出了轩辕昊天,而且当着上官蜜的面,说她扭曲事实,向着赵夫人她们,上官蜜并没有因此而生气,而是觉得这出戏越来越有意思了。
昊天不是无视那些女人吗,不是想将所有的烦恼都丢给自己吗,所以这次她也要让昊天尝尝头疼的滋味,如果丁侧妃能闹到他那里再好不过了。
想着上官蜜在心中呵呵的冷笑了起来,这次不好好的整整他,她实在不爽。
要是某个在书房斜靠在椅上安逸看书的男人知道他最爱的娘子在设计害他,不知道会做何感想。
“原来丁侧妃如此信任自己身边的下人啊,那赵夫人呢,是不是也很信任莞莞?”
赵夫人坚定的道:“是的,贱妾很信任莞莞,也敢肯定莞莞绝对不是偷簪子的人。”
“哦?你们两个都那么信任自己身边的人,相信自己的手下没有偷簪子,那谁的话比较可信呢?”
“当然是贱妾的话比较可信。”两人异口同声,说完后还互瞪了对方一眼。
上官蜜暗自偷笑,“唉,既然事情发展到了这个田地,本妃也无从判断,方才丁侧妃说本妃偏袒,要将事情告到王爷那里去,本妃想了想不如这事就交给王爷来处理吧,相信王爷那么聪明的人一定会还你们一个公道的。”
话毕,两人甚是不解,为什么王妃会想将事情闹到王爷那去,难道是想让她们出丑?好让王爷厌恶她们,她自己享受独宠?
两人眸光突然暗淡了下来,她们就是因为不想让王爷知道此事才来找王妃的,没想到最后还是被王妃摆了一道,看来谁也没有她老谋深算,不愧是王妃。
这时丁侧妃道:“这事还是交给王妃姐姐来处理的好,毕竟王爷日理万机哪有这个闲工夫来管我们女人之间的事,还是不要麻烦他了。”
“是啊,王爷现在很忙的,要是我们去打扰他,怕是会让他不高兴。”赵夫人帮衬道,这时她俩就站在了同一阵线。
上官蜜很是无语,这两人真是鬼机灵的很,“丁侧妃刚才不是说要闹到王爷那去的吗?怎么现在又不想去了,难道你觉得本妃不偏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