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火爆的头条消息就是休斯顿天启事件。
那么大一城市被流星给扫平,之前又有天使大规模降临,简直跟小说电影里的情节有得一拼。
不过发出来的新闻多数都是简短的文字消息,最多配两张流星从天而降的照片,至于使降临这件事那是连一张配图都没有,这对于现在这个时代而言,简直就是件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天使降临使用了法术屏蔽,拒绝人间的影像信息采集。
这也是天使降临人间的一贯做法,所以经常有某地有天使出现的传闻,但谁都拿不出一张照片或者是录像片段来。
对于休斯顿天启事件和全城被毁,只有上帝、天使、我再加上死光的合欢派弟子知道,上帝没有开新闻发布会的兴趣,我也自然也不会大张旗鼓地宣扬这件事情。
但这件事情跟我联系起来也是迟早的,毕竟合欢派总山门在休斯顿这件事情,不可能没人知道,等灭合欢派的消息传出去之后,只要掌握相应消息而且智商足够都会把二者联想起来。
第二劲爆消息自然就是奚青云遇刺身亡。这一件事情又扯进了其他好几件事情,比如我和岑思源决斗,比如合欢派果然一夜被灭,比如合欢派开办的香水俱乐部在全国各地的分部全都被同时查封,各种消息交织在一起,已经渐渐能够看出大致的脉络了。
消息能够这么快直指真相,而且炒得这么火热,当然不仅仅是靠自发传播,网上传播的够快够火的消息背后从来都有推手,这次也不例外,推手就是冯甜和北朝的网友。
这是宣传的需要,也是灭掉合欢派这一计划的后续部分。
灭合欢派固然是为了替那些女孩子讨还公道,但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打响名头,威慑圈子里的其他法师势力,如果任凭消息自己发酵的话,时间太久,也无法造成集中轰动效果。
我睡觉的时候,冯甜可是没有全都在打麻将,而是坐镇指挥了这轮集中炒作,这里面出力最大的,自然就是她的北朝网友。
我对北朝这个奇怪名头的所谓网友组织越发感到好奇了。
聚会的地点位于后海,街尾角落里的一个小酒吧。
以夜生活丰富精彩,换种说法也叫糜烂,而著称的后海在大白天的时候却是冷清异常。
那家小酒吧的门面小而普通,相当不起眼,如果是晚上的话,我都怀疑往来的人能不能注意到这么个小店。
酒吧里黑洞洞的,连灯都没点,自然是一个客人也没有,就一个服务生正在打扫卫生,清洗杯子,看到我们进来,一点反应都没有,好像没看到我们两个大活人一样。
冯甜跟在自己家一样,领着我直奔后面,穿过一个小侧门,走进一条十几米长的狭窄走廊。
走廊的尽头也是一扇小门,一推开,就听到乱哄哄的声音坐里面传出来,似乎很多人都在争吵。
不过冯甜一走进去,争吵声就停顿了下来,我从冯甜肩膀上探头往里面瞧了一眼,只见眼前是个宽敞的小厅,中间环着一圈沙发,左右两侧是高大的塞满了书籍的书架。
此时沙发上已经挤满了人,边上还站着许多,有男有女,带眼镜的居多,形像各异,不过却有着一个最大的相似处,那就是年轻,年轻得令人发指,看起来岑思源应该是这里年纪最大的了!
没错,叶听雨和岑思源比我们早到了。
看到冯甜进来,所有人都站起身,热情地打招呼,异口同声地叫道:“总版主好!”
冯甜很有派头地挥了挥手,然后往旁边一让,把我给亮了出来,“给大家介绍一下,我这就是我师弟苏岭!”
房间里立刻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所有人都在向我鼓掌,还有人大喊:“苏岭好样的,我们你!”
这也太热情了,热情得我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初次见面,你说你们这么热情干什么?咱们不熟啊!
接下来,冯甜向我介绍了在场的人。
所有人都是北朝论坛的网友,有着古怪的充满反讽意味的网名,不过冯甜除了介绍网名之外,还会介绍他们的真名和出身门派。
人太多,一圈介绍下来,我也没记住几个人,唯一有印象的就是,这里面像叶听雨和岑思源这样出身名门大派的弟子不在少数,少说也占了一半,其他也全都是各种中小门派的弟子,从小就接受各种法师的专业教育,没有一个像我这样半路出家的。
乱哄哄的介绍完之后,我借着冯甜的光儿,坐到了最中间的位置,拿了杯红酒,安静地听他们讨论各种话题。
他们讨论的话题主要集中在法师圈的种种黑暗和不公上,什么这个门派做生意太黑用法术坑人啊,那个门派弟子做奸犯科不去惩罚反倒庇护逃过法律制裁啊,这个省的法师赚钱越来越不择手段,那个省的冒牌法师太多坏了真正法师的名头,林林种种的事情,有的是听说的,有的是网上看来的,有的是他们自己亲眼所见的,讲完一件事情就会进行一次抨击,什么道德败坏啊,什么世风日下啊,什么法师圈烂透了,什么都是体制问题,喷完一轮之后,再扯下一个话题,有时候一个话题喷到一半,还会因为某些莫名其妙的原因跑题歪楼,比如画符用左手画还还是用右手画更好这个,居然引发了比之前全都激烈的对喷。
冯甜也兴致勃勃的参加了讨论和对喷。
气氛那是相当热烈。
我听得半天,完全摸不着头脑,看起来他们的讨论似乎完全没有重点,真不晓得他们搞这么个聚会有什么用处,这些话题在论坛上发贴子其实也没问题,完全用不着面对面来说。
他们不仅自己说,而且还会拉我加入各种莫名其妙话题的讨论,让我也发表意见。
我不懂这些,也不敢乱发表意见,生怕露了怯再给冯甜丢脸,所以一直保持相当的谨慎,能不说就不说,能少说绝不多说。
如此莫名其妙地在这里坐了能有将近一个小时,聚会就这么没头没脑的结束了!
所有人乱哄哄的离开,没讨论出胜负的话题相约回去在坛子上再战。
不过我和冯甜没有走,而是留下来。
最后,整个房间里只剩下了七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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