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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她的沉静看在眼里,鱼羌缓慢而又畏惧的说道:“这只纯金令牌,被下了很重的诅咒,不是应该得到它的人拿到它,就会受到诅咒。”
“如今我的身体,腰腹一下的部位,其实已经有一半都没有皮肉,只剩下白骨了,可内脏却都还好好的保留着,说白了,我的身体状况,到现在还能够活着,不是因为我有多么的幸运,或者是我有什么秘法保住了自己,而是诅咒不允许我现在死,诅咒要我以这样的形态活着,我就必须这样活下去……”
说到最后,鱼羌已经连最后一丝强装的笑意都装不出来了。
鱼乐同情而又难过的靠近他,脑袋在他完好的那只手臂上蹭了蹭。
可北歌沧一丝同情都没有。
这是鱼羌应当受到的惩罚,至于鱼羌在这个时候会主动将这令牌交给北歌沧,谁知道他又是安的什么心?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
北歌沧唇角邪邪的勾起,那邪气凛然的模样,看的一旁鱼乐忽然有些脸红心跳。
她将军符收下:“这个,以后就是我的了。”
那自信而又傲慢的语气,似乎一点都不畏惧她会受到与鱼羌同样的诅咒。
要知道,这军符在别人眼里是连见一眼都难以见到的,可在北歌沧这里,却只是一个幼年记忆里属于她和哥哥所共有的玩具而已。
“你不怕诅咒?”鱼羌忍不住问了一句。
“本来就应该属于我的东西,它不会诅咒我。”北歌沧这一句话,说的万分笃定确信。
她站起身来:“虽然你联合北寅寒和御思宁害过我的父亲,但今天你给的这个答复我很满意,所以,过去既往不咎,我会为你们解决一个目前的难题。”
“这……”鱼羌有些难以相信,其中还包含着对北歌沧能力的质疑。
毕竟眼前的这个俊美如俦的少年实在是太年轻了。
尽管对方是拥有虫王的对于降术师来说是神一样的存在。
“有什么问题,可以尽管说,你可以把你族目前所有的困境都说出来,但我只会挑选一个为你们解决,勉强算是答谢你将这东西交给我。”说着,北歌沧摇了摇手中的军符盒子。
有了这个军符,父亲手中曾经的那十万北**,无论如今身在何处,她都可以号令!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鱼羌犹豫着说。
“问。”
“这虫王是你炼制出来的?你是如何做到的?”鱼羌对于这个问题实在是好奇不已。
已经很多年了,自从上一次的虫王在一次大战中死掉,之后再也没有人能够炼制出虫王,而北歌沧的这只虫王一出现,那周身散发出的王者威压,令整个村子里的蛊虫全都骚动畏惧。
他很想要再炼制出一只虫王,这样一来,他们的部族,就能够在所有的降术师部族中崭露头角,拥有一定的地位。
北歌沧没有直接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转而问道:“如果我解答了你的这个问题,那么,就算是为你们解决了你们目前最大的难题吗?”
“啊?”
鱼羌显然愣了一下。
进而他意识到,眼前这个人说只为他们解决一件事情,就真的只会解决一件事情的,绝不会多管其他。
思想开始挣扎起来。
最后,他还是压制住心里想要得到虫王的**,将自己部族目前最大的难题说出来。
“不,请你听我说。”
“嗯。”
“我们这一部族之所以会逃离出来,最起先是由于与其他部族发生了冲突,也难以忍受南秦边疆那里的残酷,所以借着与御思宁、北寅寒合作,来到了盘荒。我族目前最大的问题,一者是合适成为飞降师的人越来越少,自从上一代的族长和族长女儿逃离之后,就只剩下鱼乐一人,然而,却找不到合适的男子与她婚配……”
“这是其一。”
“其二,我族由于离开原居住地,少了神明的庇佑,如今死亡的岁数,越来越年轻,以往族中依靠药蛊之术,还能够有一两位的百岁老人,但到现在,就只有我是最为年长者了,而我其实才只有三十多岁而已,却已经苍老的像是四五十岁,前不久刚刚去世的一个人,年纪还不到五十岁,死亡者的年龄越来越低,长期以往下去,怕是整个部族都要灭亡……”
“第三。”
“前两点直接导致了我族无法振兴,身为长老,复兴我族本是大任,如今却毫无办法。”
鱼羌说出令他苦恼的三个原因。
听他这样说了之后,北歌沧平淡的问道:“那么,你最想要解决的是哪一个?”
闻言,鱼羌看着北歌沧的双眼一亮,但在接触到她冰冷不含一丝感情的眼神时,却又立即瑟缩回去,最后才是嗫喏着小声说道:“我希望……既然你可以炼制出虫王,那么,无疑的,你绝对适合成为鱼乐的婚配对象,你能不能跟鱼乐成亲?”
说到这里,鱼乐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了北歌沧一眼。
似乎是完全不敢相信长老竟然会提出这样的请求!
她和这个令狐冲?
可能吗这个令狐冲将她欺负戏弄的那么厉害!
然而在目光接触到对方俊美的脸庞时,鱼乐不知道脑子里想到什么,却又忽地脸颊发热的低下头去。
似乎是害怕北歌沧立即拒绝,鱼羌在那么说了之后,几乎就没有停顿的又紧接着连忙说道:“我们不敢让虫王大人永远留在这里,只要让鱼乐生下一个孩子以后,你就可以离开,过自己的生活……”
说到最后,鱼羌迫于北歌沧周身的气势,已经是声音越来越小了。
而再看坐在那里的北歌沧,她一脸的平静无波,似乎对于这个提议完全不感兴趣,可是也没有反感拒绝的意思。
这让鱼羌心中既是期待,又觉得很没有底。
看不透一个人的心思时,更令人畏惧。
然而其实北歌沧此时此刻,只是在专注的询问自己一个问题——选择女扮男装,她是不是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