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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天眼中闪过一抹凝重，风长老，他可以说他外行，做不得丹药比赛的主，就连太上长老，他也可以说他一窍不通。
实际上，他们就算不是灵丹师，见过世面的人，当个小小比赛的裁判还是可以的。
但卓清漓，他却无法用这样的理由说服世人，因为他的威望，在众多学院，是最高的。
灵域里不止灵学院一家学院，贵族学生之所以往灵学院里面钻，以可以进灵学院为荣，不是因为灵学院里的导师教学质量有多好，也不是因为长老有多强大，就是因为卓清漓这座大山。
明明看起来和其他学院差不多的教学方式，从这里出来的学生却硬生生的碾压其他学院。
这也正是域主忌惮之处。
用君王一方来说，得的是民心。
民心所向，大势所趋。
这样的人，连羽上重华都不敢硬碰硬，路天自然也是不敢直接对他指手画脚，引起众人非议的。
“院长大人，你为什么不把丹方给我？还有您怎么会有进阶丹的单方！”
路天忽然想起了这个问题，他再怎么说在灵学院这么多年了，纵然得到许多丹方受益匪浅，却从来没听院长大人提起有进阶丹的存在。
那可是失传了的单方，卓清漓怎么会有？
面对路天理所当然的提问，卓清漓却丝毫感觉不到有什么不对，清冷的道：“本院长的丹方自有它的出处，至于为什么不给你，本院长认为你是知道的。”
外人？
路天想到千风影提到的“外人”二字，心头不由自主的一颤，他在灵学院从没有出格的举动，怎么会是外人？
难道……
难道卓清漓知道了他和那个人有联系……
路天深呼一口气：“院长大人，我……”
路天话还没说完，卓清漓眼神冷冷的扫了过去：“路天，有些事情，你我心中都明白，而本院长不惧事，留你在灵学院，丝毫没有压力。”
此话一出，路天脸色蓦然一白到了这个时候，卓清漓话语中的意思，他再不明白，真的白活这么多年了！
他真的知道了！
千风影和夙尘看着这一幕，已然明白，这其中似乎有什么是他们不知道的东西。
“你就不怕……”
就不怕他成长到一定的高度后，连他都控制不了么？
“怕？”
卓清漓似乎知道他心中所想，没等他说完，冷笑一声：“本院长见过的灵丹师比你强的数不胜数，何来畏惧一说？”
比他强的灵丹师，数不胜数？
路天承认自己被打击到了，一时间默不作声。
周围的学生和导师看到这一幕，都是一头雾水，这是怎么回事？院长大人好像对路大师很不满的样子！
“路天，你应当清楚，此次比赛是千风影胜，你的徒弟应该服从赌约！”
卓清漓冷声道。
“不，是我赢了，院长大人，你不能偏袒千风影！”
一直沉溺在卓清漓训斥自家师父，不敢吭声维护的霍思思，听到卓清漓的话，立刻打了个激灵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