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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杉师范代,明天见。”
“嗯,明天见。”
稀疏平常的告别语过后,从道场出来的上杉櫂看了眼手腕上崭新的亮银色表盘。
不算早也不算晚吧。
庭院没有大叔的影子,没准又跑到哪里去了。
上杉櫂右手提上这几日来陪着自己训练的木刀,从榊原家出来,往回家的方向走去。
这几天陪着堂姐训练,也算是找回了点手感吧。
道路上行人车马来来往往,上杉櫂抽空看了眼自己的剑道熟练度。
剑道Lv10(max/0)
剑道等级10大概是和花丸裕树那种剑道冠军差不多的水准。
也就是和岳父、榊原大叔是同一级别的技艺。
而他们,又是修习剑道几十年,极具天赋,在各大赛事上横扫过众多对手的名望之人。
上杉櫂以前去过花火家的一个小房间。
里面放着奖杯和表彰,立在柜子上。
上方依次排列着:全国警察剑道选手权大会冠军,第68回、69回、70回、73回全日本剑道选手权大会冠军,第16、17届世界剑道锦标赛冠军
下面还有一些奖杯,都是花丸裕树在高中时期得的玉龙旗之类的赛事奖项。
光是上面那四个全国赛事的“天皇杯”就足以说明其拥有者的真实实力了。
另外提一嘴,虽然世界剑道竞标赛每3年举办一次,全世界的剑道选手都有参加,其中有很多出彩的国外剑道家,但一路晋级到决赛时刻,剩下的大多数都是日本内战
剑道其实也有机会成为奥运会项目,推广全世界。
但日本剑道联盟主动拒绝进入奥运会。
他们给出的理由是不想让剑道成为因训练而训练的比赛。
还有原因是,剑道进入奥运会后,势必会因为体育而阉割一部分的技艺。
奥林匹克的比赛尤其对抗性强的项目以保护运动员身体为第一考虑。
像进入奥运会的跆拳道、奥运拳击向来就饱受亚洲武术家的诟病,击剑运动也被欧洲的武术家们嫌弃不是一天两天了。
有时候说奥运会这些对抗项目只是看着玩儿,还真不是说笑。
电车站台,上杉櫂一边翻动着手机,一边等回家的电车。
除了提早回家的上班族大叔外,这会儿也是很多高中社团放学的时间。
尽管上杉櫂注意力集中在手机上,但还是有几个穿着校服的女子高中生在另一边偷偷看着他切切私语,时不时还互相推阻,与好友嬉笑两下。
这都多少次了?
上杉櫂在心里叹了口气,考虑以后出门是不是要戴个口罩。
花火一个人出门的时候已经开始戴口罩。
就在上杉櫂考虑这些的时候。
电车随着一阵轻快的提示音,到站了,它带动的微风略微吹动了发丝,漆黑的露天站台因为车厢的灯火,多了点暖色调的光芒。
上杉櫂看着电车缓缓打开的门,与路人一同迈步进去。
人很多。
后一步上车的上杉櫂找不到座位,只能握住吊环站着。
随着一阵提示音,电车晃晃悠悠开始前进。
上杉櫂向车厢尾看了一眼。
那两个女子高中生还在偷偷看他,但或许是发现了他手上的戒指,又或许是不好意思,迟迟没有上来。
他一回头,她们两人赶紧别过脸。
这气氛弄得,好像自己时她们学长似的。
上杉櫂视线投向不停移动的窗外,装作没看见她俩。
汤岛到了,汤岛到了,这是去往北绫濑方向的普通电车,感谢大家乘坐本次电车。
电车到站,提示音结束,换乘完一批乘客后,车门重新闭合。
下一站,千代田线根津站,下一站,千代田线,根津站
时间一秒秒流逝,电车却没有再次开动。
“嗯?”
此时,车尾的方向,忽然传来了嘈杂的动静。
车厢内的大家都下意识地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脸上都带有疑惑。
没过一会儿,一大群人突然向这边冲了过来,动作焦急,面色惶恐。
刚才那两个女子高中生也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只知道跑过来的人面色十分不妙的样子。
“丧、丧尸...?”
“喂,别乱说啊。”好闺蜜这么一说,另一个女生也有些害怕了。
“那...会是什么?”
“我怎么知道...反正肯定不是丧尸...这又不是在演电影。”
从车尾方向跑过来的人越来越多,声音开始变得嘈杂,安静的气氛开始变得混乱。
能依稀听见那边有女人的哭声,也有男人急切地在喊“呀咩咯、呀咩咯。”
着急一点的甚至开始扒拉着车窗,想要从窗口跳下车。
本节车厢内的人明显也被影响了情绪,左看右看,不知所措,不停人有人问那边怎么了。
“铃子,喂,铃子!不会、不会真是丧尸吧!?好像有女生被咬了...我们要不要也跟着他们从窗户跑出去”
“都、都说了别乱猜,你那个帅哥都没有慌.”
上杉櫂的确没有慌,只是被跑过来的人挤到了人堆里面。
他们越挤,他就越靠后,有点随波逐流的感觉。
至于是不是丧尸——大概率不是,上杉櫂闻到了汽油燃烧后产生的二氧化碳。
应该是有人纵火。
还有许多人继续朝车头的方向跑。
“玲子,喂,玲子,你看那个帅哥,他要干嘛啊?”
上杉櫂从人群里钻了出来,朝人们跑来的方向缓步走去。
“危险啊!不要去。”
车厢内飘起了浓烟。
上杉櫂越往里走,人越少,烟也越浓。
迈过六节车厢,能大致在烟里看见人受伤了,电车上的座位上淌了点血。
不算多,但能证明有人行凶了。
烟雾里有个穿西装,戴眼镜,一脸生无可恋的年轻人。
他的前面站着三四个人。
那群人赤手空拳,似乎在与那个一手拿燃烧罐,一手拿砍刀的年轻人对峙,上杉櫂能看见他们身上的剑道服,也能看清楚他们胸口上写着“山中”二字。
他们正护着身后一对小情侣。
山中武道馆的人?
上杉櫂没想到还能撞见有过一面之缘的人。
大致是进行了一番缠斗,他们身上白净的道服被火焰烧了不少,手臂上也被划了道口子,沁红了剑道的白衣。
“上...上杉师范代?”
对方似乎也看见了突然出现在行凶者身后的上杉櫂。
上杉櫂记得...他叫...额...樱谷蛍,是前几天山中武道馆领队的。
因为樱谷蛍的出声,那个手拿燃烧瓶的年轻人转了个方向,毫无精神的眼睛看向站在不远处的上杉櫂。
浓烟滚滚,整个车厢早已被他给点着了,火焰沿着皮质的座椅向两头燃烧。
那个年轻男人发现了上杉櫂。
烟太浓了,视线被严重阻挡。
“又来一个。”
他看不太清对方的脸,但攥紧了手上用汽油做的燃烧罐,将自己特制的罐子开口稍稍放松。
樱谷蛍在浓烟中细眯了眼,发现了他的这个小动作。
这是——
突然,那人一个侧身,瞬间将燃烧罐子向他使劲扔去。
“上杉师范代!危险!”
罐子里有汽油,上杉櫂闻得出来燃烧的气味。
这人也挺勇的,还在喷火的燃烧罐居然敢直接在手上放松罐口,也不怕汽油挥发遇火产生爆炸把自己给点着了。
不过就在燃烧瓶丢出去的一瞬间,上杉櫂直接将手里的木刀掷出。
角度、精准度,都让人难以置信。
那个罐子在半空中被打飞了,剩下一点的汽油在空中被片刻点燃。
年轻男人也明显被他极其迅速的反应给看愣住了。
并且...还把自己扔出来的汽油罐子打飞了。
山中武道馆的几人见他恍惚了片刻,直接扑上去,把他手中的凶器卸下,使劲压在电车地板上。
“别动!”
“不许动!”
年轻男子使劲挣扎,但身上几个人压着,怎么也动弹不了。
自己刚才拿的刀也在落地的刹那被直接踢远了。
但他似乎还有意识,使劲挣扎,想要摆脱几人的压制。
上杉櫂看了眼那个脸贴在地板上的男子,从燃烧的布带里拿出自己的木刀,走上前。
樱谷蛍正疑惑他要做什么,上杉櫂一刀劈到他的脖子上。
他便不再动弹。
“这是...?”
“晕了。”上杉櫂平静地说,“先把他带下车。”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站务员早就开始行动,并把附近巡逻的警察喊了过来。
上杉櫂踏下车的时候,衣服被熏黑了不少。
他也看见了一个面前站着一个熟悉的人,“伯父?”
花丸裕树显然是刚刚才来,并且穿的是便服,看样子是刚下班,他瞥了眼上杉櫂身上的烟黑:
“没伤着?”
“没有。”
“凶手呢?”
“打晕了。”上杉櫂乖乖回答。
山中武道馆的几人也在此时将那个昏厥的年轻男子从电车内甩了出来。
他们又招呼几个巡警进去,说是还有伤员。
“你干的?”花丸裕树看了那个躺地上的家伙一眼。
此刻车站内已经围起了人,许多巡逻的警察也在用对讲机互相确认车厢里还有没有人没出来。
“我只是把他打晕。”
“没事就行。”
花丸裕树上前确认那个年轻男人的状态后,对上杉櫂说道:“接下来交给我就行了。”
“伯父今天怎么在这里?”
“办完公务准备回家。”
伤员被警员和山中武道馆的人们从燃烧的车厢内抬了出来,那个被砍了一刀的女孩的男友一眼就认出了地上躺的那张行凶者的脸,赶紧对警员们说:
“快!快,就是他,就是他干的!”
警察的视线朝向了上杉櫂这边,连忙跑过来,“两位——”
花丸裕树从自己的衣服内拿出了一个小本本。
那警察一看,身子瞬间僵硬了不少,身板子都站直了:“警、警视长!”
“嗯,现在是什么情况。”花丸裕树将小本本重新收了回去。
“现在估计有十人被砍伤,十五人烧伤,统计还不完全。”
“没出现死亡吧?”
“截止目前,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