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坚决拒绝拿枪的恐怖份子,看到谢尔盖竟然真的收起了枪,而且还在向后方缓缓退去,他内心深处的侥幸心理开始逐渐占据上风。再加上作为恐怖分子骨子里根深蒂固的凶残本性,让他瞬间忘记了刚才的恐惧,脑海中只剩下一个疯狂的念头:拼一把,干掉谢尔盖,为自己报仇。
于是,就在谢尔盖往后退了大概八九米的时候,恐怖分子瞅准时机,突然一个翻身,如饿虎扑食般伸手去拿地上的步枪。
谢尔盖一直密切关注着恐怖分子的一举一动,看到对方的动作,他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之色。但他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几乎在恐怖分子伸手的同时,他以极快的速度完成了拔枪、瞄准、射击这一系列连贯且流畅的动作。
“啪啪。”两声清脆的枪响再次响起,子弹如同夺命的流星,精准地打在恐怖分子的脑门上。恐怖分子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便当场死亡,鲜血从他的头部汩汩流出,在地上缓缓蔓延开来,形成了一小片殷红的血迹。
“B1,你这该死的跑哪去了?”诺文好不容易成功搞定那两个难缠的恐怖分子,满心焦急地想要寻找谢尔盖的踪迹。然而,他在周围转了半天,却始终不见谢尔盖的身影。心急如焚的他,只能通过无线电,对着通讯器一顿大声咆哮,声音中充满了焦急与愤怒。
“我就在东南侧后方……”谢尔盖听到诺文的呼叫,赶忙按下无线电通讯按钮,刚说出具体地址的一半,突然,他敏锐地听到身后传来一阵细微而又诡异的声响。他心中顿时警铃大作,几乎是本能地猛的转身看过去。
刚一转身,他便赫然发现有一名恐怖分子不知何时已经悄无声息地靠近,并且正举着枪,黑洞洞的枪口正对准了他。尽管谢尔盖的反应速度已经快得惊人,在转身的同时便第一时间举枪瞄准对方并开枪,但对方显然早有准备,抢先一步完成了瞄准和开枪动作。
“啊”谢尔盖只感觉胸口一阵剧痛,他惨叫一声,身体不受控制地重重倒在了地上。
“B1,回答我,你在哪里?你在东南方向哪个地方?混蛋,回答我。”诺文的第六感告诉他谢尔盖肯定出事了,心急如焚的他,对着无线电通讯器焦急地大声询问,声音中充满了担忧与不安,仿佛下一秒就会冲破通讯器,亲自跑到谢尔盖身边。
文此刻心急如焚,仿佛有一团火在他心中熊熊燃烧。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不断滚落,浸湿了他的衣领。他一边对着无线电声嘶力竭地大声呼喊询问谢尔盖的情况,声音因为焦急而变得有些沙哑,一边朝着谢尔盖所说的大致方位,拼了命地拔腿狂奔。每一步都迈得急促而沉重,心中充满了对谢尔盖安危的担忧,仿佛只要慢上一秒,就会发生不可挽回的事情。他在心中默默祈祷着,希望谢尔盖能够平安无事,千万不要出现任何意外。
或许是上天眷顾,谢尔盖命不该绝,又或许是他身上那套精良的全副武装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保护作用。在大约过了二十秒左右,谢尔盖在一阵剧烈的咳嗽中渐渐恢复了意识。他缓缓地睁开双眼,大脑此时还处于一片混沌迷茫的状态,眼神中透着一丝茫然与惊恐。下意识地,他开始仔细检查自己的身体状况,这一番检查下来,惊喜地发现自己并没有遭受致命伤。准确来讲,是并未受到危及生命的重伤。那颗子弹不偏不倚,正好击中了他心脏的位置,子弹强大的冲击力如同一记重锤,瞬间让他陷入了昏厥。但幸运的是,身上坚固的防弹衣如同忠诚的卫士,成功地将弹头挡了下来,为他保住了一命。
刚刚恢复意识的谢尔盖,对周围的状况一无所知,心中满是警惕与不安。他强忍着胸口传来的阵阵剧痛,身体微微颤抖着,挣扎着向左右两边查看。当他确定附近没有其他恐怖分子的踪迹,而那个袭击他的恐怖分子也已经毫无生气地倒在墙角边时,谢尔盖那颗高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了一些。他忍不住低声大骂了一句“法克谢特”,声音中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以及对刚才惊险一幕的后怕。随后,他无力地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剧烈呼吸着,试图借此缓解子弹撞击防弹衣所造成的强烈冲击伤害。每一次呼吸,胸口都像是被撕裂般疼痛,但他只能咬牙坚持着。
“谢尔盖。”就在这时,诺文那充满焦急与担忧的呼喊声从不远处清晰地传来。诺文终于找了过来,当他一眼看到谢尔盖倒在地上的那一刻,仿佛心脏都猛地停跳了一拍。他的双眼瞬间瞪大,眼神中满是惊恐与心疼,立马焦急地大喊着,同时脚步不由自主地加快,几个箭步如同疾风一般迅猛地冲了过来。
“我没事,子弹打在防弹衣上。”谢尔盖察觉到诺文的到来,赶忙用尽全身力气大声解释道,声音中带着些许虚弱,但也透着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他试图让诺文放心,不想让战友为自己过度担心。
“你这个混蛋。”诺文忍不住愤怒地骂了一句,心中既担心谢尔盖的安危,又对他刚才冲动的行为感到生气。他实在是害怕谢尔盖和斯顿布奇一样,因为冲动行事而遭遇不测,差一点就酿成了同样的悲剧,那种揪心的感觉让他难以忍受。
“多谢关心。”谢尔盖勉强挤出一丝有些苍白的笑容,用诙谐的语气调侃道,试图以此缓和一下此刻紧张压抑的气氛。他深知诺文是因为担心自己才会如此愤怒,所以想用这种方式让诺文的情绪平复一些。
“你刚才扔下我了。”诺文一脸严肃地说道,语气中带着深深的埋怨。刚才谢尔盖突然独自行动,让他在后面焦急万分,感觉自己被孤立在了危险之中,这种感觉让他很不好受。
“胡扯,我跟你打过招呼了。”谢尔盖挣扎着站起身来,一边努力深呼吸缓解胸口如撕裂般的难受,一边略带倔强地反驳道。他觉得自己当时已经告知了诺文自己的行动,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
“再说一次我胡扯,说啊,你敢再说一次看看。”诺文气得双眼圆睁,怒目而视,逼近过去对着谢尔盖大声吼道,脸上写满了愤怒与不满。他此刻情绪激动,觉得谢尔盖的行为太不负责任,根本没有考虑到团队的协作和战友的感受。
谢尔盖猛地转过身来,满脸不服气地和诺文眼对眼对视了几秒钟,眼神中充满了倔强。随后,他语气稍缓,带着一丝无奈说道:“刚才沟通失误,我向你道歉,一等兵,你还想追究吗?真的要追根问底?”他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可能确实有些不妥,于是选择了妥协道歉,但内心还是觉得有些委屈。
诺文瞪着眼睛,与谢尔盖僵持了好几秒钟,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了一些。最终,他换了个话题说道:“查到谢里夫的线索了吗?”此刻,任务的进展才是最重要的,他暂时放下了与谢尔盖之间的争执,将注意力转移到了任务上。
“问到位置了。”谢尔盖说着,伸手从兜里掏出之前让恐怖分子画了标记的地图,递到诺文面前说道:“把它拿给切特里,趁人还没走远。”他深知这条线索的重要性,必须尽快将其传递给队友,以免错失良机。
诺文眉头紧紧皱在一起,一言不发地接过地图,眼神中透着一丝凝重。他转身快步走了回去,步伐急促而有力,心中想着要尽快将地图交给切特里,推动任务继续进行。
另一边,柯川上校和吉姆斯被炸弹那强大的冲击波如蝼蚁般轻易地波及,像两只失去方向的风筝,被狠狠摔出老远。他们的身上沾满了厚厚的泥土,狼狈不堪。幸运的是,命运似乎对他们格外开恩,两人竟然奇迹般地从这场惊心动魄的爆炸中死里逃生,甚至都没有受到严重的伤害。然而,跟在他们身后的士兵们可就没这么幸运了。有好几个士兵的耳朵和鼻孔都流出了鲜血,显然是受到了爆炸那强烈冲击的影响,身体内部受到了损伤。甚至还有两个士兵直接被倒塌的房子无情地掩埋在了下面,生死未卜。而状态最好的当属跑在最前面的龙战,由于他最早察觉到危险并迅速跑离,所以受到的影响相对最小。
柯川上校和吉姆斯艰难地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他们的身体因为刚才的冲击而有些酸痛,但此刻他们顾不上这些。两人伸手拍掉身上那一层厚厚的尘土,土屑纷纷扬扬地洒落一地。他们的眼神中透着坚定与焦急,立马便大声召集士兵们展开救援行动,并对这片狼藉的战场进行清理,做最后的善后工作。他们深知,时间就是生命,每一秒都至关重要,必须争分夺秒地拯救那些被掩埋的战友。
十几分钟后,柯川上校迈着大步,神色匆匆地来到了负责人吉姆斯面前。与诺文等人完成对接后,他面色凝重地说道:“没有在俘虏中发现谢里夫,但我一个手下查到了他可能藏匿的地点。”柯川上校不经意间看到吉姆斯额头上还在缓缓渗血,那一丝血迹在他满是尘土的脸上显得格外醒目。柯川上校心中一紧,连忙走过去关切地说道:“我来吧!我来帮你处理一下。”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与关心,战友的伤痛让他感同身受。
“不用,小伤而已。”吉姆斯依旧是那副死要面子的模样,伸手不耐烦地拍开了柯川上校的手,故作轻松地说道:“这还没我当年街头打架严重,根本算不得什么。”他试图展现出自己的坚强,不想在战友面前表现出脆弱的一面。
“你坐镇指挥都已经二十年了,突然亲自跑到战场上来,在枪林弹雨中冲锋陷阵,肯定有隐情,吉姆斯,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事。”柯川上校目光敏锐,一针见血地拆穿道。他深知吉姆斯的行为绝非偶然,背后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原因。
“你之前转过文职,你了解那种只能通过电话了解情况,什么实际行动都做不了,只能干瞪眼的感觉吗?”吉姆斯无奈地叹了口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甘与落寞。那种无力感让他在文职工作中备受煎熬,渴望重新回到战场证明自己。
“我倒是不讨厌,能让我改改臭毛病。”柯川上校平静地回答道,他似乎对文职工作有着不同的看法,认为这是一种磨练自己的方式。
“慕尼黑发生的事,已经无法挽回,但我有能力扭转未来的局面。”吉姆斯一脸自信地说道,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心中似乎有着一个宏伟的计划,想要通过这次行动改变一些事情。
“你会拖后腿的,回家吧。”柯川上校毫不留情地说道,他更看重任务的顺利进行和团队的安全。他担心吉姆斯的冲动会给整个行动带来不可预估的风险。
“从谢里夫身上查到情报,让分析员能够找到线索,这样,你就有机会对付扎耶夫。”吉姆斯继续试图说服柯川上校,他深知谢里夫这条线索的重要性,希望柯川上校能够理解自己的想法。
“你可能误会了,我不是来报仇的。”柯川上校一脸严肃地看着吉姆斯,眼神中透着坚定与冷静。说完,他便毫不犹豫地转身大步离开,他的步伐沉稳有力,心中有着自己的使命和原则,不会因为个人情感而影响任务的执行。
吉姆斯望着柯川上校离去的背影,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有无奈,有不甘,也有一丝坚定。他心中有着自己的决定,不会因为柯川上校的话而轻易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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