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南泽看向无双的眼神带着些讨赏般的得意:“如今已经没有三皇子和四皇子了,你可以慢慢炮制这俩人,不用担心别的。”
办到这些事的过程如何凶险,他是怎么保全自身在皇帝面前全身而退,又是如何把三皇子和四皇子弄成死人又偷天换日的。
这些褚南泽全部都没有说,可他不说,无双也知道要做到这些,不会是简单的事,其中凶险不问自明。
无双下定决心,褚南泽这么尽心,她给赔礼的时候也要大方一些,比如,把技术人员也一起送他。
很快,无双和褚南泽就到了庄内正院,袁仲礼和袁仲谏已经被韩林提前跑走提出来了。
这会儿这俩人正被绑的和两只肉虫一样的躺在地上来回滚动。
看到相携而来的褚南泽和无双,袁仲谏和袁仲礼的眼睛都愤怒的睁大,俩人愤怒的眼神都落在了褚南泽的身上。
因为嘴巴都被堵住了,袁仲谏和袁仲礼只能对着褚南泽发出呜呜的声音,脸憋的通红,一看就知道这俩人没想说好话。
无双懒着听这两个人说什么屁话,确定被抓来的是袁仲谏和袁仲礼之后,对褚南泽道:“劳烦将军把人先关回去吧。
等过两日风平浪静了,我会给父亲传信,让父亲把人带走,届时还请将军同行,我会带将军去取约定好的东西。”
褚南泽点点头,一挥手,手下军士上前,把还在呜呜叫着的俩人拎起来,一路拖着丢回地窖去。
这段时间,皇帝有些受打击,先是得知两个儿子造他的反,后来两个儿子一起死了,他一下死了两个儿子。
还没等他感受两日丧子之痛,他宠爱多年的皇贵妃竟然爱上自己养子,为了那逆子想要刺杀他,虽然没成功,可也让皇帝伤了心。
皇帝是深情,所以对皇贵妃多年如一日的无底线宠爱,可皇帝涉及自身安危的时候也绝情,所以他赐了皇贵妃毒酒。
因为恨皇贵妃爱上自己的儿子,又为了儿子刺杀他把这件丑事闹得满城风雨无法遮挡,让他丢了面子。
所以皇帝赐毒酒的时候,故意折磨皇贵妃,赏赐的毒酒不能立刻要人命,要让人受尽折磨才死。
皇贵妃喝了毒酒后,哀嚎了两天两夜才死,死的时候状态凄惨,死后尸体被皇帝赐还家族,别的什么都没有。五⑧16○
皇贵妃死了之后,皇帝因为受到的打击太多,状态明显不好起来。
皇帝状态一不行,剩余的皇子们又开始蠢蠢欲动,京城的风起云涌再次开始了。
不过前面袁仲谏和袁仲礼造反的风波算是彻底落幕了,萧百智趁这个机会,把袁仲谏和袁仲礼运回自己准备的隐秘山庄里。
这地方远在荒山,素来无人靠近,萧百智把这片荒山卖了下来,找了好多人,大张旗鼓的宣扬他要开垦荒山种水果。
然后名正言顺派自己的心腹守住荒山,又在荒山上盖了个简陋的小庄子,连同荒山一起被人守着,不让任何人靠近。
此刻,一辆马车进入荒山上的庄子里,无双和褚南泽早已经等候在庄子里了。
本来无双把褚南泽叫来后,是打算让他先在萧家等候一日,等她处理完了袁仲谏和袁仲礼兄弟,再带着褚南泽去取他的军饷。
不过褚南泽不肯,非要跟着无双,美其名曰帮忙,无双赶不走人,只能无视他了。
不起眼的马车在门口被放行驶入,很快到了无双和褚南泽的面前。
车门打开,萧百智小心翼翼的抱着昏睡过去的萧无忧,从马车里走了下来。
萧无忧经过这段时间的治疗,已经可以独立吃饭,可以让人服侍洗澡,不那么怕人了。
但是想要出门还是做不到,无奈萧百智只能给她服用了安眠昏睡的药,让萧无忧昏睡过去,才把人弄出来。
萧百智抱着萧无忧,站在了袁仲谏和袁仲礼的面前,这两个人还是被五花大绑的堵着嘴。
只是比起上一次,现在这两个人看着特别狼狈,不但狼狈,神情也很是怯懦,一脸惴惴不安的看着众人。
这俩人就是再怎么愚蠢,看到这场面也知道不对劲了,而且这几日的折磨,也让这两个人知道收敛,不敢继续嚣张了。
萧百智狠辣的看了这两人一眼,又担忧的看着怀中快要从昏睡中醒来的萧无忧,对无双道:“无双,你的这个办法,真的可以吗?”
无双摸了摸萧无忧长了些肉的脸,语气坚定的道:“无忧是被这两个人吓破了胆子,所以才会这样一直封闭内心。
袁仲谏和袁仲礼,就是封印着她的内心,让她不敢面对外界的恶魔,这恶魔在她眼中是强大的,无所不能的。
只有打破这种印象,让她知道恶魔也是可以被打败的,并不能掌控她的人生一辈子,无忧才可能有机会好起来。”
俩人说话的时候,萧无忧的睫毛慢慢的颤动着,一点点的睁开了眼睛。
因为第一眼看到的是无双,萧无忧并没有感觉害怕,还对着无双笑了笑,张开手向着无双求抱抱。
无双爱怜的抱了抱萧无忧,下一瞬间,她狠心的躲开身体,双手捧着萧无忧的脸,让她看向地上依然五花大绑的袁仲谏和袁仲礼。
萧无忧在看到这俩人的一瞬间,完全无视两个人是毫无反抗能力,被绑起来的状态。
她的瞳孔震颤,眼睛瞬间瞪大,然后发出一声非人的叫声,整个人疯狂扭动着想要逃离这里,又想把自己藏起来。
“啊——”
尖利刺耳的叫声持续回荡,声音中充满了惊惧,原本绵软无力的人,折腾的好几个婆子一起帮忙都险些摁不住人。
无双知道萧无忧会受刺激,没想到她竟然会吓到这样。
她只能先对旁边的人下令:“解开绳子,给我狠狠的抽这两个人,先伤皮肉,让他们疼,别轻易把人弄死了!”
旁边早就被萧百智安排好,是两个擅长刑讯的退役狱卒,下手非常有轻重,要打成什么样就打成什么样。
袁仲谏和袁仲礼被抓来好几天了,手脚一直绑着,这会儿突然解绑,俩人也动不了,只觉得手脚都不是自愿的。
三月,初春。
看内容下载爱阅小说app,内容已在爱阅小说app,网站已经不更新内容。南凰洲东部,一隅。
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
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
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
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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