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林一激动,就忍不住对着褚南泽夸赞道:“夫人可真是太厉害了,竟然弄回了这么多的宝贝。
有了布,就再也不怕冬天冻死人了,还有这些药材,能多配些止血药,受了伤的士兵就没那么容易死了!”
韩林是真的激动,一时没忍住,韩林对褚南泽说了一句:“将军你这次回京,娶了夫人可真是赚大了,不过咱们这算不算吃夫人软饭?”
韩林是一时说话没注意说秃噜嘴了,话出口也收不回,他反射性伸手捂住嘴,有点后悔,这话太冒犯了。
没想到褚南泽不但没觉得冒犯,反而一仰头,道:“你要是长了本将军的品貌,你也可以试试去吃软饭。”
竟是一点不觉得丢人,完全是一副我凭本事吃软饭我骄傲的表情。
韩林:“……”
他竟觉得无言以对,最后只能说,他家将军当真与众不同。
吃过了饭,褚南泽又喝了一大碗蛋花汤,这蛋花汤是全军都有的。
主要是路上带着的鸡鸭太多了,这些鸡鸭每天都下蛋,这些蛋每天一人一个分肯定不够,但要是打成蛋花汤来喝,那就是管饱。
虽然将士们吃不到烤鸡,但有足够的蛋花汤,把原本拉嗓子的糙面饼子掰碎了放里面泡软,吃上几碗,也是难得的美食了。
褚南泽这边一路紧赶慢赶,极快的回到了边关。
无双这边因为要搜集粮食物资等,也因为无双的身体受不了太快的赶路,走的就比较慢了。
褚南泽回到边关用时不到二十天,无双却走了三个多月,才到达边关。
一路上无双是憋着一口劲,倒是什么事都没有,结果一到边关,这一口憋着的劲就散了,才到地方人就倒下了。
感受着全身难受,脑袋烧的滚烫的感觉,无双觉得她这次是要把几个世界没生过的病,都集中在这一个世界给病完了。
无双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她能感觉到自己的面前总有人来来往往的,可她却不知道来的都是谁。
意识是半昏迷的,全身沉甸甸的,高烧烧的她全身上下的肉都疼。
她能感觉到,有人定时给她喂水喂饭,还有最苦的药,每次喝完苦药,就有一股甜水进入嘴里,压下吃药的苦味。
很难受,从来没有这么难受过,无双发誓,她下次选择角色,一定不再找这种有病弱属性的,太受罪了。
昏沉中的时间过的快,除了少数一些时间有那么一点意识,更多的时候,无双是睡着的。
好容易等她清醒过来,她发现屋子里已经点上了好几个炭盆,就连被褥都变成了厚厚的冬季被褥。ωww.五⑧①б0.℃ōΜ
无双手捂着额头,全身还有些无力,她的床榻边,趴着好大一坨,看身形,是褚南泽。
他身形太大,委委屈屈的躺在拔步床的脚踏上,看着就憋屈。
无双伸出手,虚软无力的搭在他的脑袋上,想把褚南泽叫醒,要睡也别在这里,窝的她看着都替他难受。
她的手才搭上褚南泽的头,褚南泽就机灵一下惊醒过来,一抬头,一张挂着两个黑眼圈,胡子拉碴的憔悴面容就映入无双的眼中。
看到无双醒过来了,褚南泽惊喜的坐起身,道:“无双,你终于醒了。”
他的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后怕与失而复得的惊喜,他上前一把抱住无双,速度极快动作却轻柔。
轻轻把无双揽在怀中,褚南泽有些哽咽的道:“无双,以后我再也不让你这么辛苦的赶路了,你知不知道,你都要吓死我了。”
说到这里,褚南泽直起身,小心的让无双靠在床边,倒了一杯清水给无双道:“你这么久没醒,渴了吧。”
无双喝了一杯水道:“还好,我能感觉到,我昏睡的时候有人一直给我喂水,不是很渴。
我昏迷多久了,怎么感觉一下子就到了冬天,我不会是昏迷了几个月了吧。”
褚南泽依然有些后怕的道:“你没有昏迷几个月,只是昏迷了一个月,边关的天气比京城冷的快,所以你才觉得入冬了。”
褚南泽还是不放心无双的情况,他拿过无双手里的空杯子,放在旁边的桌子上,道:“你等等,我去把安缪瑛叫来帮你看看。”
说完褚南泽就脚步匆匆的离开了,没多久,安缪瑛就哎呦乱叫的被褚南泽拖着进了房间。
“你速度快一点,无双她醒过来了,你给她看看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
安缪瑛无奈的被褚南泽拖进屋子,整理一下自己被拉扯的凌乱的衣衫,没好气的道:“她自己都不爱惜自己,这么折腾,你着急有什么用。”
无双一听这话就知道安缪瑛是生气自己了,这是说给她听的。
无双没忍住缩了缩自己的身子,想缩小点存在感,安缪瑛一生气,那肯定是她的舌头遭罪,会苦到好久吃东西都是苦的。
她也知道自己需要静养,可问题是,她就不是能闲得住的人。
让她活的和个花瓶吉祥物似的,每天就摆那啥也不干,她根本接受不了这样的人生。
安缪瑛也知道无双不是听话的患者,冷着脸过来给无双把脉,好半晌哼了一声。
看着无双讨好的对他笑的样子,不咸不淡的道:“这次算你走运,褚南泽一发现你病了就把我找过来,你才没死成。
不过虽然没死,一场大病亏空不小,放空你的脑袋,至少三个月,什么也别想,就给我乖乖修养,否则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
安缪瑛这话一出口,不等无双表态,旁边的褚南泽就急忙道:“三个月不想事吗,你放心,我一定看着她什么也不想,老老实实养病。”
安缪瑛不是很相信的看了褚南泽一眼,道:“就你这一副妻管严的样,你能看得住她吗。”
褚南泽严肃的表示:“我肯定能,为了保证她养好病,我一定看住了她,不让她费心。”
安缪瑛开了药,勉勉强强的相信了褚南泽的话,又回头盯着无双。
无双也急忙举手表态:“你放心,我也是惜命的,我这三个月肯定老老实实的。”
三月,初春。
看内容下载爱阅小说app,内容已在爱阅小说app,网站已经不更新内容。南凰洲东部,一隅。
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
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
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
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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