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青登捕物帐第6章青登与斋藤一的矛盾!“伊东塾”的成立!6400
第1卷青登捕物帐第6章青登与斋藤一的矛盾!“伊东塾”的成立!6400
刹那间,现场只剩下两种神情——震惊与不解。
出于太过震愕的缘故,不少人忘记呼吸。
斋藤一成为全场的“中心”,在座的每一个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死盯着他,以眼神质询“你睡糊涂了吗?”、“你在说什么疯话?”……
若不是青登严禁在“队会”喧闹,只怕在这一会儿,永仓新八、原田左之助等直性子已按捺不住地高声诘问斋藤一。
除了必要的汇报之外,斋藤一便鲜少在“队会”发言。
久违的发言,一开口就说出这种惊世骇俗之言……着实令人始料未及。
若说当下最敏感的议题,当属“和宫的即位是否合法”。
此事体大,争夺的是“正统性”与“话语权”……一经动摇,将引发无可挽回的恶果!
综上所述,从未有人敢在青登面前提及此事,斋藤一算是开了个先例了……
面对斋藤一的突如其来的发难,青登并未立即予以回复。
但见他微微沉下眼皮,眸光深邃地凝视对方,仿佛在思考“我要如何处罚他呢?”。
后者毫不胆怯地直瞪回去。
二人的目光相撞于半空中,散发出无形的压力,使周遭的空气加沉、加重,让人艰于呼吸,直想逃离。
约莫10秒钟后,青登淡淡地开口道:
“……阿一,你有什么想法,但说无妨。”
青登愿意与斋藤一交流,而不是直接“禁言”并施以严厉的惩除……永仓新八等人不禁暗松一口气。
然而,他们才刚一放松,斋藤一接下来所说的话语便使他们的心又提到嗓子眼。
“橘先生,在毫无实证的情况下,强称新皇是‘伪帝’,并强拥和宫殿下登基,实在是不合法理,欠缺大义!”
“在下认为,京都的尊攘志士之所以杀不绝、除不绝,便是因为我方丧失大义!以致于无数男儿都倾心长州!”
静……
又是死一般的寂静。
跟方才相比,唯一的不同大概便是众人颊间的震惊、不解之色愈发浓郁了。
他们连大气也不敢出,只能满面紧张地看着青登,等候其答复。
青登的面部神情没有任何变化,依旧是无悲无喜,没有半分情绪……这样反倒更加可怕!
“……阿一,你是太累了吗?还是说你喝醉了?”
青登话音刚落的这个时候,原田左之助一边抓挠着后脑勺,作憨厚状,一边唐突地插话进来:
“没错!斋藤他喝醉了!”
“哎呀,这都怪我,对不起对不起!”
“斋藤今早刚一回到大津,我就强拉他去品尝我新买的美酒!”
“明知马上就要开‘队会’了,却还要请他喝酒,害他醉乎乎的,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为了给斋藤一解围,口才不佳、脑袋不灵光的原田左之助已经很努力地打圆场了。
可惜的是,斋藤一并未领情:
“左之助,感谢你的好意,但你不必如此。”
“我要趁着今日的这个机会,把该说的话都说完!”
说到这儿,斋藤一重又扬起视线,直勾勾地、毫不退缩地投以坚定的眼神。
“橘先生,在下认为,要想根治因尊攘志士而起的动乱,光凭刀剑是远远不够的!”
“一昧的杀戮,终究只是扬汤止沸!”
“唯有大义在手,方可使天下归心!”
“否则,纵使踏平防长二国,怨憎幕府的尊攘志士或是别的什么志士,也会源源不断地冒出来!”
“请让和宫殿下归还神器,中止朝廷的分裂!”
注·长州领有周防、长门二国,故以‘防长二国’作为长州的代称
青登刚刚已经给台阶了,可谓是仁至义尽。
既然斋藤一不愿踩下他给出的台阶,那他也不客气了:
“首先,因尊攘志士而起的动乱之所以难以根除,跟陛下(和宫)的登基无关。”
“全因幕后黑手推波助澜,才使京都百姓受苦。”
“其次,长州掳走先帝与皇太子,叛逆至斯,这又有何法理可言?”
“究竟是哪一方更占理、哪一方更具公义,我相信世人的眼睛都是雪亮的。”
青登顿了一顿,旋即换上更加深沉、肃穆的口吻。
“阿一,我将‘保护京都’的重任委付予你。而这,就是你交出的答卷吗?”
“京都动荡的根本缘由,究竟是‘不合法理’,还是你的能力不足?”
青登的音调并不高,但他说出的每一个字、每一个词,都像是一柄大锤,重重地敲在每一个人的耳中、心里,充满震慑力——此乃久居高位所积累的崇高威望!
当青登认真时,哪怕是放荡不羁的土方岁三,也得乖乖坐正身子,绝不敢放肆。
“阿一,我欣赏你的仗义直言。”
“可你提出的建议太过荒谬,令我无法苟同。”
“我权且当一回健忘者,忘却适才所听到的每一句话。”
“以后不许再提此事。”
“否则,即使是你,我也不会轻饶。”
“如果你觉得自己能力有限,无法使京都恢复安宁,大可直接提出来。我会让其他人来代劳。”
“今日的‘队会’就到这儿,都退下吧。”
说罢,不待斋藤一予以回应,青登便不紧不慢地站起身,在众人的目送下径直离去。
斋藤一前脚刚出会议室,后脚就迎面撞上拦路的永仓新八、原田左之助。
“斋藤!你疯啦!还是说你生病了?”
原田左之助说着抬起双手,左手摸自己的额头,右手摸斋藤一的额头,口中嘟哝着“奇怪……体温正常啊……”。
趁着永、原二人截住斋藤一的这档儿,土方岁三、山南敬助等其余人纷纷围上来。
就连游离在“试卫馆派”之外的芹泽鸭、新见锦,此刻也抱着胳膊站立在旁,默默地充当听众。
土方岁三紧皱眉头,满面不善地看着斋藤一:
“斋藤,你今天怎么了?你刚刚提的是什么鬼建议?”
“如果你实在不懂如何建言,大可像以往那样乖乖闭嘴,不要随便发言!”
近藤勇拽了拽土方岁三的袖子:
“阿岁,你这话太难听了……”
土方岁三毫不客气地甩开近藤勇的手。
“不,我的话必须难听!我得郑重地警告他才行!”
“斋藤,你知不知道你刚刚的发言有多么危险?”
“说出此等逆反言论,哪怕直接把你推出去斩首,也无从怪起!”
“橘不追究你的罪责,已经是对你的格外偏爱了!”
“尊攘志士的层出不穷,关和宫殿……关陛下的登基什么事?”
“眼下根本就没有什么‘大义’,只有纯粹的‘武力’!谁先击败对方,谁就拥有‘大义’。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懂吗?”
“再说了,在陛下已然登基的当下,怎么可能让她归还神器。”
“你有听闻过刚上高御台,就自己走下台的天皇吗?”
“真要发生这种事情,只会使吾等沦为天下人的笑柄!”
藤堂平助面露担忧之色:
“斋藤兄,你究竟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佐那子发挥出主母应有的包容:
“斋藤队长,倘若是有难言之隐,大可直接说出来,我们会帮你的。”
在经历无以复加的震愕后,众人逐渐冷静。
随着理智重新支配大脑,众人直感觉百思不解。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知道,青登与斋藤一有着极深的情谊。
严格来讲,斋藤一是青登的第一位同伴、第一位战友。
在佐那子、总司等人都还跟青登不熟时,斋藤一就已经以“保镖”的身份跟青登并肩作战。
此乃在新选组内部广为流传的一段佳话——居无定所的浪人,终于有了值得为之效忠一生的主公。
斋藤一从未违逆过青登,始终是青登掌中最锋利的“破敌钢剑”之一……像今天这样当着众人的面,跟青登唱反调,实属首次。
对在场众人而言,斋藤一是他们的可靠同伴,是一同出生入死的战友。
因此,大家自然是不希望他因言获罪,更不愿看到他与青登的情谊产生裂痕。
就连疯狂嘴臭、口吐芬芳的土方岁三,也无法掩饰其眼中的那一抹担忧。
可惜的是……面对众人伸出的援手,斋藤一的反应非常淡漠:
“我身为新选组三番队队长,难道连提出自己想法的权力都没有吗?”
“我没有任何私心,纯粹是想让天下百姓早享太平。”
“今日之争端,大抵只是因为我与橘先生看待‘天下’的角度不太一样吧。”
冷冷地留下一句“失陪了”后,他不再多言,撑开双臂,挤开周遭众人,快步离去。
藤堂平助与斋藤一同龄(今年都21岁),又有一同担任过青登的冈引(同心的手下)的前谊,所以他们的关系相当不错。
眼见斋藤一走远,他下意识地倾身去追。
然而,他才刚迈出半步,便被土方岁三拽住胳膊:
“平助,回来!别管他。斋藤的情绪不太稳定,先让他一个人静静吧!”
藤堂平助满面纠结,看了看前方的斋藤一,接着又看了看身后的土方岁三……最终,他选择听取后者的建议。
今日的本应很枯燥、很沉闷的“队会”,竟会出现此等意外情况……虽然不枯燥、不沉闷了,但委实令人高兴不起来。
众人面面相觑,目目相看,小声地交流着。
阿舞举起小手,弱弱地说:
“我、我和佐那子去跟青登谈谈。青登他现在的心情一定很差……”
井上源三郎点点头,附和道:
“是啊,刚刚橘君离开时,虽然他面无表情,但我能感觉到他的心情相当恶劣。”
永仓新八重重地叹了口气:
“那我去跟斋藤谈谈好了。我一个人去就好,斋藤他不喜欢闹腾的场合,太多人去反而不好,会使他无法敞开心扉。”
近藤勇点点头,以示赞同。
“嗯,说得对,就让新八一个人去跟斋藤谈谈吧。其他人暂且不要去打搅斋藤,尤其是你,阿岁。”
土方岁三一脸不满:
“啊?为什么?”
近藤勇投去没好气的眼神。
“你还好意思问‘为什么’?你这人尖酸刻薄,天生与‘调解’一词无缘,让你去见斋藤,只会出乱子。”
就这样,大家分派了任务,并分享了一波茫然不安的眼神后,便就地解散。
在大家业已离开的当下,却有一人定在原地。
但见伊东甲子太郎偏着脑袋,直勾勾地注视西方——这正是斋藤一离去的方向——眸中流转着复杂的神色,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好一会儿后,其颊间的思索之色渐散,取而代之的是耐人寻味的笑意。
随着这抹笑意的浮现,他终于挪动脚步,移身向西,步速渐快,笔直地朝斋藤一追去。
是日,下午——
大津,新选组屯所,某道场——
注·新选组本部设立在大津郊外,京都、大坂与大津各设有一处新选组屯所。
藤堂平助满面烦闷地站在道场中央,机械地挥舞掌中的竹剑,练习素振。
偌大的道场内,此刻只有他一人,极富规律的竹剑破风声支配全场。
嗤!嗤!嗤!嗤!嗤!嗤!
他挥剑的力度倒是有了,却没有竹剑劈开空气所应有的利落声响。
定睛详察,便见他双腕无力,刀路歪斜,刀尖乱颤……肉眼可见的糟糕。
对于像藤堂平助这种水平的剑士,“剑乱”只有一种原因,那便是“心乱”。
此时此刻,他的心思完全沉浸在今日的变故,脑袋里的思绪纷乱如麻,仿似毛线球。
——斋藤兄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因为“保卫京都”的职责太重,所以他累糊涂了吗?
——以前没发觉他是一个敬爱天皇的人啊……
——唉……等日后有机会了,再找他谈谈吧……
他本想挥挥剑、出出汗,借此来排解心中的烦闷。
然而,在握起竹剑后,他的心情不仅没有变畅快,反而愈发糟糕了。
——今天状态不济……到此为止吧。
正当他放下竹剑,准备离去的这个时候,一道熟悉的、充满磁性的男声,使他愣在原地。
“嗯?这不是平助嘛,你在这儿啊。”
藤堂平助携着惊讶的情绪扭头望去——伊东甲子太郎倚着道场的门框,满面笑意地看着他。
“师傅?你怎么在这儿?”
“最近事务繁忙,整日久坐,脊骨都僵硬了,所以想趁着眼下有空,来这儿活动活动筋骨,没想到会碰上你。”
伊东甲子太郎一边说,一边移步至不远处的刀架,随手拎起一根竹剑。
“平助,既然有缘在此碰面,要不要来一场久违的切磋?”
藤堂平助闻言,眼中立时闪出兴奋的光辉,忙不迭地点头:
“求之不得!”
伊东甲子太郎咧嘴一笑:
“很好,那就快穿好防具吧!让我好好见识一下,你的剑术又进步了多少!”
二人穿戴好各项防具,随即不分先后地移步至道场中央,面对面,蹲坐在地,相互行礼。
他们乃感情极好的师徒,彼此间自然是没少切磋。
不过,在加入新选组之后,出于工作繁忙等种种缘故,尽管二人平日里也总能相见,但切磋次数明显减少许多。
上一回儿跟师傅较量是什么时候,藤堂平助已完全记不清了。
在行完蹲踞礼后,二人徐徐起身,剑尖互碰,小心翼翼地相互试探。
不拿剑的伊东甲子太郎,是温润如玉的翩翩君子。
拿起剑后,他就像是变了一个人,浑身散发着锋锐之气!令人不敢随意靠近!
藤堂平助见状,心中不住地感慨:
——不愧是师傅,没有任何可趁之机!
对方的完美架势使他不敢掉以轻心。
不得已之下,他只能采取“二人转”的策略,围着伊东甲子太郎转圈圈,期间又是蹬地,又是呼号,试图逼对方显露破绽。
怎可惜,不论他采取什么样的策略,对方都稳若泰山,没有任何动摇。
但凡是高水平的剑术比拼,总会如此——要么不动如山,要么动如雷霆!一旦开启攻防,一切交锋都只发生在弹指之间!
说时迟那时快,不喜长久对峙的藤堂平助,抢占先攻:
“喝啊啊啊啊啊!”
他大喝一声,掌中竹剑闪电般击向伊东甲子太郎的右腕。
正是北辰一刀流的经典战法:剁手!
身为北辰一刀流的免许皆传的拥有者,北辰一刀流的每一个“剁手”技巧,他都修炼得炉火纯青。
遗憾的是,这精湛的一击毫不起效。
伊东甲子太郎架起剑身,以熟练的技法将藤堂平助的斩击化向一旁。
紧接着,他灵巧地扭动双腕,使剑尖在半空中跳起,划出漂亮的、精妙的弧线,不偏不倚地斩中藤堂平助的右腕。
欲砍人手者,反而被砍了手。
伊东甲子太郎似乎还没打过瘾,在将竹剑拉回手边后,气势十足地喊道:
藤堂平助正想回击,于是痛快地应承下来,重新站稳身子,握紧竹剑。
这一回儿,他打算攻击伊东甲子太郎的胸膛。
招法不同了,可结局还是相同的——
又是一道沉闷的响声,伊东甲子太郎的竹剑击中藤堂平助的左肩头。
一剑接着一剑,一回合接着一回合;一战再战,一败再败。
说时迟那时快,藤堂平助再度挥出充满自信的斩击——他虚晃一招,随即压低重心,剑走下路,自刁钻的角度袭向伊东甲子太郎的腰腹。
他先前的每一个招数,都被对方看穿了,这一回也不例外。
只见伊东甲子太郎向右一闪,使藤堂平助的斩击落空,然后猛蹬左足,如弹簧般蹦跳而出,连人带剑地撞向藤堂平助,携前扑之势,猛力斩向藤堂平助的脑袋。
藤堂平助躲闪不及,被直接打翻在地。
假使没穿护具,伊东甲子太郎的这一剑完全能把藤堂平助打昏过去。
如果是拿真家伙的话,那藤堂平助的脑袋已经被剁成两半了。
“呼……呼……呼……师傅……我不行了……我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了……”
看着累瘫在地的藤堂平助,伊东甲子太郎一边模仿收刀的动作,将竹剑别至左腰间,一边朗声道:
“今日就到此为止吧。”
藤堂平助吃力地支起上身,脱掉头部的护具,露出大汗淋漓的面庞与灿烂的笑容。
“我输了……跟师傅相比,我果然还差得很远啊!”
伊东甲子太郎微微一笑:
“这是自然,我可是你的师傅啊,岂会让你轻松超越?”
“不过,平助,你也不必妄自菲薄。”
“虽然你的剑术还差得远,但跟以往相比,进步不少,值得表扬。”
对藤堂平助而言,他最为崇拜的人,当属青登与伊东甲子太郎。
这俩人他更敬爱谁……老实说,他自己也说不好。
前者是他的偶像,后者则是他的恩师,不论是哪一位,都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在小聊片刻后,二人默默调息,放松全身肌肉。
忽然,伊东甲子太郎像是想到了什么,冷不丁的对藤堂平助说道:
“啊,对了,平助,有一件事差点忘记对你说了。”
“我最近在阅读《大日本史》时,又有了全新的感悟。”
“西方的科学技术固然厉害,值得我们多加学习,可我们终究不能脱离‘日体西用’的根本。”
“因此,我打算在我的宅邸里开设一个私塾……就叫‘伊东塾’好了,专门讲授《大日本史》。”
“你有没有兴趣参加?”
藤堂平助听罢,双目放光,顿时来了精神。
他一向很喜欢读书,曾想过将来哪一天天下太平了,不需要舞刀弄剑了,他就专心做一个治学问的“书蠹”。
授课内容是他很感兴趣的《大日本史》,而且授课者还是他最敬爱的师傅,他怎么可能会不感兴趣?
“师傅,我可以参加吗?”
伊东甲子太郎没好气地笑笑:
“如果你不能参加的话,那我还问你干嘛?”
在获得肯定的答复后,藤堂平助近乎没有丝毫犹豫地高声道:
“师傅,请务必让我参加!实不相瞒,我已许久没读书了!正觉面目可憎!一直想找个机会好好沉下心来读书!”
是夜——
藤堂平助哼着小调,抱着陈旧的、翻阅了很多遍的《大日本史》第1册,不紧不慢地穿行在大津的某街道上。
就在伊东邸已然映入其眼帘时,他陡然发现正前方有一道熟悉的身影,不禁一怔。
他连忙加快脚步,赶了过去,跟对方并肩同行。
在看清对方的容貌后,他吃惊地瞪大双目,不由自主地高声问道:
“咦?斋藤兄?你怎么会在这儿?你这是要去哪儿?”
斋藤一看了藤堂平助一眼,淡淡道:
“我要去‘伊东塾’上课。”
他说着展示其怀中所捧的物事——一本崭新的《大日本史》的第1册。
转眼间,又到月初啦!手头有月票的书友,请务必投票给本书哇!(流泪豹豹头.jpg)
求月票!求推荐票!(豹头痛哭.jpg)
PS:在新月的第一天,不仅豹更6400,而且还提早更新,值得予以鼓励(投月票)哇!(豹卑微.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