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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现在让大家说对潘金莲和武大郎的第一印象，大概有多半的人都会吐出一句话：“大郎，喝药”
看着眼前那杯茶，覃苏言表情略迟疑。
真不是她中电视剧毒太深，而是感觉真的怪异。
“潘金莲给武大郎递药的时候她是武大郎妻子，我是你什么”楚绛君似笑非笑。
覃苏言甜蜜道：“你是我的小宝贝。”
端茶的手有片刻不稳，楚绛君表情一瞬幽深，随即神色变的一言难尽起来。
“开玩笑的。”覃苏言忽然接过茶，一饮子喝了大半，“谢了。”
见她这样，楚绛君忽然品到一丝失落。
我莫不是有病，他在心里暗自吐槽一句。
“早点睡。”摇摇头，没有多留，楚绛君打算离去。
覃苏言应了一声。
翌日是阴天，古堡碍于占地宽阔，一楼的采光并没有那么好，常年开灯，一如既往的明亮。
餐桌旁，人头还是五个，位置却变了。
赫连还坐在主位，但之前旁边还坐着两个人的大小姐今日身侧却是空无一人，与之截然相反的是里昂右侧多了两个人。
大小姐有些惊愕，想提醒覃苏言找错方向了，但想想又觉得只是一个位子而已，坐哪儿其实都一样。
下一秒，就见覃苏言给里昂夹了一个菜，态度亲和：“吃。”
“……？”堪称玄幻的一幕，大小姐呆住。
然而之后的事情更加玄幻，全程覃苏言给里昂夹了不少菜，像是生怕他饿着。
当然，这位体贴的女士端水也很厉害，体贴新欢的同时，也没忘记旧爱，最起码大小姐没看到那位楚公子吃醋黑脸。
“……”什么情况？大小姐将疑惑的目光看向父亲。
赫连先生保持沉默，但如果自己观看，会发现他切牛排的手劲略大。
人类有时候会下意识把抗拒，不喜欢的事情分类成梦境，仿佛这样就能解释事情本身的荒唐一样。
赫连先生当然不会有这么幼稚而脆弱的想法，但在一大早就看到这一幕，忽然生出这还不如是一场梦的念头。
像是生吞了一整块肥肉，腻得他胃部开始翻腾，赫连先生表情冷漠。
但他不是喜欢多嘴的人，只能选择眼不见为净，匆匆吃完饭离去。
大小姐紧跟后头。
顷刻间饭桌上只剩下三个人，顿时一片寂静。
刚要给里昂夹过去的菜打了个弯塞到自己嘴里，咽下的同时听到里昂道：“父亲生气了。”
覃苏言毫不在意：“小气怡情。”
“……”看着她平静到寡淡的侧脸，里昂在心里为老父亲点了根蜡。
见覃苏言俨然没有要搭理自己的意思，里昂很识相的加快速度。
刚要离去时，忽然听身侧人道：“别动。”
里昂提醒：“父亲已经走了。”所以没必要再演戏。
覃苏言淡淡道：“你怎么知道他没有盯着监控继续看呢？”
里昂表情一僵，下意识想说父亲不会干这么离谱的事，但想想又不太确定。
气上头再心里怀疑，看监控也不是不可能。
于是安稳把屁股定在椅子上，微微曲起手臂，用后脑勺对着监控，如果从后面的角度看，就是一副深情凝望的姿态。
然而监控当然不止一个，于是里昂并非一直看着，嘴巴也没停，期间脸上一直挂着笑意，似乎心情很好。
此刻，三楼。
“舔狗。”目光冷冷的盯着监控墙，赫连先生无情给出评价。
一旁大小姐脸都皱了起来，声音里全是不可思议：“竟然不是在做戏！”
她同父亲一样，怀疑那两个人想要做戏借此气他们两个（？），以此来达成什么目的，但此刻盯着监控，却忍不住开始怀疑。
真的是做戏吗？
赫连先生也眉头微皱，莫非还是认真的？
“或许是在做戏。”赫连道，给出证据，“没有人看到自己女朋友跟别的男性相谈甚欢还表现平静。”
大小姐表情同意。
下一秒，监控里楚绛君猛的站了起来，似乎冷冷看了两人一眼，然后转身离去。
“……”打脸来的猝不及防，俩人陷入沉默。
片刻后，赫连先生：“继续盯。”
有些人面对未知的感觉不好的事情是偏向冷漠的，静静观看，等待结果，有些人啧迫不及待想要查清楚。
赫连先生是前者，大小姐是后者。
笃定从覃苏言嘴里听不到靠谱的实话，于是大小姐直接去堵里昂。
然而里昂似乎早有防备，房门一关，直接将她关在外面。
此时，二楼，窗户旁，黑衣女子端着一杯茶，凭栏往下看。
下面，赫连先生正站着跟管家说话，忽然感觉脖子一凉。
“下雨了？”摸了一把，确定是水珠。
管家没敢说话。
很快赫连先生觉察不对，抬头看，就见女子举着茶杯笑的友好又无辜：“下午好啊。”
方才要说的话瞬间忘却，赫连先生脸色微沉。
管家见势不好，悄悄后退一步，下一秒眼前一空，再抬头白衣人只剩背影。
二楼，覃苏言倒了杯茶送过去，十分礼貌。
赫连看了她一眼，这人别的能耐不说，识进退的本领一绝。
至少看到这杯茶，以及对方显得乖巧的态度，之前的火气已经没了大半。
覃苏言一脸腼腆：“其实叫您来，是想问点事。”
赫连先生淡淡道：“如果是想问如何哄男朋友，那你问错人了。”
覃苏言表情一顿。
看她吃瘪，赫连心中顿时好受许多，意有所指道：“有所得必有所失。”
覃苏言一脸忧愁：“为什么他们不能大方一点，像是古代的正室妻子一样。”
赫连不了解华国古代文化，不发表言辞。
他提醒道：“如果你现在收手，还能挽回。”
覃苏言摇头：“我觉得他很爱我。”
“任何一种感情都会被消磨光。”
“但绝对不是现在。”不知想到什么，覃苏言眼睛越来越亮，“我可以在他即将放手的时候选择撒手，将他哄回来，到时候感情会重新变得坚固。”
定定看了她一眼，赫连先生忽然转身离去，漠然的声音破空而来。
“真有那日，我会给你收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