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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错过信息,睡得正香的时候被拎出去,覃苏言今晚睡得很晚,一直刷微博到十二点。
闹钟提醒的时候,瞬间从彩虹屁中回神,覃苏言闭了闭有些酸涩的眼睛,这才想到自己并未收到消息。
莫非是没猜到?
全然不知已经有所猜测的人被驴了一下,覃苏言在疑惑中缓缓入睡。
内力需要时间平复,第二天起床的时候仍旧一脸疲惫,恨不得在床上再睡一个来回。
然而古堡有特定的吃饭时间,错过这个点只能自己出去觅食,那有点不划算。
更不划算的是这边不通外卖。
所以相当于起不来就要挨饿,胃部受威胁,覃苏言只好顶着一脸疲惫起床。
洗了把脸,人精神许多,然而等下楼的时候,又开始打起哈欠。
餐桌上,大小姐看看一脸精神的里昂,再看看哈欠不断的覃苏言,一个念头闪过脑子。
“采……采阴补阳?”
惊诧的声音传来,覃苏言正在打哈欠的动作顿了一瞬,缓缓放下手。
大小姐本是不带脑子脱口而出,本以为自己会受训斥,再不济也是一个眼刀,然而对方一片平静,甚至无人搭理自己。
沉默片刻,心中突然起了不确定,大小姐一脸怀疑:“不会是真的吧?”
覃苏言这次终于有了反应,抬头幽幽看了她一眼。
大小姐却不怕了,更加笃定心中猜测,甚至劝慰道:“即便是年轻人,也要知道节制,免得老了受苦。”
“又不是老寒腿,为什么老了会受苦?”里昂好奇询问。
大小姐轻轻嘶了一声。
覃苏言冷声道:“问你父亲。”
大小姐嘶的声音大了一点。
无辜被牵连,甚至风评被害,赫连先生眼神森冷:“不愿意和被迫不愿意,是有区别的。”
他是享受单身,又不是肾虚的找不着结婚对象。
顿了顿,心中觉得哪里不对劲。
目光从覃苏言苍白的脸上一略,再看看一脸精神的里昂,莫名觉得这一幕有所熟悉,像是在哪看过。
有时候越是纠结越想不起来,直到吃完早饭,赫连先生也没想出这一幕为何熟悉。
饭后,大小姐邀请覃苏言一起习武:“师父,我们一起练练啊。”
覃苏言坐在椅子上,懒懒摆手:“不了,你师父我老了,练不动了。”
大小姐有些无言:“就是虚弱,才应该多动动。
覃苏言摇头:“我缺的是安适的休息,又不是运动。”她几乎天天运动,身体机能倍棒。
大小姐只好作罢,换了身衣服自己去了练武室。
赫连先她一步上楼,卓越的听力让他将两人对话听的一清二楚,直到站在书房门前,才忽然如梦初醒,想起哪里不对劲。
练武。
覃苏言上一次这么虚弱,脸色苍白,是因为用所谓内力帮摘月练习,内力耗空,所以身体虚弱。
现在如此……想起昨夜摘月说的覃苏言在里昂屋里逗留一个小时,赫连眼皮狠狠一沉。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覃苏言是在帮里昂练武!
覃苏言正捧着茶晒那稀薄到没有的太阳,偶尔侧头跟楚绛君讨论一下哪里景色比较美,整个人看上去闲适而从容。
脚步声传来,覃苏言扭头,看到一脸冰冷的赫连,心里顿时‘哦豁’一声,暗道终于反应过来了。
赫连先生看着覃苏言,并未错过她脸上神色,若说之前怀疑只有七分,现在一下子涨到九分。
赫连先生表情冷凝,质问道:“你做了什么”
覃苏言当然不会自己承认,摆出一脸无辜样。
赫连先生却不会上当受骗,盯着她看了半响,忽然冷笑一声:“晚上的楼梯口,是管家的必经之地,借他之口让我起疑心,继而在饭桌上加深我的印象,在晚上时故意让摘月看到,继而误会……”
末了,下结论道:“你是故意的。”
覃苏言笑而不语。
赫连先生拧眉,不解问道:“你图什么?”
偷偷教学就罢了,为什么还要伪装成那样?
覃苏言不答反问:“你看得开心吗?”
见他脸色沉凝,顿时开心一笑:“我图得就是这个。”
在他看死人一样的目光下,缓缓道:“你不开心,我就开心了。”
沉沉盯了她片刻,赫连先生忽然大步转身离去。
等人消失在墙后,覃苏言扭头对身边人道:“我说得不错,我们今天就能走。”
顿了顿,有些不解道:“他怎么突然回去了,莫非是去叫人收拾我们的行李,好扔出来?”
楚绛君也有些不解,但还是据实道:“他应该不会做那样的事情。”
听起来一点都不优雅。
覃苏言也这么认为,但实在好奇,摸了摸下巴:“要不,去看看?”
两人对视一眼,下一秒,齐齐进门。
屋内,正在练功的里昂闭着双眼,突然被踹门声吓了一跳,险些跳起来。
睁眼就发现自己那据说子弹都可以完美防住的门此刻晃晃荡荡,还有一头挂在墙上,随时都能倒下,像是被挂在风中摇摆的小可怜。
心中一跳,里昂瞬间就怂了:“父,父亲。”
下一秒,一道劲风迎面而来,里昂下意识躲过去。
而后被迫防守起来。
他武力值远远不及父亲,本以为自己只有被挨打的份,但随着一次次防守,里昂突然发现事情不对劲。
自己好像可以跟父亲真正过几招?
发现这个事实,里昂顿时支棱起来,然后被暴怒的赫连先生暴揍一顿。
俩人来的慢一步,远远就瞧见赫连先生在线实行拳头教育,招招凶狠,里昂根本招架不住,只能被迫挨打。
“emmm”覃苏言,“棍棒底下出孝子。”
感觉身侧一空,立刻扭头:“你去哪?”
楚绛君一脸平静:“去拎行李箱。”走得快一点,还能伪装一下他们是自己走的,而不是被赶出去的。
覃苏言略有些心虚:“应该不至于。”
赫连先生好歹是个绅士。
十五分钟后,被称作绅士的人吩咐管家将两人驱赶出来。
站在古堡大门口,管家姿态谦恭:“走好。”
抓住楚绛君袖子,覃苏言不可置信:“我们真的被赶出来了!”
楚绛君料想她应该也是初次经历,眼神一软,拍拍她肩膀:“别伤心,不是你的错。”
下一秒就见后者拉着行李箱就走:“快跑!不然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