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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坐于上方,虽然面上依旧是九五之尊的威严,心中却一直回味着君濯珩说的那些话,有些失神。
他着实羡慕,君濯珩能够如此洒脱。
可奈何他身为皇帝,有些事情,有些人,终归只能迫不得已。
宴席之上。
君濯珩对慕涴宁更加宠溺,帮忙布菜,更是连茶水都亲自喂到嘴边。
慕涴宁在他的撩拨之下,一张小脸已经红的不行。
她再次婉拒君濯珩伸过来的手,“王爷莫要如此。”
她又不是断手断脚,何故身边要留个人伺候。
可君濯珩乐此不疲,他与慕涴宁咬耳朵:“王妃莫怪,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比这些亲密。”
慕涴宁的脸再次扑的一下通红。
“我。”她猛地大喘气,心口跟着慌张,“只是有些醉酒,先去外面吹吹风,王爷别等着。”
君濯珩想要起身。
随后便被慕涴宁一把摁下。
看人慌张离去,君濯珩的手轻轻摸向肩膀,那上方方方还留着自家这位小王妃的香味。
“真有意思。”他薄唇轻扯,笑的觉味。
而眼看慕涴宁离开席面,按捺不住心中思念的君博也立马起身,“父皇母后,儿臣吃醉了酒,现在头脑有些晕眩,想出去一趟。”
“去吧!”
皇后摆了摆手。
君博立刻起身。
在此之前,他一直盯着君濯珩和慕涴宁,且看着二人之间的动作,如此的亲密无间,他早已经气得心中一片怒火。
若非在宴席之上,他早已经掀桌。
慕涴宁该是他的,凭什么?
君博一离开,慕滟儿便只能孤零零的在席面上,她本来就不受宠,此番君博直接离去,她更是成为众矢之的。
皇后瞧见人如此,索性招手让人坐到自己身旁。
慕滟儿仿佛抓到救命稻草,一脸欣喜前往。
皇后点了点此人,“瞧你现在的样子,失魂落魄,别忘记这是在庆功宴,就算是演戏,也不能让别人看笑话。”
慕滟儿想着方才的委屈,难免的垂下眸子。
演戏,她向来擅长。
可如今君博心系慕涴宁,她有何用武之处?
“母后。”慕滟儿有些委屈巴巴的说,“儿臣有些话不得不说,今日乃是萧王爷的庆功宴,他如此的嚣张,皇上竟然也不说。”
“而且那个慕涴宁。”
她心中憋屈,说起慕涴宁时,咬字的极其之重。
皇后位处宫中多年,便瞧出这位女子眼中的通天怨气。
“慕涴宁又怎么了?”她有些不耐烦的配合。
只是胡皇后眼中染上一抹饶有兴趣的目光,若是同父异母的姊妹,反目成仇,她是不是可以站在幕后坐收渔翁之利?
这般想着,胡皇后倒是真的生出了几分兴趣想要听听慕滟儿说什么。
慕滟儿咬了咬下唇,像是豁出去了一般说道:“还能怎么了?说着和萧王爷一生一世一双人,可实际上,就是狐媚子模样,四处勾搭别人不说,现在还惹到殿下这边来了。”
“像她这种天生的坏种,萧王爷怎么放心得下?”
“还有.”
对慕涴宁实在是痛恨。
慕滟儿说话时愈发的来劲,恨不得将这天下的错处,皆是怪罪到慕涴宁身上,方才安心。
可皇后却觉得此话实在太过,若是被有心人听到,势必又会拿此做诸多文章。
这才冷着脸将其打断,她面上是多年来的威严,眼中更是浮出不解,“在此之前,你好歹是个懂事的人,如今这么不懂的规矩?”
皇后的呵斥让慕滟儿惊呼。
“儿臣不知说错了什么?”她急忙跪下。
皇后迅速将人拽起。
莫名其妙的跪下,若是被他人察觉,反倒显得她这个皇后,苛责君博侧妃不成。
“你不必如此。”皇后甩了甩袖,“你这些话说给本宫听便是,其余的话可万万不能说。”
“在这皇宫之中,因为说错话引火上身的人,可不在少数。”
一通敲打下来。
慕滟儿这才勉强闭上嘴。
她本意是想,依靠皇后的势力将君博召回。
可现在看来,想来是无能。
她不好轻易离席,只得招呼自己的侍女,“你且去跟着殿下,看看到底去做什么?”
“有什么意外,及时和本宫说。”
侍女偷偷瞧了一眼众人,在未被人发觉之时,逐渐的从人群之中没入。
而慕涴宁正一个人前去凉亭。
庆功宴虽好,可着实有些嘈杂,比不上凉亭,独自坐着,安静不被人打扰,确然是好。
但此番安静不过片刻。
很快君博已紧随而上。
他锁着眉头,心里还记挂着君濯珩和慕涴宁的亲昵之举,所幸并未多说,拽着人便朝假山后方而去。
“啊!”慕涴宁跟着一声惊呼,反应过来之时,君博已经在自己跟前。
他骤然放大的脸让慕涴宁慌张。
慕涴宁下意识的护住自己:“太子殿下这是做什么,若是被旁人看去,太子殿下纵使有十张嘴也说不清楚了!”
君博心中不甘,迅速的质问,“你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和君濯珩那样的好?”
“你是不是忘记了?还有孤,还有我在等着你。”
“你到底凭什么?”
听他混乱的言语,慕涴宁心中的警铃大作,再加以闻见这味身上浓重的酒味,只觉君博吃醉了酒,正在发酒疯。
她什么时候和他好过了?
慕涴宁都忍不住翻白眼了,尤其是看到君博这般粘过来,慕涴宁心生厌恶。
她试图将人推开,“殿下,你我身份悬殊,请莫要如此,让我出去。”
“我不出去。”
心心念念的女子在自己跟前。
君博早已痴迷不已。
他忽地发出一声浪笑,最后用手猛的贴紧慕涴宁的面颊,“别走,今日你若从了孤,这太子妃的位置,孤给你,这天下以后都是孤的,母仪天下的后位自然也是你的!”
“不要。”眼看男子高大的身形逐渐压过,慕涴宁尖声呼叫。
她的身体本就娇小,力气不如君博。
一番纠缠,慕涴宁逐渐的落入下风。
她心中骂着此人疯子,眉宇间隐隐约约有了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