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呀呀呀”血魔头目身上少了一块肉,疼得它目眦欲裂,发出歇斯底里的惨叫都岔音了。
“嗷呜!!”就在此时,旁边众多的地蚯兽也按捺不住饥饿和愤怒,都想怒吼着飞扑上前,狠狠咬这家伙几口。
“先等等,不把大家脖颈上的奴役项圈弄下来,它还不能死!”
木灵族长伸手拦住地蚯兽,而后又对血魔头目冷声说道:“看到没有?大家的怒火可不是能轻易平息的,你最好识相点,否则,我拦得住第一次,未必拦得住第二次!”
“别、别,我说!”血魔头目此刻彻底陷入绝望,它如今只求能够速死,其他的什么都不敢想了,只得哆哆嗦嗦说道:“只要拿着兽面铜哨,一口气吹动三长两短五声,它们的项圈就会自动脱落。”
“呜呜呜……呜呜……”闻听这话,木灵族长立刻依言照做,“啪嗒、哗啦……”地蚯兽们脖颈上的项圈果然应声脱落,眨眼工夫就散落了一地。
“好了,项圈的威胁已经消失,大家可以动手……啊不,是动嘴了。”
听到族长的话,上百只地蚯兽气势汹汹窜到近前,疯狂撕扯血魔头目的血肉。
“呃啊啊啊不要啊”
惨叫声最初响彻矿洞内的每个角落,可数息后便戛然而止。因为血魔头目的喉管都被锋利兽齿豁开,它根本就发不出声音,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血肉肠脏被撕扯殆尽。
此时此刻,血魔头目脑中回忆起往昔对付不听话的地蚯兽矿奴,也是这样,将对方的血肉吞噬,现在它才明白那是多么痛苦的感受!
解决了血魔头目、救了这批地蚯兽以后,木灵族长扬声问道:“你们的族长在哪里?”
“我知道。”有个躯体长达丈余的地蚯兽迅速走了过来,它说:“那群血魔族的畜生找到了一个地底深处的新矿坑,命令族长和三位长老亲自过去开采了。”
“没错,据说那个矿坑储存的冰极邪玉非常丰富,血魔族想要把那些东西在短时间内全部开采完。”
另一个地蚯兽说:“其余两个头目知道族长和长老们怪力惊人,擅长掘洞深挖,所以威胁它们必须在三天内完工,要不然,就把我们所有地蚯兽全部杀光。”
“哼,好歹毒的冰域血魔族!”闻听此言,木灵族长气得七窍生烟,他一顿掌中木杖,随即说道:“走,咱们去救地蚯族长!”
另一边,西渊地底最大的矿坑底部。
“嗖啪!嗖啪!”一个穷凶极恶的粗壮血魔挥舞长鞭,反复抽打在几个地蚯兽身上,这家伙疯狂吼叫:“快挖,今天凑不够三千块矿石,老子就抓来三十个地蚯兽,在这里当着你们活剥了对方的皮!”
闻听此言,已经是满身伤痕、疲惫不堪的地蚯族长和长老只得继续玩儿命挖掘矿石。
“呃……”突然间,有个地蚯兽闷哼一声,扑通瘫倒在地,它已经连续工作了几个昼夜,没吃没喝没休息,实在是太累了,此时摔倒,一时间根本就爬不起来。
“三、三长老,你怎么了?”旁边的同伴惊慌失措,生怕对方断气,都想走上前查看,可另一个血魔头目立刻挥动手里巨大的狼牙棒,呼的横扫过去:“混账东西,老老实实干活,谁敢管它,死!”
“砰砰砰!”有两个地蚯兽躲闪不及,登时被这畜生打得头破血流,哀叫着连连倒退,它们只得战战兢兢地扭身继续挖矿。
“这个家伙是不是已经不行了?”拿着鞭子的血魔头目走到瘫倒昏迷的地蚯兽三长老近前,“咚咚咚!”狠狠踹了对方几脚,这可怜的三长老顿时喷出大口血雾,浑身栗抖起来。
“还剩下半口气,活着也是个废物,既然如此,老子就送你上路好了!”
“锵!”霎时间,这血魔头目眼中迸现凶芒,拽出腰间的骨刃狠狠掼进地蚯兽躯体内,“噗噗噗!嗤嗤嗤!”它出手狠毒之极,利刃几进几出,给对方添了无数血洞窟窿。
“三长老?!不”目睹这一番情景,旁边的地蚯族长陡然发出一声哀鸣:“你死得好惨啊!!”
此时此刻的地蚯族长,真是后悔莫及,当初慑于血魔族的凶威残暴,是懦弱胆怯的它勒令本族所有地蚯兽放弃抵抗,主动向对方投降,万没想到,一时的软弱,竟然让恶徒得寸进尺,不断奴役它和族人。
“早知如此,就该拼了命反抗侵略者,也好过现在受这种折磨,三长老,我对不起你,要不是顾及剩余那些族人的命,我、我现在恨不得追随你而去。”
地蚯族长气得浑身栗抖,体似筛糠,险些喷出一口逆血。
可此刻,那个辣手杀死三长老的血魔头目脸上泛起冷笑,它用滴血的骨刃斜指地蚯族长:“下贱的矿奴,你看什么看?再不赶紧干活,别说是你,就连上边矿洞内那些低贱该死的地蚯兽都保不住小命!”
“不错,老子早就说了,今天少挖一块矿石,就在你面前活剥三十个地蚯兽的皮,说到做到!”另一个血魔头目冷冷道:“赶紧给老子挖矿!”
“你、你们……”地蚯族长没办法,只得缓缓退到刚才自己挖掘开的浅坑近前,可就在这么个工夫,骤变忽生!
“噌噌噌!”电光火石间,矿洞入口那边窜进十余道疾影,有几个血魔看守见到对方来者不善,顿时扬声喝问:“是谁?”
“要你们小命的死神!”
“杀!”对方正是身手矫健的木灵族战士,他们二话不说,亮出兵刃直扑看守,“噗噗噗!”武器瞬息掼入四个血魔看守体内,对方甚至来不及反应,就此哀嚎惨死。
“什么?!”手持长鞭和狼牙棒的两个头目大惊失色,就在下一刻,又有数道迅疾鬼影挟风疾掠而来,狼牙棒血魔见势不妙,意狠心毒的猛推身边同伴:“替老子抵挡一下。”
“你?!”另一个血魔气得目眦欲裂,身躯已经不由自主趔趄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