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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070108:1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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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圣子?”
“你真被王善打爆掉上半身了?”
借着念力光环护体的微弱光芒,毗湿奴同样看到身体忽然瘫了只剩半截的张学舟。
他心中一个激灵,只觉自己招惹王善还能活下来算是侥幸。
“人家还没出风窟,别瞎囔囔!”
张学舟用力扭了扭身体。
他的授印神衣和肉身术挡住了王善的九拳十三掌,但没挡住变化后的十二指。
王善这十二指与玄女的破罡指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针对横练的指法,也类似于骆天鸣等人的破罡针。
指尖的力量透入他身体内部,差点将他肉身术击破。
张学舟深深吸了一口气,九转合气术引导的乱泥身体渐渐走向凝实。
他身体难于动弹,被击溃时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只有吊命的九转合气术进行了被动性转换,将王善的杀招化解于无形。
“起!”
勉强恢复了身体状态,张学舟伸手引法一点,他的身躯再度高壮了起来。
捡起坠落在地的金面具,张学舟轻轻覆盖在了脸部。
“王善的恶人相果然有几分本事,便是我都中了招,但他的恶人相难于操控自如,想真正战胜我还得练十年!”
张学舟大言不惭吹嘘着自己,也给自己找了几分台阶下。
他只能庆幸风窟中没多少光亮,哪怕靠近风窟出口也只是朦朦胧胧,从而可以挡住他苍白的脸色。
“圣子厉害,换我就真的被打爆了!”
王善的恶人相是一种特殊的武术,可以瞬间爆发超出正常状态下的实力。
毗湿奴的夸赞则是显得真心实意,毕竟毗湿奴和张学舟斗殴过,很清楚张学舟修行与如来师兄相近,肉身强大坚不可摧,哪怕在赑风中也无所畏惧。
这种状态被王善击溃,这意味着毗湿奴必然无法招架。
他也没张学舟这种变换身体的本事,挨打后死亡率是百分百。
“圣子妙手制服了王善,这真是可喜可贺!”
甭管张学舟有多狼狈,王善爆发又有多凶悍,王善忍不住断魂粉的痛楚离开是实打实的事情,角逐获胜的依旧是张学舟。
“这哪是我的妙手,明明是你的妙手”张学舟纠正道:“你趁着机会妙手撒播断魂粉,一举击溃了我和王善,从而在灵山主场夺魁!”
“咦?”
毗湿奴诧异了一声,而后不得不认命下来。
如果要赢下张学舟和王善,他也就只能靠这种手段了。
虽说这种妙手是张学舟施展的,但他必须包揽到自己身上,否则他没有赢的理由。
“后面的事情交给我了!”
张学舟主动让出了灵山主场夺魁的名次,毗湿奴也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他应了下来,示意自己肯定密切合作,绝对不会食言。
“那我出去了!”
张学舟往自己身上撒了一堆断魂粉,又抬了抬腿,只觉体力虚得有些厉害。
他当下需要大量进食补充,否则有些难于支撑身体。
真要等到自己走路都困难被看出来,张学舟不怀疑毗湿奴会干出点什么坏事。
“玄女娘娘,玄女……”
勉强支撑着身体沿着风向而行时,张学舟感觉王善出风窟再难返回,他开始直接呼喊领队的玄女。
魔音术的声音不断,在风窟中引发了阵阵回响,又不断传播远去。
他的呼声让远远落在后方跟随的毗湿奴面色不断变化,想要动手但又来回思索,一时没敢偷袭下手。
构建协议是一回事,构建协议者合情合理死在争夺中又是另外一码事,这能掩盖掉毗湿奴靠着宝贝作弊的事,也能夺了张学舟的储物袋藏在风窟中某处,从而在将来破解储物袋取回自己的宝贝,又免了去教主那儿行窃的风险。
种种念头在毗湿奴脑海中不断徘徊,他刚抬起手中断了半截的降魔杵,只听洞窟外宣读王善出局的声音响起,而后又轮到了播报张学舟。
玄女法剑刺耳的声音快速传入风窟中,毗湿奴欲要穿梭袭击的念头硬生生止住。
只是短短片刻的时间,一道红色的身影飘荡进入了风窟,又快速捞起了行走越来越慢的张学舟。
“西方教有个好佛子!”
玄女的声音有几分清冷,但也有几分无奈。
张学舟靠着五步迷烟和永恒之水祸害人的时候是很爽,但张学舟此时满身都是断魂粉,被人针对得就很不爽了。
玄女没好气吐槽了一声,只听接引教主和准提教主乐呵呵的声音在洞窟外传来。
“万事万物皆为道,一物存在就有一物的道理”接引教主道。
“只要没违反盛会规则,一切手段自然都可以用!”
准提教主的声音很开心,又带着几分意外,毕竟毗湿奴在众佛子中的杀伐力最弱,能用取巧手段击溃其他势力的年轻高手,这确实非常给西方教长脸。
“我听闻昆仑张圣子在盛会上也动用过一些小手段!”
准提教主还不忘重提旧事,风窟外的仙庭领队李靖面色则是阴郁难言。
两个年轻高手在昆仑圣地被腹泻,仙庭最强的年轻王牌被打得满脸是血,还被撒上了一脸的断魂粉,从而难忍痛楚在出风窟后昏迷。
在这两届盛会中,下九流手段层出不穷,也就仙庭选手们还在古板靠着猜算盛会出题,选择合适盛会类型的年轻高手等方式真诚参与。
但等到身穿赤金长袍的昆仑圣子浑身是红色的断魂粉,而后被玄女提着走了出来,李靖满腔的沉闷忽然间又多了几分释然。
此前的昆仑圣子当下就被反噬,佛子毗湿奴在将来也没可能讨得了好。
总之,玩下九流手段的人没可能有好下场。
“张圣子怎么都落到了这种下场!”
“应该是王善和张圣子火拼,然后被那个毗湿奴趁着洞窟里黑暗做了手脚,这换谁能受得了!”
“张圣子戴着面具免了一劫,否则怕是要落个毁容的下场!”
“说来张圣子到底长什么样?”
“我记得那个毗湿奴最开始就被张圣子穷追不舍!”
一些早被淘汰的选手窃窃私语。
等到众人看到满头血的毗湿奴硬撑着身体出窟,一些杂音也落了下去。
盛会初期或许还能客气印证,各留余力允许让步,但越往后的生死搏杀概率也就越高。
毗湿奴的行为听上去不堪,但身上的伤势也证明着这位佛子并不简简单单只是动用了下三滥手段,而是无奈下的最佳选择。
对方最早陷入张学舟追杀,最后又能反制张学舟成功,无疑是极为凶险的人物。
众多人在昆仑主场后将张学舟视为最强力的竞争对手,而第二场结束后则是对毗湿奴有了极高的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