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速战速决!”
只要计划做一件事,张学舟很少出现完全无法下手的情况。
布兰佩达市的通讯管理中心借力失败,哪怕想迂回一下都做不到,他心中多了几分隐隐的不妙感。
在通过正常方式谋夺气运时,一些潜在的负面影响都可能遭遇。
哪怕没有运术对手进行对抗,事情也并非简单就能达成。
如果事情非常容易,黄道仙就不会熬百年。
“在遭遇林娜时,我就应该放弃原计划,每一种意外都需要仔细探寻背后的原因,根据实时的情况迅速转变,免得徒劳无功陷入被动!”
张学舟并不做虚空索敌之举,但运术有盈缺,想获得充盈的部分就必然需要面对缺失的部分。
想成为帝王将相的人那么多,功成者则是寥寥,无数人都被踩在了地底下。
张学舟能看到少数人的成功,他也很清楚大多数人需要面对失败。
奥美佳联盟国的异心者很多,纷争和战局变化万千,没什么他必然成功的道理。
驾驶在卡车上,张学舟等人呼啸而出,也奔向了旅馆的原方向。
“格里安关在哪儿?”张学舟问道。
“纳格斯遣人送来后,我们将他锁在隔两百余米外的一个青年旅馆中”任安然道:“他配合度很高,你祭旗时要弄死他吗?”
“放点血意思一下就行了!”
张学舟摇了摇头。
他当下只是碰巧有机会参与运术,没想着做活体实验。
张学舟有自己的私心,他也见不得那些腐朽臭烂的尸体,他自身更不想成为其中一员。
实际上,如果能用最快的速度控制奥美佳联盟国这场内战走向,他的行为还有几分值得称道。
“我们只是负责将格里安推到高位上,他今后是什么命运取决于自身所做出的选择”张学舟道。
“这种两边倒的滑头将来死了也活该”张曼倩道。
“动荡中由不得他去选择,蒙特斯家族看不上他,叛军也没联络他,他也只能哪边强势朝着哪边倒”张学舟摇头道:“中立只能算是碌碌,不算死罪!”
如果没有张学舟等人截胡,格里安被逮住后的下场不会比当下更好,或成了蒙特斯家族发泄怒气的对象,又或已经成为了剿灭叛军的敢死队成员,又或锁在监狱,亦或者拿去吸引炮火。
驾驶室中的三人不免还讨论了一下格里安,看看采用什么样的态度进行对待。
“可惜奇蒙海格没想着回奥美佳联盟国”任安然有几分惋惜道:“否则他配合我们就轻松太多了!”
“他踏入了第八序列,追求已经非常少,掌控奥美佳联盟国并不能带来收益”张学舟摇头道:“哪怕不需要动手将他推到了大议会长的位置,他也会嫌弃麻烦。”
“格里安住的地方似乎被炸了!”
张学舟和任安然低语交流,也不断靠近原旅馆所在处。
等到张曼倩呼了一声,两人迅速探出车窗外。
漆黑的浓烟弥漫在学府区原来旅馆处,这片区域显然承受了二次轰炸。
浓烟和大火燃烧不断,易燃物释放出阵阵致命的化学恶臭。
被轰炸的区域宛如死一般的沉寂,活着的在远离这片地带,死了的则是没有人有能力顾及,废墟中只有寥寥的人影灭火和奔跑。
“还好我们离开了,我们那个旅馆也被波及到了!”
将一车学生送回原地,张曼倩迅速分发着现金。
虽说没用上学生们的能耐,但张曼倩得进行兑现。
她连连点头应付这群学生时不时的发问,又嘱托这些学生尽可能躲到有地下工事的区域,任安然则是拿通讯器不断联络格里安。
“你们在这边等等,我过去看看情况!”
张学舟跳出驾驶室,又收紧了衣服。
任安然刚刚伸手,只见张学舟身体已经一飘一荡,随后已经出现在三十余米外。
“只要不钻入房屋中,以学舟的速度应该能避开高空袭来的火箭弹,他也会计算落点,应该不会被轰炸到!”
任安然想了想张学舟的能耐,最终放心了下来。
“喂,格里安!”
拨打很久的通讯器最终被接通。
通讯器中‘哎’的一声传来,任安然只觉心中多了几分不妙。
“丹尼尔还在我们手上,你早一点凑齐钱,免得我们撕票伤了彼此和气!”
任安然压低了声音换了一套说词,只听通讯器对面的格里安唯唯诺诺应下,又伴随着嗤嗤拉拉通讯难于连贯的杂音,仿若有人在旁边咒骂。
“他们应该在地下室!”
挂断了通讯器,任安然目光一扫,情知格里安这个墙头草又拜了山头,再一次发生了倒戈保全性命去了。
预备了十二天,任安然曾经认为一切都已经井井有条只待彼此配合。
但任一生的援军没有联络到位,核查通讯端直接失败,如今则是准备的傀儡大议会长格里安都落到了其他人手中。
诸多事情接踵而来,一切都没有想象中那么顺利。
“以布兰佩达第一通讯所无人管辖的情况,那儿通讯设施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爆发灾难,如果不能发表电视讲话通报全国,哪怕我们在布兰佩达市做了什么也传播不开,各区域该打的照样还会打!”
“学舟说的没错,必须速战速决!”
任安然思索了数秒。
她呼了张曼倩一声,随后同样奔行了出去。
“等等我!”
散财的张曼倩挥了挥手,她视野中哪还有任安然的身影。
“怎么就能从第五序列跳到第七序列的,我怎么就没那种感觉?”
张曼倩吐出一口长气,只觉自己身体根本没快速提升序列的节奏,每一次序列提升都是通过大量练习才勉强开拓向上,将来想要通达第六序列不知还要等待多久。
“喂,你们这些学生快过来,我是市警卫队总长波齐盖尔,你们都被选中进行临时征调,这是我的有效证件,希望各位能配合!”
张曼倩一番撒钱,每人五千块还不曾发完,只听远处急促的步伐声响起,随后有人已经快速插入了他们这个群体中。
波齐盖尔年岁看上去不高,大约四十岁的模样,头发则是有几许花白。
他左臂无力垂摆向下,依靠前后两块板子夹后进行了捆绑,脸上还残留着不曾擦拭干净的血痕。
眉宇间的阴郁显然证明着这个奥美佳联盟国曾经的高官日子不好过,当下甚至已经沦落到自己出门抓壮丁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