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6章
第1826章
就在这时,玉清缓缓开口。
“家师在多年前推演出类似的卦象,却不成想,今年有推演出了一卦,只是这一卦与多年前那一卦有些许区别。”
“因为干系重大,家师认为应当谨慎起见,所以命贫道带着卦象前来邀请邱道长解卦。”
在看到卦象之后,元贞帝没了先前的不耐烦。
他拿起画着卦象的纸张看了一眼,随即递给“邱道长”:“仙长,以你的道行,解这一道卦应当不难,是吧?”
“邱道长”双手接过卦象,久久没有言语。
抬眸的刹那,与元贞帝四目相对。
见元贞帝凝着自己,“邱道长”不便再继续沉默。
他捻了一下山羊胡,慢条斯理地道:“这卦象,当然是与陛下有关。”
元贞帝见“邱道长”能看懂这卦象,一时之间龙颜大悦:
“没错,这是朕的卦,当年朕还未登基时,去承天观向真人问卦,这一卦便是真人当年为朕推演出来的。”
“真人说,这是九五帝王的卦象,解这卦时,真人便笃定朕会成为九五之尊。”
说到这里,元贞帝双目变得冷凝:“虽然父皇和母后只有朕一个儿子,但是宗族里的其他子嗣,都对皇位虎视眈眈。”
“哪怕朕已是储位,还是得防着朕的堂兄弟们,父皇和母后根本顾不上朕,朕一直都孤军奋战,是这一卦象,为朕的正统盖棺定论。”
忆起当年,元贞帝没有感念今时今日的地位来之不易,满心满眼都是对那些“乱臣贼子”的愤怒与怨恨。
“邱道长”闻言,再次陷入了沉默。
很显然,他的确有几分真材实料,而且在这一卦象之上,看出了些许不寻常。
元贞帝眼睛一眯:“仙长这是怎么了?这卦象有什么不妥么?”
“邱道长”把卦象递回去:“陛下,这一卦贫道不敢解。”
元贞帝不悦愠于面上:“朕让你解你就解!”
“邱道长”看向玉清:“不知东极真人对此卦象有何看法?”
玉清垂下眉眼:“贫道相信道长也明白,但凡命数推演,亦或是观星之术,只要涉及到国运帝命,都十分危险。”
“师父她老人家也是偶然得到这一卦象,以至于猝不及防,不幸遭受了反噬,她双目暂且失明,无法解读这卦象。”
元贞帝的表情十分耐人寻味:“东极真人失明了?”
玉清叹了口气:“回陛下,是的,短时间内都无法再推演命数以及观星测吉凶。”
“奈何贫道学艺不精,没有得到师父的真传,并不能解读这卦象,所以才来求助邱道长。”
“邱道长”冷哼一声:“那你刚刚还信誓旦旦,说这卦象与当年的不大一样,而你师父也知晓干系重大,怎么现在又说你师父盲了?只能请本座来解这一卦象!”
“依本座看,分明是东极真人不愿意解读,所以谎称失明,把这卦象丢给本座来解。其中居心,本座实在不愿去多想!”
玉清不急不缓地开口:“贫道虽然学艺不精,却也知晓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卦象,描述给失明的师父听并不难。”
“再者,贫道和承天观都当不起这欺君之罪,如何敢在陛下面前撒谎。还请邱真人莫要恶意揣测师父以及承天观。”
说到这里,玉清掷地有声:
“至于这卦象,贫道已经奉师命送到御前,是否要解,以及能不能解,全在陛下想不想知道答案,以及邱道长您的道修水平。”
邱道长连忙向元贞帝拱手:“陛下!即便是承天观不信贫道的本事,有心拿这一卦象刁难贫道,贫道也不惧承天观的刁难。”
元贞帝淡声开口:“既然不怕刁难,那你便解吧。”
在他看来,这或许是承天观对“邱道长”的一种考验。
毕竟承天观作为东陵的名胜之地,现在他忽然信任另一位道长,这难免会引起承天观的关注。
承天观自是要考验一下这突然出现的道友,倘若真有几分本事,那么便可交好。
倘若没有本事,正好借这件事除去竞争对手。
如果别人这般针对他亲自捧起来的人,他自是不干。
然而承天观却拿出了这一道卦象,又是东极真人推演出来的卦,他倒是也想看看,邱道长的水平如何。
“邱道长”知晓避无可避,目光又落到玉清身上:
“这位道友,既然这是令师推演出来的,且你是令师的嫡传嫡子,还请你不要自谦,先说一说你对这卦象的见解。”
玉清含笑:“在道长面前,我不敢班门弄斧。道长,请吧。”
“邱道长”深吸一口气,随即用拂尘的柄,缓缓在画着卦象的纸上,指出了重点:“陛下,当年东极真人给您的卦,有这一笔么?”
元贞帝摸着下巴,像是在凝神思索。
末了,他摇摇头:“朕不记得了,似乎没有这一笔,敢问仙长,这一笔有什么讲究么?”
“邱道长”迟疑片刻,随即开口:“陛下,这卦象犹如真龙舞动,也如河流蜿蜒。”
“倘若您把这卦象看作河流,那这多出来的一笔,便是横生出来的枝节,而这一笔并不到头,犹如支流遇了死路……”
“你说什么?!”元贞帝打断“邱道长”的话。
他警铃大作,如同炸了毛的野兽,霎时变得凶戾无比。
很显然,他觉得这卦象暗示着有人将会威胁到他的地位!
是谁?
胆敢与他作对!
“邱道长”缓缓解释:“陛下,请您稍安勿躁,听贫道与您慢慢解析。”
元贞帝面色铁青:“好!朕要好好听听你的解析!”
“邱道长”也知道元贞帝暴怒的原因,所以第一句话,他便打消元贞帝的这个顾虑:
“陛下,这卦象并非小人作梗,威胁真龙之运的意思。”
元贞帝闻言,面色好了些许:“那是什么意思?”
“邱道长”指着卦象:“陛下您看,这支流并非汇入河流的水流,也不是水流的分支,可它偏偏仅仅依着主流。”
“就好像那伴树而生的藤蔓,分明不是树的枝节,却挨着树长,吸收树的养分,争抢树的阳光,与树紧密相连。”
元贞帝已经不耐烦了:“说人话!”
“邱道长”只好直白说明:“意思就是,有不属于陛下子嗣的人,混入了陛下的子嗣当中,正在享受着陛下恩泽之下不属于他的荣华富贵!”
元贞帝大惊:“什么?你说朕被人给戴了绿帽?!当了便宜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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