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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震惊中回过劲的屏南使臣,也跪下相求:
张盈儿方才招供之事,事关屏南皇室,求留张盈儿一条性命,让他传信回屏南。
天子的眸光,扫视着下方请罪、问责、以及想撇清关系又查明过往的三人。最后停留在请罪的楚承曜身上:
心慈手软毫无反抗之心的良善好心人?怎么听都像是承平,跟老二哪有半点关系?
沉吟良久,念在皇孙的份上,天子只说会严查此事,催促屏南使臣快些传信,让屏南给个交代,又打发楚承曜继续回府禁足。
太子瞧着如此轻巧,就将楚承曜放过,急得出声阻拦:
“父皇!母后被下毒多年,险些被害了性命,怎可这般放幕后之人离开?若残害国母都可轻轻揭过,那天楚的法度,岂不是成了空谈?”
天子余光扫了眼,刚刚爬起身的楚承曜,以及还未曾退出殿的屏南使臣,暗恼太子坏了天楚脸面,看向太子的眼神更加不悦:
“前两日在此地,承平为你求情时,你还因手足之情深受感动。今日,毫无实证能证明承曜知情,你却想将他置于死地。
承乾,朕明白你有小心思,也愿留你储君的体面,却不许你对手足血亲痛下杀手,承平虽闲云野鹤,这一点上却是远胜于你。”
留下一句:莫要让朕太过失望,兄弟两人均被赶了出去。
待两个儿子离开,看着晕厥如烂泥,突然多了些口供的张盈儿,天子疑心问道:
“都有谁去见过此女?”
郑诚据实以报:
“除了审讯官员,和询问香料配比的陈御医外,就只有太子殿下派去过问口供的人见过。”
殿门外。
见楚承曜礼仪周全的恭送,太子死死咬牙,眼神如刀般剜了眼愤愤甩袖而去。
楚承曜见太子走远,笑意淡去暗自长呼出气,出宫路上,瞧见脚步匆忙的传令兵,稍微打听便知是自漳州而来。
算算日子,后日便是父皇和韩耀辉约定的半月之期,此时传令兵入宫传信,要么就是韩耀辉已经快到京都,要么……就是出了乱子。
不出楚承曜所料,漳州确实出了乱子,且是让天子暴怒的大乱子:
夜梁突袭镇西军存放军粮之地,活捉两名镇西军将士,烧毁过半军粮,韩耀辉率领镇西军与边境线,同夜梁大军对峙,无法及时赶回京都。
“混帐!这般巧合的时机,他韩耀辉是拿朕当傻子戏耍!夜梁人既能偷袭营地,又怎么可能只是活捉,并无几人伤亡!”
而且还那么巧,活捉的将士,还是他派去监视韩耀辉的人!看来,韩耀辉果然早已和夜梁串通一气!
震怒的天子,全然忘了他方才刚教训过太子,不可因其他人伤害血亲,吩咐禁卫军围禁秦王府,褫夺楚承烨封号,同其发妻贬为庶民下狱,直到韩耀辉回京方可出狱。
圣旨一出,泰安皆惊,尤其是秦王的党羽,更是惴惴不安:
本以为两位尚书下狱,便已是最坏的情形,短短时日连主子都下了狱。
所有人都明白,这道圣旨一出,秦王除非造反篡位,否则便与皇位彻底无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