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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员如此说,屏南一行人自然只能道谢应从。
一排椅子,自扇形排开,主位三张椅子,天楚的主审官端坐正中,瑞王和窦正使一左一右,章青和蓬南珠次之。
令医者给犯人张颖把了脉,主审官根据张喜儿的招供之言开始审讯。
下跪的张盈儿,如同一具没了魂魄的傀儡,对震耳的惊堂木无动于衷,在听到姐姐的名字时,眼珠才有了转动。
脑海中不由自主想起,幼时姐妹相处点滴,逃难乞讨好不容易来到了天楚国度,当掉最后一丝家当,才寻到落脚之地。
本以为苦难日子到了头,不曾想姐姐被拐走卖到了宫中。几年后,她从殿下那里知晓姐姐下落,喜极而泣的激动如同昨日。
虽见不到面,可有书信来往总归有个盼头。姐姐为感念殿下救父救妹的恩情,自愿成为殿下的眼线,蛰伏在皇后身旁。
她以为,凭着殿下的谋划,她们一家人总有相聚之日,不曾想却等来姐姐死讯,幼时的分别竟成了永别……
到死她也没能再见姐姐一面。
那御医说的对,如今爹爹和姐姐都不在了,她也没法再活着出去,把他们一家人害成这般田地的罪魁祸首,凭什么踩着她张家尸骨活得越来越好?
像姐姐那样,栽赃给屏南皇室,假的太容易被其洗脱罪名,小国也是国,天楚不一定真动干戈。
不如说出实情,不光能借此报了全族之仇,还能保全了殿下:
“屏南如今的皇后,当年只是贵妃之位,为让如今的太子,也就是当初的二皇子赢得储君之位,自导自演了一出苦肉计,嫁祸到如今的贵妃头上……”
不待张盈儿说完,蓬南烛怒斥:
“你这贱人好大的胆,怎敢空口污蔑我朝皇后太子!究竟是受了何人指使?”
主审官:
“犯人只是招供,既未有证据,也未曾查实,大人何必激动?”
蓬南烛慷慨陈词:
“我朝太子为人清正,皇后更是端淑仁善,怎能平白无故受此污蔑。”
说话间蓬南烛看向花允承,话风一转:
“此犯是不是张家人还未可知,我屏南和天楚素来交好,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更是从未来过天楚,同其没有任何往来,也不知她为何这般污蔑。
听闻此犯曾住在贵朝二皇子府中,瑞王殿下先前来天楚时,也曾去过二皇子府,还将国宝避毒珠,以贺礼相赠,不知可曾见过此女?”
花允承冷笑:
“蓬太尉还真是手眼通天,未曾来过天楚,消息却如此灵通。本王与天楚小公主有婚约,天楚陛下好客,留下了诺儿。
本王为了让二皇子照顾妹妹,才会割爱送出避毒珠。于情于理都说得过去,怎么如今在蓬太尉口中,却好似我指使此犯,污蔑母后和皇兄?”
蓬南烛:“微臣只是问一句……”
花允承怒而起身,将其打断:
“本王离开时,诺儿尚在此地,本王若是筹谋此事,真害了天楚的陛下和皇后娘娘,岂非牵连到妹妹?!
难道蓬太尉想说,本王为了污蔑母后和皇兄,置胞妹性命不顾,连父皇母妃和屏南,都想害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