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玩意?整个儿子?”张宝玉下意识的瞪大了眼睛:“大哥,你给我开玩笑呢?这儿子也是说整就能整的吗?这裴文顺都多大岁数了?怎么可能啊!”
相比较张宝玉,王焱则要平静的多!他缓缓点燃支烟,跟着道:“这有什么不可能的啊?五六十岁的老爷们就生不了孩子了吗?也是可以的啊!再换句话说,现在的科学技术都这么发达了,如果正常办法生不了,就使用其他办法呗。国内不成,就从国外想折呗。反正你只要上心,就肯定有办法。然后扪心自问,你其实也应该这么做。明白吗?”“我明白什么啊。”张宝玉下意识的开口:“再给我两年时间我都直接收拾他了。我还明白。”
“你说什么?”王焱脸色顿时就变了:“你再给我说一句试试!”
“啊?我什么都没有说啊!”张宝玉赶忙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跟着便笑了起来:“我知道了,焱哥,这事儿就包在我身上吧。我一会儿就给他们开会,让他们所有人都帮忙找渠道,找办法,看看能不能再给裴文顺整个儿子出来!但这事儿再怎么样也需要他的配合。你说对吧?”“那就是你的事儿了,自己想办法!”
此话一出,张宝玉下意识的皱起眉头:“不是,哥,这也要让我自己想办法?”
“你怎么这么多废话呢?”王焱当即就有些暴躁了:“爱做不做!”言罢,王焱转身就走。张宝玉站在原地,摸着脑袋,不仅没有生气分毫,反而还满是委屈的抱怨了起来:“做就做呗,这么凶干嘛啊,就是看我好欺负呗。”
“你可真是够好欺负的!”王焱停下脚步,嘲讽了一句,随即冲着张宝玉挥了挥手,然后便折返回了车上!左搏和施登东已经在此等候多时,看见王焱上车,统一转过了头,眼神中满是询问。王焱深呼吸了口气,跟着道:“这次可以回家了。”言罢,王焱便闭上眼睛,陷入了昏睡。
因为实在是太累了,所以王焱这一觉睡的很死。等着他睁开眼的时候,都已经到了次日清晨。几人将车子停在服务区,简单的吃了口饭,然后上车继续赶路。
夜晚时分,轿车终于驶入了保市。看着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建筑,王焱的心情也是豁然开朗。一时之间,往日的一幕幕全部涌上脑海。在满是喜悦之后,王焱又顿感悲伤,原因也很简单,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然后,正在王焱万分感慨之际,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是王凯打来的。
王焱深呼吸了口气,赶忙接通电话,笑呵呵的开口道:“凯哥!”
“你们到哪儿了?”“进市区了!先回趟家,看看老妈,然后就过去找你们!”
“那个什么。在家多待会儿吧。先别过来了!”王凯声音不大:“等着什么时候能来了,我在和你说!”“什么意思啊?凯哥!”“没事儿,这边发生了点紧急状况,得赶紧处理,然后等着什么时候处理完了。你再回来。以免事态升级!”
“什么事情啊?”“还是以前的事情,一时半会的也说不清,反正你就听我的,在家好好和老妈待着,然后等我的电话就行了!”“凯哥。”
“听我的吧!”王凯长出了口气:“回来都已经回来了。就别着急这一时半会儿了,而且现在的具体情况具体细节你也都不了解。也不适合参与!”
“等着我把这次的事情处理完。咱们两个碰面了。我把一切都告诉你以后。咱们再慢慢的从长计议。现在这会儿。你还是先回家吧。”
王凯这话说完,王焱当即陷入沉思,斟酌片刻后,王焱长出了口气:“好吧,那我等你的消息。处理完了,赶紧联系我。”“踏实儿的吧。”
放下电话,王焱略显忧虑。左搏坐在副驾驶,声音不大:“凯哥说的没错。咱们刚回来,什么都不知道,不适合参与紧急发生的事情。等着他处理完了。见面以后再说吧。另外,咱们也得调整调整心态。”说到这,左搏叹了口气:“毕竟这里不是金三角了。咱们得使劲收着点了。”言罢,左搏看向了施登东:“尤其是你。千万不要动不动就动杀心。更不要随意动手,不然会出大问题。”
施登东尴尬的点了点头:“知道了,我会尽可能控制的!”
“不能尽可能,是必须!”这话不是左搏一人说的,而是王焱和左搏一起说的。
施登东一听,当即也严肃了许多,赶忙继续点头:“放心吧,我不会乱来的,但如果说有人找茬,或者欺负咱们的话,怎么办?”
“你就记住只有我让你动手的时候才能动手,其他的都无关紧要!”言罢,王焱手指正前方:“前面路口右转,接着直行,就能到我家了。”
施登东“嗯”了一声,随即猛踩油门,不会儿的功夫,就到了王焱家楼下。
看着面前破旧的居民楼,施登东满满的不可思议:“小焱,你家住在这里?”
王焱笑了笑:“这里怎么了?”“不是,你家怎么可能会住在这种地方呢。”
“那有什么不可能的。”王焱无奈的叹了口气:“有个任性的老妈呗。”
说着,王焱抬头看向顶楼。望着那昏黄的灯光,一时之间又有些犹豫。
左搏轻轻的拍了拍王焱的肩膀:“好了。都到这里了,走吧。”
王焱尴尬的笑了笑,随即带着左搏和施登东就进入了楼道。
三人一口气爬到六楼,然后轻轻敲击家门。不会儿的功夫,大门就打开了。
母亲的身影出现在了王焱面前。
多年未见,母亲又苍老了许多,但身上的睡衣却还是多年前的那件。
睡衣上的图案已经分辨不清,裤脚还有针线缝合的痕迹。
看见王焱后,母亲并未有太多反应,只是淡淡的问道:“回来了?”
王焱点了点头,泪水不自然的浸湿了眼眶。
“吃饭了吗?”
王焱摇了摇头。
“这个点儿也没有地方买菜了。凑活弄一口,凑活吃吧。”
言罢,母亲和左搏施登东打了个招呼,接着便进入了厨房。
王焱在门口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带着左搏和施登东进入了客厅。
客厅很小,只有十平米不到,三人坐在沙发上,都有些拥挤。
沙发前的小茶几上,摆着母亲尚未织完的毛衣,还有那不知道戴了多少年的老花镜。正前方的阳台上,挂着刚刚洗完,还在滴水的工作服。
虽然很小,但却很干净,也很温馨。坐在沙发上,满是说不出来的放松。甚至于是王焱这么多年都没有感受过的放松。
左搏和施登东也在不停的打量四周,片刻之后,左搏率先开口:“这是你长大的地方吗?”“是的啊。”王焱擦了擦眼眶,随即笑了起来:“怎么样,想不到吧。”
“是有点出乎预料。”说着,左搏将目光看向了客厅中央的一幅婚纱照,当他看到婚纱照上面的男女之际,下意识的皱起眉头,跟着道:“那个男的是谁?”
王焱并未当回事,他瞥了眼左搏:“你说是谁,能是谁?”“该不会是你爸吧?”
“不是,是别人爸,别人爸和我妈的婚纱照,挂我家!”王焱没好气的回应着。
施登东也跟着笑了起来:“你好像和我一样,都是从山里面出来的了。”
左搏瞅了眼施登东,并未回应,而是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而王焱,则起身在房间内溜达了起来。
这么多年没有回来,家里面的一切都没有任何变化。包括他小时候使用的铅笔文具盒,都静静的趴在床头,躺到自己床上的这一刻。王焱似乎又回到了小时候。然后正在他回忆感慨万千之际。左搏走了进来,站在床边,一本正经的开口道:“你爸是做什么工作的?”“和我一样,江湖混子。”王焱自嘲的笑了起来:“但是可没有混我的这么惨。”“怎么可能是江湖混子呢?你确定吗?”“确定!”
“不对吧!”左搏眯起眼,声音不大:“我见过他。”“开玩笑,我都快二十年没有见过他了。你从哪儿见去?”“我敢打赌,我见过他。”左搏出奇的严肃:“相信我,我不会记错人的!”王焱一听,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儿,他立刻坐直身体,若有所思的盯着左搏:“你什么时候见得他,从哪儿见的他?”
“在认识你之前,某一次执行公务的过程中。”说到这,左搏顿了一下,满是回忆的开口道:“他那会儿应该是在卧底某个案子,而且还不是普通的小案子。完了还已经在那个案子卧底了很多年了!”
“然后,那个案子似乎还挺复杂的。应该是案中案案中案,牵扯的越来越多,揪出的越来越大。完了他不想干也不行了,退不出来,只能硬着头皮继续!”
“不过当时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也不清楚。一是因为时间确实过去太久了。二是我当时也属于临危受命,负责保护他人安危。所以才跟着去的。然后吧,我毕竟是生面孔生人,人家就算不防我,不背我,也不可能什么都让我知道。”
“但这个人和这个事儿,是肯定有的。我不会记错的。甚至于是记忆尤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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