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灯小说:、、、、、、、、、、、、
毛仁凤在言语间对郑耀先充满了不屑。
原因很简单,郑耀先就是依附于他,在他的支持下,最后借助军统整编做大的。
要说军统整编,受益最大的人,除了唐宗和郑耀全外,就属郑耀先受益最大。
毛仁凤自然要在言语间对郑耀先充满蔑视,以此平息他的忿怒。
但他对郑耀先的警惕程度,却仅逊于张安平——能寄生他毛仁凤身上,最后完成华丽的转身继而成为保密局一方大势力,毛仁凤又哪里敢真的蔑视?
所以,毛仁凤跟唐宗一样,选择利用重庆的保密局力量为郑耀先提供消息,免得被郑耀先察觉是自己的手笔。
老狐狸,总是如此的默契。
在同一个体系内,如此操作并不复杂,所以在两个小时后,郑耀先就收到了来自重庆的情报。
而在这个情报抵达前,明楼就已经秘密的跟郑耀先沟通了。
两人秘密见面后,明楼一脸凝重的道:“王天风的情报处却抓了一名咱们的同志——按理说情报处不应该突然转向对付我们的同志。”
如果只是抓了一名地下党的同志,那有可能是巧合,但情报处却突袭抓捕失败——这应该跟张安平有关,但按照正常来说,情报处就不应该突然的对付地下党。
因为张安平的存在嘛。
郑耀先皱眉:“你是说,局面不在安平的掌握之中?”
“大概是这样。”
已经通过明诚了解到明楼手上信息的郑耀先,反问:“你手上的这个消息,确定不是安平传来的?”
明楼肯定道:“不是他。如果是他,你我都会提前收到提示。”
郑耀先转念一想,确实如此。
“你这是架着我烤啊!”
郑耀先郁郁的道:“我总不能真的背刺安平一把吧?”
明诚之前已经向郑耀先说过了毛仁凤的打算。
“安平应该扛得住——饕餮们对他也是投鼠忌器,这对你倒是一个机会,你一直有一块短板,眼下这个机会,你正好可以跟那群饕餮们勾搭上。”
郑耀先对明楼的用词颇感无语,什么叫勾搭啊。
“这确实是个机会,安平一直在跟我做切割,这么搞了以后,估计就是徐百川都不会相信我跟安平还能黏在一起,可是,这么做真的不会对安平造成影响?要不要想办法跟安平联系下?”
他们三人,目前是无法通过正常的渠道进行联系的,只能通过组织的渠道,张安平手上自然是有相关的渠道,但目前张安平并未联系两人,两人又不敢轻易跟张安平联系。
明楼摇头:“时间来不及,你应该马上就会收到消息,一旦得到消息,你就必须付诸行动。”
“必须”,这个词意味着不容任何的迟疑。
因为毛仁凤算计的明明白白:
郑耀先现在在保密局,确实是自成一系,但他缺少上层的渠道。
张安平是直达天听的,“小家伙”这个称谓,蝎子拉屎独一份。郑耀全更不用说,十人团时期的老人了,满世界都是他跟上面的渠道。而毛仁凤也不遑多让,一直主持着军统的内务,跟上面的通道也有。
唯独郑耀先,他是借势而起,能自成一系完全是因缘巧合,一直缺乏上层的支持。
这一次获得这样的机会,哪怕会因此被张安平记恨,也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去付诸行动。
如果郑耀先敢磨叽,人设就得彻底崩了。
那毛仁凤肯定会往另一可能去想:这家伙,不会是张安平故意扶持起来的吧?
郑耀先深呼吸一口气:“我明白了——我会按照毛仁凤所想的去做,希望不会给安平造成太大的麻烦吧。”
“放心吧,安平经过的风浪多的去了,这点小场面,我猜难不倒他。”
重庆。
风平浪静的一天过去了。
伍立伟没有连夜将人送回来。
有两个可能:
要么地方很远,伍立伟没法当日来回;
要么按照他所希望那样,伍立伟跟幕后黑手闹翻了。
此时的张安平,静静的坐在办公室中翻阅着情报,看似如常,其实心里却难得的忐忑。
重庆周边区域的基层的同志已经全部动员了,一旦哪个村子有枪声,消息一定会比保密局和警察总署先收到——如此张安平就能确定伍立伟他们藏身的地方,进而以雷霆之势将其击碎。
可目前,却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脚步声渐近,紧接着便是敲门声,张安平喊了一声“进”后,郑翊和林楠笙两人一同进来。
“有事?”
郑翊最先进行汇报:
“电讯处私发了两份电报,并且昧下了一份南京来电——人已经控制起来了。”
“经过调查,这两份电报,一份是发给毛仁凤的,一份是发给郑耀先的——南京的来电,是毛仁凤发来的。”
在几个月前,这样的事根本就不会发生。
现在出现这样的事,无疑证明了一件事:
保密局内部的很多规章制度,都已经如同虚设了。
张安平未恼,反而饶有兴趣的问:
“内容呢?”
“发出去的两份内容都相差无几,内容是汇报重庆局发生的事,毛仁凤发来的那份,是指示电讯处的人将消息传递给郑耀先。”
张安平笑了起来,他自然读懂了这里面的含义:
毛仁凤不想跟自己对着干,但又怕被波及,索性置身事外,把郑耀先给坑进来。
“给南京发报,告诉南京,为难他们了。”
郑翊呆了呆,才有些错愕的说:“是。”
“你呢?”
“云雾山那边传来的消息……”
林楠笙说了起来,张安平虽然没有做任何反应,但郑翊还是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关门声传来后,林楠笙继续说:
“唐宗策动了电讯处的人,给毛仁凤传递了重庆的消息。”
之前说过,因为警察总署“吃下”了上万名军统的特工,导致了保密局对警察总署一定程度上的透明,但反过来说,因为吃下了上万名军统的特工,警察总署,其实对保密局也是透明的。
林楠笙神色古怪道:
“老师,他们这么搞来搞去,看样子都是忌惮你啊,现在就看郑耀先是愿意与你为敌还是为友了。”
老郑的身份,林楠笙自然是不知道的。
张安平摇头:“他不会跟我做朋友。”
他跟你我是同志。
“看来郑耀先会拿这条消息谄媚于饕餮了。”林楠笙皱眉:“如此,我们怕是被动了。”
张安平摇头:“这不是当务之急——有没有别的消息?”
他关心的是地下党那边的消息。
林楠笙摇头。
“你去这个地址,这是暗号。”张安平将一段暗语告知了林楠笙,确认林楠笙记下以后,才道:“让他们传出消息:椭圆。”
“椭圆?”
“嗯。”
“是。”
林楠笙要告退,张安平喊住了他:“去把王天风喊来。”
“是。”
刚刚张安平告诉林楠笙的地址,是一个隐蔽的电台,是紧急时候跟明楼联系的电台。
这本来是老岑掌握的,但现在的情况下,张安平只能让林楠笙去传递消息。
至于“椭圆”这个电报内容,其实就是“随缘”的翻版,明楼到时候自然会明白张安平的意思。
对张安平来说,现在的局势越复杂,他从中布局就越容易。
最好饕餮们现在就过来找碴——但张安平估计他们不敢,人质还没有释放,他们这时候可不敢找他的麻烦。
估计饕餮们对自己是抱着很大的希望的,起码比警察总署那边更多些。
王天风很快就来了。
这时候的王天风一直在默默的注视着重庆的城内,等待着岑痷衍的到来,骤然被张安平召唤,自然是很疑惑的。
所以见面后他就问:“是不是出什么纰漏了?”
张安平示意王天风坐沙发后将三份电报交予了王天风:
“喏——这是电讯处捅出的篓子。”
王天风接过扫了起来,看完后神色阴沉起来:
“以前,绝对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你怎么看?”
王天风毫不犹豫:“我会承担所有责任。”
张安平皱着眉头,手指并拢敲了敲桌面:“我问你怎么看?没问你责任——天塌下来,有个子高的先顶着!”
王天风遂道:“电讯处,该清理一下了。”
“那这一份情报呢?”
张安平将林楠笙汇报的有关唐宗的情报推到了王天风面前。
王天风看完后,阴沉着脸说:
“爪子,砍断!”
之前的事,还是保密局内部的倾轧,但没想到这源头是唐宗——他一个外人,爪子伸进来,那就砍断。
“我是说,唐宗,他是怎么知道的?内部传递消息,还是……他跟伍立伟那边,另有联系?”
这句反问让王天风神色更沉。
绑架事件,王天风上心,这是因为绑架事件处理不好,会伤害保密局的利益。
可是,当伍立伟说出岑痷衍在他们手上以后,对王天风来说最重要的事是:
务必拿下岑痷衍!
因为,这是他亏欠戴春风的!
他做好了独揽责任的准备,只要解决岑痷衍留给他的疑惑(揪出岑痷衍手上的情报网),他王天风愿意承担任何结果。
所以张安平这句话中透漏的意思,却让王天风急眼了。
王天风不喜政斗,这并不意味着他一窍不通。
相反,他其实非常懂。
绑架事件,警察总署肯定要推卸责任,绑匪出自保密局,保密局妥妥天生的背锅侠。
他又跟绑匪联手对付地下党,这完全是神助攻。
这种情况下,如果警察总署确认保密局要悉数拿下绑匪自证,必然要从中作梗。
而警察总署若是从中作梗,很容易会波及岑痷衍。
无论岑庵衍跑掉还是死了,对王天风来说可都是噩耗啊。
王天风沉默半晌后,说道:
“我现在就去云雾山!”
“我去找唐宗。”
张安平点头,用一种坚决的口吻说道:“告诉唐宗,对保密局来说,反共大于天!若是敢坏了反共之事,要么,我是共党,要么,他就是共党!”
翻译一下:不死不休!
这无疑也是对王天风最大的支持。
“我现在就走。”
王天风说走就走,连张安平准备的茶都没喝。
看着王天风消失的背影,张安平长出了一口气。
碍眼的老王离开了,接下来的事,更好操作了。
云雾山的剿匪,终于到了快收场的时候了。
区区几十人的土匪,警察总署的精锐、驻军的一个团,保密局支援而来的一支别动队,加起来都三千多人了,竟然硬生生的耗了三天时间。
此时临近收场,有聪明人已经看出了土匪的黔驴技穷,便向唐宗道:
“署长,怕是咱们被骗了,那帮公子哥,八成是不在这里。”
唐宗心说:我当然知道了,但我这不是故意躲麻烦来的吗!要不然我干嘛不让驻军炮轰?区区几个土匪罢了!
他凝重道:“不管如何,先把土匪拿下了再说。”
“是。”
手下走后,唐宗脸上的凝重散去,满脸的轻松。
脑海中幻想出张安平被八方联手对付的画面,他奖励自己悠哉的抿了口茶,但随即又神色阴沉。
钱呢!
自己跑这里吸引火力了,但消失的那笔钱特么怎么还没找到!
地下党,难道真的会飞不成?封锁的这么严密,这笔钱,他们到底藏哪里了?!
要是一无所获,自己这几天的帐篷,那就白住了。
正暗骂手下办事不利,一名手下一脸便秘状的进来了。
“什么事?”
手下还是便秘状:“署长,麻烦、麻烦上门了!”
“说!什么事!”
唐宗怒视着心腹,他最讨厌卖关子了!
“伍立伟,他、他来了。”
伍立伟?
唐宗呆了呆,才想起伍立伟是谁,随后神色一变:“这些混蛋胆大包天到这种程度了吗?”
唐宗吃惊不已。
更准确的说法是,他是咬牙切齿。
伍立伟能找上他,绝对不是贸然做事。
一个绑匪,哪怕是他出身军统,那也不过是一个绑匪,要是没有足够的资本,他脑子有病敢找自己这个警察总署的负责人?
除非,他自信有筹码能让自己动心。
那么,对方有什么筹码,能让自己动心?
不可能。
那就是情报——出身军统的绑匪,提供让自己心动的情报,只有一个可能:
跟张世豪这厮有关。
可是,可是他唐宗现在是瓷器了,真的真的不想跟张世豪再对弈。
太费人了,太辛苦了,太折磨人了。
但不想归不想,他却不能真的拒见——他是唐宗,是警察总署的署长,是十人团时候就在的老特务,他不能表现出对张安平的忌惮,骄傲不允许,他庞大的手下,也不允许。
手下看出了唐宗的不愿,遂道:“要不,我把人拿下?”
“拿个屁——带进来!”
唐宗呵斥,心中对这个心腹更是生气,你要是聪明的话,早早的将人干掉或者赶走,多好啊。
“等等——去把孔先生请……不,不要请,悄悄把人带来!”
唐宗的话变了又变,他本来是想请饕餮家的人做个见证,免得自己落个勾搭绑匪的名头,可转念一想,伍立伟此来,提供张世豪把柄的可能性极大,要是真被孔家的“监军”给见证了,说不定还会洗去张安平的黑锅。
他遂改口。
(狗作者他遂发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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