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黄了?拜谢!再拜!欠更34k
又黄了?拜谢!再拜!欠更34k
盛家,
寿安堂,
中午的阳光透过薄纱映了进来,让屋内很是明亮。
老夫人盘腿坐在罗汉椅,细心的将一张信纸装回了信封中。
看着不远处看着自己的明兰,老夫人笑道:“明儿,看什么呢?”
明兰抿嘴笑了笑:“祖母,是孔嬷嬷的信么?”
老夫人笑着点头:“对!孔嬷嬷已经回了老家,如今正在教导当地通判的女儿。”
“哦!”明兰笑着颔首。
“他那位侄儿的婚事也有了着落!”老夫说道。
“啊?”听到此话,明兰瞬间来了兴趣:“祖母,孔嬷嬷给侄儿找了什么人家的女儿啊?”
老夫人拍了拍桌几上的信封,笑道:“说是回老家路上认识的一个赶车的孩子,姓栾。”
“这孩子家里有个姐姐,年纪不大的时候就操持着家里的一应事务。”
“孔嬷嬷顺路去栾家看了一眼,这不就一眼相中了!”
明兰有些惊讶:“一眼就相中了呀?”
老夫人笑着点头:“是啊!孔嬷嬷说她进了院子,就发现院子虽然简朴,但干净整洁,猪牛鸡鸭和狗儿喂养的也好。”
“一眼就知道是个过日子的好姑娘。又和街坊邻居聊了聊天,这不就相中了!”
明兰眼中有些疑惑:“祖母,听您说的这些,莫非那位姐姐一直是自己在家?这是不是太危险了?”
老夫人看着明兰,笑道:“明儿说的对!但孔嬷嬷说这姑娘还会些拳脚兵刃,等闲一两个汉子近不了身!”
“再说她两个兄弟,都是手上有本事的,谁敢欺负她?”
明兰眨着眼睛:“祖母,那这个姐姐有一个兄弟是赶车的,另一个呢?”
老夫人道:“另一个在军中效命,乃是载端麾下的得力校尉!前两年还带着村里的后生入了军”
“徐家大表哥麾下?”明兰十分惊讶的问道。
随后,明兰略有些感慨的说道:“不问不知道,这一问居然还有这等关系在。”
老夫人笑着点头,道:“那栾校尉,乃是载端得力副将卢俊义的同门师兄弟,以后前程差不了。”
明兰眼睛一转,道:“祖母,孔嬷嬷的眼光可真好。”
这时,
崔妈妈走进了屋子,老夫人笑着看了过去。
“老太太,李家两个哥儿来了,说是去请教庄学究前来给拜见下您。”崔妈妈道。
老夫人看了眼明兰,点头笑道:“快请。”
片刻后,
李家兄弟进到屋内,看到老夫人身边没有明兰的身影,李郁眼中瞬间有些遗憾的神色。
一番叙话后,兄弟两人出了寿安堂。
来到学堂院儿的时候,庄学究正好走来。
“学生见过学究。”兄弟两人躬身拱手一礼。
庄学究笑着点头:“进来吧。”
进到学堂中,
李家兄弟和徐载靖等人又是一通见礼问好。
探讨学问的时候,三个兰带着各自女使走了进来。
“咳。”长柏轻咳了一声。
看人有些走神的李郁,赶忙收回了视线。
坐在载章侧前方的长槙,则上下扫视了一番李郁。
众人继续说着学问,
一开始就对李郁有些不对付的齐衡,在李郁对他看法的夸赞下,心中对其改观了些许。
最后,
庄学究点评了一番,并给李家兄弟留了几篇课业。
行礼告别,李家兄弟坐车离开了盛家。
路上,
辚辚车声中,
李都看着车外的喧闹的街景,道:“哥,你对学堂里的那几位,态度未免有些太过奉承!”
李郁蹙眉:“奉承?二郎,你何出此言?”
李二郎摇头道:“齐小公爷见解固然不错,但也没你说的那般优秀。”
没等兄长回话,李二郎继续道:“方才我站在一边,看到齐小公爷说话前后,朝着左后方看了两眼。”
“兴许,齐小公爷他和你一样,都对盛.”
“说什么呢!”没等弟弟说完,李郁打断道:“事关姑娘名节,二郎慎言!”
李二郎翻了个白眼儿,又撇了下嘴。
李郁看了眼弟弟,道:“二郎,表姑父家的学堂里,都是些什么人?那是公侯子弟!”
“上月太子殿下大婚,里面有几位都是陪在太子身边的!”
“其中徐家和顾家的两位,更是出手降服狂象!”
“这些日子走过来,你应该知道,这几位的学问更是不凡!将来前程不可限量!”
“这等人脉缘分,你以为轻易可得?”
“以后凭着这几面的缘分,又同受庄学究教诲,于李家能有多少助益,你能算明白?”
李二郎听着自家兄长,如同冰雹一般的话语,神色顿时有些讪讪:“本事高低,会试考场上见真章!”
看着还想训导自己的兄长,李二郎又道:“大哥你既然知道这些,那齐家可是国公府,你.应该好自为之才对!”
李郁沉默片刻:“她是庶女.虽说盛家势头正好,但齐小公爷的父亲一品国公,母亲还是郡主,如何会允许一个庶女当国公府的主母!”
“她母亲也不当宠,盛大人不会奋力给她争取,当个妾室倒有可能!”
李二郎不看自家兄长,摇头继续看着车外,道:“就盛家家世,人家配个进士也绰绰有余!兄长,你还不是呢!”
“母亲给姑姑来了信,说老家的首尾处理好了,给了八十多贯银钱,给那姑娘添了嫁妆。”
李二郎说完,马车中陷入了安静当中。
傍晚,
曲园街,
勇毅侯府,
屋内一片其乐融融。
正屋侧间,徐家三兄弟正说着话。
徐载靖手里端着驱寒的茶汤,看着载端,问道:“大哥,今日你就是和陛下说了说北边前线的事儿?”
抱着兴代的载端点头:“对!虽说有详细的奏报,但如何也比不上指着沙盘说的清楚。”
“瞧着今日陛下心情很不错,中午还留了我们几个在宫里用了饭。”
看着一旁三弟载章疑惑的样子,载端解释:“三郎,许是陛下知道这两三年,我朝骑军建的不错!”
徐载靖连连点头,笑道:“大哥说的是,就是不知道我朝如今新建了有多少骑军?”
大郎载端笑着比了个手势。
徐载靖很是意外的出声道:“八万?”
一旁的三郎载章也很是惊讶:“居然有这么多?”
大郎载端点头:“白高一战,我朝多了很多优质草场,马儿养育训练省了七八成的银钱,建的自然很快!”
“不少马儿运到我朝境内,又卖了很多银钱,一来一去朝廷还是挣钱的。”
说着,大郎载端看了眼两个弟弟,意味深长的说道:“瞧着用不了多久,我朝就可能.”
“嘶!”
徐载靖和三郎载章倒吸了一口凉气。
低头看了眼儿子兴代,大郎载端继续道:“三弟,小五,实话说就是,这个时间还没有掌兵的武勋人家,其实已经丧失了将来更进一步的可能了。”
“除非族中子弟上进,能读书或立下军功。”
“哎呀!不该和你们说这个的!”
“你们两个好好读书,来年若是中了进士,前程可比单纯的只凭军功要远大很多!”
徐载靖点头:“放心吧大哥,我和三哥知道轻重。”
徐载靖明白大哥说的话语意思,
就是,不论走文武哪条路,以后有机会,有进士出身的人肯定优先提拔或是委以重任。
这时,
谢氏笑着撩开门帘,道:“你们三个别聊了,过来吃饭。”
说着,谢氏还朝着儿子兴代招了招手。
兄弟三人出了侧间还没落座,
有管事妈妈快步走了进来,福了一礼后快速说道:“夫人,大娘子,世子,咱家大门口有车队来了。”
“门房传话进来,说是从皇庄来的?”
兄弟三人对视一眼,立马朝门外走去。
在傍晚的夜色中穿廊过门,
兄弟三人来到了大门附近。
“宫里的旨意是早晨发的,小人让庄子里的农户忙了一天,这才装满了这些车的冬菜和其他果蔬。”
“天色有些晚,叨扰几位贵人了。”
车队里管事打扮的中年人笑着说道。
“管事哪里话!今日有劳管事了!傍晚天冷,还请进屋喝杯热茶。”载端笑道。
“不用不用!卸完了小人还要赶着出城回皇庄,不敢耽搁。”管事拱手道。
载端点头:“也好!”
一番忙碌,徐家自然也给封了赏钱。
这立冬前后,正是备着冬日果蔬的时候,宫里也常有封赏,徐家众人倒没有多想。
时光悠悠,
日子很快便到了十月初四,也是冬至日。
汴京城中如往年那般放开了关扑三日。
城中几个极为热闹的坊市周围,街道上都搭建了很多关扑的彩棚。
每到下午,
便会有不少高门大户家的女眷乘车坐轿出门,或是旁观或是参与城中的热闹。
南讲堂巷不远处便是繁华的东华门外大街,
往南则是热闹的潘楼正街,
坐在马车中,
看着繁华的东华门外大街,荣飞燕有些百无聊赖的放下了车帘。
“姑娘,您不看了?”另一侧的凝香疑惑道。
荣飞燕点头:“每年都是差不多的样子,瞧着也没什么。”
凝香点了点头:“姑娘说的是!要是奴婢也能和青栀姐姐那样找个厉害的官人就好了!”
“凝香,你羞不羞,胡说什么呢?”细步蹙眉训斥道。
凝香讪讪的看了眼荣飞燕,和细步说道:“细步姐姐,有个和阿兰一样关扑厉害的官人,就能省下很多银钱啊!”
“这样.我为什么要害羞啊?”
细步闻言,顿时有些不知道说什么,瞪了眼凝香说道:“那你说清楚,省的让别人误会,一不小心可能就要影响姑娘呢!”
“哦!”凝香点头。
细步略有些尴尬的朝外看了两眼,忽然目光一凝,指着外面说道:“姑娘,我看那边好像是柴家的马车?旁边是黄家的。”
听到此话,
荣飞燕有了些许精神,撩开窗帘朝外看去:“应该是铮铮姑娘和廷熠姐姐在哪儿。”
“咱们过去么?”细步问道。
荣飞燕沉吟片刻,看着不远处的木楼,道:“既然来了,自然不能当没看到,过去吧!”
“是!”
很快,
荣家马车便驶到了楼下。
看到荣飞燕的车驾,楼下侍立的女使赶忙上楼通传。
片刻后,柴铮铮便笑着下了楼。
此时,荣飞燕已经下了马车,看着走来的柴铮铮,眼中有些许惊艳的神色。
“还以为铮铮姐姐你会在潘楼正街,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荣飞燕笑着道。
柴铮铮笑着伸手作请,道:“我也是和嫂嫂们半路碰到了廷熠姐姐,便一起来路边的茶楼歇一歇。”
说着,柴铮铮挽起荣飞燕的手,看了眼荣飞燕的脸色,道:“在家中养了一秋天,瞧着飞燕妹妹的气色更胜往昔。”
荣飞燕略微有些害羞的笑了笑:“铮铮姐姐也是。”
说着话,
两人带着女使上了二楼。
“廷熠姐姐,不对,顾大娘子,许久不见。”荣飞燕笑着福了一礼。
荣飞燕又和柴铮铮的两个嫂嫂见了礼。
顾廷熠身边的黄青萌,眼中满是艳羡的朝着荣飞燕福了一礼:“见过飞燕姑娘。”
荣飞燕笑着点头:“萌姐儿好。”
丰腴了些的顾廷熠笑道:“我这是好不容易得空,这才能出府逛逛!再不出来,我都要憋疯了!”
柴铮铮和荣飞燕闻言,纷纷笑了起来。
荣飞燕道:“廷熠姐姐,生孩子可是费元气呢!多养一个月总是有好处的!”
顾廷熠笑着摸了摸有些肥肉的肚子,点头道:“是啊!好处都在这儿呢。”
众人纷纷轻笑。
随后,柴家两位大娘子招呼着荣飞燕落座。
闲说话的时候,顾廷熠道:“中午的时候,我娘家大嫂身边的青栀,送了些东西来我家。”
柴铮铮笑着揶揄道:“顾家还是黄家啊?”
顾廷熠故作生气的拍了柴铮铮的胳膊一下,重重道:“黄家!”
“哦!”荣飞燕和柴铮铮对视一眼后,笑着点头。
“什么东西啊?”一旁卢大娘子问道。
“就是些孩子玩儿的玩意儿!瞧着用料很不错”顾廷熠笑道:“说是,她官人阿兰今日上午关扑到的。”
“哟!那摆摊关扑的,定然是新来的,不认识那位叫阿兰的亲随。”柴铮铮二嫂笑道:“不然也不会让他关扑。”
一旁侍立的几位贴身女使、管事妈妈纷纷笑着点头。
“我瞧着这关扑,可能真得有天分才行!”顾廷熠笑道。
“运气也沾点关系。”荣飞燕补充道。
又闲聊了两句,
卢大娘子嘴角露出一丝笑容,道:“对了,飞燕姑娘,你听说了么?世家康家嫡出的姑娘,婚事又黄了!”
“又黄了?”荣飞燕有些惊讶。
卢大娘子连连点头:“是!说是找了个新进京的官宦人家的子弟,在官场上和王家有些渊源。”
“两家换完草贴,男方给了缴担红,女方也回了回鱼箸!可上月底该男方给女方钗环的时候,男方母亲却只留了一匹缎子。”
荣飞燕惊讶道:“这是‘压惊’,男方的母亲没相中?”
“对!”卢大娘子点头道。
听着对话,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柴铮铮眼中藏着羡慕,看了荣飞燕一眼。
荣飞燕看着众人,点头道:“说起来她也是咎由自取!两年前的那场事情,要不是有.有几位勋贵子弟出手,就要酿成大祸了!”
她荣飞燕就差点被惊马踩到。
顾廷熠摇头道:“其实也不止这一桩事儿!亲王康老王爷府上,有她的一位妹妹,可是人尽皆知的事儿。”
“瞧着以后,可能更难咯。”卢大娘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