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蕾娜坐在沙发上,忽然有那么一瞬间,有些搞不懂自己在做什么。¢齐*#盛£小§D说±网¨,)更&新¨±最·全]
在明知道里斯会生气的前提下,帮江以宁想办法摆脱里斯,甚至,还想帮江以宁分析里斯的性子,好对付里斯。
这么做,似乎已经有违她“不会背叛”的意思。
现在应该还不到背叛的地步,但继续下去呢?如果这样的事情,还有第二次,第三次呢?
可是……要她眼睁睁看着里斯身边站着别的女人,她也做不到。
伊蕾娜抬眸,望向坐在她前方的女人。
突然就理解了,江以宁为什么要把她带在身边。
只要她心里的矛盾一天没有解开,她就是最好用的工具!
刚才江以宁随随便便就说口的“吃药代赴”,明晃晃的打着利用的主意!
如同要印证她的话一般,对面那女人半托着腮,带笑道:
“我的确不了解,所以才需要你协助,不是吗?你继续说,我听着。”
阳谋。
无解。
就像里斯明着用江家威胁她那样,江以宁也明着要利用她。
不被威胁,很难吗?
刀子不割到自己身上,都不会知道有多痛。/ru\w!en¢.·ne,t′
伊蕾娜垂敛住眸子,在握住江以宁的手那一刻,她已经彻底掉进圈套,无法挣脱。
她吸了口气,再次抬眸子,淡淡说道:
“你不了解里斯,他很厉害,但也因为这样,所以,他对很多事情都没什么耐性,他这辈子唯一花费大量耐心做的事,就是接近你。”
江以宁静静地听着,脸上并没有波澜。
伊蕾娜也不管,继续说:
“在第一次靠近你,又被你拒绝后……你怎么想不会想到吧,里斯那样骄傲的人,竟然学会了反思,那也是我第一次看到他懊恼的模样,他后悔没有先好好了解你,再投你所好。”
“后面你也知道了,他花了整整一年多,不惜改头换脸,变成你有可能喜欢的身份、性格,就是为了待在你身边。”
“如果不是你太过绝情,让他看不到希望,他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这么听着,倒成了她的错。
那她真的很可恶呢。
江以宁无视金发女人那带着指责的目光,点点头,做了总结。
“所以,你说参加舞会,是要赌他的耐性还在。”
“行,反正没有别的办法,我试试吧。”
伊蕾娜有些不敢置信地瞠大一双碧眸。
“你就听出这个意思吗?!”
江以宁向前倾身,从茶几上拿起一个刚才买回来,还没拆的盒子,一边抱到怀里拆起来,一边回应金发女人的质问。b\q′zww·._n\e·t
“不然呢?”
伊蕾娜再次被气得要炸。
“你!”
江以宁丝毫不把她的怒火放在眼里,拆了盒子外面的包装纸,掀开盖子。
里面的是一只女装手表,式样简洁大方,正是她想要的东西。
她看了眼时间,随即,将手素戴到手上。
“既然要试,你也该去做准备了。”
随着一声轻轻的金属扣“咔嚓”声响,她抬起头,冲金发女人笑了笑。
“不想失去,就好好做准备吧,记得,我们要合作愉快。”
绝对不能让这个女人走进霍华德的内部。
她会毁了霍华德,会毁了里斯。
经过这次交谈,也更坚定了伊蕾娜的想法。
伊蕾娜猛地站起来,恶狠狠丢下一句“你等着”,便抬腿往外走。
江以宁再次看了眼新带上的腕表,也跟在金发女人的身后,出了套房。
十三层东甲板。
她所住套房就在游轮的十三层。
出了门,往左直走,到尽头,就是里斯·霍华德指定的地点。
就在她迈步还没走出几步,经过的一间客房门忽然打开,里面冲出来一个人,差一点点就要跟她撞上。
发现得太突然,江以宁吓了一跳,冲出来的人也吓了一跳。
“对不起!对不起!不好意思啊,我赶时间,一时着急,没注意外面有没有人经过,真的很抱歉!”
冲出来的人,是一个西方面孔的中年男人,操着一腔纯正的伦敦腔,又是道歉,又是鞠躬。
“小姐?我有没有撞到你,我刚才好像——”
就在这个西方面孔想进一步说话的时候,一个不知道从哪里走出来的人忽然挡到江以宁身前。
这人来得突然,一言不发又悄无声色,西方面孔又吓了一跳,一时间也忘记要继续说了,瞪大眼睛看着来人。
江以宁认得这人。
昨晚离开华国前,在那个小码头见过他,是霍华德人。
看来除了她自己挑的“女佣”外,在暗处盯着她的,也不少。
也理所当然。
江以宁看向那个西方面孔。
“我没事。”
那西方面孔的视线从突然冒出来的人身上移开,回到女孩的脸上,神色有些迟疑。
“这位……是你的朋友吧?对不起啊,没事就好,我下次会注意的!”
江以宁点点示意了下,就准备继续往东方走。
身子刚侧过去,那西方面孔忽然“咦”了一声,又连声喊住她。
“呃,这位小姐!你等等!”
江以宁停下脚步,回头。
西方面孔抬起一只手臂,手指指着手腕。
“你的手表的表盖,好像裂了?”
江以宁闻言,抬起手一看。
还真是。
表面上出现一片裂纹,几分钟之前还没有的。
“这……是应该撞到了吧?是我的问题!我,这,我赔你一个吧?”
“不如这样吧?如果船上的店铺有,你就去买一个,然后报我的房号,我来结账,你看怎么样?”
江以宁手指在表面上轻轻摩挲了下,几秒后,才抬起头,对那个西方面孔点头。
“好的。”
西方面孔松了一口气。
“真不好意思啊!那个,看你的样子,你应该也有事吧?我就不妨碍你了,真的不好意思!”
江以宁微微颔首,再次转身迈步离开。
转身的一瞬间,她的视线扫过那个西方面孔。
对方也还在看着她,只是,脸上那些焦急已经消退下去。
江以宁收回目光,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继续往前走着。
不一会儿,人就来到的东甲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