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用。”
陆昭菱很是惊喜的语气,“凉凉的很舒服!”
“时阅哥哥,没有想到你的气运还有这样的功效呢,你可真的太厉害了!要是没有你我可怎么办呀”
“你正常说话。”
周时阅没好气,听得浑身都要麻了。
这个时候,她这样的夸张语气和表现,只会让他觉得,事情其实很严重,严重到她需要用这样的方式来哄骗他。
一点都不正常。
陆昭菱有点儿挫败地放松躺平。
她叹了一口气。
“其实没骗你,是真的感觉很清凉。本来眼睛灼痛难忍,现在真的缓解了很多。”
“到底怎么回事?”周时阅沉声说,“跟殷师弟有关?”
他直接就问出来了。
陆昭菱一滞,还准备想个什么理由蒙过去,就听周时阅又呵地一声。
“陆小二,你现在屁股一抬,本王就知道你是顺畅还是困难......”
“呸!”陆昭菱一下子就坐了起来,虽没眼睛看,但还是把脸对着他,皱了皱鼻翼很嫌弃地说,“你还记得你是尊贵的晋王爷吗?说话怎么如此粗鄙?”
他在外面四下游玩的时候,学的都是什么鬼啊。
“别转移话题了。你都这样了,殷师弟竟不在身边,若说与他无关,本王单脚给你跳一段勾魂舞。”
陆昭菱:“......”
想象一下那画面......
太美,她不敢看。
她叹了口气,“呐,我先跟你说好,此事也怪不得殷师弟,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的。”
陆昭菱也知道确实是瞒不过周时阅,便把刚才的情况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周时阅听了之后脸黑过抹布。
他自然知道殷师弟也不知道会这样,殷师弟肯定也不想伤害到小菱子,但现在看着她这盲女模样,情感上又依然有点儿恼火。
陆昭菱说了实话之后,自己倒是没有了心理负担。
她对着周时阅勾了勾手指头,对他说了一句,“我就跟你一个人说哦。”
周时阅身体比精神听话,已经朝她靠近了些。
“我怀疑,大师弟的前世身份不得了。”
周时阅:“???”
其实他是想说,他们几个人都不得了吧。
可能是因为认识陆昭菱之后在她身边看到了不少奇奇怪怪的,现在连已经成为他们传说的第一玄门天才小徒弟都出现了,那还有什么可奇怪的?
他甚至顺着她的话问了下去,“哦?那你觉得,他会是什么人?”
“我这不是正在猜吗?”陆昭菱笑了笑,然后又神神秘秘地说,“不过,我往一个挺荒谬的方向去猜了。”
“比如?”
“先不跟你说了,现在只是我一点儿小猜测,我还得求证一下。现在其实正好,大师弟不敢见我,而且我又蒙着眼睛,他们不会怀疑我去干吗的,你就说,带我去王府住两天,让他们不用跟来。”
本来一肚子气的周时阅在听到她这后半句话的时候,愣了愣。
“去王府?”
“对啊,我在槐园这里,他们肯定不放心,早晚都得盯着我,我不好行动。”
“去王府,你是冷面王爷,你只要下令,谁都不许靠近,他们应该不会不听吧?”
周时阅说,“不会。”
“那不就行了?走,我们这就走。”
陆昭菱就指挥着他帮忙收拾点东西。
周时阅被她指使着,心甘情愿的。
正好啊,他就想让陆昭菱到王府转转,能够问问她,王府里哪里地方要改,要布置成什么样子。
那是她以后要住一辈子的地方,他希望她住得开心住得舒服,希望王府里的一切都符合她的喜好。
她现在看不见?
周时阅觉得,以她的本事,不会一直看不见的。
就在他想着这一点的时候,陆昭菱又神秘兮兮地对他说了一句话,“还有一件事,我想跟着你回王府,是想今晚跟你一起睡。”
“咳咳咳!!!”
周时阅差点儿被自己呛死。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她,感觉有些荒谬,“......我不是这种趁人之危的人!这种事情,你瞎着,我怎么能...得下去?”
陆昭菱:“???”
她茫然了一下,反应过来,立即就抄起手边的软枕朝他砸了过去。
“周时阅你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
黄色废料?何意?
周时阅宁死不屈,“我不会从的,你就是再急......”他耳朵慢慢红了起来,“也得等大婚之夜,很快了。”
这次轮到陆昭菱咳起来。
“谁急?谁急了?我说的睡觉,就是单纯的睡觉!跟你睡在同一张床上,盖同一床被子!你不动,我不动,并肩躺尸一样的睡觉!”
周时阅:“......”
他反应过来,是他误会了。
“谁让你说得那样孟浪?你就不能说想与我盖被同眠聊聊天?”
说什么跟他睡觉。
陆昭菱呵的一声。
“我是想着,跟你亲密一些,看看能不能多薅你的气运,让我的眼睛尽快好起来。”
“那就试试。”
周时阅听着她这话,血液都有些沸腾起来。他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很烫。
躺尸自然是不可能躺尸的,他现在是顶顶正常顶顶健康的男人。
就算是不能怎么样,亲亲抱抱摸摸总归是可以的吧?
他耳朵红得快要滴血。
“带上青音青宝吧。”陆昭菱又说。
他们收拾好出去,和殷长行说要去晋王府待两天,陆昭菱直接用了薅周时阅气运的理由。
殷长行皱了皱眉,沉吟半晌,终是没有拒绝。
但在他们要离开的时候,他又叮嘱了陆昭菱一句,“你记好为师的话。”
“记着呢记着呢。”
陆昭菱蒙着黑纱,往他们后面望了一眼,“大师弟还关在屋里吗?”
众人一时沉默。
这次的事来得突然,殷云庭可能也受了挺大打击。
“师父,你多看着我大师弟一点。”陆昭菱压低声音说,“我觉得这两天晚上你得辛苦些在他门口守着。”
她觉得差不多要出事,如果她猜得没错的话。
“我知道了,你也小心些。”
殷长行又单独和周时阅说了几句。
回王府的路上,陆昭菱好奇问他,“师父跟你说什么?”
“让我注意点。”
周时阅面无表情说,“我觉得你也得注意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