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世明就真的比让卫东会泡妞。
秦羽烨都听说，詹妮现在已经跟着池世明在沪海同进同出，更是联合她哥在五号楼搞了家画廊。
本来吴生云和老章他们还想抵抗抢夺地盘，结果詹妮直接丢出每年两百万的租金，这俩屁滚尿流的打电话求让卫东同意，春运公司和外贸公司挤出一层楼给她都行。
就是之前来江州，池世明带着詹妮去美术学院玩，结果酷爱艺术的白富美在西南地区唯一的美术学院横扫千军，以几百到几千的价位买了几百幅字画、油画、版画。
然后用让卫东的船运到沪海，挂上装裱成框标几万几十万，据说还有拿到HK标上百万的。
居然特么卖出去了！
在HK卖了十几幅！
让卫东听说这事儿的时候下巴都掉了。
我们辛辛苦苦搭建起来的产业通路，以为七八块的牛仔裤卖二十美金已经很牛逼了。
你把几百块的油画、国画卖上百万？
这就是他哪怕有四十年未来阅历都难以理解的世界。
一张画上百万挂在墙上作甚？
能当吃的吗。
还是秦羽烨给他科普：“HK的富豪附庸风雅，讲究艺术品位，就逐渐有了这个市场，然后买画也是买理财产品，一般这些有水平的画家作品不会掉价，只会上升，一旦他去世或者作品得了大奖，在世界上有了名气就是暴赚。”
底层保安理解不能。
但就很显然，三月开张的沪海詹妮画廊，迅速成为整个沪海滩的文化坐标！
就完全可以想象，被封闭压抑了多少年的艺术圈层，本来就在沪海有非常厚的底子，使领馆们简直不假思索的立刻排队预定这个画廊做各种文化推（ru）广（qin）活动。
酒会、艺术品鉴、科学研讨，各种各样高规格的活动每天都有！
六楼的餐厅还在装修，七楼的茶餐厅已经可以营业了。
平京那边做这种活动还是太敏感，沪海就刚刚好。
这边有大量市民热切参与，每天都扎堆在楼下大门外排队希望获得参与资格。
市里更是非常鼓励这种扩大沪海国际影响力的活动，接连轮流来出席站台，还打电话问让卫东你怎么不来参与。
老网民其实一下就反应过来这些老外在不安好心的干嘛，用最美好的遥遥领先来吸引集聚皈依者。
但这会儿确实需要这种外界更多接触，只是里面的软刀子怎么防？
老章打电话说起都有点热泪纵横，艺术、文明、礼仪这些东西终于出现在了我们的大楼里，感慨万分！
人总是向往美好的。
尤其是读了点书，会思考的人更是希冀这种体面的彬彬有礼。
可能只有让卫东能看出来里面暗藏的刀光剑影，这是在收割倾向啊。
两相对比下，成片的会跪过去。
连秦羽烨说了要在内地长久发展，她终究还是个在HK长大的中产以上家境，迫不及待的也要过去看看。
让卫东就决定对她说一半真话：“这都是毒药你信吗？”
十九岁少女睁大了眸子，全都写着怎么可能。
让卫东不会撩妹，更不懂艺术，但键政就来劲：“你说他们为什么要在沪海搞这些活动？”
“推广高雅艺术，推广欧美文化啊！”HK少女还是信这个的。
但让卫东现在有点笃定她更信钱：“这世上没有人白花钱做这种事吧，你也说了艺术是为了赚钱，买理财产品，推广文化是为了什么？”
秦羽烨就会马上认真思考：“推广……他们国家的生意？！”
让卫东不会说是真的国家生意，一脸孺子可教的表情：“对吧，哪有什么主义，全都是生意，东瀛来做推广，是为了让日系品牌能进入市场，花旗呢，欧洲呢，都是为了撬开这个市场啊，所以现在这个市场是我们占着的，你说要是来个欧美国际大广告公司，会不会把我们那点广告公司打垮，服装公司、洗发水、卫生巾，哪样不会被轻易打败？”
港妹倒吸口气：“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HK的这些品牌全都是欧美的，哪有机会给我们做生意，怎么办？！”
说起来就立刻有点着急，粉脸娇俏的伸手抓住让卫东胳膊，还用力。
她刚开始发财！
真的，秦羽烨的五官分开看都不出彩，合起来也只能说是普通美女，比虞晓秋那样的脸蛋差远了，甚至比艾佳依都差点。
唯有神色变化起来，在动人方面拿捏到了极致，举手投足都带着撩人心弦的魅惑。
明明还是个明眸皓齿的花季少女，却已然拉满诱惑力的人妻感。
把让卫东的眼珠子都跟着晃动了下，全靠老子早就知道你有这招的心理预期才抵挡住。
尽力恢复清明说大事：“带着你的衣服去，在一楼摆开展示，但要买去后面仓库买，就拿住了那种喜利来服装最漂亮，爱克斯电脑最科技，洗发水最有名，还有什么？”
秦羽烨立刻明了：“哦哦哦，就是把我们的产品全都展示出来，我们已经有这么好的东西，摆出主场气势？”
让卫东想的是让参与者都能看到，国产也有希望，我们也有可以相提并论的东西，没必要完全失去信心的跪拜。
这是他目前能做到的仅有：“对，所有人都得经过一楼上去，我们把一楼展厅做到最漂亮、有档次，媲美他们吹嘘的那些东西，起码他们什么东西想进来，也要掂量下有没有这个金刚钻！”
秦羽烨也像是得了首长命令，欢快的说欧克欧克！
还跳起来在让卫东脸颊亲了口：“我好惊叹，你有个好成熟深远的灵魂，我很喜欢！等我回来！”
最后还很深刻的补了句：“我看出来你有动心，但控制住了自己，这就是我最期待的男人，能自控的人生才有稳定！”
侧眼眨了下，就是那个什么wink的媚眼吧，瞬间把挑逗诱惑拉满。
让卫东都差点伸手拉了！
好不容易深呼吸几下，控制住自己挪开远去背影的目光，还搓手，却低头看见小蝶带着皮笑肉不笑的那种假惺惺歪头看老爹。
哎哎哎，这只是看见阿姨的正常反应好不好。
但这一招，瞬间就把喜利来服饰的春装，在华东地区拉爆了。
这特么变相的等于是开了个服装发布会！
没有请模特，但秦羽烨自己就是最好的模特，天天换上新装不重样的出没在展厅、画廊、酒会。
理论上她还是五号楼的老板娘，詹妮本来都不带多看她几眼的不同阶层，也得平等交流。
作为港人更是非常适合面对全球各国领事、文化参赞这些人员，而且她多懂这种场合，去的时候就把大幅的花旗副统领照片带上挂在一楼电梯间旁边的玄关墙上。
所有人上楼去画廊、去茶餐厅，都会“被迫”欣赏她站在中外两位大佬中间笑颜如花的模样！
如果是让卫东在这照片中间，可能还会让内地有些人挑刺崇洋媚外。
偏偏她是个港妹。
站在中间不是刚刚好么。
而且明明是参观平京汽车进口产线，她穿着牛仔工装，剪切的照片却显着好像是在参观她的牛仔服工厂！
真是论P图的重要性，没有人比她更懂了。
简直轰动！
老外把她当国内名媛，内地都认为她是重要纽带。
这可是为了红为了出名，敢脱了衣服上封面的狠妞儿。
这就是她最希冀的顶层名流姿态，亢奋得天天打卡上班。
更是在沪海召集各路设计师成立“喜利来国际服装全球设计中心”，转头就征用了那个老洋房，树立起拥有自己事业的人设。
因为哪怕没有沪海这一出儿，这一拨儿的春装，就如让卫东所猜想的那样，卖爆了。
核心就是那个产品画册。
一九八六年啊，哪怕这会儿内地的电影明星，拍照都是瞎几把穿。
皱巴巴的花裙子配红色皮凉鞋，还配半小腿高的尼龙袜，穿白袜的都有。
也就沪海的女明星会注意点配搭，但也仅限于气质淡雅的衬衫、裙裤，那头上的绢花又把档次打到了村姑级别。
你说追求质朴纯真的美吧，又要斜戴顶贝雷帽，对，就是让卫东形容的那种能戴出猴哥的气质来。
更别提对面部打光塑造，凸显出拥有特质的美感了。
这已经是人像摄影到了高阶的体现。
唯有秦羽烨领衔的整本画册做到了如同范本一样的震撼。
销售人员们带着画册出击，其实是迭加了“直销”模式的精准，找的都是经济条件比较好的当地女干部、剧团表演人员、女老师这类。
看来还不嗷嗷叫的买上。
真是从这套画册才开始知道，衣装是要搭配的，从鞋袜到腰带、帽子、发饰都有搭配的讲究。
哪怕不珠光宝气的走首饰路线，多点这样那样的饰品，都能让整个外观气质大变样。
二十多个省的分公司，铺开近两百家各地销售公司。
第一批货三十万件套左右，瞬间就秒了！
这时候就拼手速，看谁回款快！
所以让卫东也就有钱搞商业中心的拆迁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