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海飘摇,演化茫茫天地,万里群山之巅,一道红衣白发的身影跳楼机般疾速坠落。
坠落山巅,砸出一个大坑。
以此为中心,狂暴能量横扫,狂风呼啸,排开万里云气。
向远单手一招,摄来面容模糊,满是血色的西王母,缓缓举起拳头:“师父,这是第七拳,您在徒儿身上的算计,一日为师就算了,她们的委屈一拳都不能少。”
拳印压下,群山坍塌,扬尘气浪冲霄。
恐怖力道直接击穿了星斗演化的世界,黑色裂缝蔓延而下,先是群山地龙翻滚,而后接连崩塌,退回最初的星海模样。
向远脚踏星辰,看着无力站起的西王母,素染剑尊说谎了,七发直拳,外加一个头槌才放倒西王母。
幸亏他谨慎,不然就上当了!
西王母先是在和六道神女的对战中两败俱伤,又接连失去西昆仑、无字书两件至宝,残血状态下,完全不是向远天命加身的对手。
但从始至终,哪怕被打得站不起来了,她也没哼一声。
向远抬手一招,星辰之光化剑落在掌心之中,他提剑上前,双手反握长剑举起。
弑师什么的,他本人不愿为之,但今天已经撕破脸皮,已经得罪了,只能一条路走到黑,把人往死里得罪了。
向远没有考虑过化干戈为玉帛,对自己的口才很有B数,最多劝劝白无艳不要和素染剑尊一般见识,劝西王母放弃六道神女,他就是使出吃奶的力气也办不到。
二选一,只能请静云师父上路了。
向远闭目片刻,睁开的眸中凶光一闪,长剑笔直插下,直刺西王母心尖而去。
“天帝不可啊!”
啪叽一声,向远手中长剑下滑的势头一顿,他不可思议低下头,看着抱住自己大腿的太上老君,一脸见了鬼的模样。
孤何德何能,竟能让老君抱住大腿!
此时此刻,向远震惊之色,不亚于佛祖看到孙悟空将太上老君推了个倒栽葱。
区别是,佛祖花了大价钱,向远这边免费……
免费就算了,家境贫寒,掏不出这么多钱。
“老君这是作甚,有什么话站起来好好说,使不得啊!”向远一跃跳开,急忙将太上老君扶了起来。
虽然他很享受被老君抱大腿的感觉,有种三千世界虽大,孤已天下无敌的爽快,但做人要有自知之明,老君的出场费很贵的,他请不起这个演员。
老君一扶就起,没有半点犹豫,指着被打得满身是血,血红和衣红混为一滩的西王母道:“人言夫妻一体,天帝若是杀了她,和杀了自己有何分别?”
没等向远反驳,西王母连连咳嗽,想说点脏话,只能吐血。
“老君说笑了,哪有什么夫妻一体,这位是向某的师父。”
“弑师也不行啊!”
“呃,天帝我都杀了好几个了。”
“那咱们还是来说说夫妻一体吧!”
老君觉得向远言之有理,并对其弑师的行为表达了高度赞扬,希望他继续努力,争取有朝一日把所有的师父全宰了。
老君,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你可是道德天尊啊!
向远翻了翻白眼,散去手中星辰之剑,在太上老君出现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西王母有人保下了,他纵有不服,今天也杀不死西王母。
头疼!
向远看了看一脸年老色衰,一身骨质疏松的太上老君,幻想了一下当面斩草除根的画面。
“天帝,西王母不是你能杀死的,至少现在不是……”
老君抬手比划了一下,一个指尖距,让向远别梦了,西王母今天就是躺着不动,向远也杀不死她。
“总归要试试吧……”
向远小声嘀咕,而后请教道:“老君既有此言,可有什么指点?比如砍成五等分,镇压在天地四极之类的?”
“天帝又说笑了,夫妻床头打,床尾和,没有解不开的误会,不至于这般血腥收场。”
“老君,这里真没有夫妻。”
“有的!”
太上老君笃定点头:“小老道曾给天帝一个选择,姻缘去则无,留则有,天帝选择留下,是天帝自己定下的。”
你还好意思说,分明就是你的算计!
向远眉头一挑:“老君,上次你还说,不知宝华界,也不知‘道德经’是何人相赠,怎么今天又想起来了?”
“天帝冤枉小老道咯!”
太上老君有理有据道:“小老道只说不知宝华界,不知何人赠予‘道德经’,没说不知道天帝和西王母的姻缘之事啊?”
卧槽,还能这样玩的吗?
向远瞪大眼睛,横看竖看,端详了半晌,才从老君鹤发童颜的脸上看到了‘道德’二字。
他知道,和这种老谋深算扯因果关系、掰扯道理,无论如何赢不了,即便侥幸赢了半子,人家也能修改三千世界的现实,从过去开始赢到未来。
扯这么多没用,人家压根不会输。
向远撇撇嘴:“老君,是向某孟浪了,敢问老君,应该如何处置西王母?”
“天帝终于承认这门亲事了。”
我没有,单纯说不过你。
向远叹了口气:“老君,向远敬你德道素质无可挑剔,才不再多言,你也应该知道,向某真正的心思是何。”
“天帝谗西王母的身子。”
“喂,你可别乱说啊!”
向远脸色一正,恼怒太上老君仗着智勇双拳就恶意诽谤,他以前是有一点点想法,但那是爱美之心,每个人都有的,现在不一样,他一点也不馋了。
“天帝须知,天庭不能没有王母娘娘,此为化虚为实的根本之一。若无她,天帝上哪去找第二个镇压万物的母仪天下,没有镇压三界万物的根本,化虚为实从何谈起?”
老君张口就来,也不知是真是假:“届时天数不全,三界空有一时虚假繁荣,仍难逃陨落大劫,苍生万物是生是死,皆在天帝一念之间,万望慎重啊!”
真的假的,退个婚约而已,怎么经你一说,立马成了席卷天地的大劫呢?
以前又不是没人退过婚,不也活得……
哦,退婚这种事,确实很容易培养主角。
向远囧着一张脸,有气无力道:“老君言之有理,那你来说说,该如何处置西王母?”
“今晚洞房。”
向远狠狠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乾渊界没有天帝,就算今晚洞房了,西王母也只是西王母,不会有所谓的王母娘娘。”
“倒也是。”
太上老君点点头,而后道:“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依小老道之见,不妨先将西王母镇压在三十六重天,等她回心转意,天帝再和她商量婚事。”
“老君,三十六重天压不住西王母。”
“可以啊,难道天帝不知道此事?”太上老君诧异道。
向远没说话,琢磨着三十六重天原本是不能的,经老君这么一说,突然就能了。
“还有一事,天帝可能不知,正所谓夫妻一体,西王母之物就是天帝之物,天帝之物也是……”
“不用也是,到这就可以了。”向远急忙喊停,可不能让老君接着往下说了。
“天帝金口玉言,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小老道都听天帝的。”
太上老君戛然而止,没了后续下文,指着西昆仑九重仙山,又点了点被轮回古镜封印的昆仑无字书,最后更是指向了瘫倒在地的西王母:“此物、此物,还有西王母本身,都因天帝承认这段姻缘,尽数纳入乾渊界之中,遵循天命,难有半点违逆之举。”
“这么,这么狠的吗?”
向远抹了把额头冷汗,不知道老君在为难西王母,还是在威胁他乖乖听话,只觉得……
西王母好惨,连人带法宝一并打包,全刻上了‘向’字印章。
向远默默告诫自己,这是反派应得的,没什么好可怜的,接连便试了试丢失多年的宝贝,天命加身之下,西昆仑九重仙山对他作出回应,被封印的昆仑无字书也从轮回古镜中跳出,乖乖落在了他手上。
就连那柄凤钗剑,也重拾神光,剑鸣清越环绕向远舞动。
太牛了!
乾渊界的含牛量本就很高,没想到还有上升空间。
向远又试了试,脚底板一热,失联的玉璧阎浮门予以回应,他辛苦奔波,靠血泪汗水换来的家当一个不少,尽数归来。
“呼”
向远狠狠松了口气,老婆本回来了,比什么都重要。
纯爱战神突然觉得,乾渊界也就封面比较牛,里面的剧情还是很纯爱的。
向远抬手一挥,将西昆仑九重仙山送去三十六重天,瑶池、蟠桃都是天庭重要资产,被西王母拐走多年,今天总算物归原主了。
考虑到前段时间有只猴子大闹天宫,做空了一整个蟠桃园和兜率宫,可见天庭安保力量着实一般,瑶池、蟠桃这么金贵的物件,理应放在太极濛翳天,由他亲自看管。
西昆仑九重仙山有镇压万物之神力,但长幼尊卑有序,不可镇压三清天,也不能镇压太极濛翳天,被向远扔在了龙变梵度天。
西王母也被关押在此界,等哪天想通了,再把人放出来。
考虑到她有婚约在身,不适合住集体宿舍,向远微操调整,将原本居住在此界的玉皇大帝又向下挪了一层。
当然了,对外是玉帝主动搬家,以表对新股东的重视。
昆仑无字书、凤钗剑被向远随身携带,贴身保管,不管是从他徒承师业,还是从老君夫妻一体的角度出发,此举都合情合理没毛病。
“天帝慈悲,又为苍生让步了。”老君赞道。
“还行吧,主要是不做人的太多,显得我……老君别误会,向某指的是自己,可不是说您老。”
向远一本正经吐槽道:“你看,因为向某不做人,玉帝又搬家了。”
“天帝勇于承认自身不足,大善也。”
太上老君笑着捋了捋长须,又和向远寒暄了两句,一拍脑门,想起锅里还炒着黄豆,再不回去就该炒糊了,急忙驾云离去。
向远一口唾沫吐在地上,抬脚碾了两下:“和道德天尊一比,我实在太没道德了,我怎么这么不要脸呢!”
另一边。
六道身影神色各有不同,一肚子话要说,挑了最熟悉的交谈起来。
“徒儿,自己人啊!”
“滚!”
“黄脸婆,你的大仇人被镇压了,为什么不笑,是不爱笑吗?”
“滚!”
“这位观音菩萨,看着面生啊,敢问贵姓?”
“白。”
“这么巧,黄脸婆也姓白……也是,都自己人。”
抛开上蹿下跳,各种找乐子的素染剑尊不管,剩下五位无疑正经多了。
白月居士扫过场中五女,神色越发凝重,师太真以为少侠不近女色来着;白无艳冷着一张脸,拒人千里之外,除了让素染剑尊圆润离开,全程一言不发;商清梦一般不说话,开口就不留情面,一脸嫌弃看着自家师尊,不满自己人这种说法。
萧令月偷偷拽了下禅儿的胳膊,元神传音:“禅儿妹妹,这位新来的菩萨有问题,这次我不会看错了。”
“没大没小,喊谁妹妹呢,你应该叫我一声师叔!”
“真笨!”
禅儿鄙夷看了萧令月一眼,很嫌弃和她日月同天,感觉因为加了萧令月,六道神女的智商都被拉低了。
她解释长辈自称师叔的原因,趾高气昂道:“听好了,你师尊一身所学皆来自西王母,可算其门人弟子,禅儿刚没了的师父尸王母就是西王母。算下来,禅儿和你的宫主师尊同辈,再算算入门时间,当得起你一声师叔。”
萧令月回了一个漂亮白眼,警告禅儿,这种话私下说说就行,可不能当着宫主贱婢的面,后者现在很难受,不能再伤口上撒盐了。
“呵呵,你心眼还怪好嘞!”
无双宫。
寒潭小洞天。
向远忙完了两界相合的琐事,将后续扔给济无舟,第一时间来此慰问伤员。
虽然白宫主什么都没说,但向远知道,她心口疼。
扑通!
寒潭中,向远游来游去,间或拍打水花,试图吸引富婆的注意。
效果一般,白无艳闭目盘膝而坐,背对向远,始终一言不发,仿佛不知道他来了。
向远一跃跳出水面,尝试着散去云织天衣,失败,再摸摸香肩,又被挣脱了。
这时候该怎么办,默默离去,让其静静?
那肯定不行啊!
向远一个天生神力,直接将白无艳横抱怀中,直接入水开启双修模式。
因态度过于强硬,完全没有尊重白宫主的心思,加之后者心情本就很糟,立马招来了连抓带挠的密集攻势,好半晌后才双修状态。
两个时辰后,向远跃出水面,手动去掉了不服管教的云织天衣,取来白巾轻拭美玉上的水渍。
白无艳冷着一张脸,阴阳怪气道:“天帝不在三十六重天陪你的西王母,来本座这寒酸的无双宫作甚,笑话本座吗?”
“白宫主想多了,当时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向某若不被老君说服,就要被老君的道理说服,与其等他抡拳头,不如我自己给自己一个体面的台阶。”
向远轻轻摇头,手上不停:“而且,姻缘什么的,我若真想,就不会每一拳都打在西王母的脸上了。”
并非得了便宜还卖乖,以前怎么想不好说,现在真不惦记这桩姻缘。
在白无艳眼里,小白脸这番说辞,就是标准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她冷哼一声,正欲嘲讽,被向远猛地揽住纤腰带入怀中。
“在向某心中,白宫主才是那个高高在上,可以对我横眉冷眼的西王母。”向远贴着白无艳耳边说道。
白无艳身躯一滞,身子软了下来,满心欢喜但不想承认:“本座不是西王母,也不想当西王母。”
白无艳闭上眼睛,‘西王母’这三个字,她现在听着就烦,除了之前各种小丑一般的行径,每每回想就恨不得搬出乾渊界,还有轮回之人的身份突然转变。
和素染剑尊成了自己人……
很糟心。
白无艳想不到半点安慰自己的话,要怎么说才开心?往好的方面想,确实达成所愿,掌控了轮回之人?
是呢,真的掌控住了。
“白宫主不想就不想,你若是想,向某可为天帝,你为王母娘娘。”向远接着低语道。
会心一击。
白无艳嘴角微微勾起,察觉不妥,瞬间压下这抹心思,不依不饶冷笑道:“你这位天帝的王母娘娘,是单指本座,还是算上她们?”
正想听听向远怎么狡辩,下巴被掌心托起。
向远抬手托起白无艳的下巴,将其转过身来,对视片刻,低头凑了过去。
亲到了!
软软的,还有些许凉意。
一吻结束,白无艳侧目看向一旁,低声道了句‘放肆’,向远抿了抿嘴唇,有些意犹未尽,低头又亲了过去。
气氛到位,试图吟诗一首。
未曾想,诗兴大发,只一首根本收不住。
“一声霹雳起层空,万点珠玑落玉穹。地涌洪涛吞市井,天垂银线织帘栊。”
“须臾云破天如洗,一道虹光跨碧霄。”
“雷车怒击云阵破,瀑布倒卷天门开。雨中万壑争奔流,风前孤雁不成行。”
“云低天欲坠,雨急海初开。”
“黑云翻墨未遮山,白雨跳珠乱入船。卷地风来忽吹散,望湖楼下水如天。”
都是触景生情的诗句,看诗词写实描述,可知今天的无双宫雨下得很大。
“放肆!”
白无艳紧了紧云织天衣的衣襟,刚刚趴在向远怀中,被二手情话撩得神魂颠倒,碍于颜面不甚娇羞,结果翻脸比翻书还快,刚把裤子提上,回头就给了向远一巴掌。
还挺用力!
向远不以为意,见白无艳去势匆匆,大有狼狈而逃的意思,暗道有趣,捂着脸做了个委屈状,快步跟了上去。
刚入手的豪车,还得磨合磨合。
几步路后,向远默默退回寒潭小洞天,一个拐弯,逃离了无双宫。
无他,夫人正在白莲宫,等着师尊妹妹给她上课呢!
白莲宫。
察觉向远的气息离去,跑得贼快,白无艳狠狠松了口气,一时不察,被小白脸坏了清白,此刻别提有多后悔了,心思有点乱,生怕小白脸追过来。
幸亏没跟上来!
转而一想,小白脸说走就走,简直无情,是她瞎了眼,被甜言蜜语蒙昧了心智。
你为什么不跟上来!
这些心思都是后话,白无艳冷着脸看向前方,萧令月端坐蒲团,低眉顺眼,态度很是恭敬。
和禅儿、商清梦不同,萧令月是真的尊重师长,哪怕现在师长是自己人,她还是拿出了身为弟子应有的孝心。
今天来无双宫,请教修炼只是顺便,主要是来看看白无艳,知道师尊心情不好,特地来领骂,好让其开心一下。
白无艳肚子里有货,心里有虚,好在她冰山人设,长年面若冰霜,对谁都没有好脸色,现在板着一张脸,倒也无甚破绽可言。
只是眉宇之间,多了几分细微媚态,经眼角的美人痣放大,望之十分醉人。
初承云雨,缺乏经验,不知自身变化,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
故而……
短暂的四目相对之后,萧令月冷哼一声,起身挥袖离去。
“是徒儿想多了,师尊妹妹快活着呢,没那么难受。”
萧令月一步一个脚印,路过白莲宫大门的时候,狠狠把大门一关,回眸瞪眼道:“明日徒儿便带程师姐来给师尊请安,自从无双宫搬了新家,她还没拜见过师尊,太没孝心了!”
砰一声大门紧闭,白无艳面无表情端坐的身子也跟着抖了一下。
白莲宫内一片安静,针落可闻,吟霜、道雪、青竹影低眉顺眼,大气都不敢喘,别提有多乖巧了。
许久之后,白无艳缓缓开口:“吟霜,你现在修为如何?”
“师,师尊…尊,徒儿什么都没说啊!”吟霜脸色一白,急忙退出闹哄哄的聊天室。
“还敢顶嘴!”
白无艳冷眼看着不孝徒:“还有你们两个,蛇鼠一窝,狐朋狗党,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收拾不了逆徒,还收拾不了你们三个!
向远这边,一路逃至大罗天,挤开效率极低的济无舟,一头扎进天道本源,假装自己很忙的样子。
探头观望,南海紫竹林那边,白月居士搬家,还住在此地。
此刻正在闭关,一脸大慈大悲的清净,不想被外人打扰。
南赡部洲的玄武童初府,两界真武大帝的小洞天相合,龟蛇二将等三十六员神将刚好满员。
老板椅上,坐着娇声娇气的禅儿,俩秘书站在办公桌前,比面对自家老板的时候还要老实。
“挺好的,都忙,忙点好啊!”
向远抹了把额头不存在的冷汗,大家都忙,他也不能闲着,而且就眼下的局面,他必须是最忙的那个。
忙完了这个,再忙那个,不管这那是啥,都要先忙起来。
济无舟一脸无语看着划水的向远,别人不懂,他可太熟了,向远看着忙到脚不沾地,实则屁事没做。
他握拳轻咳一声,提醒道:“徒儿,灵山最近有些热闹,佛祖又发财了。”
“哦,又有资金到位了?”
向远诧异一声,百忙之中朝西牛贺洲看去,惊讶发现,大雷音寺内,一个个起伏不定的莲台,已有绝大部分具象为真。
低头再一看,地府之中,不知从哪蹦跶出来的地藏王菩萨,说经的讲台都搭好了。
好事!
向远撇撇嘴:“佛门这群秃驴太唯心了,幽冥界轮回法理变化,数他们捞得好处最多。话说回来,他们怎么这么懂因果轮回,专业这么对口吗?”
“徒儿,为师的意思是,佛祖又有钱了。”
“笑话,分明是孤……”
向远握拳轻咳两声:“分明是师父您让佛祖代为保管,灵山都是出家人,出家人要这么多钱干什么,师父你说是吧?”
“呃,徒儿你觉得是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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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济无舟道:“徒儿,什么时候把为师让佛祖代为保管的俗物收回来?”
“快了,马上就收,这些俗物影响禅心,可不能乱了灵山的清净。”
向远摸了摸下巴,沉吟道:“师父你也是,徒儿今天得说你两句,明知道出家人四大皆空,还把世俗之物交给他们保管,以后可不能了啊!”
“为师也很后悔来着。”
两人凑一起商量了片刻,等向远忙完了这一波,就把西游的日程安排上。
“话说回来,上哪去当御弟哥哥……”
“玉帝?!”
“没和你说话,成天一惊一乍的。”
向远挠挠头,西楚还是北齐,沾亲带故的,感觉这两个都不合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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