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敏：“？”
变脸变的这么快吗？
林立这么会变脸，吴敏觉得他很适合当整形医生。
之后问问吧，如果林立有这方面的兴趣，高中毕业后干脆送林立去韩国留学得了。
正好吴敏在韩国也算有点人脉，她认识张良和韩非子，到时候可以介绍给他。
是的，这个韩国已经灭亡了。
是的，眼下吴敏送林立去留学的意思也是让他也灭亡。
“说点人话，林立，你到底要不要去？”吴敏放下了手机，进行最后的确认。
“去，”林立点点头，深吸一口气打好腹稿，随后开口：
“但毕竟我从来没有当过老师，并不知道我教的好不好，教不好其实还没什么，最怕的还是和老妈你说的一一样教的太好，把我的全部都教给他，教出第二个林立的话，那珍珍阿姨她这辈子算是彻底没盼头了吗？”
“何况，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对于这种事情有没有热情，是不是三分钟热度，加上她们家的孩子性格对不对得上，能不能接受……”
“因为有这些因素在，所以我的想法是试课。”
“我可以不收钱，先去她家里试着当一下家教，然后双向选择嘛。”
“如果合适，后面可以有机会就继续当家教，我也不客气的会收钱，但是如果不合适，我教不好或者我不喜欢当这个家教，那就不继续。
提前说好，这样妈你好有个交代，我也舒服。”
虽然有任务推动，但林立是不可能贸然直接答应当这个家教的。
毕竟，哪怕只是每周去一次，都要占用非常多自己本就不多的时间，而在林立本身不缺钱的情况下，任务完成之后继续当家教毫无意义。
但眼下也不知道系统会不会有后续的家教任务，林立也不好说死只教一次。
所以刚刚的话术就正好，如果没任务，那就直说自己不喜欢当家教，拍拍屁股走人，如果有后续任务，那再考虑适当的延期。
“这样说的也有道理，那我就按你的跟她说一下。”吴敏听完挑了挑眉，认可了林立的说法，重新拿起手机开始联系。
“好，不过妈，我要教的是谁啊，什么学历？”林立这才开始关心‘工作’的内容和质量：
“我目前的话，名下的硕士研究生名额和博士研究生名额已经招满了，暂时不接受新的简历投递，珍珍阿姨要是有需要，建议投递其他博导。”
儿子的话当放屁，这就是我吴美丽，skr
吴敏先在手机上发完了消息，才看向林立：
“她家有俩孩子，一个是是初中生，刚上初一，估计没习惯，反正成绩对比小学的时候下滑挺厉害，所以她才有点着急，也是你主要教导的。
还有个上小学一年级的小孩，那个你倒是不用怎么管，到时候盯着让他写完作业就可以让他去客厅看电视了。”
“行，那没问题。”林立点点头，高一以下皆是蝼蚁，“什么时候开始试课，明天？我早上和下午都算有空。”
吴敏先看了一会儿手机上得到的消息回复，随后摇摇头：“这周估计没时间，我刚刚已经把珍珍阿姨的微信推给你了，你们自己商量一下，反正不着急，等寒假都行……”
“行。”
没再有其他事之后，林立就回到了自己房间。
随后跟吴慧珍简单的聊了一下，寒假过于久远，林立干脆的约了下周。
不过具体时间还没定，目前林立计划是在周五晚上，如果到时候有新安排，看情况再调整就好了，两边时间都好匀的，也不着急。
剩下的时间，聊天水群加修炼，很快过去。
午夜十二点，十二月一号到来。
更新完毕。
月初的系统更新如约而至，林立看向系统依旧没有标题的界面。
上个月月初更新后，界面总共有五个按钮，「回归」、「终止」、「当前重置价格：200系统货币」，这三个是已经可以正常使用的按钮，除此之外，上个月月初出现了两个没有文字且是暗的无法按下的按钮。
现在，经过一个月的时间，这两个按钮也亮了起来，只不过依旧没有文字。
林立看了一眼，就不再在意。
好奇心会害死薛定谔，这俩按钮就算可以按了，可依旧没有文字，除非面临什么生死危机需要死马当活马医，否则林立绝不会冒这个风险去尝试。
新机会已经刷新，在房间里稍微收拾了一下，林立便穿上防护服，蹑手蹑脚的前往浴室，准备出发。
理论上最合适的出发时间，还是等吴敏不在家的时候，这样可以不用像现在这样小心翼翼，还可以准备的更加完善。
但吴敏请了个假，周二才会重新去上班，而到了周一机会又要刷新了，不用白不用。
这次用来简单的看看情况就可以。
白光闪过。
无尽的黑暗瞬间吞噬了林立。
穿越成功了，因为林立能感觉自己绝对不在浴室，双脚猛地踩在粘稠、冰冷的不明物质上，几乎陷到脚踝，但眼前却是一片死寂。
空气沉重、冰冷，微微还有些刺鼻，含氧量似乎不够高，林立能感觉到自己呼吸的频率正在加快。
“哒。”
穿着防护服的情况下手机不好拿，也太慢，伴随着一个响指，围绕着电弧的火焰在林立手上升腾，在系统增幅下，虽然才学了一周，但是效果也算斐然，将周围的环境照亮。
依靠火光，林立能看清楚自己脚下是一片类似沼泽一样的粘稠泥沼，没屎甜比屎粘，每次抬脚都有些费力。
淤泥中似乎还嵌着什么硬质物，硌着他的脚底。
“又给我干哪儿来了这是。”
很显然，和自己预料的一样，这是一个全新的世界，林立叹息一声后，没有浪费时间的就开始探索。
有了火焰照明，能看见空气弥漫着稀薄的在流动的灰白色雾气，这些雾气偶尔会在某个区域剧烈扰动一下，形成短暂的的漩涡，仿佛有无形的湍流在其中涌动，火焰靠近时，还会如被风卷入一般扑闪。
林立干脆就不变方向的一直往前走，雾气时浓时薄，没走几十米，就看见了一堵岩壁。
岩壁本身呈现黑色以及暗红色，表面光滑或布满尖锐的棱角，攀附着好像能发微光的疑似菌类的物质，如同血管般蔓延，岩壁极高，向上延伸，最终消失在黑暗中，看不到顶。
林立挑了挑眉，选择往反方向走去。
随后就在艰难跋涉的几分钟后，来到了对面的岩壁。
“所以，我这是在峡谷底部吗？”
这次林立沿着岩壁走了一会儿，完全感受不到尽头，不由得提出了设想。
自己现在的情况，很像是处于某个很深的峡谷底部，而两侧的岩壁，正对应峡谷的岩壁。
林立立刻抬头看向天空，火光照不到的地方，依旧是一片黑暗。
此刻是这个世界的白天还是黑夜？如果是黑夜的话还算正常，如果是白天的话……那自己所处的这个峡谷，就有些深到过头了。
自己现在的海拔，在这个世界的基准，是负的还是正的？
林立决定探测一下。
虽然今天因为来的准备并不充分，所以无人机都没带，但没关系，自己是机甲的主人。
A战斗装甲在下一秒出现在林立的面前，舱门自动打开。
不过林立随后眉头一挑——这舱门打开的速度对比以往，有些太慢了。
再具现出「远程驾驶舱」，发现它的运转效率也同样极为缓慢。
林立思索片刻，收回驾驶舱，干脆主动跳进驾驶舱内加速进入的进程。
史莱姆一样的物质重新将自己包裹，随后林立就看见了机甲之所以如此的根源——满屏幕的红色警告标志。
「缄默场域！动力系统阻滞！」
「缄默场域！能量武器暂时无法使用！」
「缄默场域！神经链接系统阻滞！」
各种五花八门夹杂些林立看不懂词汇的半透明警告语几乎占据了全部的视野。
林立一键忽略之后，发现机甲虽然操控还可以正常操控，但是就像是被按下了0.1倍速键，行动极为迟缓。
至于原本计划的飞，更是异想天开，哪怕是背后的无人机也同样无法启用。
登出机甲的过程倒依旧很快，不过和以前温和的不同，更像是机甲直接将林立喷出去的应急系统起作用了。
怕这个环境导致机甲出现什么不可逆的损伤，林立立刻将其收回了仓库，随后掏出了手机和手电。
它们倒是还能正常使用，所有功能都没影响，只不过在眼下环境里，能照亮的区域实在是有限。
看见这个结果，林立在原地沉默片刻，随后微微皱眉：
“沟槽的，该不会这就是我心心念念的全女世界吧？”
这机甲的科技水平明显比自己的手机是要高，可凭什么现在的环境影响了机甲和远程驾驶舱，偏偏没有影响到自己的手机？
最合理的解释，就是这个所谓的「缄默场域」，本身就是针对属于这个世界的科技。
沃日。
系统，你能带林叔到全女世界，林叔很高兴，但是你带林叔到这个没有生物踪迹的地方，林叔很不高兴。
这不是白来了吗？！
但林立很快冷静下来：
“没关系，林立啊林立，你别忘记了，你刚去修仙界的时候也是这样的，一个人都没有。
这地方多半也是这个世界的禁地，然后等下我就会遇见三位没有肉身只剩下灵魂的机甲超级大师，她们也是为了镇压这个世界的邪魔而孤单于此。
然后只要我出现，她们就会疯狂迷恋我，把毕生所学和毕生金币都爆给我……”
正在哥布林幻想的林立话语一顿，摇了摇头：
“没肉身还是太糟糕了，还是有肉身吧，机甲世界没肉身啥都不能干，总不能上传意识到机甲里吧……”
带着这样的期许，林立开始凭借自己沿着峡谷开始探索。
探索的发现也不断验证了林立的猜测。
——林立逐渐找到了数量众多的机甲残骸，形态各异，有几处甚至堆积如山。
并且在部分残骸中，林立还能找到类似自己的战斗机甲的结构和零件。
腐蚀、风化、淤泥掩埋、被奇特的疑似菌类或结晶覆盖，在光线下闪烁着奇异的淡光，这就是这些机甲残骸们的结局。
从被侵蚀的程度上来看，它们坠入此处的时间跨度应该很大，有的很久，而有的甚至像是刚掉下来没几天的机甲。
“奇怪。”
林立站在一个机甲的残骸上，皱眉的看向下方。
到现在，林立都没有看到任何一个生物。
这种环境下没有活物不奇怪，这些机甲看样子都不像是自行降落而是坠落在这里的，摔也够摔死了，但奇怪的是，林立到现在连一个尸骨都没有找到。
这些机甲的驾驶舱大部分都是开启的，少部分是依旧关闭着的。
但不论是哪种，甚至是林立眼里像是刚掉下来不久的机甲，林立上前查看的时候，除了已经完全变色变质变臭的和自己机甲类似的那种胶装史莱姆胶体，没有任何尸骨。
即使是看样子因为故障没有打开驾驶舱，里面驾驶员应该没机会出来的机甲，也是如此。
“所以「远程驾驶舱」在这个世界是标配？所有人都只需要居家办公？”
“还是说，这里算是一个需要研究的地点，因为过于危险，所以默认操纵「无人机甲」下来探索？”
林立给出推论，但是无法验证。
时间在探索里转瞬即逝。
林立除了找到新的机甲残骸，就没有再找到其他值得说道的东西了。
没有看见人，也没有触发任务。
受困于带来的装备限制，这次的探索效率也并不高，只能等下次做了准备再回来探索了。
林立站在机甲残骸上，将背包等物件都放在了地上——打算留在这个世界，随后打开了一个带来的求生夜灯和报警器。
将二者全部打开，于是在这黑暗的峡谷里，多了一片持久的光亮，以及接连不断的滴滴声。
林立是希望在自己离开的期间引来什么的，这总比一成不变要好。
做完这一切，林立消失在峡谷底部。
浴室。
林立查看自己身上的情况，黑黢黢的淤泥被带回来不少，而自己采集岩壁上会有微弱荧光的疑似菌类的物质，则没带回来。
看来确实是生物了。
周一。
这周的刷新机会自然是用在了已经无法购买的「天人之证」上。
刷新出一个治疗丹药「复羽丹」。
复羽丹：可治愈一切近期造成的肉身残缺以及本源损毁的伤势，生死人，肉白骨。
价格比「延寿丹」要贵，150系统货币一颗，每日限购1。
治愈类丹药，未来总会有用到的时候，不过因为价格不算低，所以林立没有提前购买。
等有需要的时候再说吧。
林立来到学校。
“据野史记载，其实曹植并非是七步成诗，而是七不成诗——「不」是不要的「不」。
当时曹丕看着在他面前耸动呜咽、哭泣的曹植，发现自己每挥动一次长枪，曹植都会哭喊一声「不要」之后，一时兴起，便询问：
「贤弟，我听闻南北朝那个谢灵运说过一句「天下才有一石，曹子建独占八斗」，那么你可否在我七进七出之间，成诗一首？」
「若你能在七声「不」之前成诗，那我便放过你，再也不买你的沟子，否则，我将让你一直卖沟子。」
曹植深感悲哀，没想到手足兄弟竟然走到了这样的地步，于是吟唱了那首经典的七不诗：「煮豆持作羹，漉菽以为汁。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这里面的「根」是指曹操的根，「煎」是通假字，通哪个不必我多说。”
“沟槽的沟子文学还在追我。”
“那我不禁要问，曹植为什么保留他做过乞丐的历史……”
“嘬嘬嘬嘬嘬，别野史了，早饭来了。”林立这个时候笑着提着早饭到众人面前。
“林立，我到现在一整个12月只吃了五顿饭，看在我这么可怜的份上，今天早餐就请我吃了吧。”
周宝为接过自己的丰厚早餐时，想到等下还得给林立钱，就浑身难受，所以低声下气的祈求道。
“拉倒吧宝为，今天才二号，合着你昨天一天吃五顿啊？”林立挑了挑眉。
“昨天白天都在家里，一天多吃几顿怎么了？”周宝为点点头。
“牛逼，当年镇关西杀的要是你这头，鲁智深说要三斤瘦肉的时候，镇关西就知道是来找茬的了，哪里还需要金软骨。”林立摇了摇头，“这早餐请你是害了你，所以啊，这早餐我宁愿请狗。”
说完，林立就摸了摸白不凡的狗头：
“不凡，你今天早餐我请了。”
白不凡闻言自然忍无可忍，抬头怒视着林立：“汪汪！谢谢哥！”
“我草！挨骂的是我，怎么被请客是不凡啊？”周宝为头本来埋在早餐里，闻言忿忿不平的抬头，冲过来就往白不凡的早餐咬了一口：“这早餐得有我一半！”
“坏猪猪！坏猪猪！草宝为你住嘴啊！我是清真的，你吃过的东西我还怎么吃？”
“等下！我也不是让你全拿走的意思——”
吵吵闹闹里，白不凡也终于还是抢回了自己早餐。
战损版。
“你一直看我做什么？”察觉到林立的视线，白不凡扭头与其对视。
林立一脸百无聊赖：“不凡，好无聊啊，感觉没点盼头。”
“沟槽且该死的周一就是这样子的，实在不行你去厕所打个郊县。”考虑到今天是周一，白不凡觉得林立的情绪是正常的。
林立没有回应。
只是单手撑着自己的脸颊，扭头看向窗外。
看来确实很无聊，白不凡耸了耸肩，继续吃早饭。
林立看了好一会儿，早自习都快开始的时候，突然激动的扭头，拍了拍白不凡的肩膀：“不凡，找个乐子如何？”
白不凡早餐全部喷回了碗里，立刻进入了一级警备状态，连人带早餐跑到了后排储物柜上。
什么「不凡，找个乐子如何」，白不凡他只听见了「不凡，把你当个乐子如何」！
见白不凡应激的姿态，林立有些受伤，随后示意他靠近：
“你先听完再应激，就是玩个身份互换的游戏。”
“什么，你先说。”白不凡依旧警惕。
“就是从现在开始，持续一个早上，我们两个人，谁的名字被叫了，对方就要站起来抱着手臂仰头用鼻孔看着那个人说一句「我才是XXX，有什么事冲我来」。
包括被老师喊名字——比如上课问问题的时候。
不过为了防止我们两个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游戏开始后，禁止任何引导的行为，否则就不作数，一切全靠天意，看命，这比一成不变的周一要好玩多了我觉得。”
“禁止引导？”白不凡闻言眉头皱起，摩挲着自己的下巴，凝视着林立，开始思考。
这话听起来可能是没诈的，但是没诈不太可能。
这个玩法……白不凡觉得被哥们喊其实毫无所谓，唯一的致命点和乐子点，就在于被老师喊。
可是禁止引导的情况下，说实话，如今所有科目老师上课的时候，喊自己名字的概率，比喊林立名字的概率要大多了。
有一点赢头。
而且今天是语文早读，上周自己背诵没背好，要是这早自习拿来检查背诵的话，很容易喊到自己……
“但不能有连带反应吧，比如老师喊了我的名字，你站起来之后，老师就会问「林立你做什么」，这时候要是我还得站起来，那不还是同归于尽，不过一个早死一个晚死？”
心里已经答应的白不凡，还在完善规则。
“可以，喊到就暂停游戏先。”林立随后觉得有道理的点点头，整个人透露怎么样都无所谓找点事做而已的气质。
“有人不敢站怎么办？”白不凡觉得稳了，摩拳擦掌。
“100块，有引导行为也罚一百块且不作数，耍赖的人这辈子不举。”林立点点头。
“行！”
“现在开始？”
“OK。”白不凡点点头，抱着手臂靠在椅子上：“既然不能引导，我建议是都别说话得了，我们一直不说话，迟早有老师点我们名字。”
“行。”林立觉得可行。
两人默契的闭嘴。
“不凡，你一课一练写了没，给我抄抄。”周宝为扭头。
白不凡看向林立。
林立咻的站起来，将自己的作业本丢给了周宝为：“我才是白不凡，有什么事冲我来！”
周宝为看着这俩傻逼，虽然不知道在干嘛，但是尊重。
林立重新坐下，和白不凡对视一眼，点点头。
这不过是开胃小菜罢了。
很快，早自习铃声响起，语文课代表拿着课本走上了讲台。
白不凡期待的看向门口，期待彬彬的到来，更期待彬彬喊出林立的名字。
很快，老师出现了。
薛坚。
白不凡：“？”
诶你妈怎么会是薛坚？
薛坚扫了一圈教室后，看向教室的角落。
也就是自己所在的区域，但似乎看的方向更偏向自己的左边。
白不凡眼睛逐渐瞪大，瞳孔缩小。
等等——
“林立，出来一下。”白不凡心里的呐喊薛坚没听见，他朝林立招了招手。
沉默。
随后。
白不凡机械的扭头，只见林立之前表现的所谓无聊和无所事事，在这一刻全部消散，此刻剩下的，只有一张笑的比「碧蓝之海」还要「我是大哥大」的鬼畜颜艺笑脸。
布豪！中计了！
“草！你！马！的！林！立！”白不凡狰狞至极，压低声音咆哮。
林立狞笑：“一！百！块！”
白不凡咻的站起身，面无表情的看向薛坚：“我才是林立，你有什么事情，冲我来！”
薛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