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假期结束回到驾校,笔试成绩下来了。
场内一片哀嚎。
两位教练脸黑得像锅底。
“你们可真能耐啊,十三个人,就只有一个通过了笔试!”
董师傅一如既往的阴阳怪气。
学员们面面相觑,居然还有一个人通过了?
谁啊?
何师傅把惟一一张及格且是满分的成绩单递给站在人群中央一脸淡定的高卿禾。
黄艳秋立马凑过来看,满眼不敢相信。
向南飞看到黄艳秋的表情,也凑过来,“啊!”的叫了一声。
“满分!”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高卿禾甩甩成绩单,“还好吧。”
学员们表示自己不太好。
不合格的全部重考,还要重新交一遍考试材料费。
下课回去的路上,黄艳秋还在琢磨自己的考卷,怎么这么简单的选择题,她当时都没做对呢?
“难道真是一孕傻三年?”黄艳秋惶恐喃喃。
高卿禾揉揉她脑袋,“89分不错了,回去好好把法规巩固一下,下次肯定能过。”
想着还有其他学员陪自己一起补考,也不算丢脸,黄艳秋嘿的一笑,又好了。
不过当初在孙师傅面前说的大话没实现,回去肯定要被嘲讽两句。
“姑妈来县城了?”黄艳秋问。
高卿禾点头,“来几天了,在工地当监工呢,现在你猜别人叫她什么?”
黄艳秋摇摇头,猜不到,示意高卿禾快点说。
高卿禾想到自己要说的,没忍住先笑了。
“黄总。”
黄艳秋“噗”一下笑出声来。
但笑着笑着,又觉得这称呼真霸气。
“以后我也要让人叫我黄总,黄总经理,黄老板,哈哈哈!”
想象总是美好的,只是一不小心肚子急促痉挛一下,打断了轻松的氛围。
“没事吧?”察觉黄艳秋脸色有异,高卿禾关心问。
黄艳秋原地站着深吸几口气,摆摆手,“没事,估计是在里面打滚呢。”
“打滚?”高卿禾惊奇的瞪大眼睛,生命可真神奇。
“这个月产检去医院做了吗?”
黄艳秋:“下星期去,做完放国庆,工地工人们也放假了,郑老五想带我回村里待三天,你呢?”
这会还是单休制,国庆还没长假呢,就放三天。
三天时间,交通不便,顶多来个周边游。
高卿禾摇头,“家里躺吧,秋老虎磨人,去哪儿都没精神。”
到了县城,两人分别。
黄艳秋买菜回家,高卿禾来弟弟店里逛逛,等江抱海来接。
这男人今天一早来县里开会,说是庆县商界未来与政府项目合作章程的会议。
标题起得大,实际上就是谁出钱谁出力,钱怎么出,力怎么出那点事。
二楼的四间房都租出去了,租户三个是学生,还有一个是对刚进城的年轻小夫妻。
男的十八岁,女的才十六岁。
在高卿禾眼里这就跟两个小孩扮家家似的。
租金让高卿苗帮忙收,每月连同服装店分红一起拿给她。
算算时间,店里开业也一个月了,高卿禾过来也有拿钱的意思。
半下午,日头闷热得人都懒洋洋的。
整条商业街上都没几个人,要到傍晚太阳落山,人才多起来。
高卿苗不敢坐门口晒太阳,自己买了个折迭躺椅,躺在收银台后面睡午觉。
店门口拴了个风铃,有人进来,风铃叮铃铃的响。
高卿苗没睡沉,坐起身来下意识的招呼:“随便看随便试.”
看清来人,瞌睡瞬间消散,惊喜起身:“姐你怎么来了?”
来得还真巧,他刚把账算好。
把躺椅让出来,又去后面拿了瓶汽水递给高卿禾,一手给她调整电风扇角度,一手把抽屉里的钱拿出来。
“上月纯利是一万二,你拿四,就是四千八,姐你点点。”
至于她的房租,押一付三,中秋的时候给了,以后一季一算。
高卿苗说:“下个月可能会少点,这月是开业嘛,活动做得多,充卡也多,不过我算了算,一个月七八千是稳的。”
有了门面就是不一样,摆摊还得看天气。
现在下雨天他也开着门,总有闲人打伞也要出来逛逛。
亲兄弟明算账,高卿禾当面把钱点清,提醒弟弟:
“家里的洗衣机别忘了。”
高卿苗根本不敢忘,大姐还有一千五放他这呢,他每次算账都会想起来。
不过年轻人消费欲望爆棚,他原本想买的摩托车,只能再等等了。
下个月,下个月一定买!
“姐,守店好无聊啊,想歇一天都不行,我想请个人帮忙看店,你觉得行不?”
高卿禾抬眸淡淡扫弟弟一眼,把高卿苗看得心发虚。
“我没想偷懒啊,我只是想着多一个人的话,每个月轮着休息三四天。”
就算生产队的驴,每月还歇两天呢。
高卿禾觉得这样安排也合理,问他:“你打算付多少工资?”
“一百底薪加提成怎么样?”
高卿苗一下子就说出来,可见早就想好怎么干了。
面粉厂临时工才七十块工资,一百元底薪,要求可以适当提高。
高卿禾拿出纸笔,把招工条件写下来。
年龄十八到三十五,学历初中毕业以上,女性,身高一米五五以上,五官端正,无不良嗜好,无犯罪历史。
待遇:每月一百底薪加提成,每月调休四天。
高卿苗:“我这就去隔壁买张纸回来,把招工启事贴上去!“
话音未落,人已经冲出门外。
颇有种劳苦人民终于得解放的欢欣鼓舞。
高卿禾眉头微皱,认真思考要不要把性别换成男。
想想还是算了。
她这是女装店,一个男老板已经够够的了,再加一个男员工,那这店别想开下去!
“你小子给我悠着点!”
临走前,高卿禾还不忘敲打敲打弟弟。
高卿苗绷住笑脸,一本正经点点头。
等人一走,就忍不住笑开了。
他要招个年轻漂亮又机灵聪明的姑娘
一天的会开下来,江抱海看起来都憔悴了好几岁。
短短半小时不到的路程,偏头看了高卿禾好几次,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高卿禾最烦人家吊着自己了,她就是故意不问。
眼看快到家门口,江抱海自己没憋住,把一份报告递过来。
“什么东西?”
高卿禾兴致缺缺,最烦看这种公函了。
一大段半天说不到一句重点。
你问写了啥?
问就是自己悟,悟到什么是什么。(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