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春靥第554章 处置她_宙斯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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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4章 处置她


更新时间:2025年07月05日  作者:空酒瓶  分类: 言情 | 古代言情 | 宫闱宅斗 | 空酒瓶 | 咬春靥 


山东雪灾远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严重,安王秦王他们去的日子要更长。

姜知鸢呆在秦王府这么多日了,迟迟不见慕容深回来,心里急得跟什么似的。

侍候着她的两个婢女见了,心里暗讽:这姜姑娘浪荡得跟什么似的,谁不知道她两眼巴巴地就惦记着殿下。

也不想想,殿下看得上她?

女子自古身单力薄,历年来都被压榨惯了,哪个进了牢狱的女囚犯不会遭受那样的待遇的?更遑论像姜知鸢这些有几分颜色的,那些牢狱里的官爷们见到她,那就如饿了好几天、眼冒绿光的饿狼似的。

姜知鸢在牢狱里会受什么样的摧残……那都是不必说的了,想想便知。

是以,这两个婢女表面恭敬,暗地里看向她的目光却是充满了鄙夷。

姜知鸢在心里,何尝没有这个顾虑?

那日,慕容深将她从牢狱里救出来的时候,便看见了她衣衫有些不整,尽管她使劲拽着衣服将其拉长,还是羞赧难耐。

她那些日子却都是靠着卖皮肉,求着那些狱卒和官爷,才得以果腹。不然的话,那些黑心眼的狱卒就会连一滴水都不给喝,用来吊着她,逼着她妥协。还在她饥肠辘辘的时候在外面吃大鱼大肉,她也是被逼没办法了。

当那些狱卒在她身上喘息,她的眼睛都红了,盯着他们腰间的钥匙串,恨不得将他们全都杀死。

等她出了牢狱,她定要杀光他们,剁了他们每根筋和手指,把他们的眼球挖出来。

她更恨的是许清瑶。

她先前将许清瑶奉为贵人,对她死心塌地的,还还一度以为她是天底下最善良心慈的姑娘,她让她去推阮凝玉她就去推,她让她杀人便去杀人,可没想到,等她没有了任何利用价值了以后,许清瑶就推她出去顶罪!

姜知鸢流下了屈辱的泪水。

等她出去了,今日她所受过的耻辱,定要让那个高贵的许清瑶也尝一尝。

而姜知鸢更紧张的是。

在慕容深心里,他会怎么想她……

一想到慕容深知道她被这么多人碰过了,姜知鸢就浑身不自在,感觉自己在男人那里的印象已经坍塌成平地。

但她又抱着侥幸的念头。

前世慕容深那么爱她,给了她那么多的宠爱。

万一,这辈子对她这样的遭遇,慕容深会心生同情呢?

这辈子没有了阮凝玉,那么,自己便会成为他心里那个唯一的女人。

既然前世自己都拿下了慕容深,姜知鸢也坚信着这辈子她的魅力依然能迷倒男人。

姜知鸢掐紧手指。

如果慕容深心里介意的话,就不会还顶着万意安知道了会生气的压力,还将她给带到秦王府照顾,给她一个安生之所。

慕容深不嫌弃她,还把她带进王府放在身边,这不正说明,慕容深对她是特别的吗?他连她的过去都不介意。

这样一想,姜知鸢又抬高了下巴。

这辈子,她会挤掉阮凝玉,登上凤位。

这日晴天,姜知鸢在屋里待不下去,便叫两个婢女,带她去花园里逛逛。

移步花园,便见满庭白梅开得正盛。

姜知鸢发现,慕容深府里的园子建得比慕容澜那个老匹夫的还要的雅致。

问了下婢女,才知这漱玉园是过年的时候慕容深差人重新改造的,不仅如此,还在谢府里打造了一座牡丹园,移木搬途,引起了许多名贵稀有的牡丹品种。就连花园的名字,也是刚刚才改的。

殿下说,新年要有新气象,就将原先的园名更改成了“漱玉园”。

听到这个消息,姜知鸢顿住脚步,僵硬住了身体。

她在梦境里,皇帝便曾不顾民生,为阮皇后建造了一座纷华靡丽的牡丹园。

更何况还加上了这个园名,里头竟然有一个“玉”字!

这不是阮皇后的闺名么?!

姜知鸢心慌慌了起来。

不会的,不会的……阮凝玉现在跟慕容深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再者慕容深已经跟万意安定亲了。

现在哪还有阮凝玉的什么事情?

姜知鸢捏紧帕子,再者,那都是几年以后的事情了,或许秦王府里的牡丹园跟后来的那座没什么关联,是她自己吓自己罢了。

一定是这样的没错。

她如今是慕容深不惜动用关系,也要从牢狱里请出来的“神女”,连阮凝玉都撼动不了她的地位。

这样想着,姜知鸢便踏实了许多,眼见漱玉园里的白梅开得正好,又忙指挥两个婢女去给她摘几枝,拿回去插在屋里的花瓶里。

等她在秦王府里的地位更稳了之后,定要叫慕容深把“漱玉园”的名字改掉!以后王府里都不准出现“玉”字!

前世她被阮皇后压了这么久,只要阮皇后在,她一辈子也只能是个贵妃。

两个婢女虽没把她当主子,但听她发话,只好不情不愿地去摘白梅了。

她们拿着花篮回来之后,姜知鸢又在漱玉园里转了几圈。

这时,她便见墙根下,正有两个仆人在精心照料着一盆南天竹,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于是姜知鸢走过去,抬起精致下巴,指了个仆人,问这是什么。

那小童见到她,便低头。

“这是阮姑娘过年送给殿下的一盆南天竹,殿下去山东之前说了,要我们两个每日好好照顾。”

姜知鸢声音都尖了:“阮凝玉?!”

小童点头:“正是谢家的表姑娘。”

闻言,姜知鸢的脸色都变了,五官恨不得扭曲在一块,虽妆容精致,但还是显得面目可憎。

那小童答完,便舀起温过的雪水,铜瓢沿贴着青瓷盆沿轻转,水珠顺着陶土纹路渗进根系。

姜知鸢见了,气得不轻。

阮凝玉不过送的一盆栽,他们这些人却当成金子似的!

姜知鸢要气坏了。

忽然,她便想到了个坏点子。

她静静地看着眼前这盆南天竹。

虽是阮凝玉送的,但不过是盆破草罢了,她便将它要走,待搬到了她的院子里,还不是任由着她随意处置?

何况,她如今是慕容深心目中的神女,慕容深今后夺嫡还要指望她提供信息,她不过是要走一盆南天竹而已,也不是什么多金贵的东西,想来慕容深到时回来知道了也不会多说什么。

这样想着,姜知鸢便盘算着自己的计划。

姜知鸢盘算完,便悠悠勾起红唇,指了指适才跟她说话的那个小童。

“这盆南天竹,我要了,你们浇完水之后,便将它搬到我的院子里去,搬好了到我那去领赏银。”

姜知鸢以为对方肯定屁颠屁颠地就给她搬来了。

没想到不仅是两个小童,连她身后的两个婢女都齐齐变了脸色。

他们看着她,瞪大双眼,瞳孔收缩,眼里满是惊恐,仿佛她做了多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姜知鸢面色有点难堪,她不过是要走一盆破草罢了,怎么他们全都是这种震惊的脸色?这是什么很大不了的事情么?

姜知鸢平素是个最好脸面的人。

服侍着姜知鸢的一婢女脾气比较冲,没忍住刺了她一句:“姜姑娘,这可是阮小姐送给殿下的南天竹,岂是随随便便就能要走的?!”

另一婢女忙扯住她的袖子。

那小童苍白了脸色,“姜姑娘,你莫不是疯了?!”

“你这话私底下说说就好,忙将嘴给捂住吧!若被殿下听见了……”

“是啊是啊,姜姑娘你要什么东西都可以,唯独阮小姐这盆南天竹是万万要不得的。”

那刺了她一嘴的婢女站在边上,哼了一声,眼里全是嘲讽。

他们这样的态度,更是让姜知鸢有些挂不住脸,心里也跟着动怒了起来。

若说他们好言相劝,姜知鸢倒没这么执着,给个台阶便下了。

可是他们每个人话里话外,就仿佛阮凝玉的东西有多么高贵似的,她不能要,连碰都碰不得!

这一下就激起了姜知鸢的怒火。

她本来就很厌恶阮凝玉,此刻更是火上浇油。

姜知鸢冷笑:“阮凝玉的一盆破草,我怎么就不能要走了?!就算是殿下回来,我也能要得!”

“你,还有你!尽管将它搬到我的院里,若是殿下回来过问,我自己去解释!”

一盆南天竹与夺嫡胜算,孰轻孰重,是个男人都分辨得清楚。

他们越是不让她碰,她便是越要带走!

谁知她放出这些狠话后。

这四个人的脸上越是震惊和嘲讽,最后连那两个小童都面色古怪地看她。

这一下就惹恼了姜知鸢,姜知鸢气得面红耳赤,“不过是个贱婢送的玩意儿!有什么了不得的?!也就你们个个当成宝贝!就算我扯烂它,殿下难不成还能拿我如何么?!”

她倒要看看,慕容深为了阮凝玉的一盆草,能把她给怎么样!

很快,在他们的惊呼声中,姜知鸢就跟发了疯一样,撒了野的去扯那盆南天竹。

小童跌跌撞撞扑过去想护住残枝,却被姜知鸢狠狠地推开。

两个婢女也急得去拉扯她。

一时间,乱成了一团。

“住手!”

在两个婢女的惊呼声中,姜知鸢手臂猛地一拧,只听“咔嚓”一声脆响,枝干断裂,将其狠狠摔在地上,又踩着绣鞋疯狂碾压。

另一个小童见了,急得跺脚,便马上去通风报信了。

眼见阮凝玉送的草就这样被她踩成了稀巴烂。

姜知鸢便得意地笑了。

忽然间,漱玉园外面忽然便传来了阵杂沓而至的脚步声。

就在姜知鸢还没有反应过来时。

“啪”地一声。

她就被一巴掌扇得退后了几步。

很快,她的右脸便高高肿起,她一颗牙齿还被打飞了,嘴角流出鲜血,完全没有了适才富贵妇人打扮的体面。

正当姜知鸢被扇得七荤八素时。

便听一声冷笑。

“哪个不长眼的贱婢,敢在王府里放肆!”

姜知鸢捂着脸抬头,便见冯公公早已不知不觉地出现在了漱玉园里。

冯公公刀子般的目光剜了她一眼,而后抱着拂尘,弯腰去查看他旁边那盆金贵的南天竹。

一看这盆南天竹竟被她祸害成了这个样子,枝叶掉在了地上,冯公公三步并作两步扑过去,气得枯瘦的手指都直了,掐着尖尖的嗓子,划过人的耳膜:“哎哟,作孽啊!你这个杀千刀的,烂心肝的!你是嫌死得不够快么?!”

冯公公气得在那直哆嗦,倒吸一口冷气。

“这可是殿下千叮万嘱的宝贝!阮姑娘亲手挑的年礼,王福和王康每日卯时就起来喂雪水……完了完了,这可怎么向殿下交代……”

冯公公转身,阴狠的目光顿时便射了过来。

吓得姜知鸢直后退。

“你这毒妇!你就等着殿下回来将你千刀万剐吧!”

姜知鸢被冯公公的阵仗吓得不轻。

但她蹙眉,却觉得冯公公的反应也太夸张了。

不过是一盆草而已,哪有他说得那么严重?再者说了,她如今是秦王殿下的座上宾,慕容深如何会为了一盆栽而跟她计较?!

姜知鸢这般想着,便梗直了脖子。

她不信冯公公真敢对她怎么样。

姜知鸢不以为然道:“不过是一盆栽而已,要不然,本姑娘出银子再买一盆便是了。”

冯公公更是被她的话给气到了。

见她还死不悔改。

冯公公颤抖着手指指她:“贱人!你真是害苦了我!这株天竹殿下临走前连看了几遍,连土都是从江南运的!”

“来人,将这个贱人给我捆起来!”

“打!给我往死里打!”

姜知鸢震惊地抬起头。

不…不就是一盆栽而已么?!她又不是对阮凝玉怎么样了,一盆草而已?!她们怎么敢这么对她?!疯,疯了!

冯公公一声令下,身后几个侍卫一拥而上。

两个婢女赶紧躲在了在廊柱后,冷眼旁观。

她们再厌恶姜知鸢,却也好声好气地劝过她了,谁知这疯女人竟然敢去祸害阮小姐的南天竹。

眨眼间,姜知鸢就被拖了下去,安静的漱玉园内很快传来了杖打声,须臾女人的裙摆上被拖出蜿蜒的血痕。

姜知鸢起先喊救命,谁知被人用块抹布塞了进去,尖叫渐渐化作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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