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库库!”
大道法则幻化的大手握紧刹那,天地间响起古怪声响,淡绿色光芒扫过,云海消散草木枯竭,数十里大道法则化作布匹之海剧烈震颤。
见到如此景象赵寻安肝胆也是因之颤,心中莫名升起念头,若是将将未曾避开,如今怕是必死无疑。
“贼婆奶奶,这些自诩神灵的妖物,到底是何等存在?”
见着被山海般仙灵之气包裹迅速复原的两个妖物,赵寻安眉头高皱,一语便能调动如此恐怖的大道法则归己所用,怕是只有那些仙家大德才能有如此本事!
山海般仙灵之气涌入身躯只得刹那就化作妖气,已然超乎转化极限,赵寻安隐隐有些思量,说不得人家之前并未说谎,他们,真就是这方陨落天界的神灵。
“好贼子,有种过来啊!”
身躯修缮补全,观之比将将更加雄壮的盘角妖物冲着赵寻安大声呼喊,障壁大神也是双手叉腰呼喊:
“诡物有种过来,将将的本事哪里去了,且与我俩大战三百回合,看看谁的本事更胜一筹!”
瞅着矗立山峦巅峰大呼小叫满脸怒气的两位大妖,赵寻安轻挑眉头掐指推,未及多久露出了然的笑,与他们拱手,转身向他处去。
老寺佝偻像,却是三千里山川映画人,原来真就是一方山地神灵,虽说身上气息怪异,但两位大妖与此处山地权柄确实极大。
赵寻安因之想起蛮荒天地时代传说,那时诸多威能通天的上古大妖,可不就是掌控一方天地的神灵?
神话时代仙神出现之前,上古仙神里恐怕大多都是妖物出身,不说其他,便人族传说的二位鼻祖阳帝阴帝,可不就是两条人身蛇尾的旷古大妖?
离了那边山峦赵寻安望着十二重楼远行三千里,见得山峦消失,入目乃是暗流涌动的广阔水泊,这才谨慎步入五十里。
眼见便要登陆赵寻安禁不住松了口气,谁曾想立时便有一身穿赤红鳞甲手持分波弯刀的红面汉子于水里蹿了出来,声若洪钟地说:
“来者,止步!”
“吾乃红鲤大神,前方乃是我等仙神所在天界,不允凡俗涉足!”
“......你们这些所谓的天界仙神,便只会说这两句话?”
赵寻安无奈叹气,红鲤大神不明他话里意思,也不想明白,却是不耐烦的挥动手中弯刀扫:
“腌臜营生莫在这里说怪话,赶紧与我走。”
天晷瞬间斩出三记,先荡弯刀再斩臂膊最后落在肩头,十成仙元催动的锋芒差点把红鲤大神对分,却终究被坚如精钢的身躯抵住。
“好贼子,竟然如此凶戾,天界伟力,降妖除魔!”
怒吼声里广阔水泊剧烈震颤,浓重似若山海一般的仙灵之气化作龙卷直入大妖身躯,赵寻安忍不住大声咒骂化作白虹直向远方。
果不其然,三息后一支大道法则幻化而成的大手狠狠攥牢,天地因之色变。
一日时间赵寻安便是一路狂飞,所想就是破入白玉京所在,奈何不管山水还是林地皆有妖气冲天神灵驻守,借助所谓天界之力真就不是他能够抵挡得住。
也曾想过诸多其他方法,可无论土遁还是水遁都是无用,仿佛有道看不见的天堑横在白玉京与其他地界之间,但若碰触立时会被崩地倒飞数十里。
行得多了见得多,此方秘境不止白玉京那边有妖物,就如第二山水领主所言,处处尽是妖,且许多都是超乎想象的凶戾。
一路行来赵寻安见过数百仙家残缺肢体,也曾出手救助数十,每次都是豁命而战,战力最低的妖物恐怕也得是仙祖往上!
最危险的当是与一群骷髅般精怪交战,其时不但未曾救出被困的几位仙家,反倒把自己也陷了进去。
若非因着自己佛家世尊的出身,又有文殊菩萨六字真言护体,再加得自五千年锦绣的往生经文克制,怕是真就死路一条。
赵寻安可算知晓为甚第二山水领主那般大气,言语但凡撑住三日者都可步向山水圣地那一边,以他这般战力都是如此艰难,更何况其它?
便三日过去,能活下来的,怕是了了。
将将赵寻安欲待突破白玉京屏障,一时疏忽引动三位大妖神灵,拼着重伤好不容易脱身又被一群游荡围猎仙家的丈高狼妖堵住。
赵寻安与之大战三个时辰才得脱身,真就有些身心俱疲,待得寻到一处隐蔽山谷扎入水潭,这才大大松了口气,沉在水底睡死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睡得朦朦胧胧的赵寻安被传入水底的暗涌惊醒,待得睁开沉重眼皮,第一眼所见,便是两瓣浑圆白皙腚片儿。
些许睡意立时跑的一干二净,赵寻安捂眼转身一跃而起,刚出水面便大声呼喊: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赵某真就没有见到半点不妥,尤其是那两瓣雪白浑圆之物,繁花仙子需得相信啊!”
落入水潭沐浴的正是繁花仙子,先是被突然从水潭底下冲出的赵寻安吓了一大跳,紧接又被他的露骨言语羞气的面红耳赤,过了许久杂乱的心思才得平稳。
抖手与己穿好留仙,繁花仙子直勾勾的看着转过身来满脸尴尬的赵寻安,从牙缝里挤着言语说:
“未曾想到,声名赫赫的霸道山河,竟是个喜好偷窥别人身子的登徒子!”
赵寻安闻言紧忙摇头:
“皆是意外,我比你早来山谷许久,因着与狼妖大战乏了才落入水潭底部沉睡,怎知你连探寻一二都不做直接光腚下水,认真说当是你的过错才对。”
繁花仙子闻言微愣,立时想起来山谷前于某处见到的数十狼妖残骸,之前还觉疑惑,不明何人有这般本事应对这般凶戾。
如今听闻赵寻安言语这才恍然大悟,也就只有他这般了不得的家伙,才能做出那般了不得的事情!
“不管怎么说,你就是个登徒子!”
虽说知晓赵寻安未曾说谎,但繁花仙子还是愤愤的说,修行数万载依旧清白的身子却被这敲了自己大包的凶厮看去,心里如何能不愤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