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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这样!”
奎恩不敢相信,愤怒地大吼道,
“我明明在那枚仙灵果里动了手脚!明妙必死无疑!”
盘腿坐在时空囚笼的祝闻,缓声道:
“你就没有想过,我会不放那枚仙灵果吗?”
奎恩愣住:
“可是你……”
祝闻嗤笑了声:
“你大概是在时空局长的秘籍馆里看到了这个秘术,但是应该没有人告诉你,这个秘术就是我写上去的。”
她比谁都要清楚其间的原理和运转的底层逻辑,便将那个仙灵果稍微替换,就能够完美达成效果。
至于拿什么去替换?没有什么比祝闻自己的血,更有用的了。
当然,这是祝闻本体的血。
不是进入小世界后,被下了禁制后受限的血。
她提前料到会有意外发生,便将血存在233那里保管了一阵。
233一开始摸不着头脑,也是刚刚才知道祝闻是要做什么。
奎恩不敢相信:
“所以,这些都是你布的局……”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奎恩再次成了那只螳螂。
祝闻轻叹:
“你果然是不长教训。”
话音才落,下方的明妙就出现了变化。
她感觉到身体很热,好像有什么力量在疯狂地灌入。
这让明妙觉得痛苦,但更多的还是狂喜。
因为……
她感觉自己正在变得强大!
“这到底……到底怎么回事?”
望星好笑的伸指弹了下她的脑门:
“别想这些,恪守本心!”
明妙闭上眼睛,迎接那些原本就属于自己的东西归来。
血脉、气运、天赋……全部都回来了!
不仅如此,包括奎恩施加在上面的力量,和时空之心的力量,全都跟着涌入她的体内。
从来没有修炼过的明妙,现在境界正在暴涨。
炼气期、筑基期、金丹期、元婴期……最后看看卡在化神!
还是化神巅峰!
一日化神,多么可怕!
而另一边。
伴随力量的丧失,时空之心上面附着的力量,因此在逐步减弱。
以血脉化成的囚笼,逐渐变得脆弱。
奎恩至此才知道,自己失败了。
他设的所有局,都被祝闻看穿。
还被反过来利用,为明妙做了嫁衣。
奎恩提前逃入这个小世界,布局了千年,到头来却成了一场笑话!
“哈……哈哈……哈哈哈!”
奎恩仰头大笑着,笑得无比讽刺!
但他还有一线理智:
“祝闻,我到底曾是时空局局长,就算败,我也不会败得这么轻易!就让这个世界……跟我陪葬吧!”
奎恩自爆了。
一道极强的亮光闪过!
天地刹那陷入寂静!
祝闻暗道糟糕。
她没想到,奎恩这家伙居然还有后手!
就在这个时候,她感觉到时空的凝滞。
所有人都像是被冻结,包括这让天地几乎破碎的力量。
祝闻似有所感地转过头,果然看到望星满头大汗:
“看着我做什么!零大人!赶快想想办法啊!”
就算是时空局序列六,望星的力量依然不足以支撑太久的时空停滞。
等望星的力量耗尽,既定的命运依然会往前推进。
祝闻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转过身,忽然对上初一安静的眼眸。
“你……还清醒着?”
祝闻诧异极了。
能够在时空凝滞里保持清醒的,只有祝闻和望星,因为她们俩是时空局的人。
可是初一又是为了什么?
她蓦地抬眼,望进初一广袤无垠的眼眸里。
刹那间,她好像从中看到了很多东西。
初一握住她的手,额头轻轻抵过来,触碰着祝闻的头——
“这次,我终于等到你了……”
他闭上眼睛,光华大放。
祝闻感觉到时空的力量如潮水般将自己淹没。
极致的白色褪去之后。
祝闻睁开眼,看到了一道站在山巅之上的持剑身影。
很熟悉,熟悉到每天都会看见。
因为那个人是她。
忽然。
那个身影似有所感,回头看来。
果然是与她一模一样的脸,不过更接近于她的本源模样。
祝闻顿时福至心灵,看到那把剑,看到她的模样。
“……剑尊?”
“我是祝闻。”
对方回答了她。
祝闻明白了。
剑尊就是祝闻,祝闻就是剑尊。
可为什么她的记忆里没有这些东西?
难道是出于什么缘故被遗忘了?
仿佛为了回应她。
世界开始变幻。
像是成形的水墨又重新被晕开。
组成了全新的、陌生的景象。
一幅幅画卷在眼前展开。
属于剑尊的一生,跟着展现——
她天赋异禀,虽然生在农家,却有一身无上剑骨。
因为剑骨,她招来无数灾祸和觊觎。
但她硬是守住了宝藏,一步步成长为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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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去了什么地方,做了很多事情。
被尊崇、被憎恨、被背叛、被唾弃……
等反应过来时,身边繁华散场,只剩下一只小小的灵兽陪伴。
那灵兽通体雪白,生得极其漂亮,却很柔弱,连个孩童都能弄死它。
偏偏灵兽运道好,遇到了祝闻,得她庇佑,成了她身边的小宠。
也因此活过了无数岁月,陪伴她到了人生的尽头。
“可惜,我要离开了。”
祝闻摸着它的头,轻声说。
小兽惊慌极了,不断用脑袋拱着她的手,祈求她的留下。
祝闻没有理会,只是玩笑般许诺:
“那你在这里等我,说不定有一天我就回来了?”
小兽当真听话地乖乖蹲下,摆出守护的姿态。
她笑了笑,持剑而出。
白玉造就的通天殿外,是无数为杀她而来的修仙者。
他们骂她是魔,骂她害死了自己的师长。
而她只是想笑。
处心积虑要夺她剑骨的人,算什么师长?
杀了他们,也是活该。
“既然怜悯,那就跟他们一起去死吧。”
她挥剑迎上,杀得天地变色,日月都仿佛蒙上了一层血雾。
无数生命在她指间流逝,而她已经麻木。
恍惚间,她看到一个山头,有道小小身影,正怨恨地瞪着她。
因为就在刚刚,他的同门为了杀她,全部死在了她的剑下。
按理来说,斩草应该除根。
但她懒得对一个小童下手,就留了他一命。
后来,这个孩子怀揣着仇恨活下去,他叫景令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