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下的村民们听到真有土匪袭村,那些守着城门的壮汉们迅速调整位置,肩并肩,脚抵脚,用尽力气顶住城门,以防土匪利用撞车强行突破,却无人退缩。
当张留安看到这么多土匪后,倒吸了一口冷气。
随后,取出一支特制的弓箭,点燃火后,射到李天星准备的柴火堆上。
火瞬间点燃,接连把城门前不远处的六处柴火堆点燃。
光线大亮后,张留安立马拉弓射箭,随着‘咻’的一声,一箭带走了一个土匪。
其他在城墙上的巡逻队队员,也迅速反应了过来,拉弓射箭。
巡逻队的队员练弓没多久的时间,水准不算高超,但是土匪来人不少,总有几个不幸的家伙被流箭射中,哀嚎着倒下。
“他娘的,张家村居然还有弓箭手。
兄弟们速度快点,攻破张家村的城门。”大当家见自己不远处的弟兄被弓箭射中,倒地不起,不知死活后,大当家怒吼一声,推着撞车更加迅猛地向前冲去。
他知道此刻的犹豫只会让更多的兄弟丧命,唯有迅速攻破城门,才能扭转战局。
“弓箭手,给我狠狠地射!别让他们靠近!水准好的射箭,水准不好的,推滚木下去。”城墙上张留安夜怒吼道。
城墙上村民和土匪展开了激烈的攻防战,早先张留安敲响了铜锣,喊着土匪袭村了,被张里正安排打更的村民听到了后。
打更的村民更是沿着村子疯狂的敲响铜锣,口中一边大声喊道:“土匪来袭,快醒醒,土匪来袭,快醒醒。”
从张家村喊到周家村那边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张里正交代过还是什么,就在张留安在城墙上敲响铜锣的时候,声音急促且快,并且传的老远了。
一下子就惊醒了村子里头的大人了。
睡梦中的孩童被惊呼声吓得哇哇大哭,老人们手忙脚乱地摸索着穿上衣服,年轻人们则迅速抓起身边的武器,有的甚至连鞋子都来不及穿就冲出了家门,往城墙的方向赶去。
整个村子瞬间陷入了一片慌乱与紧张之中。
灯火一盏盏亮起,家家户户的大门被猛地推开,不少村民的脸上带着惊恐与不安。
张里正闻他神色凝重,站在村口的高地上,大声安抚着慌乱的人群:“大家不要慌,不要乱!按照之前的演练,站在各自城墙的位置抵御土匪!”
“土匪终于来袭了。”李天星一家子也被惊醒了,听到外面打更的村民呼喊。
“秋儿、冬儿、老五你们带着娃儿躲到地窖去。
等我们喊你们出来再出来。
老三、彩霞我们立马上城墙支援,抵御土匪去。”等李天星出了房门,家里头其他人都惊醒了,李天星立马吩咐。
至于他们家的地窖,是今年年初的时候,李天星让四个儿子挖的。
挖在后院厨房里面,位置隐蔽,地窖的入口被巧妙地伪装成一堆杂乱的柴火堆,若非知情者,绝难发现其下隐藏的秘密通道。
地窖内部宽敞而深邃,四壁用红砖砌得结结实实,顶部则巧妙地采用了拱形设计,以增强其承重能力和稳定性。
里面放了不少粮食和水源,短期不用担心没有吃喝的东西。
“快射箭、投石,下面的人顶住。
另外,城墙四周其他地方戒备。”等李天星上了城墙,便见一群土匪推着一辆撞车,数十人正合力推动着它,朝着城门猛撞而来。
每一次撞击,木质的城墙都会凹陷下去一块,幸好他们之前加厚了城墙,顺带还在表面覆盖了一层铁皮上去,这才没有被瞬间撞破。
即便如此,每一次重击仍让人心惊胆战,仿佛下一瞬城门就要轰然倒塌。
下面有张家村的村民用粗壮的木棍死死的抵住城门,每一次撞击,他们的肌肉因用力过度而颤抖,脸上青筋暴起,汗水顺着他们的脸颊滑落,却无人分心擦拭,所有的注意力和力气他们都集中在那不断震颤的城门上。
李天星眼神一凛,迅速扫视四周,只见巡逻队搭箭,对准城下的土匪不断放箭,箭矢如雨点般落下,却似乎难以阻挡土匪们前仆后继的凶猛攻势。
因为巡逻队的队员练弓没多长的时间,加上又是夜晚,没啥水准,要不是土匪来袭人多,目标多了,总会有漏网之鱼被射中。
饶是如此,对这群土匪的人数来说,还是过于渺小了。
眼看着后面一波土匪要随着前一波土匪推着撞车撞上来后,李天星果断的开启了电源开关。
后面一波土匪猝不及防,纷纷被这突如其来的电击击中,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有的更是直接倒在了地上,浑身抽搐,手中的武器也脱手而落。
“这是怎么回事?”在城墙上的村民见一波土匪突然倒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随即脸上露出大喜神色。EZ晓税蛧
“弓箭水准不足的人,用石头砸。
再下一波人顶住城墙们,菩萨会保佑我们的。”李天星大声指挥道。
随着她家老大、老二、老三、老四、彩霞、彩虹、小满、大满、健康等弓箭练的比较好的加入,他们几人射出一箭出去,几乎都能够带走一人,再不然能让土匪失去再战的能力了。
后面,李天星接连开启了两次开关,接连电晕了两波土匪。
大当家带着土匪推着撞车,想要撞破城门,原本那城门被他们撞的摇摇欲坠,几乎是下次就要撞开的时候,那城墙门奇迹般稳住了。
原本是想等后面援军前来推一把,就能够撞破城墙的。
结果撞了十数次后,这城墙稳如泰山,似乎坚固了不少,反而推撞车的力量越来越小。
等那大当家回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身后倒了一片弟兄。
有些躺在地面上不知死活,有些倒在地面上捂住这儿、那儿哀嚎着。
还有一波人站在远处,不敢上前来。
能够站着的人,都不足两百人了。
“这发生了什么事情?”那大当家一脸懵逼,还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人都躺了一地。
站在远处不敢上前的土匪,是见之前两波土匪莫名其妙的直接晕了,还看到城墙上不少人射箭、投石,这些土匪这是不敢越雷池一步了。
之前,他们洗劫村子,都是趁夜黑风高,悄无声息地进行,不服的话,就杀上几个,杀鸡儆猴。
从未遇到过今日这么强烈的反击,看看地面上的兄弟,或伤或死,痛苦的呻吟,更让他们不敢过来了,就怕步入了他们的后尘了。
“大哥,这不对劲,赶紧退了。”在后面的二当家慢慢后退,想要逃跑了。
“什么?我们走。”那大当家也回过神了,立马喊着撤退,也顾不上那撞车了。
张家村可不是他们想来就来的地方,当最后一波人路过埋了电线的地方后,李天星立马开启开关,最后一波人立马站在原地颤抖几下之后,便倒地不起了。
更多的村民看到这一幕后,欣喜的同时心中又有些惧怕。
这种惧怕是对未知名的事情惧怕。
“里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等土匪退去后,村民松了一口气同时,想到自己射中好几个土匪,现在他们倒地不起,不知道死没死。
从未杀过人的村民此时心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慌乱与恐惧,双腿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别怕,我们这是正当防卫,这群土匪早就在官府那里上了清缴的名单了。
今日我们村子拿下这么多土匪,明儿上禀衙门,指不定是大功一件,官府还有赏赐。”李天星知道事后,村民害怕惶恐了起来,她连忙安抚道。
他们村子的村民一个个都是老实本份的人家,就算是有人窝里横,碰到这么大的事情,他们也难免心生畏惧。
李天星的话语像是一剂强心针,让原本颤抖的双手渐渐稳住了。
“张火家的,咱们现在怎么办呢?”周里正望向城墙地面上,不知死活的土匪问道。
“打开城门,收拢地上的土匪。
死了的,直接扔到一旁,还有气的都先绑起来,等明天天亮之后,再派人上镇上禀告衙门此事。”李天星安排道。
“万一那些土匪趁着咱打开城门,杀个回马枪呢?”张里正心中还是很担心。
“估摸着土匪吓破胆了,不敢再回来了。
这样吧!再等两刻钟的时间打开城门,收拾外面的土匪。
另外,下去检查那些土匪的时候,防着他们诈死、诈晕,到时候伤到我们自己,大家都小心一些。”李天星再三提醒道。
“这个时候,瘟疫应该退下去了吧?”周里正也颇为担心这个道。
“不出意外的话,瘟疫的事情已经过去了。
不然的话,这群土匪也不敢下山抢劫,土匪也都是惜命的。
要是明天上镇上报信的人害怕的话,先做好全面武装上去,顺便打听一下消息了。”李天星很肯定的道。
李天星原本就想让张里正派人上镇上打听一下情况的,之前被张里正给拒绝了,刚好趁着这次土匪的事件,顺道将打听消息的任务交给上镇的人。
他们村子虽然能够自给自足,但是有些东西还是必须从镇上购买,比如盐、铁器以及一些必要的药材。
这些东西,他们村子没办法自己生产。
农家吃的最多不是粮食就是盐。
盐不仅仅用来炒菜吃,另外腌制肉类、菜类,都离不开盐,并且还要使用大量的盐。
后面三人一队,分了十数个队村民下去检查这些土匪。
后面检查一通下来,留在城墙外的土匪有两百二十一人,其中死了三十四人,剩下的人都还有气,不管伤的重不重的,一律全部绑起来了。
后面,村民捡到了不少刀剑,还在这些土匪身上搜了不少银钱出来。
每个土匪带的银钱也不多,但是耐不住人数众多,积少成多,搜出来的银钱加起来竟也有二十来两银子。
村民们看着这些意外之财,眼中闪烁着惊喜的光芒。
“这钱怎么分呢?”从土匪身上搜到二十几两银子,张里正是又惊又喜。
之后,又为难这个银钱该怎么处理。
归村中中公是一点问题也没有。
问题是,今日家家户户都上城墙抵御土匪来袭,所以这钱家家户户都有分。
但是均分的话,张里正又不想。
一来,每家每户分不了多少钱,二来,他想拿这些银钱分发给巡逻队队员工钱。
今日能够抵御土匪的成功,巡逻队功不可没,他们日夜不息地守护着村庄的安全,这些银钱作为奖励,是对他们辛勤付出的最好肯定。
“这钱就留着,拿着一个章程出来,算发给巡逻队队员的工钱。
另外,巡逻队队员人手还是有些少,再从村子里面招收一百人出来,编成一队队,继续守卫村子了。”周里正经过几位土匪袭村后,也意识到巡逻队的重要性,他率先提议道。
“我也觉得理应如此。”李天星见张里正朝自己看了过来后,她也跟着点了点头道。
“行,既然如此,这些银钱就给巡逻队队员发放工钱用了。
等我回来之后,我们商议一下,拿出一个章程出来。”张里正见状,便定下这事情下来。
等天蒙蒙亮起来的时候,张里正连同村子里头两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全面武装之后,便往镇上赶去。
来到镇上,天色大亮,城门早就打开了,虽然派有士兵看守城门,但是没几个人入城,看起来十分的萧条。
张里正心中暗自嘀咕,这与往日繁华喧嚣的镇子景象大相径庭,不禁眉头紧锁,瘟疫过后,也不知道镇上什么情况。
他们三人穿过空旷的街道,街边的店铺大多紧闭着门扉,偶尔有几家开着,也是门可罗雀,店主无精打采地倚在门框上,眼神空洞地望着远方。
走近镇中心,往日熙熙攘攘的市场如今也只剩下零星几个摊位,摊主们或低头整理着稀疏的货物,或小声交谈,脸上满是忧虑之色。
“你们先去打听一下消息,我去衙门。”张里正打发两个村民去打听消息后,他直接往衙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