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陆行舟非常庆幸自己已经四品上阶快准备冲击三品了。
因为可以憋很久的气,被闷再久也闷得下去。
这洗面奶的效果能让人腻一辈子,什么叫柔软香甜啊?
何况手上还捞着圆月,双重享受。
陆行舟简直想直接睡死在这里,一动都不想动了。
可惜夜听澜顶不住一直以奶洗面,她自己会有感觉的,此刻呼吸都粗了,终究还是双手捧着陆行舟的脸往上抬:“有完没完了,是不是我不说话你都要睡着了?”
陆行舟咕哝:“还想要……”
“没脸没皮的,你是不是忘了自己要疗伤?”
陆行舟依依不舍地往上挪了一点,想要吻下去疗伤。
夜听澜的通讯玉符又震动起来,扫了一眼,又是元慕鱼,夜听澜再度拒接。
正要和小男人亲亲呢,谁耐烦应付你。
男人吻了上来,玉符同时又顽固地震。
寻思反正神念对接又不需要嘴,夜听澜一边和男人相吻,一边还是没好气地接通了神念:“你干嘛呢?烦不烦?”
元慕鱼有了种梦回很多年前的错觉,只不过当年这七个字是自己叛逆期常对姐姐说的,如今回旋镖扎得满头包。
包括这各种拒接也是……
元慕鱼怒道:“你还问我干嘛,你假冒我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你个蠢货被人利用,当姐姐的帮你擦屁股,搞明白细节让你心中有数。还没让你感谢呢,你这兴师问罪是什么意思?有本事你去宣传,那个不是你?”
元慕鱼哽了一下:“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你说啊,不说我怎么知道?唔”
元慕鱼:“?”
什么声音?
那好像不是神念,是夜听澜喉咙在发声?
什么情况下会让喉咙发这种声!
这个时候的夜听澜也有些幽怨地睁开眼睛看着陆行舟。
陆行舟显然是察觉到她神念在做别的事分了心,一直覆盖圆月的右手就动了起来,捏了一把。让她下意识地哼出声来,结果小嘴又被吻着发不出声,也就成了喉咙里的那种声音。
元慕鱼气急败坏的神念继续响彻魂海:“夜听澜!你刚才那是什么声音!”
夜听澜本来也有点责备陆行舟的意思,结果被妹妹嚷嚷得逆反心起,我什么声音关你什么事,我还没怪你打搅我的好事呢,你声音这么大?
她索性不回答了,故意加大了唇舌动作,吻得啧啧有声。
元慕鱼:“???”
那又是什么声音!
“夜听澜!你有没有听见我说话!”元慕鱼也气得不是神念了,直接喊出声来。
陆行舟的动作顿了顿,怎么好像听见了鱼的声音?
敢情这位先生竟然是在和鱼对话?
心中一时也不知道冒起了怎样的念头,伸在裙子里的手都索性挪了出来,双手扯开了夜听澜的衣襟。
夜听澜正要回话呢,被这一扯人都傻了:“你干嘛?”
元慕鱼:“你还问我!我在问你啊!”
夜听澜:“……一边去,不是和你说话。”
“那你在和谁说话?”
“不关你的……嗯哈……轻点……”
元慕鱼:“”
夜听澜幽怨地看着埋首胸前的小男人,他都咬上了……
当着元慕鱼的通话,阻止的话又不知道怎么说,心中隐隐也有点恶念,就让元慕鱼听着怎么了?
她咬了咬牙,索性没去阻止小狼狗,绷着的身躯反倒软了下去,悠悠然神念回应:“怎么,我让我的弟子伺候伺候,你有什么意见吗?”
元慕鱼怒道:“你弟子是谁?”
“关你什么事?你要回来做师叔吗?”
“夜听澜!是不是陆行舟!”
“你猜?”
“你!”元慕鱼正气得爆炸,忽然转念一想这事不对啊,忽然就断了声音。
且不说陆行舟找不找代餐这种事,姑且算他可能会找,毕竟姐姐长得和自己像。
可夜听澜何许人也,做了这么多年的天下第一、管控了这么多年的天瑶圣地,无论人族妖族范畴之内都是跺一跺脚地动山摇的人物,会随随便便倒贴一个修行低下的男人吗?
她元慕鱼更是清楚这姐姐是多装,给自己一身挂着多少枷锁,面对妹妹出走都抹不下那天瑶圣主的臭面子,板着脸跟个出家老道姑似的。这种人会在这短短“南下天霜”的时间内,和男人搅在一起,还放淫声浪语给自己听吗?
这可能吗?
真相只有一个!夜听澜故意的,就是要气得自己找上门,然后布下天罗地网把自己捉回去。
元慕鱼一下子气就顺了,冷笑道:“你机关算尽也没有用的。平白帮我收集了冰魔情报,谢谢啦,好姐姐”
夜听澜:“?”
不是,这愚蠢的妹妹又自己脑补了啥?
陆行舟都搁那啃樱桃了,夜听澜是真没法凝聚思绪,有气无力地媚声道:“随你吧。”
元慕鱼还想嘲讽你还装,通话已经被切断了。
元慕鱼也不气了,气定神闲地靠在椅背上想了一想,喊了个下属入内:“让人联系一下姹女合欢宗,说本座要见玄女。”
“是。”
那边夜听澜一把揪住了陆行舟的耳朵:“你啃够没有?”
陆行舟无辜地眨巴着眼睛:“夫人刚才也没反对啊。”
“我那是分心!你趁人之危!”
“是吗……”陆行舟也不揭穿她堂堂超品对个话能分多少心,分明就是故意在气元慕鱼,自己只是配合罢了。
现在气完了,工具舟就丢过墙。
当然,这种气人方法可以多来一点。
夜听澜没好气地瞪着这混账东西,两腿不自觉地并紧了些。这次炸鱼的代价有点惨痛,她都不知道和男人更深入下去怎么会有这么多名堂,那种感觉真是按捺不住,又怪异又舒适,莫名其妙就变得黏糊糊的……
刚一个时辰前还在和徒弟说,也就普通亲热亲热,别的什么还不至于……现在呢?
差点至于到哪去了。
夜听澜不敢再腻歪下去,果断起身整好了衣襟,恶狠狠地回眸瞪了陆行舟一眼:“今天我自回房,你自己养伤去!”
说完急匆匆地出门到了隔间,找客栈要了一桶热水钻了进去。
泡在水桶中看着热气蒸腾,夜听澜的眼眸也渐渐如雾,久久都没动一下。
陆行舟同样四仰八叉地仰躺在那里看着天花板出神,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这一夜两人同时无眠。
最有趣的是,明明心中都知道对方多半无眠,却没人敢主动找上对方哪怕说说话,都硬生生看着东方渐晓,阳光洒遍了天霜。
独孤清漓经过漫长一夜的飞遁,好不容易抵达夏州。
第一眼看见的就是沈棠和阿糯一路送一个年轻男子下山,男子收了一大堆礼物,笑嘻嘻地告辞。
独孤清漓立马就知道那必是纪文川,否则别的客人没可能让阿糯送下山。
敢情再晚来片刻,纪文川都走了。
独孤清漓忙按下剑光:“纪先生留步。”
纪文川后仰,神色有几分惊异:“先天冰魄剑体……小姑娘你哪位?”
阿糯飞奔上去往独孤清漓胸前蹭:“清漓姐姐,想你!”
纪文川:“……”
独孤清漓尴尬地抱起阿糯,对纪文川道:“是陆行舟让我来找纪先生的,说请纪先生给阴尸宗一个信息,让他们配合陆行舟行事。”
纪文川道:“我发完了啊。”
独孤清漓:“?”
纪文川道:“阎君亲自命令的。”
独孤清漓面无表情。
所以我这漫漫长夜的跋涉究竟是为了什么?
难道就只为了给狗男女腾地方?
她看了看怀里的阿糯,忽地觉得正好和自己坐一桌。
纪文川笑道:“若无他事,纪某先走了。这个骨龙我还想带给阴风老人帮忙研究一二。”
沈棠客气道:“纪先生慢走。”
纪文川看看沈棠,又看看独孤清漓,神色终于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怪异感,也不敢多问了,直接招出骨龙,乘龙离去。
独孤清漓尴尬地抱着阿糯站在那里,和沈棠你眼望我眼,不知道该不该说:姐妹,我师父在和你抢老公……哦不对,她现在用的是师叔的名义。
忽地福至心灵,问怀里的阿糯:“阿糯,你想不想师父呀?我带你回去找师父好不好?”
阿糯大喜:“想!”
“咦。”沈棠歪着脑袋,伸手点了点独孤清漓的肩膀:“清漓,这么久不见,你竟连招呼都不跟我打一个,心中有鬼哦?”
“怎的随口污蔑?”独孤清漓梗着脖子:“就、就是因为当初离别之时你问的几个问题让我下不来台,不知道怎么和你说话!”
“这样啊?”沈棠摸着下巴:“只是下不来台吗,难道不是真因为那事有了鬼?”
“没、没有,怎能凭空污人清白!”
沈棠笑嘻嘻:“所以还是你以前跟我说的,我问你情感,你不会有那一天的?”
独孤清漓怔了怔,早就快要遗忘的记忆忽地掠过脑海。很早之前和沈棠好像有过这样的对话来着:
“我不会有那一天的。我的修行特异,本就情感淡漠,何况师父都孤此一生,我只会效仿师父。”
“那你师父找男人呢?”
“那是永远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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