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
曲脱脱和老两口对视了一眼,然后又看了一眼桌上的紫红色本子。
上面清晰的写著“博士学位证”,在其上面还有一个国徽。
三人谁也没去碰桌上的学位证书,而是再次对视了一眼。
出去了一个多月,既入伍做了上尉,又考取了博士学位—
怎么想也是不可能的事。
合著这一个多月,他出去办假证了?
犹豫了片刻,曲脱脱还是没忍住將桌上的学位证书拿了起来。
毕竟是留学回来的硕士,学位证的真假她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翻开证书,她仔细看了看,很快得出判断。
真的!
至少在她看来,这本学位证书不是偽造出来的。
见老两口看向自己,曲脱脱只能点点头,表示自己认可这个证书的真实性。
“你这一个多月到底干什么去了?!”
李雪荷急了,上去抓住於大章的骼膊就是一顿摇晃。
“我真的只是完成了个任务。”於大章硬著头皮解释道:
“顺便在执行任务期间学习深造了一下,不小心就得了个博士学位。”
听著有点不像人话...曲脱脱闻言,皱了皱眉。
不小心得了个博土学位?
自己远渡重洋、深造多年,也才只是个硕士。
在同龄人中,这已经算是出类拔萃了。
他一个警校毕业的刑警,出去了一趟,回来成博士了?
还顺便学习深造了一下没见过这么吹牛的啊。
这一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
又是上尉,又是博士的,还全在短时间內获得的,他倒是主打一个不墨跡,
一番解释后,於大章这才勉强將老妈安抚住。
隨著他的肚子响起“咕咕”的叫声,一家人这才想起於大章还没吃饭。
换下军装,於大章来到厨房拿起大勺,此时的他又成了一个顛勺的大厨。
有曲脱脱和老妈打下手,一桌子菜很快被端上桌。
“你们喝酒吗?”
李雪荷落座前,顺嘴问了一句:
“喝的话我去给你们拿。”
于光远想都没想,直接摆手道:
“不喝不喝,最近胃有点难受。”
於大章也是连连摆手,生怕老妈去拿酒。
只有曲脱脱小声嘀咕道:
“喝点酒可以解除疲劳的。”
这父子俩闻言,立刻低眉顺眼,谁也不敢接茬。
这顿饭於大章吃得非常顺心。
吃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和谁吃。
有家人、有爱人,这就够了,在他看来,这就是最幸福的生活。
吃过晚饭。
送曲脱脱回去的路上,两人一时都沉默著没说话。
於大章本来有很多话想和她说,但又担心自己说错话,会破坏好不容易修復的关係。
最后,还是曲脱脱先开口问道:
“今天公司门口缠著我的那两个人,你就一点都不多心?”
她早就想问了,只是碍於面子没好意思张口。
本来她以为於大章能主动询问那两人是谁,可一直到现在也没听他主动提起。
这样反而让曲脱脱觉得於大章不在乎她。
送命题於大章在听到这个问题的瞬间,大脑就已经开始疯狂运转了。
分析案情时,他都没像现在这样紧绷著神经。
如果在这个时候表现出男人的大度,那无疑是一种傻子行为,只会让女方觉得你没把她放心上,从而引发更多的不满和矛盾。
可反应太激烈又会显得很无能。
这种题目就像是“我和你妈掉河里你先救谁”一样。
命题错,答即是错。
最好的办法是不回答,可她都问出来了,怎么也得给出个回应。
那就必须得有个选择了最后於大章一咬牙,突然大声说道:
“要不是在你们公司门口,我今天肯定揍他们!”
既然选择了无能狂怒,他索性破罐子破摔了。
“我跟你说,那两小子一看就不是好人,油头粉面的,还色眯眯地盯著你看。”
说到激动时,於大章双手离开了方向盘,做著扇巴掌的动作:
“我当时真想一手一个,啪啪啪啪啪—”
曲脱脱见状,立刻伸手把住了方向盘,並大声提醒道:
“你別鬆手啊,太危险了。”
见目的达到了,於大章又將双手放回到方向盘上,气呼呼地说道:
“我要不是怕对你有影响,今天他们就死定了,不信你看著,下次再见到他们,你看我弄不弄他们就完了。”
这一套语言加动作下来,他自己都觉得幼稚。
但没办法,想要矇混过关也只能这样了,谈恋爱不来点小手段还真不行。
曲脱脱刚才被他的举动弄得一阵心慌,愣是没看出破绽来。
反而听到他这么说,暗自鬆了口气,还有那么点小窃喜。
至少说明他是在乎自己的。
“他们不会再来了。”曲脱脱连忙应和道:
“今天我当著他们的面上了你的车,就已经表明我们的关係了。”
她嘴上这么说,看似是在担心於大章惹事,脸上却不由露出幸福的笑容。
“最好不要再让我看到他们。”
於大章影帝上身,已经停不下来了:
“不然的话,哼哼——“”
次日。
宏口分局。
支队长办公室內。
“你昨天就回来了?”
李钧面露不悦,看著对面的於大章:
“怎么不和队里说一声,无组织无纪律,昨天该算你请假还是旷工?”
他知道於大章这次肯定是累坏了,所以回来后就先休了一天。
这事他能理解,不代表別人也可以。
木秀於林风必摧之。
一个人越优秀,越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以防被人钻了空子。
李钧以前就吃过这方面的亏。
“我昨天睡醒都快天黑了。”
於大章无奈地说道:
“那个时间段我还怎么和队里联繫,索性就直接休了一天。”
他自然知道李钧是什么意思。
要是换成其他领导他乾脆都不会提昨天回来的事,这点自保意识他还是有的。
“这样吧,你就说你是昨天晚上到的松海,反正你坐的那个飞机別人也查不到。”
李钧皱著眉,盯著他说道:
“不管遇到谁都要这么说,別不当回事。”
自从於大章被人整了一回,他现在有点草木皆兵了。
当然,他也不是自己嚇唤自己。
据可靠消息,已经有好几个分局的领导去刘局那里要求借调於大章了。
听说刘局一直没有鬆口。
李钧清楚,就算市局那边最后同意借调,也会徵求於大章本人的同意。
所以主动权还是在宏口分局这边。
只要於大章没有把柄在別人手里,谁也別想把他从宏口分局挖走。
“我明白。”
於大章答应道:
“放心吧,就算我师父问,我也说我是昨晚回来的。”
隨后他又来到一大队。
到李钧那里只是打招呼,他现在真正的工作地点还是在一大队这里。
进了屋,他发现队里的人看他的眼神很怪。
就连师父吕忠鑫也是如此。
那眼神就像是大白天见鬼了似的。
“我回来了。”
於大章对著他们挥挥手:
“你们不会以为我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