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将领脸色骤变,立刻下令,“开火!杀了她!”
机枪咆哮,子弹如暴雨倾泻。
沈棠面色冷肃,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只是轻轻抬手——
轰隆!
一道厚重的石墙拔地而起,子弹全部嵌进岩石中。
下一秒,石墙崩裂,碎石如炮弹般反射回去!
一大片叛军惨叫倒地,沈棠迈步向前。
“快跑!”
这些叛军这才后知后觉恐惧,她一个雌性竟然拥有土系异能,还是八阶巅峰的强大实力!
她甚至连部队都没有动用,便可瞬息间,将他们数百人斩杀于无形!
兽人们丢兵弃甲,惊恐逃窜。
沈棠眼神一冷,精神力骤然爆发!
嗡——
无形的精神力冲击横扫全场,前排叛军瞬间七窍流血,倒地。
为首的将领终于慌了,转身跳上装甲车,怒吼,“开车!快——”
话音未落,地面突然软化,装甲车的轮胎瞬间陷入流沙般的泥沼中!
沈棠五指一握,一根尖锐的岩刺猛然从地底突起,精准贯穿装甲车的油箱!
轰!!!
爆炸的火光中,那名头领被冲击波掀飞,重重摔在地上。
他挣扎着抬头,却见沈棠已经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眼神冰冷。
“你……不过是个刚上任的小丫头……别嚣张,等着我们元帅为我们报仇雪恨!斩落你的头颅!”他咳着血,狞笑。
沈棠没有回答,只是指尖微动。
噗嗤!
一根岩刺从地面突起,直接刺穿他的喉咙。
战场瞬间寂静。
下一秒,平民爆发出震天的欢呼,
“女皇万岁!”
“陛下救了我们!”
“帝国万岁!”
沈棠微微颔首,正要下令善后。
忽然。
远处传来大片的轰隆声,有大群的兽人和装甲车疾驰而来,正是虎云和罗非他们。
他们原本是赶来支援的,可现在,看到眼前的画面,都齐齐愣住了。
虎云瞪大眼睛,看着满地的叛军尸体,被岩刺贯穿的装甲车,以及站在中央,被军民围簇的沈棠——她的军装大衣在风中猎猎作响,黑发飞扬,冷艳如浴血归来的杀神。
虎云痴痴看着眼前美丽耀眼的雌性,虎爪捂住心口,只觉心跳得更快了!
陛下真是越来越美丽强大了。
罗非看到满地的尸体,更是僵硬在当场。
靠,这婆娘,也太凶残了吧!
她当初没直接杀了他们,倒是菩萨心肠,网开一面了。
本来罗非和黑风寨的这些兽人根本不服气,藏着某些隐晦的心思,可今天过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众人心中不约而同一个想法,这世上惹谁,都千万不要惹这位新上任的皇帝!
罗非咽了咽口水,僵硬着神色,目光再次落在站在中央的那道美丽倩影身上。
沈棠转身时,夕阳为她镀上一层金边,黑发在风中飘扬,那画面让他呼吸一滞,大手不自觉地握紧了刀柄,又松开。
“你们迟到了。”沈棠的声音将他们拉回现实。
虎云如梦初醒,单膝跪地,“陛下恕罪!山路被毁,我们花了点时间才赶过来支援,没想到陛下已经解决完了。”
罗非这大老粗看了看旁边的虎云,也赶紧装模作样行礼,大手笨拙落在胸口前。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跟皇帝行过礼,这次却是诚心实意,不是被逼的。
他嘴上说着恭敬的话,忍不住又抬头看了沈棠一眼。
她站在战场上,背后是渐渐落下的夕阳,那冷酷而美丽的模样深深刻进了他的脑海。
沈棠似乎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失态,或者说不在意,只是轻笑着点了点头,“来了就好。”
她转身走向正在被解救的百姓,发号施令,“既然来了,就帮忙安置伤员,星陨城和附近的部落需要重建,得需要不少人手。”
“是!”
虎云赶紧带着人手跟上去帮忙了。
罗非缓过神来,抿了抿干涩的唇,眼中闪过复杂之色。
这位年轻的新皇,似乎比想象中更强大,令人难以移开视线……
沈棠指挥部队清理废墟,帮助百姓们重建城墙和房屋。
等她离开后,虎云都还舍不得收回目光,满是仰慕,“看见了没有!陛下多厉害啊!她是我心中最美丽强大的雌性,这辈子能成为她的部下,就是我最大的荣耀!”
说着,少年轻声叹气,搬起石头扔在车上,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子落寞。
可惜比起陛下身边的兽夫,他的容貌和天赋都不够看,他终究是没资格陪伴在她身边,不过如今,他也很知足了。
罗非也收回目光,只觉得脸火辣辣的疼,想起当年自己说的那些混账话,如今可真是狠狠打脸了!
以沈棠的实力和魄力,就算没有这些兽夫,她也能一步步走到如今的位置。
这至高无上的位置,对她而言,当之无愧。
也只有此等魄力的强大雌性,才值得他心悦诚服!
“老子决定了。”罗非忽然想通了,那双黝黑深邃的眼睛,蹦射出一道精光,“老子要追求她!”
虎云愣了下,反应过来这混蛋说的什么话,怒骂道,“你是想找死!”
“呵呵,雌性最不喜欢的就是你这种小白脸,像老子这种铁血真汉子,天赋还这么强,想要追求雌性,那不是分分钟的事?”
罗非双手环胸,挑剔地看了面红耳赤的少年一眼,相当自信道,“老子今晚就去跟她告白!”
虎云冷静下来,嫌弃打量了他一眼,冷嘲热讽,“就你这样,陛下才看不上你。”
“不试试怎么知道?”罗非不觉得自己会被拒绝。
这次,沈棠亲自带着部队赶来支援,也是临时决定的。
本来萧烬他们也想跟过来,不过沈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派给他们,风吼城、铁岭城和皇城那边,都需要部队驻扎,他们几个分身乏术。
最后,沈棠只带着雪隐舟过来了。
这些天,沈棠的状态很不好,她虽将自己醉心在政务之中,平常看着和从前也没什么区别,但雪隐舟他们何尝看不出来,她的心情很不好,这些天都没怎么好吃东西。
雪隐舟心里也很难受,唯恐她因此搞垮了身子。
这次本来不需要她御驾亲征,但沈棠坚持过来,怕是,也想借此宣泄心中的愤懑杀气。
城门口、广场上,都设立了赈济灾民的临时草棚。
沈棠免费为百姓发放粮食、水源和生活用品。
“你在这里站了很久了,回去休息会儿吧,这里有我。”雪隐舟接过沈棠手中的饭盒,将她抱在怀中,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
清冷的紫眸中满是心疼与怜爱。
沈棠紧紧拥住他,闻着他身上的气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点了点头,“我就在附近的帐篷,有事情叫我。”
“嗯。”
沈棠松开雪隐舟,去了帐篷那边。
一道高大魁梧的身影拦住前路,“那个,我有话想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