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张敏算计了一顿,被一群人打了一顿之后,云策认为自己还远远没有达到可以横行无忌的地步。
啃过龙蛋壳加上进行了一场足以改变基因编组的宇宙旅行,云策自认,自己来到这里,就是神之降临。
结果,羽箭射在身上真的很痛,弩箭射在身上痛的要死,锤子砸在胸口会胸闷气短,一点神经毒素,也能让他头昏脑胀,所以,不可大意。
面前是一座金属屋子,天知道里面有怎样的未知危险。
虞公府邸如今成了叛贼跟官兵的交战核心,只是听听前院激烈的战斗声,就知晓裴川,红姑娘他们也深知擒贼先擒王的道理。
虞公就是射阳城的城主,而且担任了射阳城很多年的城主,听说这是他一岁抓周的时候抓到的,当时的射阳城城主把自己的印信贡献出来给这个出身富贵的孩子当抓周玩物。
一个一岁的孩子,面对数百件琳琅满目的抓周用具,没有理睬那些妖艳的贱货,直接飞快地爬到城主印信跟前,抓起来就不放手。
第二天,射阳城的城主就变成了他这个一岁的孩童。
有钱,有权的人,终究会转化成一个可怕的人,这一点,云策深知其中三味。
要说有钱人,有权人身边全是阿谀奉承之徒与酒囊饭袋之辈,云策是不信的,谁告诉你智勇双全之人就不是阿谀奉承之人?谁又告诉你酒囊饭袋之辈中没有惊才绝艳的谋士?
看看眼前的场面就清楚了,前院是官兵守卫,如今打的满地都是脑浆子,后院是人家虞公自家人守卫的,现在,就闯进来云策一个人,还拿人家的铁屋子没办法,这高下立判。
虞公直到现在都没有喊人过来救驾,有这样的自信,云策也为他鼓掌,他决定拿火烧一下这间屋子看看。
铸造绿钱的金属虽然不知名,属性却跟地球上的铝差不多,质量轻,延展性好,传导热的功效高。
这座小楼上下两层顶天了也就五十来个平方,且一楼大厅空旷,很像是一个炉膛,稍微加热一下,里面的人必定会变成烤猪。
在狗子的指引下,云策很快就扛着两大桶灯油回来了,在他的身后,还拖着老大一包粗如人臂的蜡烛。
打破灯油桶,云策就把破灯油桶丢进大厅,等油脂漫延一会,就丢进去一枝火把,大厅里立刻就燃起了熊熊火焰。
看火焰燃烧的猛烈,云策不由得感叹,能把一座金属小楼设计的通风条件如此好,也是名家手笔了。
通风条件好,也就预示着这间屋子跟适合点火,他就把一大包蜡烛也统统丢进去助燃。灯油加上融化的蜡烛,很快就在大厅里形成了爆燃效果,对于抽吸金属屋子的空气效果极好。
屋顶正在缓慢的下降,似乎要把火焰给压灭,早就预料到有这一手的云策,就恋恋不舍的将院子里的两尊白色的真人大小的宝石美女造像给丢进去顶住,不让屋顶继续下落。
美女造像雕琢的栩栩如生,就是身上披着的绸缎一样的衣服遇火自燃,光洁的身体被火焰炙烤似乎活过来一般。
虞公到底是一朵富贵花,人家的美人造像上,就没有出现胸口,屁股这两个重点部位黑乎乎的模样,比陕西临潼华清池的人文雅的多。
从花鱼池子里挖一桶水泼到屋顶上,滋啦一声,水汽蒸腾,云策觉得差不多了,就算虞公喜欢蒸桑拿,这温度能把他蒸熟。
又等了一会,小楼里依旧没动静,云策叹息一声,对狗子道:“他从地道跑了,帮我找出来。”
一根银丝从腕带里钻出来,四处探寻一番之后,就笔直的指向了云策的后背。
转过身,就看到虞公被人抬着从背后的小楼里出来了,远远的,就听虞公笑呵呵的道:“年轻人就是不知道珍惜好东西,这座小楼可是大匠师何东楼的心血之作,如今被你一把火烧成了一堆废铁,可惜了。”
云策瞅着小楼里源源不断的往出冒人,脸皮抽搐一下笑道:“些许小事,虞公何必大费周章。”
坐在步辇上的虞公抬起一双莹白如玉的脚道:“老夫珍爱这双脚,多过珍爱性命,怎么能是小事情呢?
来来来,老夫给你介绍一些朋友,他们都是大汉著名的英雄好汉,你们都年轻,正好亲近亲近。”
云策低头瞅瞅腕带,就听狗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是奉命去伤害生命,不是自主的对吧,另外,你看我这一眼,确定是派我去伤害生命,我说的对吧?”
云策看着最前面那个拎着两枚比他人头还要大的链子锤的家伙,认真的道:“是的,是我发布的命令,不是你有了自主意识。”
“你的回答我记录下来了。”
狗子回答完毕,就散作一缕缕暗不可察的丝线,垂入草丛,消失不见。
虞公见云策胡乱看不理睬自己,就指指最前面拎着流星锤的壮汉道:“郑虎,砸他的时候小心些,莫要一锤子砸死了。”
郑虎点点头,跨出一步,流星锤已经先他一步飞向云策的胸口,力道刚猛无俦,明显没把虞公的话放在心上。
云策探出双手紧紧的抱住了人头大小的流星锤,郑虎见状眼神一凝,另一只锤头在半空中转了大半个圈,朝云策的脑袋砸了下来。
云策抱着流星锤用力的往回抽一下,原本缠绕在郑虎手臂上的铁链子嘎吱吱的转动了几圈,论起来的流星锤半径变短,擦着云策的鼻尖砸在地上,而郑虎的手臂像是被剥掉皮一般,血肉糜烂。
云策再次发力,郑虎的手臂就被铁链子生生的给绞断了,得到了一个链子锤,云策就把它抡起来砸向虞公。
链子锤砸在一面巨盾上,巨盾碎裂,巨盾后面的人也吐血倒下,云策收回链子锤再一次抡起来狠狠的砸下去。
虞公脸色铁青,懊恼的瞅着周围呆立不动的人,好在他身边还有几个抬步辇的人不要命的跳出来拿自己的身体去撞流星锤。
这人的力道很大,居然把流星锤的飞行轨迹给撞偏了,流星锤只好带着他的身体一起砸在地上。
虞公抬手抹一把糊在脸上的血肉,怔怔的瞅着云策道:“你把他们怎么了?”
云策还没有回答,就听不远处有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
“不外乎是精怪手段,听闻猪王猪怒能把脖颈后的猪鬃当弩箭射出去,而且中箭之人外表毫发无伤,就是痛苦难当,动弹不得。”
云策吧嗒一下嘴巴瞅着走过来的张敏道:“我感觉我越来越像一头猪精了。”
说完话有对虞公道:“虞公这里可有助兴的药剂。”
虞公瞅一眼张敏呵呵笑道:“如此美人花前月下成就美事最为应景,喝助兴药剂,岂不是煞了风景?”
云策缓缓抡着链子锤道:“因为我要入死她,就她这种为了一点利益,就把亲爹,兄长全部卖掉的女人,必定是皮糙肉厚,没有助兴药剂,恐怕力有不逮。”
虞公抬起手杖,推一下距离他最近的武士,只见那个武士直挺挺的倒在地上,虽然眼睛还能眨巴,却动弹不得。
“看来,老夫确实是轻敌了,你此次前来,真的只是因为死了一个女童?”
云策点点头道:“这是真话,你身为城主,让一个本该享受父母保护的孩子坐在路边吃土,这就是你的错。”
虞公皱眉道:“难道不是因为她的父母无能导致的吗?”
“你的意思是说,你父母比较厉害,所以你就活该享受所有?”
“不是这样的吗?”
“不是!”
“道理何在?”
“你自己想,要多从自身找毛病,找到了你或许还能变成一个高尚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
虞公回头看着已经抵达身后的张敏道:“你看看,他连杀我的理由,都必须由我自己找,何等的霸道。”
张敏示意仆役抬着虞公慢慢后退,自己直面云策巨剑指向云策道:“我这一生吃了不少的猪,你不想为同族复仇吗?”
云策先朝虞公喊道:“直到现在,我只想要你的一双脚,你要是跑,就算追到天涯海角,我也要你的命。”
张敏轻笑一声对虞公道:“据说猪的嗅觉灵敏无比,它已经记住了你的味道,确实有千里追杀你的能力。”
云策站稳身形,吐气开声,被他缓缓抡着的流星锤再一次夹带着无比的威势砸了下来,张敏连忙闪避。
云策手中的铁链子猛地一松,链子锤一下子就砸在另外一个抬步辇的仆役脑袋上,在一阵令人牙酸的骨骼断裂声中,仆役居然被这一锤砸的爆裂开来。
面对如此凶蛮的云策,虞公第一次没心情笑了。
云策走过来推开另两个僵立的仆役,带着满身的血腥味,低头对虞公道:“我真的很需要你的一双脚去祭拜那个死去的女童。”
虞公叹息一声道:“我有钱,有很多钱。”
云策伸手道:“拿来!”
“给了钱,你就不砍我的脚了?”
“不,我可以轻点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