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启城防罩。”陈观观察了一会儿,直接下达了命令。
宫顺义在旁边嘟囔了一句:“别人都没有开始进攻呢,你就要开启城防罩,这样下去别人要是不来攻城,你这城防罩是开还是不开?”
“开着吧,元气一直消耗,这谁能顶的住?”
“关闭吧,天庭军再趁这个机会攻击,岂不是打你个进退两难。”
他说话的时候,根本没有看陈观,像是在自言自语,可是字字却是在诛心。
关键他这话说的并非没有道理,其他几家也都疑惑,为什么陈观要在这个时候开启城防罩。
他们看着陈观,等待着陈观的解释。
可是陈观却没有打算要解释,只是命令立刻开启城防罩,而且还要开到最大功率。
红色的城防罩很快就笼罩在了整个南天国的上空。
城防罩才刚刚形成不过十几秒的时间,就看到滚滚落雷从天而降,一道道比水桶还粗的雷电,不断地轰击在城防罩上,很快整个南天国就淹没在无穷的雷电海洋当中。
众人都是骇然,还想要阴阳两句的宫顺义,也闭上了嘴巴,看着在雷电海洋当中摇曳不止的城防罩,脸色都有些煞白了。
没有人想到,修杰明上来就是这么残暴的攻势。
而且这绝对不是部分兵团使用合击技的水平,而是一百多万大军,有组织有计划的同时使用合击技,才能够形成这么恐怖的效果。
能够主持一百多万大军使用这样的合击技,对于一般的统帅来说,已经是极为困难的事情。
而这一百多万天庭军,刚才看着还在分兵布阵,抢占有利地型,甚至还有部分士兵在安营扎寨。
这不过片刻时间,大军却突然集结,爆发出这么恐怖的合击技。
修杰明才接手二十四路兵团多久时间?而且大部分时间都在整合和路上。
竟然就能够把上百万大军指挥到这种程度,简直已经不能用天才来形容了。
如果不是陈观及时开启了城防罩,只是上来搞这么一下,南天国怕是就已经破了,根本就不用打了。
“刚才谁说什么来者?”张春香揶揄的看着宫顺义。
宫顺义脸色胀的通红,却是没什么话好说了,只能独自在一旁生闷气。
“幸好国师料事如神,你是怎么知道修杰明会来这么一手的?”秦秋有些好奇地问道。
修杰明这一手算是出其不意,谁也想不到会有这么一招,所以才会难以防备,没想到竟然被陈观料到了。
陈观看着城外一击过后,立刻就各奔其位,转眼间已经四散而开,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天庭军,神色复杂地说道:“修杰明在天庭军当中有个外号叫作天庭之鞭。”
“鞭这种武器,亦刚亦柔变化多端,让人防不胜防,你在面对他的时候,必须要有百分之两百的小心,就算如此,还可能会猜不透他的心思,被他所设计,所以绝对不能大意。”
“难怪天庭军会让他主持此战,幸好有你在,否则我们上来就吃了大亏。”张春满说道。
“要不怎么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呢?国师对于天庭军和他们的统帅了如指掌,此战我们必胜无疑。”宫顺义刚刚消停一会儿,一个跟着宫家混的司马家族长老,明褒暗讽道。
看似在夸陈观,实则是在暗暗指出,陈观是天庭军的叛徒。
“你叫什么名字?”陈观突然看向那个司马家的长老问道。
“老夫司马剑南,现为司马家大长老,受家主所托,特来助国师一臂之力,讨伐叛逆天庭军。”司马长老微笑着说道。
“好,司马家不愧仁义传家的典范,既然你都说了是来助我讨伐叛逆,那就请司马长老带上司马家的成员,组成先锋营,即刻出城,攻打叛军大营,拿下叛军主将修杰明。”陈观目不斜视,铿锵有力的说道。
司马剑南顿时呆了,不说他呆了,所有人都呆住了。
让司马剑南带着司马家的人出城去攻击修杰明的主军大营,这是什么逆天操作?
这不是让司马家的人全部都去送死吗?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报复,而且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报复,这也太明目张胆了吧?
作为一个主帅,这也有些太过儿戏了。
“国师,这种玩笑万万开不得。”司马剑南变了颜色,冷着脸对陈观说道:“我们这些人一不拿你财钱,二没收你好处,也不是你陈观的故交好友,只是为了一份天地正义,为了天下百姓能有一条活路,才会过来拿命帮你对抗天庭军。”
“现在天庭军当前,你不想着怎么对抗天庭军,却只想着怎么把帮助你的人致于死地,你这到底是什么居心?”
众人都看着陈观,看他如何应对司马剑南的指责。
“军令如山,司马剑南,我再问你一句,你出不出战?”陈观只是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根本没有理会司马剑南的指责。
“此等违背人性,丧心病狂,令亲者痛仇者快的军令,恕我等无法遵令,国师既然看我等不顺眼,那我们司马家退出就是了,免得国师再想尽办法,千方百计算计自己人,无心应对天庭军。”司马剑南说着,就想要招呼司马家的人离开。
“司马剑南,你当这里是在玩过家家的吗?军法就是军法,你既然在这里,那你就得遵守军法,不管你愿意还是不愿意,不管你服气还是不服气,我的所有命令,哪怕是让你去死,你也得给我立刻去死,这就是军人的天职所在。”陈观看着闹着要走的司马家人,摆了摆手:“司马剑南及司马家一众人等,违抗军令,其罪当斩,证据确凿,无需审议,立时执行。”
听到陈观这么说,司马家的人都惊呆了。
“你是怎么敢的?陈观,我们是太给你脸了吧?你还真把自己当一回事了?你TM还没明白吗?你只是一个工具人,这里是十大家族说的算,你问问看,这里有谁会杀我?”司马剑南暴怒道。
“谁会杀贱男?”陈观似笑非笑的问了一句。
“我会。”还真有人应了声。
司马剑南大怒,可是转头看去,人却呆住了,而且表情也永久的定格在了这里。
一把剑,把他的脑袋斩了下来,姜且末也走入了场中,手中的眨眼神剑还在滴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