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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3章,登上《时代周刊》,腹黑媳妇儿,大王出神


更新时间:2025年07月01日  作者:三月麻竹  分类: 都市 | 都市生活 | 三月麻竹 | 1987我的年代 
半夜。

李恒醒了,发现自己躺在麦穗怀里,他仰头问:「我睡多久了?」

麦穗看下时间,「快4点了,睡了7个多小时。」

「啊!」

李恒啊一声,「我睡了这么久?」

麦穗说是。

李恒心疼问:「一直在你怀里,你累不累?」

麦穗柔声说:「还好。」

李恒沉思小阵,又问:「我是不是在梦里喊了名字?说梦话。」

麦穗看着他,没出声,但表情表达了一切。

四目相视,李恒解释:「我梦到宋妤了。」

麦穗恍然大悟,同时内心还有些许失落,在她怀里却梦到其她女人,是自己魅力不够。

不过她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毕竟那是宋妤,是自己最好的姐妹,她该替对方感到高兴才是。

反正她不想争,若是李恒将来能娶宋妤,对她来说也是一种解脱,内疚感也许会少一些。

其实,他的话只说了一半。

醉酒之后,他做了两个梦。

两个梦都和宋好有关。

第一个梦:

前生他被雷劈死,宋妤送完他最后一程、于三个月后烧炭自杀了。

留有一封遗书给最好朋友陈小雨和麦穗,内容是:父母没了,我爱的人也走了,无儿无女,了无牵挂,感觉生活忽然没了色彩,说想下去陪他。只希望三个月时间他在下面没走太远,自己还能追上他。

这就是遗书的全部内容。

哪怕这是个梦,却显得那么真实,使他在梦中放声痛哭,心痛到无法呼吸。

第二个梦,是端午节,还是宋妤。

但梦里远没有现在和平,端午那天宋妤来了沪市,在血夜中突然来袭。他此时正在床上和余老师亲吻,被宋妤抓了个现行然后!

然后梦到这里夏然而止,只是在梦醒时分,他好像还依稀看到了麦穗和周诗禾。

麦穗他能理解。

可周诗禾,天地良心啊,他对人家一丁点想法都冒有!

李恒内心强行安慰一番,然后缓缓坐起来说:「感觉你很困,眼皮都快睁不开了,你先睡会,我去洗个热水澡。」

麦穗确实乏得不行,没有矫情:「好。」

她睡了,他去了洗漱间。

等到洗完澡,李恒并没有回卧室去吵醒麦穗,而是心事重重地来到外面阁楼上。

此时雨停了,但呼呼的北风依旧在刮,吹得紫色风铃叮铃作响。

按往常习惯,他把风铃挂到客厅门背后,以防止吵到熟睡的人。等风小了,天晴了,

再把铃铛挂上去。

天文望远镜在风雨中仍旧坚挺,李恒学平素麦穗的样子,摆弄了好一番。只是可惜今夜天气沉沉,啥也看不到?

突元的,他发现对面阁楼上有人。

隔空凝视片刻后,他下楼而去。

对面的余淑恒似乎猜到了他想法,提前下楼开门。

门开,门里门外的两人互相看着。

许久,他关心问:「老师,你这是没睡?还是睡醒了?」

余淑恒说:「睡了5个多小时,后来被电话吵醒的。」

李恒意外。

余淑恒说:「是思雅的电话,她一时没注意时差,以为我们这边天早已天亮。」

李恒点头:「她在日本怎么样?」

余淑恒说:「挺好的,她很享受东京银座的购物体验。」

随后她发出邀请:「上楼喝杯咖啡?」

李恒没拒绝,转身把26号小楼院门锁上,就跟随她上到25号小楼二楼。

老样子,余淑恒给他的咖啡加三颗糖,递给他说:「你怎么这个点出现在阁楼上?」

李恒道:「睡不着。」

余淑恒问:「有心事。」

李恒道:「我刚才做了个梦。」

余淑恒饶有意味地问:「哦?那是梦到了谁?我?还是宋妤?」

她听过他在梦里叫过自己名字,还听过他喊过宋妤的名字。

不过宋好的名字叫的次数更多,更频繁。

李恒心情有些糟,哪怕是直面余老师,他也没有撒谎:「宋妤。」

余淑恒手指头无意识用力把了把咖啡杯,陷入沉默。

唉!感觉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李恒一股脑儿把咖啡喝掉,然后站起身,准备走人。

就在他快要下楼梯时,余淑恒在背后叫住他,「纯音乐专辑第二期结算出来了。」

李恒半转身。

余淑恒放下杯子,从包里掏出几张汇票,递一张给他:「这次税后拢共有342万英镑分成进账,比预期多了32万英镑。呐,这是诗禾的,你帮我转给她。」

李恒走过来,接过一瞧。

嘴!好家伙!

好大一笔钱哇!

竟然有485万元!

余淑恒解释:「按上次的比例,我和诗禾都拿485万,你拿3818万。」

接着她问:「你的钱,我是现在给你,还是?」

李恒把周姑娘的汇票收好,道:「恒远公司,我不是还欠老师一笔钱么?」

余淑恒说:「上次你交给我950万,51股份投资应是2700万,你还要给我1750万。

扣掉恒远公司这笔投资,这回你还剩余2068万元。」

李恒拍下额头,快迷糊了:「还有这么多?两千多万?」

余淑恒含笑点头。

自己银行账户有900多万,再加上这个恐怖数字,他又要晕了,竟然突破3000万!

这是什么概念?

这是一个走在马路上,90的女人都会扑过来自荐枕席的概念!

他娘的好不真实,好荒唐!

说好出一张纯音乐专辑耍耍咧,嗨!结果把自己耍成了大富豪,这他娘的找谁说理去嘛。

见他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余淑恒也跟着开心了几分。

李恒思虑一阵讲,「老师,这剩余的2068万,你帮我存着吧,到香江帮我开个账户。」

余淑恒说:「你就不怕我卷着这笔钱跑路?」

李恒目光灼灼讲:「老师不是一直想嫁给我么?会因小失大?」

余淑恒罕见地有些面热,右手风情万种地撩下头发,答应下来:「好,你什么时候需要用,提前跟我说一声。」

「矣。」李恒回应。

经过这么一打岔,两人的气氛逐渐缓和下来。

他也没有急着走了,而是重新坐回沙发,跟她有一搭没一搭聊着,直到外面天色蒙蒙亮才动身去晨跑。

6:30,他准时在操场见到了魏晓竹和戴清。

三人没有过多客套,见面互相笑一笑,就直接开启了今日运动模式,并排跑了起来。

还是雷打不动的老格局,围绕操场跑完8圈后,魏晓竹很是干脆地退出,去到台阶上歇息。

跑到第15圈,李恒也感到有些吃力,对戴清讲:「最多还能陪你跑一圈,我就得撤。

戴清笑说:「加油!早日追上我。」

说完,她感觉话有些不对劲,于是加快速度冲了出去。

卧槽!都跑这么久了,这姑娘咋还能加速咧?

真是应了那句话,瘦瘦瘦,有肌肉哇!耐力超强。

说好最后一圈,就最后一圈,16圈过后,他出现在台阶上,挨着魏晓竹坐下。

魏晓竹把手里的保温瓶递给他,「你进步好大,以前都只跑13圈的。」

李恒拧开盖子,以无触碰的方式往嘴里灌三大口温热茶水,临了说:「哎,有个什么劲,还不是戴清同学手下的败将一枚。」

魏晓竹失笑:「你不会想和清清比吧?18圈并不是她的极限,她只是怕跑太多磨损膝盖,所以才收敛的。」

李恒无语,转移焦点:「那你呢?」

「我?我的话,要跑也还能跑,但每天8圈够了,再多会成为我的心理负担,以后会产生懈怠思想。」魏晓竹自我剖析。

有教授喊他打篮球,李恒休息一会后,给面子地又去打了半场。

回到家时,已经快8点了,他把买来的早餐挨个送上门,最先给余老师,接着敲响了2

7号小楼。

「给,诗禾同志。」

门开,李恒把早餐塞进去。

周诗禾道声谢谢,接过早餐。

她问:「穗穗还没起来?」

李恒讲:「她昨夜很晚才躺下,现在正睡得香。」

外面风大,她客气一句:「要不进来坐会?」

李恒道:「成。」

见他进门换鞋,周诗禾视线在他身上不着痕迹停留一会,稍后静了静,转身往餐桌方向行去。

她没上二楼,他同样没上。

两人把早餐摆餐桌上,各自坐着吃了起来。

一开始,两人没搭话,自顾自享受着早餐的美味。

中间,他问:「曼宁和叶宁呢?还没起?」

周诗禾说:「已经走了,说是要去蓝天饭店吃。」

李恒意外:「哦哟!啥时候那两傻姑娘这么高调奢侈了?」

周诗禾说,「好像是一个学期的伙食费有剩余,在离开钱要花掉。」

李恒问:「咋没请你一起?」

周诗禾说:「她们7点钟就起来了,我那时候在床上,不想动。」

李恒玩笑道:「哦,懒。」

周诗禾警他眼,浅笑没接话。

又过去一会,李恒从兜里掏出汇票,摆到她跟前:「这次纯音乐专辑收入进账342万英镑,这485万,是余老师按上次的分成给你的。」

周诗禾是个爽利之人,上回把脉络理清楚后,她这次没纠结,直接把汇票收了起来。

李恒抬起头,「呀!不是?你不看看金额?」

周诗禾安静说:「你已经告诉我了。」

李恒道:「我的意思是,你该惊讶一下。」

周诗禾学他的样子眨下眼,然后很是配合地重新拿出汇票,当着他的面认真过目一遍,接着又过目一遍,随后难得俏皮说:「还要看第三遍吗?」

李恒摆摆手,叹口气:「算了吧,第三遍太为难你了,你也装不下去了,唉!没想到这么大一笔巨款,都没能让你动心。

周诗禾会心一笑,好看的樱桃小嘴轻轻蠕动:「其实还是比较动心的,两次加起来超过600万,我未来20年都不需要挣钱。要是节约一点,这辈子都吃喝不愁了,谢谢你。」

李恒摇头:「瞧你这说的,谢就见怪了喽。咱们三算是互相成全,都有收获。只是你和余老师太让着我了,我不该拿那么多。」

周诗禾听了没做声,只是起身倒了两杯热茶过来,把第一杯摆在他面前。什么意思,

不言而喻。

李恒打趣:「给你送钱,送早餐,你都没想着给我倒茶,现在倒是有这待遇了。」

周诗禾坐回刚才的位置,一边小口吃面条,一边温润如水地说:「学校有那么多女生想争着给你倒茶,不差我这一杯。」

李恒口几清甜,张嘴就来:「那不一样,追求我的女生虽然多,但都没你美。」

话刚落,两人互看一眼,尔后双方默默撇开视线,陷入了沉默。

李恒加快速度,把最后几筷子粉条吃完,挨着装模装样摸摸瓷实的肚皮,走了,头也不回地出了26号小楼。

周诗禾用眼角余光送他离开,稍后左手手指文静地授了授耳边细碎发丝,对着他刚才坐过的位置出神片刻后,又心平气定地继续吃了起来。

接下来的日子,李恒把日程安排地扒满吧满。

白天,去图书馆看书,温习功课,为期末考试做准备。呢,也有几次是跟随麦穗和周诗禾去了309教室。

期间,他特意抽空一天,跑去医科大学看望腹黑媳妇儿。

文燕教授还在和丈夫、和小三扯皮,弄得元气大伤,整个人又瘦了一圈,看得人心不已。

张海燕谈了个男朋友,但两周就分手了。分手原因是男方和一个女老乡暖味不清、还偷偷接吻开房,她一气之下给男生下了点药,让对方在解剖室和户体同台整整睡了三小时。

据说男生醒来发现旁边是一具户体时,吓得惊叫连连!吓得屁滚尿流跑出了实验室。

闹了好大一个笑话,现在已经被好事者编成了段子,在沪市几所高校之间快速流传开来。

张海燕一举成名,弄得广大男同胞们短时间内都不敢和她走太近,生怕下一个和尸体躺一块的是自己。

男生和女老乡更是声名远播,一身狼藉,名誉是彻底坏了。

听完肖涵把事情原原本本复述一遍,李恒乐不可支地笑了好久,末了问:「你们学校没处分海燕?」

肖涵可怜兮兮地说:「怎么可能没有嘛?海燕被叫到学校教务处训斥了一番,还写了检讨书,不过看在文燕老师的面子上,并没有记过处分,没有留档案。」

把沪市医科大学转悠一圈,李恒问:「这次放假,叔叔阿姨会来接你不?」

肖涵眉眼弯弯,狡點地问:「叔叔阿姨?」

李恒立马改口:「媳妇我错了,岳父岳母。」

肖涵甜甜一笑:「看在李先生您认错态度良好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计较了,若是还有下次,罚你抄100遍爸爸妈妈。」

李恒从后面抱住她,求饶:「我错了,饶过我。」

「嗯哼!哼哼!」

肖涵故意清清嗓子,脆生生说:「李先生,你真是色胆包天,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抱本美人。」

李恒恬不知耻:「你是我老婆,有什么不敢?」

肖涵露出一副悲惨兮兮的表情儿,努力怂:「有本事就当着宋夫人和陈夫人的面抱我吧,到时会我会赏赐您三个大大的吻。」

李恒嘴皮抽抽,凑头亲她一口,末了道:「说正事。」

肖涵嫌弃地用袖子指了指嘴唇,直把某人看得怒气冲天才抿个小酒窝说:「家里人都知道我这只美丽的绵羊被野狼祸害了,不来接我了,不要我了。

按魏诗曼同志的原话就是:还打电话问我这事干什么,问你的二婚男去。」

「二婚男」一出口,肖涵眼晴雯时眯成了可爱的月牙,连忙打补丁:「口误!李先生,口误!」

李恒样装面色不愉,「咱妈真这么说?」

肖涵心有戚戚地像毛毛鸭一样点点头:「不只是二婚男,有时候更过分,说您是四婚男。

哎呀!我气不过,就和她在电话里大声争辩:明明就多出个宋妤和陈子,哪来的四婚男?我看妈妈您是数学没学好吧,

哪晓得魏诗曼同志在那边放肆嘲笑:麦穗不算啊?那余老师都追到老家来了,是不是算一个?呵呵,都5婚男了,就你还当个宝腹黑媳妇说这话时,是鼓着可爱腮帮子,气呼呼说的,一脸为自家honey打抱不平的模样。

李恒听得额头冒汗,脊背发凉,吓得硬是半天不敢接话,

肖涵起脚,用衣袖也帮他擦擦额头,又擦擦脸:「?大冬天的,您怎么出汗哩?

识相点出来吧,狐媚子你休想附身到我相公身上,看我掐不死你。」

说着,肖涵气愤填膺地掐他左脸蛋,接着掐右脸蛋,像掐发酵的面团一样,左拉右拽。

这还不算完,她还双手在他身上胡乱摸摸,最终又在他腰间掐了好几把。

最后她眨着灵气满满的眼睛,一脸关切地问:「李先生,狐媚子被我赶跑啦,快谢媳妇吧。」

李恒欲哭无泪,没丁点脾气了,抱紧她,吻住了她,不能再给她时间使坏心眼。

见他被自己治的服服帖帖,肖涵小手背在身后、眉开眼笑地起脚尖回吻他,补偿他刚才的痛楚。

深情地一吻过后,两人很自然地松开,毕竟这是学校,就算是僻静小树林,也难免会有人经过,没敢太过放肆。

李恒道:「那18号,我们坐飞机回去,等你考完,我来接你。」

肖涵说:「不用,我和海燕坐公交车过来就可以。」

李恒摇头:「到时候还要带你去咱们的新家,还要去一趟老师家。」

肖涵期待问:「新家在哪?」

李恒亲她额头一下:「暂时保密。」

到底是没再沪市医科大学过成夜,一是和上次一样,媳妇生理期来了,不方便。

二是,受文校长嘱托,她晚上要和海燕一块去文燕教授家守夜。

李恒这次见到了文燕老师,晚餐也是在文家吃的,不过饭菜是他做的,文燕老师还一个劲夸他厨艺不错,破天荒吃了大半碗。

饭后,肖涵携手张海燕一起在校门口送他上车。

肖涵看下手表,「现在都快8点了,到家了给我打个电话,文老师家电话号码您还记得吗?」

李恒在车上探头:「记得,放心吧,不会有事。」

公交车开动,肖涵挥下手,随后又用力挥下手,不舍地送他离开。

张海燕在旁边看了全程,好奇问:「又不是见不着了,你今天怎么这么不舍?」

肖涵心里空落落地说:「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哭,舍不得,想晚上睡在他怀里。」

张海燕惊呼:「你们睡过了?」

肖涵着小嘴,快快不乐说:「大呼小叫干嘛,你心里不是早就门清儿吗,故意装神弄鬼的。小心那躺尸男深更半夜把你带走。」

张海燕掩嘴笑:「好啦,别生气,我没有取笑你的意思。换做是我,如果有个这么优秀的对象,我也会毫不犹豫把身子给他。」

回到庐山村时已经很晚了。

李恒进屋就见到周诗禾捧一本金庸武侠《神雕侠侣》在阅读,似乎很投入,根本没注意到他靠近。

他先是给自己倒杯水,然后问:「麦穗去哪了?」

被打断,周诗禾缓缓从书本后面抬起头,「在对面,余老师喊她帮个忙。」

李恒在单独沙发上坐下,「你期末复习准备好了,还有时间?」

周诗禾安静说:「差不多了。」

稍后是一段长的沉默,李恒在喝水想事,她则在继续。

直到一杯热水喝完,他才问:「读到哪了?」

周诗禾说:「郭襄和杨过在风铃渡口相遇。」

李恒道:「哦,这个相遇挺遗憾的。」

周诗禾以前看过金庸武侠,但唯独神雕侠侣没看,因为有人告诉她:说女主被人玷污了。

她今天闲得无聊,又不想复习,见李恒书桌上摆放着《神雕侠侣》,于是莫名看了进去。

迎着她的眼晴,李恒念出一句诗:「风铃渡口初相遇,一见杨过误终身。」

听完这句道尽少女情无奈的话,周诗禾却温婉说:「挺好的,杨过的天命是小龙女。我很欣赏他这份专一。」

不知这姑娘是有意还是无意,李恒总感觉对方是隐晦点自己。

思及此,他起身把空杯洗干净,找出睡衣进了淋浴间,等他洗完澡再次出现在客厅时,周姑娘已经不在了,只留有一张纸条在茶几上。

纸条内容是:书借我一晚,明天还你。

书当然是指神雕侠侣。

浏览完,李恒把纸条扔进垃圾篓,随后到阁楼上打望,想看看麦穗和余老师在干什么?

结果两女并不在客厅,反而是卧室亮着灯,见状,他熄了心思,回了书房,做自己的事,读书研究资料。

时间一晃就到了14号。

今天期末考试,李恒走进考场时,发现一男一女两监考老师正在讲台上读报纸,看到他现身,男监考老师忍不住问:「李恒,报纸上说的是真的?」

闻言,考场中已经到了的20多号人齐刷刷扭过头,望着李恒。

这话没头没脑,李恒听得有点儿懵,「老师,什么新闻?」

女监考老师在旁边说:「《新民晚报》报道,你上了美国《时代周刊》的封面。」

听到这话,教室一片哗然,然后就是震惊,每张脸上写满了羡慕和钦佩的表情。

就算有个别同学不懂的,马上就有同学给对方科普《时代周刊》封面的含金量。

李恒问:「今早的报纸?」

女监考老师说:「对,今天最新出炉。」

其实这新闻他半个月前就知晓了,余老师早就告诉他说《时代周刊》下一期的封面人物会是他。

李恒配合地表现出懵懂,道:「老师,待会报纸借我看看,今天比较忙,还没去买报纸的。」

男监考老师开玩笑说:「报纸借你没事,你现在获得了这么大成就,该买几个喜糖给大伙吃吃。」

女监考老师赞同:「确实太了不起了!咱们中国从军阀混战时期到现在,几十上百年下来也就寥寥几人上过《时代周刊》封面,且都是权倾一时的大人物。你这般年纪就上了,今天学校老师都在传你的光辉事迹。

李恒露出整洁干净的牙齿,特阳光笑笑:「谢谢老师夸奖,喜糖不是问题,等考完这科,我必定亲手送给老师。」

女老师笑说:「那你可要加油考,你要是这科没考好,我都不好意思吃你喜糖。」

在女老师眼里,这位复旦招牌目前正在创作新书,不见得会把注意力放在期末考试上,所以才有这么一说。

当然,学校老师心里都清楚,就算这位交白卷,都会有人帮忙事后填答案,只是可能分数不敢给太高。毕竟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都要防一手的。

监考铃声响了,老师开始发试卷。

李恒拿到试卷一瞧,顿时心里有底了,一路做过去,不说所有题目都会,但打个90来分那是手拿把捏的。

见他一直在埋头做题,女老师好奇心大起,还特意从后边无声无息绕到他后边,旁观了好久。

临了,女老师走到讲台上,小声跟男监考老师说:「挺厉害,竟然没耽误课本学习。」

男老师讲:「听说当时高考只差一分上北大,本身就是个学霸。这样的人看书学习跟喝汤一样简单。」

女老师觉得在理:「倒也是,不到20岁就读过上千本书,脑瓜子里面的知识估计能吊打我们这些所谓的教授了。」

男老师比较豁达:「嗨!不能这么比,人家是公认的天才,我们就一普通凡夫俗子,

教教书拿拿工资,也挺快乐。」

女老师听笑了,望着李恒说:「可惜了,我家女儿还太小,要不然许配给他。」

男老师挪输:「那你就算了吧啊,余老师都还没抢到手呢。」

女老师问:「你也听到这传闻了?」

男老师掏出一根烟,放鼻子下面闻闻,没点燃:「这种新闻我要是听不到,那就白在复旦混了这么久。」

女老师想了想讲:「其实你我都清楚,余老师得到他,不过是时间问题,早晚的事。

想到余老师的家庭背景,男老师没反驳,反而叹口气。

女老师问:「你为什么叹气?」

男老师说:「传说中的那位正牌女友肖涵我没见过真人,但我看过麦穗那女娃主持的晚会,凭良心讲,光论个人条件,余老师对比麦穗,没有那么大优势。」

女老师深有同感:「半月前的元旦晚会,麦穗那一身红裳,确实惊艳到了我。不过咱也用不着操心,学学老校长的,看看把戏算了,乐呵乐呵。」

男老师嘿嘿:「老校长现在怕是没心情乐呵乐呵了,他那宝贝外孙女如今中毒已深,

听说一直追在这位屁股后面转。」

女老师笑出声,感觉这乐子比看电视还精彩。

李恒考完了,提前交卷走人,

男老师拿着试卷翻来覆去欣赏,临了问:「数据科学是谁在教他?」

女老师问:「怎么了?」

男老师指着卷子说:「这手钢笔字漂亮啊,我想用一顿酒买过来。」

女老师凑头再仔细瞅瞅,「刚才还没往书法方面想,着实好看。卷子还有签名,你要是收藏,将来说不定值点钱。」

男老师甚是得意。

接下来几门考试,李恒不说完全顺风顺水,但也都不差,考个85分还是不在话下。

17号上午,刚考完最后一门,一向以寝室老大哥自居的周章明带着唐代凌找到李恒,「老恒,放寒假了,我们两个寝室打算去医院探望老俪,你有时间去不?」

周章明没问李恒去不去?而是问他有没有时间,很显然在措辞上下了一番功夫的。

李恒点头,把考试用工具交给刚准备蹭上来的李娴,然后跟随周章明去了校门口,与其他人汇合。

路上,他询问:「老俪现在伤情怎么样?」

周章明回答:「我、老唐和李光,咱们三每个星期去医院一趟,老俪现在伤势愈合还算好,就是心情比较糟糕。」

唐代凌在旁边唉声叹气说:「都少了一个蛋,老俪那么要强的人,心情能好才怪了。」

来到校门口,发现女生107寝室的孙野、赵萌、刘艳玲和蔡媛媛已经等在这了。而随看李恒三人赶来,男生325寝室则刚好齐全。

刘艳玲说:「晓竹、清清和乐瑶她们送东西回寝室去了,马上过来。」

说完,这36D把视线集中到了李恒身上,蹦跳过来问:「大音乐家,上美国《时代周刊》是什么感觉?我刚才在路上听到两个女老师聊天,她们都把你吹爆啦。」

此话一出,两寝室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落到了他身上。

李恒乐呵呵道:「别用这种眼神看我谈,我现在都还处在迷糊中。」

卫思思插话问:「李大财主,这次是不是又挣了好大一笔英镑?」

关于这回挣342万英镑的事,余老师为了他的人身安全着想,直接摁住了媒体,没有报道。

现在所有媒体报道的重点是他和纯音乐专辑上《时代周刊》的大热事件。

甚至还有好多记者冲到复旦大学来,想要采访他。但都被学校和余老师拦住了,说李恒正在参加期末考试,不宜接受采访。

不过为了给大家一个交代,余淑恒专门在3108教室代替他开了一场记者会,事后更是用大红包把记者们安排得明明白白。

记者们很识趣,见余家大小姐这样护犊子,都是心照不宣地清楚里面的缘由,更是没敢找李恒的茬,没人说他架子大。

笑话!红包这么大,余家那么强势,拿了红包还说人家坏话,他们这些记者还想不想混了?谁也不是傻子不是?他们拎得清几斤几两,拎得清谁是大小王。

听得英镑,两寝室人耳朵竖起老高老高,望向他的眼晴都是光芒万丈。

哪怕是觉得自己家世好的胡平,此时此刻,对寝室这位大牛兄弟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胡平比一般人聪明,虽然强烈猜测魏晓竹是因为暗恋李恒而对其他男生不假辞色。

但他并不嫉恨李恒。

相反,胡平还一直小心翼翼和李恒保持好关系,哪怕在外面和高中同学吹牛时,那也是一口一个我们寝室恒大爷如何如何了不得、如何如何优秀云云之类的。

胡平特别明白,当初在曦园气急之下说出那些不过脑子的话后、被魏晓竹打了两耳光之后,他今生就和魏晓竹再也没有任何可能了。

所以,他不会为了一个得不到女人去开罪牛逼到大伙只能仰望的大粗腿。

没错儿,现在两个寝室默认一件事,那就是李恒是联谊寝的大粗腿。

虽然大家有眼力见地没有明说,但彼此心里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面对大家热切的眼神,李恒淡定回答:「是挣了一些英镑,但具体多少,我还没个数,这些全是余老师在张罗,她说目前还没和海外结算。」

听闻,大家伙很是伶俐地换了话题,只字不提美元英镑的事。

没一会儿,魏晓竹、戴清和乐瑶三女到了。

看到魏晓竹和戴清往李恒方向走来,胡平捏着烟头,悄悄走到了另一边、和其他寝室兄弟聊起了天。

见刚刚还和自己胡吹海侃的胡平走开,李恒知晓是怎么一回事,但假装没懂,与魏晓竹和戴清打起了招呼:「你们俩终于来了。」

「是不是等很久了?」魏晓竹笑问。

李恒摇头:「我可不是最早来的。」

往医院赶去的路上,戴清问他:「李恒,你明天走?」

李恒道:「对,你们呢?」

戴清说:「我后天早上的火车。」

魏晓竹挨着说:「我也是明天和小姑一起走。」

稍后她关心问:「你考试怎么样?顺不顺利?」

李恒回答:「不算平时成绩,及格是没问题的。」

前头的孙小野回头丢一句:「晕死!你这话把那些教授当傻子了,现在谁还敢扣你平时成绩?不是自己找虐么?」

李恒咧嘴笑:「瞧瞧,孙小野同学比我还有信心,下次哪个老师要是扣了我平时成绩,回头我就带你去堵门。」

孙小野拍拍胸口,「行,我替你骂死他们。」

一行人说说笑笑,终于到了医院。

上楼梯,到得三楼病房时,刚还热闹无比的两寝室人全都声,生怕刺激到俪国义那脆弱的小心灵。

病房中,此时俪国义正在吃苹果,旁边是俪国义姐姐在陪同。

还别说,两姐弟还挺刮相,俪国义姐姐一股少妇味,比一般女人风情丰满多了。

见到弟弟大学朋友过来,俪乐赶忙端茶倒水招呼众人。

望着躺在床上的俪国义,众人心里难免一阵晞嘘。

乐瑶没有上前,只是躲在人群后面张望,后来俪乐带着乐瑶去了外面走廊上。说悄悄话去了。

俪乐一走,周章明就特别义气地问:「老俪,找到打你的仇人了没?」

俪国义摇头:「对方做事干净利落,现场没有任何证据。」

刘安做事确实有谋划,现场没说过一句话,没有留下任何把柄,戴着头套打完人就走,事后与同伙一起,把身上的衣服、连带头套全烧掉了。不仅如此,那些打人工具都连夜丢到了大海中。

主打一个死无对证。

俪国义和俪家很气恼,明明能猜到行凶者是谁,可硬是拿对方没办法啊。本想以势压人,结果刘家也不是吃素的,现在正幕后斗着呢,目前斗得旗鼓相当,一时谁也没压下谁。

唐代凌不知内情,梗着脖子问:「那就这样算了?不把这仇报回去?」

俪国义聋拉个脑袋,咬着苹果说:「我以前太跳了,得罪了不少人,我现在连仇人都分不清是谁,怎么报复?

哥几个的好意我老俪心领了,这事就到这吧。

反正也不影响我结婚生育,家里人都劝我要想开,要往前看,我觉得挺有道理,说不得等我毕业后结婚生个大胖小子就把这破事给忘记了咧。」

闻言,李恒、魏晓竹、戴清和张兵四人面面相,对俪国义这话半信半疑,且疑居多。但他们都没做声,默默听着。

李光右手拍一下左手,替俪国义叫屈:「妈妈的!这不是便宜那伙人了么,我和老唐他们还在商量,帮你找线索嘞。」

望着李光这热心的小伙子,俪国义有些愧疚,感觉当初就不应该和他抢乐瑶的。

正所谓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俪国义以前不知道乐瑶的好,纯粹是谈恋爱耍威风,如今那口蜜腹剑的赵燕学姐在他出事后就不见了人影,才知道乐瑶这样的女人是多么难能可贵。

不过俪国义不想再牵累乐瑶了,所以对乐瑶三番几次私下探望,都是闭着眼晴不搭理,甚至故意发火赶人走。

两个寝室的人挨个和俪国义聊了会,劝慰他振作,鼓励他向前看,气氛还算融洽。

李恒坐到病床前问:「老俪,你身体恢复到什么程度了?什么时候回学校?好久没和你喝酒了,喝酒少你没那么快乐。」

听到恒大爷这尊神如此说,俪国义强打精神,贱嗖嗖说:「恒大爷放心,等来年开学,老子又是一条好汉哈,到时候咱们哥几个不醉不归。」

李恒笑道:「行,等你出来,到时候我做东,咱们这些人好好聚聚。」

由于放寒假了,一行人在病房呆了快2个小时才走。

离开医院,李恒瞄了眼乐瑶,感觉哪里不对劲,

魏晓竹察觉到他的举动,小声说:「不知道俪国义姐姐和她说了什么,乐瑶偷偷哭过。」

形影不离的戴清感慨:「乐瑶真是一个好女子,俪国义根本配不上她。」

魏晓竹接话:「谁说不是呢,当初在325寝室随便选一个男生都比俪国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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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更后改。

已更一万一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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