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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善后


更新时间:2025年07月24日  作者:想见江南  分类: 仙侠 | 修真文明 | 想见江南 | 我以科举证长生 
魏文道叹息一声道,“本来还踌躇满志,现在有些意兴阑珊了,不然,我们也不会抛开书本,随为民兄来此间胡闹了。”

“这话怎么说?”

薛向道,“我也听到些风声,说今年的难度不小,荫生的数量有所增加,我就不明白,往年的荫生就少了么?”

魏文道道,“国朝大军正在西北开拓,新打下的疆土,要移民屯边,要镇抚,老官油子不要,全从新科士子中挑人。

如此一来,只要科考取得好名次,都有实缺。

就拿咱们这次郡考来说,往年即便是考上城生,也不过是在郡中等放缺。

运气好,捞到一个副室长的实缺就不错了。

如今西北开边,有的是实缺,有的是好位置,熬上两年,找关系,转入内地,就是一份大好前程,自然人人动心。”

薛向对基层官制,了解很是深刻。

室长、副室长,算不入流的大吏,毕竟没有仙符,不入官品。

这类官职,大多是熬年资上来的,有功名的儒生占比不高。

毕竟,考上城生的,无不盼着考上郡生,到时混个实缺,再熬年资,没准能弄到仙符,当个低品仙官。

没几个人会在城生阶段,出来当低级小吏,除非年岁很老,迫于生计。

据薛向所知,李少白就是郡生出身,靠着家里的关系,才两年时间,就混到了副院尊,得到了十品仙符。

他当然看不上李少白,可他知道,要按正常的步调走,他距离李少白的位置还很远。

即便考上郡生,他也不能一蹴而就,获得仙符,还是要熬年资。

“魏兄的意思是,咱们这一拨,若取中郡生,极有可能要发往西北?”

“大差不差,这倒不是关键,关键是能取中,能有好名次。仙符谁不想要,有人皓首穷经,一辈子也挣不上。”

“魏兄太悲观了吧,你好歹是我云梦案首,谁担心,还轮不到你担心吧。”

薛向纳罕不已。

魏文道摇头,“薛兄你有所不知,当今世界,儒教大昌,各大修炼门派势微,人人开始诵读儒学。

儒学的学习,难度大么?

对那些大修士而言,不过是多费一番脑子,多走一段弯路。

神国如今昌盛,就是官位奇缺,西北一开边,大量官位放出来,我甚至听说有结丹修士,开始专修儒学。

这次的荫生中,还有筑基后期强者,你敢信?”

“嘶!”

薛向倒吸一口凉气,“这不是胡闹么?”

“更胡闹的还在后面。”

魏文道道,“有风声已经传出来了,这次郡试,上面打算搞‘文试定去留,修行别高下’,这是摆明了替那些转投儒学的荫生们开方便之门。”

薛向紧皱眉头,他当然理解魏文道的意思。

所谓文试定去留。

文试,本是他们这些正统儒生所擅长,正要靠文试来拉分,结果文试成了资格考试。

一旦成为资格考试,考满分的和考过及格线的,没有任何区别。

轮到修行测试,那些荫生中的筑基强者,自然大占上风。

到时候,汇总名次,自然是荫生们大占便宜。

“这怎么能行,我看得到学宫里闹上一闹。”

薛向急了,开始还当故事听,一涉及到自己利益受损,薛大官人叫得比谁都凄厉。

“也就是这么传的,即便没这么离谱,至少有大修士掺和进郡试来是一定的。”

魏文道叹声道,“道理很简单,西北风波恶,上面也想有强力手段的人过去镇着。”

薛向点头,“不管怎样,咱们做好自己,总归没错。”

“话虽如此,但心结难开。”

“魏兄,你是云梦案首,自当发愤图强,你都这般颓唐,叫其他同年们如何振作。

薛某是想好了,宁可战死,也不可吓死。”

“壮哉斯言。”

魏文道击掌道,“也罢,明日我便启程,入白鹿洞书院,做最后冲击,薛向可愿同行否?”

薛向道,“我在绥阳还有一摊子事儿,待做好善后,我再去寻魏兄。”

送走了魏文道,薛向返回家中,径直进到文墟福地。

他现在更乐意在文墟福地睡觉,一来灵气盎然,二来,绝对安全。

他才用青龙阴了苏眭然等人,自然要防着人家也来上一手。

一觉到天亮,外面有了动静儿。

他唤出文气遮身,出到洞外,却见风暖城躬身请见。

却是不少结丹修士,写好了感悟心得,送上来,请他品评。

薛向收了一枚枚玉珏,转入洞中,便安静看了起来。

这一看,便从日出看到了日落。

结丹境的强者,高度果然不一样,他们的修行感悟,薛向虽大都看不懂,但触动点极多。

尤其是苏缄默的关于文气神兵的论述,让薛向找到了新的思路。

他觉得自己没必要舍近求远,去专攻什么修行秘法,专心致志把加特林弄懂弄通,比什么都强。

但苏缄默关于文气神兵的论述,偏总纲的成分居多,具体过程,说的却是极少。

薛向念头转动,便出到洞外,招来风暖城,将苏缄默的玉珏送还,要风暖城告知苏缄默,要他不辞辛苦,论述齐备,再叩玄机。

风暖城也听不明白薛向说的何意,只牢牢记下此话,出到外间,激活传讯阵法。

不多时,苏缄默便赶了过来,领到了自己的玉珏和薛向的法旨。

苏缄默沉吟片刻,便领悟了,意识到薛向是要他系统地论述文气神兵,尽量至全至备。

他当然不会觉得明德洞玄之主会觊觎自己的妙法,而是以为明德洞玄之主看好他,在考教他。

“机缘到了。”

苏缄默颠颠儿回返,召集诸位耆老,开始专心考证文气神兵的锻成、加强、大成等各个阶段的细节。

就在苏缄默安心创作的档口,薛向的复职通知下来了。

他重新返回十一室,回到了绥阳镇权力中心的位置上来。

与此同时,王安世被提拔到第三室室长的位子上来,寻四洲接了王安世的班。

宋子杰则接了寻四洲的班,吴奎担任了第二中队的中队长。

丁春夏也将丁鹏塞进了巡捕队,担任了第三中队中队长。

除了安排绥阳人事外,联合商社近来也有大事发生。

范友义终于做通了董嘉存的工作,嘉禾商行和联合商社达成了深度合作。

由董嘉存出任联合商社总社长,范友义任副总社长。

联合商社有权,有地,有地利,嘉禾商行有经验丰富的老员工,有遍布云梦的关系网,双方联手,算是强强联合。

薛向只和董嘉存吃了顿饭,大事便敲定了。

搞定了人事和联合商社等大方向上的事儿,薛向便开始深入基层了。

或访贫问苦,或兴学助学,或大举招工。

他没把自己当十一室室长,别人也没把他当十一室室长,薛向身体力行地践行着为官一任,造福一方的理念。

这回,他不单单是为了愿气,纯粹是想做些好事,做个好人。

毕竟,他在绥阳收获的太多太多了,不真心付出点什么,良心难安。

时间在忙碌中一天天过去,转眼,又至岁尾。

绥阳镇锁衙后,薛向请几位掌印,各室室长吃了餐团圆饭,便回云梦了。

回到云梦后,他也没立时闲下来。

一边托人将右侧邻居的老宅,花高价盘了下来,重新装修,在公墙上开出侧门,一边大肆采购年礼,给谢海涯、钱明、舅父宋元家送去。

魏央那边没去,是他听说魏央去了沧澜州,遣人送礼,不自己去,显得不够尊重。

可若是自己去,魏夫人一人在家,薛向怕传出什么闲话。

挨到腊月二十九,薛向盘算着魏央怎么着也该回来了,遂提了礼物上门。

门子将他迎入,告知魏大人还未归来,接了礼物,便留他在小厅喝茶。

薛向略觉尴尬,但来都来了,不见魏夫人一面,面子上也说不过去。

等了半盏茶的工夫,正堂帷幕后传来动静儿,他才知帷幕后藏了人,必是魏夫人无疑。

他起身行礼,窥伺薛向半晌的魏夫人终于说话。

以往魏夫人总是热情似火,今次竟隔着帷幕说话,这变化之大,让薛向咋舌。

可越是这般,薛向越觉得尴尬,本来好好的晚辈拜见长辈,竟避讳成这样。

才聊了两句,薛向便待告辞,魏夫人却让婢女,端出一盘蔬果,却是切片的黄瓜,说是院子里新摘的,用的是《凡间》里说的温室栽培办法。

薛向看黄瓜切面,有些褶皱,并不甚新鲜。

想着总是魏夫人好意,拈起吃了一片,总觉得滋味怪怪的,便不肯再用。

那边魏夫人忽然没了声音,婢女过来说,魏夫人有事去了,叫薛向自去。

薛向揣着一脑门子官司,返回家中。

右侧邻居家已装修完毕,当晚,便有人搬入。

酉时一刻,薛家堂屋的柴炉圆桌上,摆好四凉八热一个大火锅时,右侧公墙上的侧门打开了,柳眉走了进来。

她不复宫装打扮,而是换了旧时衣裳,才进堂屋,便对等在门边的薛母盈盈拜倒,两人抱头痛哭。

薛向见不得这样的场面,早早避到屋顶上看月亮,没有月亮,就看黑沉沉的天幕。

盘算着下面的苦情戏演的差不多了,他才回返,冲柳眉挤了挤眼睛,后者白她一眼,依在薛母身边说话。

一家人早得了薛向的交待,改称柳眉的新名。

小家伙许是觉得柳眉新改了名字好玩儿,不停地叫着“知微姐姐”。

一餐饭罢,柳眉照例帮着收拾碗筷,薛向也参与其中。

一家人齐动手,谁也不闲着,这也是薛家至今没请仆妇的缘由。

待薛母和小适睡下后,柳眉依旧回她旧时房间,薛向才要挤过来说话,便被赶了出去。

“眉,知微姐姐,回你家去。”

薛向倚在门边,悄声道。

他新弄的房子,房间宽敞、漂亮,床又大又软,原想着这回可算是布置妥当,岂料这人竟还赖在老房子里。(谁说薛向破处就打赏盟主的,笔者就是这么犟。)

“这就是我家,睡了睡了。”

柳知微房间烛台熄灭。

薛向无奈,回返房中。

不多时,房门被敲响,却是范友义找了过来,向薛向汇报了联合商社的运行情况。

果然,选择同嘉禾商行合作却是一手妙招,成熟有经验的管理队伍一加入,联合商社的效率急剧提升。

薛向问了些经营方面的细节,提了炒楼花的概念,要求新起的民居,只要打下地桩后,就可以开启预售。

公摊面积这种损招,定然要安排上,毕竟能买得起绥阳渡这批新式民居的,就没有一个普通老百姓。

这些人钱不赚,白不赚。

范友义认真记下,薛向又问起他的复习情况,范友义倒是信心满满。

范友义去后,薛向也没立时睡下,先把固定节目引灵入体完成后,便又开始伏案撰写《凡间》和《上错花轿嫁对郎》的存稿。

他运笔如飞,写到东方发白时,已积攒了厚厚一本存稿。

他修炼有成,尤其是在修炼星云霸体诀后,已经能做到通过极短时间的休息,快速恢复身体。

一觉醒来天光大亮,昨夜又是一夜大雪。

薛向猛地想起绥阳镇上还有几家特贫的人家,住着的茅屋恐怕撑不住。

他一早上,又赶了过去,好在当地村长记得他的吩咐,连夜来做了加固。

那几户人家都安然无恙,正热气腾腾地备着年饭。

见到薛向,都是没口子地感激。

毕竟,今年的年景,对他们而言,已经是极好的。

特贫的家庭,只要有壮劳力的,都被安排在了绥阳渡做工。

年前,薛向又集中对这些赤贫人口,发放了大量粮油物资。

看着他们锅里有米,还有荤腥,薛向略略放心,谢绝他们的留饭,当即赶回云梦。

他到家时,年饭已经上桌了。

因着柳知微的缘故,不便和宋元一家见面。

吃年饭时,薛向做了协调,中午的年饭,各自在家吃。

晚上的年饭,他请舅父宋元一家在谭家菜吃。

大家都忙的热热闹闹,独薛母兴致不高,主要原因是,薛意过年依旧未能回来,只托人送来了一些灵石,当作年礼。

薛向并不是甩手不管的大哥,他托谢海涯打听过薛意的情况。

缇骑那边规矩严,能探知到的不多,只知道薛意现在归属东南镇,颇受重用。

薛家才用过午饭,张氏便率领麻将班子来了。

小晚两夫妻回家,修炼的修炼,备考的备考。

小适跟着宋小媛玩儿,薛向则趁机溜进柳知微家。

两人烤火,看书,喝茶,倒也安宁。

临到傍晚,咚咚门响,薛向、柳知微对视一眼,薛向行到院中,招呼一句,那人才答应一声,薛向和柳知微齐齐蹿到门边,将门打开。

门外立着个拿着算命幌子的老者,赫然正是屠苏南。

和巫神教一战,若不是屠苏南驰援,顶了一阵,可撑不到后面薛向的逆风翻盘。

薛向赶忙回家取来酒肉,放在炉火上煨热。

屠苏南也不客气,吃了个酒足饭饱。

他此番过来,是送考情笔记的,却是黄裙女特意为薛向遴选的。

薛向本想留屠苏南住一晚,他似有急务,送完东西,便即离开。

柳眉和薛向一直将他送出门外好远,才回返。

在宋元家吃罢晚饭,薛母又在苏家打牌。

为避嫌,柳眉便未去苏家吃饭,临去时,薛向交待她不要开火,果然早早带了饭食回来。

柳眉吃完饭,便回到隔壁新布置的炼房修炼去了。

薛向则一边烤着火,一边翻着黄裙女送来的考情笔记。

郡试文试考试内容,大致是试帖诗、四书五经题、基础策论三项。

黄裙女在考情里都标注了复习重点,并就四书五经题和策论题收集了不少名家范文,并抄录在了其中。

望着黄裙女娟秀的字迹,仿佛伊人当面,妩媚可亲。

年三十一过,薛向就又开始忙碌了。

初一,初二,在云梦的亲朋故旧、师长同年,免不了都要来往一番。

初三好容易歇下,绥阳镇的几位同僚,金光、闫光明、褚兆、陈桐、王安世,集体赶来拜年。

薛向只好打迭起精神,继续大宴宾客。

他知众人来意,为的必是新任绥阳镇令的位子,毕竟苏眭然完蛋后,绥阳镇镇令位子一直空悬。

但现在云梦是魏央当家,绥阳是薛向当家。

眼见得翻过年,薛向待不了多久,就要走人,火辣滚烫的绥阳镇令之职,自然惹人眼热。

薛向心里有谱,这职位,除了金光,不会再有第二人。

毕竟,金光有把柄在他手中,这种关系可比合作关系更为稳固。

在任人唯亲方面,薛向是一以贯之的。

好容易熬到初七,薛向便去绥阳上任。

只要上面的调令未下来,他便要善始善终。

柳眉不便随行,便留在云梦的家中。

开衙伊始,各种事务纷至杳来。

他的主要任务是陪同王安世,参加绥阳渡各个行业的行业协会的聚会。

行业协会是薛向推行的一大创举,迅速在绥阳渡发扬光大,各大行业都成立了协会。

薛向此举,就是要各大行业抱团,形成尾大不掉的势力。

不如此,不足以抵抗绥阳镇衙门因人员变化,而掀起的风浪。

毕竟,他要走,他培养的人可能也会调走,换得新人来,若人家改弦更张,绥阳渡上各大产业还是一盘散沙的话,自然不足以对抗。

只有培育各大行业抱团,形成各种势力,才有可能避免因人废事。

正月十五才过,金光正位绥阳镇令的任命书就下来了。

金光当即赶到薛向公房,才把门掩上,便噗通一下跪倒在地,热泪盈眶,肝脑涂地的话说了一车。

他的确是感激涕零,跟着前前任绥阳镇令康冕混,只是勉强保住位子。

跟着前任绥阳镇令苏眭然混,也不见什么起色。

跟着薛向才混没多久,直接迈上一大步,成了一镇之令。

金光心中的感激,简直难以言表。

“旁的话就不说了,帮我看好绥阳渡,你还另有前程。”

薛向继续画饼……

二月二龙抬头,薛向帮着镇军烈属老吴家插了半亩灵秧苗,寻四洲传讯,说二院的郭雄郭院尊来了。

薛向知道,自己的调令来了,谢海涯早知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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